第3章 章節

惹是非,卻也不是怕事之人,若是與自己無關也就由他去了,不過哪怕牽扯上自己一分一毫,那她勢必也要還上三分顏色給他的。上一世作慣了包子任捏任揉,把自個兒的命都搭了進去,這輩子要還做包子,真真是包子到家了!

這番想着,餘當當終于陷入了夢鄉,夢裏的自己梳着雙角,無憂無慮地承歡父母膝下。

一大早,是被老太爺的怒吼聲給驚醒的。

迷迷糊糊的餘當當還身在夢境,一掀被子連鞋都顧不得穿,便朝着吵鬧聲跑去。

邊跑邊道:“爹,爹,您消消氣,一大早就生這麽大的氣,對身體不好。”

一口氣跑到花廳,正瞧見餘家老太爺舉着金絲楠木龍頭拐就要戳上餘大的面門,餘當當徹底清醒過來,眼前生氣的不是爹而是爺。

那兩句爹也不知道可有人聽見,她很是心虛,立在花廳入口處,又重複了一句:“一大早就生這麽大的氣,對身體不好。”

說着她小心越過地上的茶杯碎片,走到餘家老太爺的身旁,虛扶着他的胳膊,輕拍他的背,“爺爺,身體緊要。”

餘家老太爺緩緩放下拐杖,斜了她一眼,硬聲道:“回房去。”

餘當當一怔,空心掌在老太爺的後背停止了下來,她鄙見餘大頗有些怨毒的遷怒目光,低垂了眼睑,暗惱着自己未看清形勢便沖了進來,着實是睡昏了頭太不理智。上一世同樣有着家主威嚴的爹爹,從來都不會這般跟她講話,哪怕有天大的怒火在看見她的那一刻也會煙消雲散,再也不會有人像爹那般寵溺她,眼前的這個爺爺恐怕對這個孫女是責任大于感情。

餘當當輕嘆了一聲,默默地邁步準備離開。并未走出幾步,只聽老太爺對着她喊道:“二丫頭,天涼不穿鞋不許亂跑。”

耳邊的話語已比先前緩和了不少,餘當當深知自己以後的日子過得舒心不舒心,全憑老爺子對自己的喜愛程度,于是她回頭笑着輕快地答了聲:“唉!”只見老太爺朝她點點頭,又使勁用拐杖戳着地。

餘當當縮了縮頭,快步離開,走出去不遠,便又聽老太爺近似于咆哮一樣對餘大道:“還不快給我滾去找。”

大伯父丢東西了嗎?想起昨夜蔣晔鬼鬼祟祟的行徑,餘當當的心底多少有了譜。

走至樓梯口處,剛好碰見蔣晔牽着哈欠連天的蔣甜甜從三樓走下來。蔣晔閃着烏黑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當當昨夜睡得不好嗎?瞧着黑眼圈挺嚴重,病才剛見好,還是床上躺躺,好好休養幾天的好。”

餘當當并不想開罪他,也更不想同他有瓜葛,便往旁邊的盆景處靠了靠,給他二人讓出挺寬一條路,然後沖他輕微俯首一禮,笑道:“表哥說的是,我這就回房去了。”說着又輕微俯首一禮,款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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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不換表情的“無情帝”蔣晔糾結地挑起好看的眉峰,她剛剛叫他什麽?表哥?她居然叫自己表哥!還有她剛才的舉動,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求關愛啊親……求收藏,求評論,求意見,翻來覆去的各種求。

3讨打的

與那蔣晔有一般想法的,還有餘叮叮。

餘家夏桑館。

這是一套較為有特色的綠色北歐風與現代簡約時尚風混搭的大客廳。因為樓層高和大塊落地窗的有利因素,房子有足夠的采光,所以客廳大膽地用了綠色做為背景色,就算白天沒有開燈,也不會有壓抑感。

客廳裏,擁有着北歐濃烈風情的純白色的皮質沙發上,坐着一個身穿紅色改良款旗袍的美麗婦人。

她的皮膚很白,映襯的那原本就很紅的旗袍更加的豔麗。她的眉頭緊鎖,雙手緊緊地扣着懷中的短絨抱枕。饒是她這副無利于美貌的表情,也絲毫不曾減弱她的萬種風情。

“媽媽,你聽見我說話沒有?”餘叮叮搖晃着坐在沙發上的美麗婦人。

劉真芹回了神,扶了扶有些刺痛的額角,拍拍女兒的手,安慰道:“叮叮,你不要這麽霸道,你總是欺負當當,雖說她軟弱,但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她反抗你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你若真心咽不下這口氣,下次再欺負回來好了。還有你爺爺,他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豈會為了你們小丫頭的三言兩語就改變看法。”

對于女兒和堂妹的過節,在她眼裏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且不說當當那孩子已經死了爹,朝中無人怎做官!就算她繼承了她爹的股份又能怎樣,就那種軟弱的性格是入不了老爺子眼的,頂多就是長大了多給點嫁妝,尋個匹配的人家嫁出去。

可她的叮叮就不一樣,她可是完全按照餘家繼承人的要求來培養女兒的。等到叮叮繼承了餘家,要面對的爾虞我詐陰謀算計多的很,眼下的當當不過是她練手的初級小妖,連小妖都搞不定,将來怎麽跟BOSS鬥!

