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章節
幫忙熬粥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扶扶腰,便勸道:“你去歇着,廚房有我就行。”
安雨晴因着有戲在身,昨晚回來的很晚,踏進廚房的門,便聽見了這句話,也道:“就是大嫂,你去歇着,有我給俆嫂打打下手就成。”
劉真芹是真覺得腰不太對勁,就沒再推遲,去了客廳的沙發,拿了靠枕墊在腰後。
心道着該不是叫餘蘭芝一推,閃出什麽好歹來了。
有心想叫餘天民送她去醫院檢查,又忽地一想,若是肚子裏這個搞不清爹是誰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是不是一了百了。
劉真芹被自己腦子裏的念頭吓了一大跳,又阿彌陀佛地念着,她自己造孽就算了,卻不曾想過要将孽造到孩子的頭上。
她的肚子已經七個多月了,除去剛懷上的時候,開心過,剩下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在提心吊膽中過的。
可饒是如此,劉真芹也不曾動過不要孩子的念頭,這是她千辛萬苦懷上的,又千親萬苦地挺了七個多月,起初她可以感受到他在她的肚子裏遨游,後來也可以感受到他踢她,他和她的心跳頻率一樣,怎麽可能舍得!
舍不得!
劉真芹遲疑了一下,又心想着沒有見紅,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小題大做的事情已經做過一次,現下與那時不同,再做也無甚意義,也就擱下了誰也沒說。
到了晚上,一身酒氣的餘天民回家。
劉真芹已經睡下了,他蹲在床前,抱着她的臉親了又親,道:“老婆,真快,一轉眼你都孕晚期了。老婆,謝謝你,給我生了兩個孩子。”
聽的劉真芹突然淚流滿面,餘天民動情地吻掉了她臉上的淚水。原本是挺溫情的,可親着親着,喝了點酒的餘天民來了欲|望,一只大手便向她的兩腿之間探去。
孕期只要姿勢正确,力道溫柔,還是可以做|愛的。像劉真芹懷着餘叮叮的時候,都預産期了,該親熱的還是會親熱,也沒什麽大礙。
餘天民也沒想那麽多,劉真芹不知道是被感動的動了情,還是懷着彌補的心思對他千依百順,也沒管那麽多。
餘天民的前戲做的很足,做的時候也很溫柔,做完了以後劉真芹也沒覺得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兩個人就簡單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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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劉真芹夢見有人拿刀割她的肚子,又疼又怕,這就醒了。
做夢而已,當不得真,劉真芹安慰着自己,翻身下床,去衛生間小解。
尿完了以後,便覺得不太對勁。明明已經尿完了,怎麽還是有水?一點,一點的,不多,流出來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感覺。
到底是生過一次孩子的,劉真芹有經驗,便心想不會是破水了吧?才七個多月,這要生出來就是早産啊!
她在心裏默念着可千萬別是,小心翼翼地走回了卧室,推了推沉睡中的餘天民。
“天民,我好像破水了。”
迷迷糊糊的餘天民聽見這話,陡然清醒,扶着劉真芹在床上躺好。“我這就給洪醫生打電話,哦,不,還是叫120。”
餘天民那廂才将120的號碼撥出去,劉真芹便只覺下|面一熱,像潮湧一樣一下子湧出來了大量的水。
她帶着哭腔道:“完了,完了,羊水全破了。”
餘天民摔了手機,抱着劉真芹就出了門。
也沒敢挑醫院,去了最近的。
天還沒亮,劉真芹便剖腹産下了一個女孩,因為不足月,體重只有三斤多,器官發育完善,但還是因為太過瘦小,從母體裏出來就住進了保溫箱。
劉真芹還來不及埋怨那個老中醫鐵口神斷斷的是泥煤,那廂的護士便已經采了孩子的足血,做身體疾病的排查。
劉真芹吓得肝膽皆破,一張臉白的像紙一樣。
餘天民只道是她太累,便一個勁地勸她趕緊休息。
劉真芹哪裏能夠睡得着,便睜着眼睛等結果。
結果……
結果是孩子除了身體弱點,并沒有其他的疾病。
