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明鏡似的,反正老大媳婦在,就算餘劉兩家的關系再不和諧,也還是親家。得罪了劉定,自然有劉真芹從中周旋。

果不其然,劉真芹恨得牙根兒癢癢,卻只得從自家的首飾盒裏拿出一枚稀世的碩大的紅寶石戒指來,這可是罕見的鴿血紅,囑托劉定拿回家給他的母親,頗有些打碎了牙齒吞自個兒肚裏的意思。

劉定握着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戒指,喜得眉開眼笑,其實他也不是真被氣着了,無非是借故發揮,想找個機會去夜總會HAPPY一下,平時他老爹管的太嚴,是沒有這樣機會的。

他抱了抱劉真芹道:“姑姑放心,侄兒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回頭我讓我老爹尋個機會在生意上給這老頭子使使絆子,提醒提醒他,讓他盡早将家交給你管。”

劉真芹眼眶直發熱,心道到底是親侄兒,點點頭表示自個兒知道了,這才吩咐了司機送他回家。

隋旭初還納悶呢,怎麽不按“劇本”演出,才吃了一頓飯,人就走了。他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這個餘當當表現的和原芯太不一樣,有些紮眼。不過轉念一想,有餘叮叮在,被劉家盯上那是早晚的事,與其被動着挨打,不如一邊混淆視聽,一邊主動出擊。

原想着訓斥餘當當強出頭的隋旭初按捺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在明處招人眼目,他便留在暗處将那迫不及待跳出來的人一一施以重拳打擊。

這就定下了方案,瞧着人少的時候,又偷偷提點了她兩句,走了。

可是将進了冬霜館的大門,一瞧見滿大廳的紅玫瑰裏兩人緊緊地偎依着,便又悄悄地退了出來。

其實餘江民對待安雨晴是真的上心的,他怎能不知她介意的是什麽!細細想來,上一世的時候也是這般這樣,只要劉真芹的娘家一來人,餘江民總會想盡了法子去哄安雨晴開心。哪怕是他明知安雨晴和餘天民偷情,在自己彌留的時候,還是将持有的股份給了安雨晴。人呢,總是當局者迷,希望這一世安雨晴能夠自解迷局,不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幡然醒悟。

那時候的眼淚只能是苦的,悔恨的淚。

作者有話要說: 慣例,一天一求,求評……

10吵架的

這廂冬霜館被一片火紅的玫瑰籠罩着,那廂夏桑館卻彌漫着硝煙戰火。

劉真芹站在床邊一股腦兒将枕頭靠枕什麽的往餘天民身上扔去,哭罵道:“我怎麽會嫁了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我親侄兒來了,連一晚上都住不下去,你們餘家就這麽容不下我們劉家人?那好,我也姓劉,幹脆直接将我也趕出你們老餘家好了。”

餘天民一揮手将迎面砸來的東西揮到了地下,他的臉色很陰郁。說實話,劉真芹本就不是他屬意的結婚對象,雖然她也漂亮,家世又好,帶出去倍兒有面子,但擱不住脾氣太壞。初結婚的時候也有過兩天的幸福時光,但真的只有兩天,第三天便因為言語不和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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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結束,劉真芹怎麽也不肯和餘天民一起回來,拿着喬一會兒讓他寫保證書,一會兒又讓老太爺親自去賠不是。折騰的老太爺大病了一場,這才重回了餘家。而至此餘天民便恨上了她,他恨的便是她仰仗着家世想要拿捏他,以及拿捏他們老餘家。

男人就是這樣,他可以在他老爹面前窩囊,在外頭窩囊,卻怎麽也不願意在自個兒女人面前窩囊。

如果可以,餘天民還真的想趕了劉真芹回劉家,從此眼不見心不煩。

當然那只能是如果。

現下,他冷着臉怪笑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他知道,劉真芹也是個要臉面的人,她只是說說而已,只要不逼到份上她是不會回劉家的。他不理她随她去鬧,她也只有幹生氣氣死的份兒。這也算是吵了這麽些年架,吵出的經驗之談了。

隋旭初在冬霜館這邊,瞧着東邊亮起一抹車燈,“嗡”的一聲往別院大門快速飙去。他可以想象的出餘天民此時的壞心情,又忽然想起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餘天民在外頭有個情人,至于叫什麽他并不知曉。但,這世上斷是人想知道的,豈有查不到的!他眼神中的一抹憂色随即被希望點燃。

