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不是幹涉你,我是在提醒你……

時星河微微俯下身,看進她的雙眼:“你跟那個程子郁,關系很好?”

“哈??”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居然會問這個問題!溫越臉上的神情幾乎可以稱作震驚。

“你為什麽會關心這個?”溫越滿頭霧水:“我倆一起演過戲,劇裏還是CP,關系當然可以啊。”她有得到消息,這部劇好像很快定檔了,如果程子郁有檔期,她還要跟他一起營業宣傳呢。

溫越奇怪道:“你認識他嗎?”

“認識,當然認識。”時星河牽動着嘴角笑了笑,那笑容令人膽寒:“老熟人了。”

溫越後頸一陣發涼,這明顯不只認識這麽簡單吧?

難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麽?

“我覺得……”溫越擡起右手,試圖去扒拉禁锢住她肩膀的手,嘴裏說着:“就算你們倆之間有什麽,應該也跟我沒關系吧?”

想不通他為什麽會特地問她這個。

時星河一把捉住她右手手腕,不讓她亂動。

“誰說跟你沒關系?”他幽黑的眼眸透着冷意,死死盯着她:“別的人我不管,但是你,以後不要跟他走太近。”

“憑什麽啊?”溫越莫名其妙,她辯駁道:“我跟我朋友好好的,為什麽要聽你的?你跟他有什麽問題請自行解決,憑什麽幹涉我的意志?”

“我不是幹涉你,我是在提醒你。”時星河眉眼間布滿陰翳,逼視着她:“我曾經放他一馬,你如果不想他再撞我手裏,就徹底遠離他。”

溫越脖子瑟縮一下,睜着圓乎乎的眼睛,半晌沒動沒也沒說話。

她有點被他剛才那狠戾的表情吓到了。

之前他時常冷着一張臉,有時候只是淡淡的看你一眼,都感覺他在用臉罵人,可現在一對比才知道,原來冷臉已經是他較為溫和的狀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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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道真和程子郁有什麽深仇大恨?

時星河察覺到手下的她僵住了,眸光定定凝視她片刻,手驟然一松,直起身體。

溫越也趕緊站起來,讓到了一邊,然後緊張地翹着兩只手,企鵝一般慢慢地挪着小碎步,想繞開他,往門口邊走。

“溫越。”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溫越逃跑的步伐定在原地,內心sos不斷。

救命啊還要說什麽?!

時星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但勸你聽我的話,否則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溫越一聽這話便挺直了脊背,轉過頭來看向他。

此時已經有些冷靜下來的她終于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她不解問道:“為什麽別的人都不管,你偏偏管我?這裏面有邏輯嗎?還是單純地覺得我好欺負?”

時星河眸光微閃,語調輕微揚起,不答反問:“你說呢?”

我說你有毛病!或許是今天盛昭的分析帶給她勇氣,感覺可以繼續跟他對着幹,溫越沒有認慫,反而很強硬地道:“我這個人是能屈能伸,為了能繼續混下去确實是向你低下了我高貴的頭顱,但這不代表我就是個木偶,什麽都聽你的。我不會因為你幾句話就跟他絕交,你要是不高興,愛怎樣怎樣吧!”

時星河靜默兩秒,才點點頭道:“不錯,你很有骨氣。”

一聽他這看似平靜實則夾雜冷意的語氣,溫越的氣焰瞬間下去了點,但仍舊面不改色:“還好,骨氣不多,剛好夠用。”

時星河邁着長腿走到她身旁,與她錯身而立,低聲說,“那就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別到時候出事,又來問我為什麽。”說完拂袖先離開了。

“他憑什麽管我,憑什麽,憑什麽?”溫越一邊揪着地上的野草,一邊吐槽着。

傅晴深以為然:“是啊,他都不管我和姜宣,偏偏要管你,這也太過分了。”

“你瞧他看我那眼神,就像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我冤不冤吶!”