嗯,對了,人家只排查疾病,不驗血型。
劉真芹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劉真芹悠悠轉醒的時候,餘老太爺已經給這個新生的寶寶取好了名字,叫餘點點,倒是挺對得上小不點現在的體型。
一旁的餘當當打趣道:“叮叮,當當,點點,爺爺起名字的水平真高,明顯是在敷衍我們。”
餘老太爺噘着胡子,說她:“丫頭片子你懂什麽。”
劉真芹一聽“丫頭片子”這四個字,又哭了。
誰安慰都不行,就是一個勁地抹眼淚。
最後,還是餘老太爺的話管用。
“謝謝你,老大媳婦,又給老餘家添了個千金。我要說我不重男輕女,你們肯定笑話我,我人老思想舊,是覺得最好能有一個男孩。但,這并不代表我不喜歡女孩。你看,她們唯一的姑姑不是已經被我寵的無法無天了。”
劉真芹的心裏被孩子的爹是誰這個問題攪的七上八下,現在也沒空去想什麽繼承權,聽見餘老太爺這麽說,倒是止住了淚,這才發現安雨晴一家子和餘當當都來看她了,卻不見餘蘭芝那家子人。
正想發問,餘當當站在餘老太爺的身後,對着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想起餘蘭芝臉上的傷,又想着餘蘭芝的脾氣,估計是已經翻天覆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現在還發愁的要死,沒空落井下石,也沒空鹹吃蘿蔔淡操心。
餘當當見她果然上道,她不提餘蘭芝的事,病房裏就沒人會作死地去說那檔子事,餘老太爺也就不會動怒。
餘當當安了心,便要去看餘點點。
隋旭初與她同行。
到了嬰兒室,瞧見保溫箱裏一點點的餘點點閉着眼睛沉沉地睡着,餘當當伸出了手,在外面比劃着,“她有我的手大嗎?”
隋旭初很認真地看了又看,“有你的手大,估計和我的手差不多大。”
隋旭初的手要比餘當當的手整整大一圈,餘當當瞧着一點點的餘點點,又瞧了瞧他的手,覺得很不可思議,拽着他的手,來回比劃着。
負責嬰兒室的護士,笑話兩人的幼稚。隋旭初抽回了手,不再配合。
餘當當生氣地拿胳膊肘拐他。
這似乎,已經成了她對付他的招牌動作。隋旭初躲不躲的過去,完全看心情。
現下,心情很好的隋旭初沒有躲,中招的時候,很誇張地彎了腰,配合着臉上的痛苦表情。
餘當當卻沒空看他,一雙眼睛裏全部都是餘點點。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她應該要很不喜歡餘叮叮這個妹妹的,事實卻是相反的,她真的很喜歡,真的很想抱在懷裏親親哄哄。
不被重視的隋旭初不悅地道:“喜歡,自己生一個玩玩好了。”
餘當當給了他一記眼刀,“不負責任的臭男人,孩子是用來玩的嘛!”
對于沒有做過父親的男人來說,孩子還真就是用來玩的,閑的時候逗逗,逗哭了或者尿了拉了,會立馬彈跳開來,有多遠就躲得遠。
隋旭初上一輩子沒做好別人的孩子,更沒有自己的孩子,沒有體會過擁有自己的孩子時會有什麽樣的感情。
他覺得很新奇,用胳膊拱了拱又不搭理他的餘當當,很小聲地道:“真的,我說真的,要不咱倆生個試試。你負責生,我負責養。提議怎麽樣,好好考慮考慮?”
餘當當都不想拿正眼看他,說的輕巧,孩子是說生就能生的。你不得先做,做一次還不一定就能懷上,為确保萬無一失,你不得隔三岔五的做。走運的做一月就懷上了,倒黴的做一年還不一定有。就算成功受孕,還得懷十個月呢!
這筆賬,怎麽算都是女人吃虧。
餘當當撇了撇嘴,本來想很幹脆地說“老娘不幹”,可這個時候餘點點伸了伸小腿,餘當當指着保溫箱很興奮地道:“快看,快看,她在伸懶。”
輪到隋旭初撇嘴了,嘲諷道:“你這叫葉公好龍,要是真喜歡,叫你生你怎麽就不願意呢!”
嘿,這是要挑戰她的節奏嗎?餘當當回頭看定他,上下打量着,眼神落在了中間線上,擠眉弄眼,挑釁地道:“生孩子,你行嗎?”
被人質疑了男人最最重要的X能力,隋旭初當即豪言:“要不咱們現在就在這兒試試?”
“那你先脫了褲子讓我檢查檢查零件是否齊全。”
隋旭初以為自己都夠不要臉了,沒想到碰見了女流氓,一時之間騎虎難下。
餘當當便嘲笑他道:“怎麽不敢脫了吧,零件都不齊,還敢跟老娘叫板!”
隋旭初目瞪口呆中。
餘當當又道:“靠邊,老娘不跟零件不齊的假男人說話。”
隋旭初爆了,覺得自己今天要不證明給她看,就真不是真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