·

年二十九,舉國迎接新年的日子,餘家也不例外。頭天餘老太爺在老字號飯店鶴慶樓宴請了公司的中高層幹部,組織了一場新年慶賀會,便正式下達了調休放假的通知。餘家的男人們不再需要去公司上班,統統留在了家裏,平時就很熱鬧的餘家更熱鬧了。

其實男人們都挺安靜的,沒事兒找事兒的都是些老娘們,原本就鬥得歡的女人隊伍裏,又加入了職場女性餘蘭芝,別提火力有多強悍了。

隋旭初昨晚給餘當當發了個信息,上面只有八個字,“珍愛生命,遠離女人”。自打吃過早飯她就沒下過樓,深怕自己被不長眼的炮火傷及小命。好歹躲了一上午的清靜,到了下午就沒那麽好命了。

原是老太爺發了話,要全體餘家人員共同準備過年需要的東西。

老太爺是個守舊的主,餘家過年必不可少的四樣,餃子、年糕、對聯、鞭炮。

年糕和鞭炮可以現買,這寫對聯是男人的活,包餃子就是女人必須得完成的任務了。

餘老太爺帶着家裏的大男人小男人,在餐廳的大餐桌上擺好了紅紙,就要開動。

廚房裏餘家的女人們圍坐在圓桌旁,桌上放的是已經調好的餡料,豬肉白菜餡和酸豆角肉末餡。分工很明确,餘蘭芝擀皮,劉真芹餘叮叮母女倆老早就占據了酸豆角肉末餡旁的位置,餘當當就老老實實地跟着安雨晴坐在了白菜餡旁。

說實話,以餘家現在的財勢,過年吃個白菜、酸豆角餡的餃子,真是上不了臺面的事情。但擱不住老太爺就好這一口,外頭買的還不行,非得是自家親手做的。幾十年如一日,要非說有哪一年不同,那還是劉真芹在餘家過頭年的時候。

那年餘蘭芝的主持事業剛剛起步,根本就沒年可過,而安雨晴也尚未嫁入餘家,餘當當的父母倒還健在,卻周游世界去了。也是年二十九,老太爺吩咐了劉真芹包餃子,可作慣了劉家大小姐的某人,別說是叫她和面擀皮包餃子了,就是全部弄好給她一張皮和餡,包都不一定能包到一起去。

劉真芹換了身漂亮衣裳,開着豪車去了城中最有名的餃子館,什麽三鮮餡的,海鮮餡的,牛肉、羊肉的各買了一大堆,樂呵呵的就回了半山別院。

等到三十晚上,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了桌,老太爺只咬了一口,便怒氣沖沖地放下筷子,回了屋。

為此,餘天民和她大吵了一架,也是從哪個時候起,餘天民開始經常整夜整夜的不在家。

後來每年過年包餃子的時候,劉真芹總會想起那個糟糕的年。

現下,劉真芹瞧着手裏糟心的餃子,厭煩着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過完這種沒品的地主老財似的日子。心裏頭想着,老太爺的年紀越來越大了,按理說是該退位讓賢的時候了,也是到了讓哥哥好好敲打敲打餘家的時候了。

打算好了一切,就像是吃了顆定心丸,面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劉真芹有點兒故意得瑟的心思,對着餘叮叮道:“去,問問你爸,初二去你舅舅家的禮物準備好了沒有?”

一顆藥丸子在餘叮叮的外衫兜裏都快暖化了,奈何一直找不到動手機會的她,一得了特赦令,立馬笑盈盈地去了。

餘蘭芝一手握着小擀杖一手轉着面皮,還不忘擡頭瞧了下安雨晴,這才豔羨地道:“大嫂這是在像我宣戰嘛?初二回娘家,啧啧,這是羨慕誰呢?哼,不就是深怕人家不稀罕你有個好娘家嗎?”

劉真芹笑道:“蘭芝這話說的,你娘家不好嗎?”

餘蘭芝回:“是是是,我說錯了。不過我哪有大嫂你命好,不光有個好娘家還有個好婆家呀!”

“我哪裏如你,你是女強人呢,娛樂圈的大名人。”劉真芹又道。

“大嫂這回可是你錯了,娛樂圈的大名人那是三嫂,我跟她比哪算是什麽名人啊。你看,在這個家裏,比名氣我比不過三嫂,比幸福又比不過大嫂,唉!”餘蘭芝別有深意地說。

這兩個女人你來我去的,傻子也聽得出來,是在擠兌安雨晴呢!餘當當捏着餃子,偷眼去瞧安雨晴,果然,臉色不太好。

原不想惹事的,卻想起那日她在自己房裏哭的樣子,嘆了口氣,來這兒的這麽些天,不管她對自己是真好假好,總歸是上了心的。那就不能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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