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想X我還是X他
裴老板解救了自己的腦袋,憤憤的瞪了周老板一眼,沒敢用力,怕被報複。
“那什麽,你還不接孩子回去?”他覺得今天不是個談事的好機會,想着反正還有的是時間,也不愁這兩天。
周建承收回手,有些戀戀不舍:“那,我回去了。”
“慢走您嘞。”裴老板拎着酒瓶子,麻利的連大的帶小的,都送出門口:“狗蛋兒,明天見哈。”
狗蛋兒拎着書包,依依不舍的對他身後的小人兒揮手:“大巍巍明天見。”
墩墩兒酷酷的點頭:“好,叔叔路上小心。”
周建承心中一暖,差點就撲上去把孩子抱起來親了。
看看墩墩兒,再看看自己外甥,瞬間有一種孩子還是自己的好的榮譽感。
“巍巍晚安,你也晚安。”他深情的看向裴晏,可惜熱情的眼神兒全部被鏡片擋住,一絲都沒露出去。
裴晏點點頭,看着那爺倆上了車,回到網吧把網吧門口的鐵拉門下了一半:“墩墩兒去看你大飛叔叔在不在屋裏。”
剛才倆人說去消食,也不知道回來沒回來。
墩墩兒跑到宿舍門口敲門進去看,只有倆外地小網管在,李飛不見人影。
“不在?還沒回來啊。”他來到吧臺給李飛打電話,結果手機關機。于是只好打到王棟那邊。
半天,王棟才接起電話,氣息有些不穩:“燕子,什麽事兒?”
“沒,就問大飛在不在你那裏,什麽時候回來。”他耳尖的聽到話筒裏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你那邊幹嗎呢?”
“他在我這裏呢,我看着他,省的丫挺的做傻事!”王棟正一手拽着李飛的胳膊,一手抓着手機:“這幾天要沒事你就打我電話吧,我把丫手機關了,麻痹剛才那個姓莊的把電話打過來了,我直接給丫挂了。”
“挂的好!”裴晏鼓掌:“那我鎖門了。”
“鎖你的。”王棟挂了電話,把手機随意的丢到沙發上,扭頭等着一臉頹廢的李飛:“一句話,你是想操我,還是想操他?”
李飛差點沒被口水嗆死,他咳嗽了半天才直起腰:“你特麽的說話能別這麽直接嗎?”
“不能。”王棟回答的铿锵有力:“你想我怎麽不直接?先描述過程在陳述結果?”
李飛的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你真夠了,真是個爺們,真的!”
“廢話。”王棟把人按坐在沙發上:“我告兒你,別給那個姓莊的打電話,臉皮可就一張,丢了就再也沒有了。”
李飛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嗯,我不給他打……你別攥着我,疼。”手腕子上的那只手跟鐵鉗子一樣,攥的他手掌都發脹,血液不流通了。
“矯情。”王棟松開手,後知後覺的開始臉紅,坐在沙發裏左顧右盼的,就是不敢看身邊兒那位。
“都青了……”李飛往他身邊蹭了蹭,伸出手臂:“你看看,怎麽就不惜香憐玉呢?”
王棟噴了:“你是香還是玉?”媽蛋的一個大老爺們說出這種話怎麽就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呢。
“看你怎麽對我了,動不動就威脅我打斷我的腿,還把我手腕子都弄傷了,我都害怕了。”李飛勾着王老板的胳膊:“你給我吹吹?”
王老板羞窘的不行:“吹個屁!”
“用下面的嘴吹也行。”李飛笑嘻嘻的把胳膊塞到他身後:“擡擡屁股。”
王棟跟被蟄了一樣跳起來:“卧槽,你別整事兒,小心我揍你啊。”
“你說喜歡我,讓我碰一下都不行?”李飛仰着臉:“還說打斷我的腿就養着我,估計到時候你得把我塞垃圾車上眼不見心不煩。”
“胡說!”王老板跳腳:“我是那種人嘛我?我……我不習慣!你得給我個适應時間啊!”麻痹這種好像被流氓調戲的小媳婦的感覺真令人不爽啊。
李飛不在嬉皮笑臉,他拍拍膝蓋:“過來,讓我抱抱,我心裏很亂。”
王棟別別扭扭的往他身邊走,剛要坐下去,就被一股大力拽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在李飛大腿上,再然後……僵硬了。
李飛箍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你也抱抱我。”
抱,抱……王棟顫抖的擡起手,小心翼翼的放在李飛的肩膀上。這個姿勢太不對勁兒了,他好難受好害怕!
