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着她被人欺負,還無動于衷。
等到餘蘭芝和劉真芹兩個女人歇了嘴,餘當當掃視了三個女人一圈,目光落在安雨晴佩戴的一對羊脂白玉手镯上。這是個上等的好玉,溫潤潔白,如同凝脂。關鍵是聽隋旭初說過,這對镯子是餘江民送給安雨晴的。
餘當當的眼神頓時放射出了萬千光輝,一下子拉住安雨晴的手,道:“三嬸,你這镯子真漂亮,送我一只吧?”
安雨晴正憤恨呢,餘當當冷不丁來了這麽一下子,她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還小,帶着玉镯恐怕不合适,趕明兒三嬸給你買條鑽石手鏈帶帶。”
要是換了別的東西,只要餘當當開口,安雨晴二話不說定會給了她。但這玉镯不同,這是前年餘江民送她的結婚紀念禮物。就算她不在意,卻怕餘江民會生氣。
“三嬸,好三嬸,我就喜歡你這镯子,要不你就借我帶兩天?”餘當當可憐兮兮地哀求着。
安雨晴正在猶豫,餘蘭芝道:“當當瞎鬧什麽,這玉镯可不是一般的镯子,這是宋代的古董,前年你三叔花了大筆的價錢拍來的,讓你爺爺狠狠地罵了一頓敗家,給你三叔名下的信托基金都凍結了起來。這可是你三叔的小半個身家,借你帶帶萬一摔壞了你賠的起嘛!”
餘當當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按着原就設計好的,倒是多了分真心實意,說了一句:“三嬸,三叔對你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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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誇贊的
只聽餘當當道:“三嬸,三叔對你可真好!”
劉真芹的臉色臭了。連原本想着獨善其身到處煽風點火的餘蘭芝的臉色也不自然了起來,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她不過是想起來了那不負責任的貝斯手,除了會騙她的錢,帶給她了滿身的屈辱和傷痛,什麽都不曾送給她過。至于蔣邦,算了,原本便是她看不上的男人,不提也罷。
女人到底是女人,就算是再有野心的女人,都有一個通病,缺愛。任你有一個好娘家、好婆家、好事業,卻沒有一個視你如珍寶的男人圍繞在你的左右,你敢說你幸福嗎,親?
這是安雨晴一向忽略的事實,經餘當當一提醒,再瞧瞧身邊兩個女人莫名垮掉的臉,腰杆頓時挺直了三分。
她故意撥弄着玉镯,用帶了點羞臊,又帶了點埋怨的語調道:“你三叔這個人太傻,不過好在對我卻是極好的。”
劉真芹正恨得牙直癢癢,卻陡然發現餘當當調轉了眼神,直愣愣地瞅着她,她的心沒來由地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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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餘當當誇道:“大伯母,你的項鏈真漂亮。”
可不漂亮!這條藍鑽項鏈,可以媲美珍藏在米國華盛頓史密斯研究院珠寶大廳的“希望之星”。劉真芹苦着臉笑,恐怕餘當當會張嘴向她要,趕忙道:“當當,難為你身體剛好,坐了這麽久,趕緊歇歇去吧!”
餘當當見好就收,也早就厭了包餃子這活,果斷地站了起來,道:“當當謝謝大伯母關心,那姑姑、三嬸,當當走了。”
一時間,廚房裏只剩了三個相互仇視,卻不得不和睦相處的女人,好戲落了幕。
不過,那廂的餐廳卻猶自上演着另一出的好戲。
這餘家可謂是好戲連臺轉,其實餘當當也頂喜歡看戲,但卻是及其厭惡演戲的。
是以,路過客廳的時候,餘當當瞧見餘家的幾個男人們正逗着可愛漂亮的餘叮叮時,她二話不說就想往樓上去。
無奈何,卻被眼見的餘叮叮叫住了。
“當當,快過來寫春聯。”
那呼喊聲別提有多親熱了。
餘當當暗罵了聲——尼瑪!這是餘當當新近學會的網絡詞彙,起先見各大論壇裏這個詞的出現率極高,便虛心好學地百度了一下這詞的意思,而後善學善用。
餘叮叮這麽一喊,餘家男人們的眼光也向她投了過來。
這麽多人看着呢,不能一點兒回應都沒有啊!其實她倒真的不在乎別人怎麽看自己,但是老太爺在呢!
