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看見什麽都一副鎮靜自若的模樣,但經不住深究啊!也就不說話的時候能唬唬人。
隋旭初頭疼不已,徑直走到書桌面前,把書包拿了下來,從裏頭翻出了寒假作業,扔在了餘當當面前。
“坐起來,我教你寫作業。”
七年級上學期的課程還相對較少,突擊突擊的話應該可以蒙混過關。不過,隋旭初記得也就是從這個寒假開始,餘老太爺開始從各個方面培養餘家姐妹,請了各式各樣的家教回來,也順帶着教導他和蔣晔。比如,一過完大年,年初三專程從國外請來的教國标舞和武術的老師,就要進駐餘家。
上一世的餘當當資質實在是不怎麽樣,幾乎樣樣都比不上餘叮叮,體力又差,也不怪乎他會選擇效力餘叮叮。
這一世的餘當當瞧樣子是有點兒小聰明的,關鍵是寒假太短,她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太多,大到世界格局,小到手機充電,他倒不覺得她有必要現在就去學國标和武術。反正這些他都會,可以往後再找時間教她。唯一需要克服的是他們要如何順服老太爺雙雙不參加培訓。
隋旭初凝神思索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餘當當雀躍的眼神。識人用人是世族大小姐從小便要學習的技能,像前一世她便有兩個對她很是忠心的丫鬟,她們發誓忠于她的家族,而在她和家族之間,她們卻是效忠于她的。當然她不否認這是她收買人心後的結果,但也更否認不了她們的忠心和她們的人格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系。對于眼前這個就似從天而降,可以幫助自己快速适應陌生世界的人,她不再懷有考量,她倒不是覺得他會效忠于她,只是一瞬間覺得他們有共同的把柄,或者是可以相互依靠的。
隋旭初的講解很仔細,餘當當的領悟力也算非凡,本就識文斷字的她學習語文數學之類的科目,只需他點撥一下,得心應手,他給她劃出了重點,囑咐她自己找時間去看。但是,英語……
OH,NO。
餘當當捂着發懵的頭痛苦不已。這像蚯蚓爬過一樣的字體,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她只覺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在隋旭初又一次問“Can you play the piano”時,她可憐兮兮地道:“旭初哥,我頭疼,你摸我是不是又發熱了?”
隋旭初覺得這個餘當當雖然并不是他上一世便認識的餘當當,但自己仍舊像認識她很長時間似的,可以瞬間洞悉她的內心。
就像現在,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動聲色地将七年級英語課本翻到最後的單詞彙總頁,指着頭兩頁敲着課本道:“今晚之前把這些全部記熟,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會告訴爺爺你還沒有退熱不想吃飯。晚飯之前我來抽查,背不出的話,我還會告訴爺爺你仍舊沒有退熱仍舊不想吃飯。”
這個時候,正午的陽光斜斜照進了窗子。他站了起來,少年單薄修長的身影,閃着金色的光暈倒映在她瘦小的身影之上,壓迫感十足。
她認命地撇了撇嘴,只聽他歡快地道:“好了,我要下樓喝魚湯了。”
隋旭初樂哉樂哉地下了樓,餘當當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半晌才搖搖頭悠悠地道了一句:“非人哉,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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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果然沒有人來請她這餘家二小姐下樓吃飯。餘當當摸着自己空虛的肚皮,跟随着點讀機在那裏亂哼着“SO EASY”。
下午兩點多鐘,安雨晴端着一碗白粥,兩樣小菜來到了她的房間。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的她感激涕林,雪中送炭的人可是比親媽還親。
餘當當的嬌柔表現的極為恰當,多一分造作了,少一分則不夠震撼人心。她眼眶紅紅(這是餓的(﹃))地道:“三嬸,這個家裏除了爺爺,就屬你最疼我了。”
可給安雨晴樂的,非要親自喂她吃飯。
餘當當半推半就,斯文地張嘴含下安雨晴送到唇邊的白粥,挑釁地看向随後而至的隋旭初,心道:豎子!汝餓不死吾。
隋旭初的眼裏似乎藏着笑。
一碗白粥很快見了底,安雨晴端着碗筷下樓。臨走的時候,囑咐了餘當當好好休息,又親的發膩拍打着隋旭初,叫他趕快回去歇着。
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讓人滿意,若不是有他提醒,她又怎會想的起來親自熬上一碗白粥給餘當當!