從那天被抓去談話之後,溫越感覺到時星河經常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走戲的時候看,休息的時候看,吃飯的時候看……她發現後瞪回去,他不但不收斂,反而繼續目光冷幽幽地盯着她。

溫越頭皮發麻,就算不想讓她跟程子郁來往,但是至于嗎?!

他怎麽變得這麽不正常???

姜宣身體依靠樹幹站着,也替她想不通,“他們兩人之前該不會是情敵吧?是不是同時因為一個女孩子有過矛盾?”年輕的思維走向就是這麽八卦又狗血。

溫越又扯斷一根草,那咬牙切齒的力道就好像是在扯時星河的脖子,忿然道:“就算他倆是情敵,犯不着拉上我啊,跟我有一分錢的關系嗎?”

傅晴搖了搖頭道:“可沒聽說時星河有什麽情史,姜宣,你當她的面造謠,小心時老師知道了回來撕碎你。”

時星河這天有別的行程不在劇組,所以他們三個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裏開小會。

不過他餘威仍在,聽傅晴這麽說,姜宣立馬回頭環視一周,确定時星河不在,才撫着胸口稍稍松了口氣。

溫越鄙視他:“怕他怕成這樣啊,沒出息!”好像之前四下躲避時星河的不是她一樣。

姜宣也很委屈:“那我也不是你啊,你幹什麽他都不會生氣,我就不盡然了,我還是挺怕死的。”

溫越一時沒接話,開始摘起了牆角邊的小野花。

傅晴走過去,彎腰摸了摸溫越柔軟的發絲,笑着說:“他說的對,小阿越,你幹什麽他都不會把你怎麽着的,所以相當于,你想對他幹什麽都行。”

溫越把摘來的幾朵紫色小花遞給傅晴,心裏卻暗暗想着,怎麽好像誰都默認了她可以随便招惹時星河。

傅晴又沖着她擠了擠眼:“你以後可要替我們這些受到他冷臉迫害的人報仇,好好治治他的臭脾氣。”

“我治他?我有這麽厲害嗎?”溫越轉了轉烏溜溜的眼珠子,捧臉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完犢子,她怎麽感覺自己快被這幾個人忽悠瘸了。

晚上早早收工之後,溫越去赴了林落的約。

她前些天有跟張琪袁珂聚一起吃飯,聽張琪說林落每天的戲倒是排得不滿,但很多外出商務活動,成天忙得腳不沾地,今晚能遇上,估計也是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間。

溫越不想耽擱她,所以才進包廂坐下,在林落還在神情複雜打量她時,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找我什麽事?”

林落現在皮膚變白了,人瘦了,比以前漂亮了很多,但也完全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了。這個林落對溫越來說,是有種陌生感的。

所以當林落被她的直接弄得有些許尴尬的時候,溫越只是無言的沉默。

“也……沒什麽,就是許久沒見你了,想找你說說話。”林落似乎想快速讓兩人關系親近起來,擠出個笑來,對她道:“對了,阿越,我點了你最愛吃的青檸蒸鲈魚,我特地選的這家餐廳呢,聽說味道很不錯。”

溫越也對她笑了笑:“謝謝。不過我有次吃魚吃吐了,已經有幾年不曾吃過了。”

“啊這……”強行撐起的熱情被她這句話瞬間擊垮,林落理了理耳側的發絲,一時語塞了。明明是已經見過無數次大場面的當紅小花了,卻在溫越面前顯出幾分局促來,最後她歉然道:“真對不起。”

她這樣,搞得溫越覺得自己像是個惡人。

她只好緩了緩臉色,盡量把語氣放溫和:“你不用給我道歉,人都是會變的,你不知道我現在不愛吃了也很正常,就像我現在也不太了解你的喜好,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我們本來就已經沒關系了。”

溫越說着大實話,可她卻像被這話刺到了一般,更加無所适從了,臉上笑容也完全挂不住了。

她不自在地用吸管攪動着杯子裏的果汁,直到上菜前,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靜默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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