餘當當緩緩地走了過去,湊眼看了一下餐桌上擺放的已經寫好的春聯。想來最大的那一副便是要貼在主宅門外的,估摸着應當是出自老太爺之手。不過說實在的那字寫得真心只算湊合,想想也是現代人動不動就用手機電腦什麽的代替了書信問候等等一系列需要動筆的地方,潛心練字的能有幾個!就是這幾副春聯的字跡,擱在現代的普通人手裏,絕對算得上是不錯了。不過要看跟誰比了,餘當當絕對有那個自信力壓衆人。
餘當當側過頭,微笑着道:“姐姐,我真的不會寫春聯。”
餘叮叮當然猜到她會這麽說,要不叫她來這兒幹嘛,還不是讓她現醜來着。
可面上還是得過的去的,餘叮叮道:“沒事兒,當當,我也不會寫,剛寫了一副,爺爺說只配挂到偏房外頭。這樣,儲藏室和廚房門外的都還沒寫呢,你就随便寫寫,能用就行。”
餘叮叮說的倒是實話,不過她還漏說了一句,那便是老太爺的誇贊,原話是“還算不錯,畢竟像你這麽大的孩子能靜心習字,品質已是可嘉。”
當然不錯啦,這可是劉真芹按照餘老太爺的喜好,故意培養之,她可是下了苦功夫的。至于餘當當,可能會寫嘛!
這時,餘老太爺也道:“過來寫寫看看。”
老太爺發話了,餘當當是肯定不會再推脫的,她走至桌前,拿起毛筆,蘸了點墨。
這時,隋旭初已将紅紙平鋪到她的面前。他并不擔心,結合這幾日的觀察,他知道她的字只會比在座的好并不會差。
但蔣晔不知道,說不出是替她緊張還是想近距離觀看這兩姐妹鬥法,他湊得很近。
餘當當練得可是正中的行書,上一世自打習字起仿得就是王羲之的字,講究的是平和自然,筆式委婉含蓄,遒美健秀。
她用了七成的功力,寫下了“三餐味美四季安康”這副簡單的對子。她本着藏拙的心思,在第二字落筆的時候,忍了一忍,留下了不大的墨點瑕疵。
但饒是如此,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當她才下第一筆的時候,原本離她最遠的餘江民便轉動着輪椅來到了她的跟前,一字寫完,餘江民驚喜地道了一聲“好”。
哦,對了,餘江民可是本省書法協會的副會長。連他都說好,那肯定就是好了。
餘叮叮的算計落了空,她怎麽也想不到餘當當不但會寫,并且寫的還比她好了不止那麽一點點。她開始後悔自己方才的沖動,沒事兒叫這丫頭來這兒幹嘛!本想叫死丫頭過來烘托一下自己,不曾想她卻成了別人的陪襯。
餘江民捧着餘當當寫的對子,到了餘老太爺身邊,略顯激動地道:“爸爸,你看,這是當當寫的。”
餘老太爺老早就瞧見了,卻還是接過了對子,捧在手裏看了又看,若有所思地對她道:“你爸爸還在的時候,倒是教過你寫字,不過那時你不過三歲,我當你早就忘記了,沒想到你倒是一直在練着。字體頗有你父的風範,我很欣慰。”
得到餘老太爺“我很欣慰”的肯定,餘當當心裏雀躍不已,面上卻是誠惶誠恐。
她低着頭,很小聲地道:“爸爸……和爺爺的教誨,我不敢忘。”
餘老太爺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對于這個孫女,他并不是不喜歡,只是一看見她便會想起她的爸爸,他的第二個兒子,讓他最心疼也是最痛恨的兒子。
人常說,最器重的是老大,最受寵的是老幺,不上不下的老二最容易被忽略。但他的三個兒子裏,老大太風流且能耐不大,老三從小體弱又是胎裏帶的殘疾,也就老二從小就聽話,上進,行事手段異常鋒利,頗有他的風範。
可以這麽說,如果不是遇上餘當當的媽媽薛思,不出意外繼承餘家的人一定會是餘海民。
那年,餘老太爺看上了問江四海集團的大小姐,想撮合她和餘海民,好商業聯姻。沒想到餘海民卻看上了大小姐的窮閨蜜,餘老太爺自然反對,甚至以繼承權要挾。
但餘海民是鐵了心,不但和薛思結了婚,還自動辭去了公司的職務,跟着在旅游雜志工作的薛思,到處亂跑,最後遇見了那場百年一次的海難。
潛意識裏,餘老太爺認為是薛思害死了餘海民,所有對着餘當當這個孫女,真的講不好是愛還是怨。
不過,瞧着丫頭越長越像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