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最特別的地方就是…………

張琪和袁珂是溫越入行後第一部 劇的朋友,林落則是她第二部劇交上的好朋友。

兩人在那部劇情雷人、造型雷人的玄幻古裝劇裏演專門禍害男女主的降智女妖,她們在劇組相識以後,性格挺合得來,幾乎每天都黏在一塊兒,後面還一起合租了。

當時的溫越還以為林落會是她一輩子的好朋友,不過現實告訴她,她太天真了。

這份友情僅僅維持了兩年多時間。

後來林落爆紅,搬出了兩人合租的地方,忙得連回她條信息的時間都沒有,兩人就這樣淡了。

淡得很徹底,就像從來不認識一樣。

可是時隔三年多,她卻忽然跑到她的微博評論,這可把溫越給整得搞不會了。

不過林落沒讓她疑惑太久,她再次主動給溫越發了信息。

“阿越,我現在就在影視城這邊拍戲,什麽時候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她的語氣自然得仿佛兩人從來都沒分開過。

可溫越想的卻是這幾年兩人的聯系方式都換過,她是怎麽知道她的手機號碼的?

哦,對,她突然想起來,張琪之前說過,她和袁珂參演的那部《錦書來》女主就是林落,多半是找他們問的。

溫越稍稍沉思片刻,回複:“行啊,時間你定。”

才開始的時候,她也會覺得內心有些許遺憾,不過她不太會是那種容易意難平的人,對她來說,過去的就過去了。

現在林落這麽一反常态,似乎釋放着某種想和好的信號,可溫越除了不解和驚訝之外,并不激動。

既然她想見面,那就見吧,反正她心中無愧,去聽聽她說什麽,滿足一下好奇心。

溫越重返劇組的第一場戲,就是一場很大的群戲,現場群演配演就有兩三百人,戲份是男主女主男二這三人呆在一塊兒,而女二戴着帽帏混在他們身後的人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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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重點是他們三個,溫越沒什麽臺詞,但機位會帶到她,她必須一直站着。

這場戲拍了很久很久,中途休整的時候,她捶了捶站累的腰,抱着劍原地蹲下休息。

突然察覺一陣異樣,她轉過頭去,透過帽帏的輕紗看到了旁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的人。

他也蹲着,一雙眼睛直直地把她盯着。

溫越被他吓一跳,差點一屁股蹲坐地上。

“……你幹嗎啊??”

是盛昭,時星河的助理。這家夥不是一向很讨厭她嗎?突然跑來她旁邊是想幹什麽?

難道又要傳達他老板的什麽指令?

“我只是想來取取經。”盛昭慢條斯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的表情看起來充滿了困惑,急需解答:“我們老板為什麽能對你這麽寬容呢?你是有什麽訣竅嗎?能不能分享給我?”

溫越手指掀開輕紗,對上他求知若渴的眼神,确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不由反問:“他真地對我很寬容?”

“那當然。”盛昭點點頭,小眼神偷偷觑了眼站在不遠處跟導演說話的時星河,用确保他不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你不知道他多難伺候,我費勁心機的揣摩他的心思和想法,以為順着他他就會高興,可結果總是挨冷眼,還被罵,我屁都不敢放一個,可是你呢?”他心裏很不平衡,掰着手指頭一一列舉:“你親過他,弄丢過他重要的東西,你喝醉酒罵他,跟他頂嘴,不還他錢,昨晚竟然還把他難得的關注給移除了!你說說,誰敢這麽招惹他?”

溫越:“……”

聽他這樣細數,她這才驚覺,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作了這麽多回死了?!

“他脾氣是真不怎麽好,生起氣來很吓人的!這其中任何一件事拿出來都足夠你完蛋了,可是你居然還能劇組安安生生的呆着,這不是他對你的寬容是什麽?”

盛昭之前是完全沒摸清狀況,可自從溫越醉酒那天開始,他的腦瓜子慢慢轉過來了。

以前的時星河怎麽可能會任由一個女人賴在他身上發酒瘋?怎麽可能忍受被追着喂自己最惡心的食物?怎麽可能被指着鼻子罵了還無動于衷?

那晚過後時星河還冷聲質問他,溫越是不是曾去找過他,吓得他汗毛豎起,不敢隐瞞,立馬就招了。

從那天開始,內心驚疑不定的他就暗中觀察起了時星河。

他發誓,他跟在時星河身邊快四年了,從來沒見他這樣主動撩撥過誰,簡直可以懷疑被奪舍的程度。

昨晚他破天荒地上微博關注特地關注她,結果還被她移除了!

盛昭當時小心髒亂蹦,竟然都有點為溫越擔心起來,她未免也太過分了點,可當看到時星河竟然對着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微微出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擔心似乎成了多餘。

他表面上安靜如雞,實則內心猶如有巨浪翻打着,靜默了良久,腦子裏一道白光乍現,頓時大徹大悟。

這世道,終究是變了啊!

溫越摩挲下巴看着他:“所以你來找我,是想知道他為什麽會對我寬容?”

“嗯。我想了想,這會不會是……”盛昭跟她眼神碰撞了一下,試探着說:“因為愛情?”

溫越的臉瞬間一垮:“大白天的,別講鬼故事好不好,誰跟他因為愛情?我還想要命的!”

“……也對,你不像是我們老板喜歡的類型。”而且如果因為愛情的話,他也沒辦法取經了,因為他總不可能讓老板愛上他吧!還不如讓他直接去死。

盛昭繼續問:“那你想想,你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哦,我知道了,我最特別的地方就是——”

盛昭豎起耳朵,認真聆聽。

然後聽到她很坦蕩地說:“我特別不要臉!”

盛昭一個趔趄,差點沒蹲穩。

溫越自己也疑惑起來,她回想一下,自己總是怕他這怕他那的,可時星河就是嘴巴壞,從頭到尾好像真沒對她做過啥。

總不能真因為她不要臉,時星河才放她一馬又一馬吧?

盛昭感覺到了,她也是個糊裏糊塗的,果斷放棄繼續追問了。

不過他對溫越的态度是已經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了,自此投向她的目光都會多上一分尊敬。

“salute!”盛昭離開前還對她打了個手勢。

這場大戲一直熬到下午兩點才休息放飯,溫越取下帽帏正要和安佳說笑着去吃東西,手腕一緊,她在沒反應過來之前,被時星河給拽走了。

安佳急忙要追,被盛昭給攔住:“怕什麽,又不會吃了她。”

“可是……”

“別可是了,吃你的飯去。”盛昭不由分說把她拉走了。

“幹嗎拽我?有話直說啊!非要來這種……”溫越惱怒,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他把她帶到一個沒人的小屋子裏了,不由警惕起來:“你要幹嗎?”

“我有話要問你。”他表情繃着,目光冷沉得吓人。

溫越以為他要為昨晚的事算賬了,不由連連後退好幾步,結果不小心撞上了一把凳子。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往後摔倒在地的時候,時星河一把撈住了她,并扶起凳子,把她按在上面坐着。

他雙手始終摁在她的肩頭,她起不來,只能硬着頭皮坐着。

她猛地揚起臉,迎上他注視的目光,不服氣地說:“不讓你關注有必要這麽生氣嗎?大男人不可以這麽小心眼!”

時星河道:“誰他媽跟你說這個?”

“啊?哦。”溫越松了口氣,不解地眨巴眼:“那你要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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