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麽靜靜的呼吸着。
李飛聽着懷裏的人的心跳,從混亂到平靜,最後身體也放松了,軟軟的靠着他的肩膀。
這個感覺真好……
“你身上一股子煙酒味……”他突然說道:“特居家的感覺。”
王老板剛平靜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你家居家不是煙就是酒啊。”
李飛嗤嗤笑,笑了一會兒擡起頭,靠在沙發靠背上:“你……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姓周的,似乎對老板有點兒……不一般的意思?”
王棟別扭的挺了挺腰,想站起來,又被人按住:“什麽不一般啊?我覺得挺正常的。”
李飛嘲笑的看他:“诶,你不是有那個什麽圈內人感覺系統麽?你感覺那個姓周的是直的彎的?”
王棟一哆嗦:“我感覺他做什麽?我又不喜歡他!”卧槽,想起那個大高個他就煩,沒事長這麽高做什麽!每天擡着頭看着燕子和大飛就夠了,尼瑪現在要踮着腳看他,煩不煩啊!
“你別激動,我就是問問。”李飛咬了咬唇:“其實,我覺得……我在這裏這件事,是他告訴莊陶的……”
他還記得那天這個周老板第一次到網吧,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的遲疑,以及後面跟進來的那位,問他是不是見過面。然後十月一過,莊陶就找上來了。
他都躲了這麽多年,那人都沒找到自己,如今才見過兩個人就能找到,豈不是太不正常?
“你是說,他們是一夥兒的?”王棟暴怒:“麻痹的怪不得我看丫挺的長得不像好人呢,原來是這麽回事!!不行,我得告訴燕子,讓他把那個小崽子直接扔下水道去!什麽玩意啊!”
李飛趕緊把王老板忙乎着找手機的爪子抓住:“不是,我覺得他們頂多是認識,你想,一個做生意的,一個在稅務局,不可能不認識。我就是納悶,為什麽他們會知道我和莊陶認識?”
“我怎麽知道!”王棟攥着拳頭,關節咯咯作響:“我現在只想揍人。”
“好了好了,不要氣,我就是随口一說。”李飛想起網吧的吧臺抽屜裏的那張名片,心裏有了計較。
倆人洗完澡,跟小媳婦一樣羞澀的睡在一起,被子下面的手互相交握,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棟就黑着眼圈爬了起來。
他太久沒跟人貼着睡過了,尼瑪身邊這位睡覺的時候喜歡貼着人睡。結果晚上他被從床上擠下來兩回,左邊睡完了睡右邊兒,一宿沒睡踏實。
仨人都習慣早起了,吃完早飯裴晏着急忙活的去送兒子上學,王老板得看牢自己的相好的,生怕丫一個想不開就跑去找那個姓莊的。
李飛被盯的渾身難受,終于在裴晏回來之後求爺爺告奶奶的讓王老板休息休息自己一雙大眼兒,尼瑪都快盯脫窗了,吓死人有木有!
網吧反正也不開門,大鐵門一鎖,幾個人都走後面的小門。王棟叮囑裴晏看好李飛,就差找一根鏈子把人拴在門口了。在裴晏對天發誓差點都被磨煩了,才唧唧歪歪的出門。
他得回去爸媽那邊,看看有沒有能疏通的地方。
裴老板不錯眼珠的瞪着李飛:“大飛,棟子夠照顧你的啊。”
李飛點頭:“是呢,他人很好。”
“所以你為了他這份好也不能去姓莊的那邊,知道不?”裴晏拖了把椅子一坐:“你要去了,讓別人知道,我跟棟子多跌份啊,自己人看不牢,被人一個詐唬就騙走了,以後頭都擡不起來,臉上無光。”
“嗯,老大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李飛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和王棟的關系循序漸進的公開一下,省的回頭再把老板吓壞了:“我跟王棟感情挺好的,他說的話我會聽。”
“說的我跟你感情不好一樣。”裴晏瞪他:“我跟你不好?”
“好好……”李飛黑線:“都好。”
裴晏轉悠着把門窗都鎖好,最後拿着鑰匙踹自己兜裏:“行了,你随便玩吧,我不打擾了。”
李飛苦笑:“我真不會跑。”這是啥意思麽,就好像自己言而無信一樣。
“嗯,我就怕你一沖動,麻煩了。”裴晏嘿嘿一笑,抱着胳膊就進屋玩游戲去了。真是的,居然說他跟棟子感情好,都是六七年的關系,憑什麽他們倆感情好啊,這不是把自己當外人麽?哼!
李飛不知道自己老板心裏想什麽,他看到裴晏消失在門裏,迅速的打開吧臺抽屜,找出那張名片。
名片上有姬曉晨的辦公電話,李飛眯了眯眼,從容的拿起座機撥號。
這種事必須要有人來收場了,既然自己無能為力,那麽其他人就不能閑着!
“喂,你好,我找姬曉晨姬經理?”他把玩着那張名片:“預約,沒有……不過你告訴他我是飛速網吧的李飛,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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