想着他的好處,這會子安雨晴倒是真真切切關心起他來了。
隋旭初揚揚下巴,揚起的方向正是餘當當藏着英語課本的貴賓熊抱枕,一言不發地跟着安雨晴出了門。
餘當當雖心有不滿,但到底不敢犯渾,心裏又擰了股勁兒,逼迫着自己攤開課本,認認真真地背了起來。
晚飯之前,隋旭初果真上來抽查,餘當當也算争氣,對的內容十之七八。隋旭初的心裏是很滿意的,可面上沒有露出分毫,又存了分逗她的心思,便慢條斯理的說:“後半晌喝得白粥,約莫着你現在是不太餓。”
這一回餘當當表現的出乎尋常的硬氣,賭氣似的往床上一躺,悶悶不快地道:“不餓不餓,你快走。”
隋旭初知道安雨晴專程為她準備的白粥已經熬上了爐,笑笑不再說話,就下了樓。
作為一家之主的餘老太爺已經端坐在餐桌的主位之上,餘家唯一的文化界名人——CCWV經濟二十分的知名主播餘蘭芝破天荒地出現在餘家的餐桌之上。
初下樓的隋旭初自動弱化着自己的形象,等走到餐桌向衆人一一問好的時候,一個毫不張揚周身尋不出一丁點兒特色之處的繼子形象已經完美出關。那種隐身的狀态,若不是有心之人,誰也不會注意到他是從二樓餘當當的房間走出來的。
餘蘭芝和善地笑着正同老爺子說着什麽,瞧見隋旭初,像不經意一般問:“旭初,當當好些沒有?”
隋旭初正視着她,連帶着将她身旁的蔣晔也看在了眼裏。餘蘭芝很美,這一點蔣晔倒是遺傳了不少。她屬于那種走到哪裏都會被鎂光燈聚焦的風頭人物。她豔光四射,她的美不同于劉真芹大家閨秀似的端莊秀麗,也不同于安雨晴的妖冶迷人,她是自信自強的職場女性,她的美麗裏帶了兩分野性,八分幹練和知性。
隋旭初以成年人的眼光審視着她,卻在心裏冷笑着,為了彌補将私生子送進孤兒院十年的虧欠,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将整個餘氏送進原本沒有繼承權的私生子手裏,這樣的母愛真是偉大至極。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緊接着很是緊張地斜眼看着正緊盯着他的餘叮叮,一副心虛被抓的表情,支支吾吾答不對問地解釋道:“姨媽讓我上樓去叫當當吃飯,當當說她不想吃。”
餘叮叮的心裏咯噔一跳,難道是昨晚她的戲做過頭了,隋旭初怎麽會示好餘當當?怎麽可能!她能給的餘當當絕對給不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餘蘭芝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她實在是搞不懂蔣晔有什麽好擔心的,餘叮叮和餘當當兩人,一個魯莽,一個弱女,怎能擔當起繼承餘家的重任呢!另外這個完全不被餘家承認的繼子,不過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作者有話要說: 求,求,求
7夢遺的
晚飯過後,安雨晴繼續留在大宅裏做孝順媳婦,腦袋被開了瓢的隋旭初拜別了衆人,準備自己先回了冬霜館洗洗睡覺。
裁縫起家的餘老太爺是個沒什麽文化,但挺有雅興的一俗人。當初建造這個半山別院的時候,一共建了四套房子,春馨館就是老太爺本人住的主宅,又在春馨館的東南北建造了夏桑館、秋落館和冬霜館。現在的夏桑館和冬霜館各住了餘天民一家和餘江民一家,秋落館原本是餘海民的,自從他出事以後,便成了空宅。
五年前,餘蘭芝和蔣邦結婚的時候,曾經打過秋落館的主意,不知餘老太爺是出于什麽考量,最終沒有同意,而是叫他們住進了主宅。
哦,對了,餘蘭芝的丈夫蔣邦是餘氏的律師,他本人是餘老太爺發家之後從老家接過來培養的內定女婿人選。誰知,餘蘭芝十八歲那年跟個彈貝斯的小子跑到了加拿大,後來不知怎地,兩個人分了手,餘蘭芝從加拿大回來的時候,已經懷有5個月的身孕,也就是現在的蔣晔。
餘老太爺本來是想弄個收養證明,唬弄唬弄群衆的眼睛,将蔣晔養在身邊。但是餘蘭芝卻死活不同意,非說看見蔣晔就會想起那個傷透她心的貝斯手。餘老太爺沒有辦法,只能将蔣晔送進了孤兒院。
兜兜轉轉了一大圈,餘蘭芝還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