是以,她真的不是不擔心女兒,只是一心想讓她多歷練。再一個,她此刻真是沒心去擔憂她,現在更叫她煩心的是自己的丈夫。

一想起餘天民,劉真芹一下子涼到了心底,就似這屋裏沒開暖氣似的。

劉真芹将繡着牡丹花的短絨抱枕扔在了沙發上,換了個坐姿,委婉地問:“叮叮,昨晚你去找爸爸的時候,當當在幹嗎?”

“當當在……和甜甜玩呢!”餘叮叮略有些猶豫地說。她答得很是投機,當當确實是在和甜甜“玩”,不過那是她去了以後。她不敢說出自己的疑慮,她不想讓媽媽為此和爸爸吵架,他們的感情已經很不好了,她不想雪上加霜。和天下所有的子女一樣,餘叮叮向來認為父母還是原裝的好,她可不想像蔣晔那樣,有個後爸。

“甜甜也在當當的房間裏?”劉真芹又問。

“嗯,還有蔣晔。”餘叮叮裝着很随意地答。

對自己女兒的話,劉真芹是深信不疑的,她暫且打消了心中的不快,撫摸着女兒的頭,諄諄教導道:“你下回且不可像上次一樣欺負當當了,你爺爺雖然一向認為強者為尊,但萬一弄出人命,還是你二叔唯一的血脈,你爺爺也定是饒不了你的。媽媽教過你,欲将人踩在腳下,只要捏住其七寸,他人想要活命,還不是任捏任揉,這可比你直接要人命高明的多了。”

餘叮叮很是受教地低了頭,心道着什麽時候驗證一下媽媽教的。要不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反正還得找死丫頭問問昨晚爸爸和破鞋在房間裏的事。

想起爸爸,她也很糟心。男人花心是不錯,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爸爸倒好,居然跟那個拍過三級片的破鞋不清不楚的。想起那個破鞋她更來氣,妖裏妖氣的沒事總擠兌她和媽媽,她看在隋旭初的面子上不跟她計較,現在好了還蹬鼻子上臉想要爬上爸爸的床。等問清楚了死丫頭那破鞋是怎麽犯賤的,看她怎麽整治她!

晚飯的時候,有餘家老太爺震場,除了姑姑餘蘭芝和姑父蔣邦不在以外,其他人均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謹記着古訓“食不言”,餐廳裏除了偶爾發出的筷子碰擊碗碟的聲音以外,并沒有其他的聲音。

當然眼神交流除外,據餘當當不完全統計,餘天民和安雨晴飛了不下5次媚眼,其中被劉真芹攔截了三次,遂瞪了安雨晴三次,又被三叔餘江民發現了一次,很明顯被帶了綠帽的某人并不知情,劉真芹便順便投給他了一個夾雜着同情和憤慨的眼神。

這是穿來的餘當當第一次在餐廳同餘家人一起用餐,一頓飯吃下來竟好似看戲一般,□ 疊起,瞧得餘當當一個留神沒忍住,竟然多吃了一碗飯。

管家的吳嬸給她添飯時,老太爺點點頭,對她道:“多吃點兒好!”

雖然依舊惜字如金,但也證明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餘當當笑着答:“爺爺,你說人是不是特別的奇怪,病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飯可比藥好吃多了。”

老太爺意有所指道:“病了一場還能領悟一個道理,也算沒有白病一場,當當你得好好謝謝叮叮。”

這老太爺還挺有意思,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亂。餘當當掃眼望去,只見坐在自己對面的餘叮叮筷子一頓,扯出一記不甚自然的笑容,撒嬌似地道:“爺爺,叮叮已經很自責了。”

會撒嬌的孩子就能有糖吃嗎?

餘當當挑了挑眉,也意有所指地笑道:“是的,爺爺,我一定會好好的謝謝叮叮姐姐。”

不理會餘叮叮瞪過來的殺人目光,餘當當悠然自得食着盤中的飯菜。

哦,是了,經過進一步的觀察,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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