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愛上我?”

“你欺我年幼無知呗!”

想想他和餘當當第一次接吻時她的年紀,他無話可說,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

離別總是讓人感傷的。

他不會說,就連方水敬個二貨去加拿大的時候,他也好生不适應了一陣子。

不過,二貨最近過的不錯,交了個女朋友,還是洋妞。

隋旭初的腦袋“丁”的一下,警鳴大作。

洋妞!記得上一世,打他注意之前,隋旭初略微調查了一下他的情史,他的前幾任女伴都是洋妞。難道說方水敬的性|變态,是由這幾任洋女友開發而成?

性|原本屬于特別私密的事情,就算是朋友之間也多是三緘其口。他是壞人,是不是要做件好事,積積陰德?再說了,方水敬一直對餘當當耿耿于懷,萬一在國外養成了壞習慣,回到國內見了餘當當又死不甘心……

後面的隋旭初想不下去了,他一把推開了電腦前的餘當當,登了企鵝,聯絡方水敬。

方水敬的企鵝是灰色的,隋旭初想也沒想,掏出手機就撥方水敬加拿大的手機號。

一旁的餘當當,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好心地告訴隋旭初,方水敬那邊現在已經是淩晨。

實際上夜貓子級別的方水敬是天不亮不睡覺的好嘛!

他和他的洋女友埃米參加了一個派對,出發之前,埃米并沒有告訴他究竟是什麽樣的派對。二貨方水敬也沒有問,心想能是什麽派對呢,無非就是一群年輕人在一塊兒吃吃喝喝吹吹牛呗!

可一到了派對的現場方水敬有點兒愣了,好多美女,好多穿着丁字褲比基尼的美女,好多穿着丁字褲比基尼脖子上套着拴狗的項圈身體上捆綁着繩索的美女。

四處可見的是交合的場景,有的是一對一,有的是一對二,更有的是大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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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方水敬愣神的功夫,埃米已經脫掉了外套,穿着黑色比基尼的她更顯得膚白如雪。

她從随身攜帶的包裏,掏出了項圈,熟練地扣在了脖子上,沖着方水敬露出尖利的白牙,狂野地嘶吼了一聲後問他:“方,我美嗎?”

方水敬還在愣神中,傻乎乎地點點頭。

埃米又從包裏抖出了一條小皮鞭,道:“方,那你還在等什麽,快過來主宰我,我的主人。”

方水敬的欲|望瞬間被刺激地覺醒。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本想不接的,又唯恐隋旭初找他有要緊事。兄弟面前,欲|望是小。

他道:“埃米,請等我一下。”

方水敬轉身去了稍微清靜一點的地方接電話,他不想讓電話那邊的隋旭初聽出異常。還不待隋旭初說話,他一口氣說完:“我現在很忙,沒工夫和你閑扯淡,明天我打給你。”就挂了電話。

可是等到方水敬再回去的時候,埃米已經不在原地。他四下尋找了一圈,發現埃米在水池旁邊的草地上,已經和兩個高大的白種人糾纏上了。她被人拉扯着狗圈,從後頭交|配,還被人抽着小皮鞭,身上已顯青紫痕跡,再反觀埃米的臉,忘乎所以好像已登仙境,那種興奮和滿足是和他做|愛的時候,不曾有過的。

方水敬那覺醒的欲|望,瞬間偃旗息鼓。就在這之前,他并不是以純粹玩樂的心态和埃米交往的,他貪戀她的肉體不假,可自從愛過餘當當以後,他更加深戀那種真正的談戀愛的心跳感覺。他把她當作了戀愛對象,他就是再荒唐,也容忍不了她這樣的放|蕩行為。

覺得很受傷的方水敬面無表情地看着埃米明顯已經高|潮的臉,罵了句“□”,轉身離開。

被強行挂斷電話的隋旭初,以及被強行關掉游戲的餘當當,正在對決。

回到車裏的方水敬撥通了餘當當的手機。

餘當當接了電話以後,開的是免提。

一旁的隋旭初便聽見方水敬在那邊嗚咽了一下,道:“當當,我想你了。”

隋旭初便搶在餘當當的前面罵道:“想你媽去!”

方水敬怒了,在電話那頭嗷嗷大叫:“老子就想了,老子就想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停頓了好一會兒,他深深地呼出一口長氣,才緩緩地道:“老子就是想想,光想想又不能把當當怎麽樣!……媽的,老子以後再也不和洋妞交往了,真尼瑪的惡心!”

從将将的挂掉電話,到方水敬再次打來,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隋旭初不曉得他經歷了什麽,不過輪到隋旭初呼出一口長氣了。

餘當當道:“就是,哥,洋妞有什麽好,和洋餐一個道理,吃慣了中|國|菜,偶爾換個口味吃吃洋餐,調劑一下,那叫美味。若是叫你吃一輩子的壽司,或者牛排意大利面,你能受的了嘛!”

方水敬嘆息了一聲,腦子中又浮現出了剛剛的淫|亂畫面,想想埃米那麽熟練的動作,一定是老玩家了,又想想自己還跟她做了好幾次的愛,突然有點兒反胃,負氣地道:“老子天生就是吃米飯的胃。”

至此,方水敬還真的戒掉了牛排,改吃素了。

63

在酒店裏呆了兩天兩夜,劉真芹最終還是回了餘家。

頗有些心酸與無奈的感覺,找不到地方可以去,才發覺至始至終她都只有這一個家。

餘天民很是惱怒地埋怨她:“這麽大的人,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有什麽事情想不開的你一聲不響就離開了醫院,手機也不開,我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再找不到你,就去警局報案了。”

餘老太爺也道:“劉家的事我聽說了,不算什麽大事,症結所在就看你嫂子背後的韓家,願不願意息事寧人。唉,我就說嘛,家和才能萬事興。你去點撥點撥你大哥,夫妻之間沒有什麽隔夜仇的,叫他先放低了姿态,好好地哄哄你嫂子。”

餘家人只當她是因為娘家的事情想不開,劉真芹沒有說明,只是挺着已經不小的肚子吶吶地坐在那裏,一個勁地流淚。

餘天民又道:“行了,孕婦不能悲傷,你可別哭壞了我的兒子。”

劉真芹哭得就更響亮了。

人生有時真的很諷刺,就似劉真芹的哭聲,諷刺她自以為聰明的頭腦,諷刺她自以為全對的所作所為。完全知錯倒也不一定,不過是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比回到餘家更好的選擇了。

至于楚生,她想就此将他當做黃粱一夢。

女人,總是在不該天真的時候,幼稚的可愛。

劉真芹因此特別安分了一陣子。劉定那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要進監獄了,劉斯谷接受了商業調查,韓琦心已經正式簽署了離婚協議,只等他簽上自己的大名。

韓琦心也早就搬離了劉家,順便帶走了由她雇傭的所有傭人,焦頭爛額的劉斯谷回到了家裏,空蕩蕩的叫人心生寒意。便想起,他還有一個家,還有一雙可愛的兒女。

沒等片刻,劉斯谷便駕着車出了家門,直奔他給秦春購置的山頂公寓。

并不像往常一樣,公寓裏亮着溫馨的燈光,也沒有往時那樣,一出了電梯口,便能聽見他那雙胞胎兒女的歡樂聲音。

劉斯谷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房間裏空空蕩蕩的就和他那個家一樣,已經空無一人。

他起先以為又像上次那樣,她們被人擄走了,慌亂地在房間裏打着轉,心道着若是真被人擄走,這事除了韓琦心會幹,還能有誰呢!

他撥通了韓琦心的手機,那邊已經設置了來電轉接。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茶幾上的一個牛皮袋。他上前打開,只見裏頭是一份醫學報告,關于DNA的,配比對象是他和他的雙胞胎兒女,重合率不足百分之五十,結論是他不是她們的親生父親。

一瞬間,劉斯谷只覺天旋地轉。

下一刻,他忽然笑了,嘲諷地笑了。

他在嘲諷他自己。

他想若是韓琦心知道了這一切,做夢都會笑醒。

可是他不知道,韓琦心早就已經不會笑了。婚姻的不順利,兒子的荒唐行徑,要強的心性,已經将她折磨的失去了本心。她犯上了嚴重的抑郁症,出現了幻覺,甚至幾度自殺。

秦春。不,現在她又叫韓純了。

隋旭初問她:“你确定到此為止?”

電話那邊的韓純,撫摸着一雙兒女的睡顏,很肯定地道:“我确定。并且她已經很慘了不是嗎!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失去了健康的身體,這是比死更可怕的懲罰不是嗎!”

“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裏?去孩子的父親那裏?”

“我不會告訴你,這也将是我最後一次與你聯絡。”

隋旭初沉默,只聽韓純又道:“你不是什麽好人,不過,還是請你珍重,祝你早日實現心中所想。”

“我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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