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別吭聲啊,吭聲你就死定……

溫越腦袋昏沉沉地, 緩慢轉醒,一睜眼就看到守在床邊的安佳。

……好熟悉的場景。

上次喝過酒之後也是醒來看到她,只不過那時候的她滿臉愁容。

現在的她看起來很平靜, 還在低頭玩手機。

“你醒啦。”安佳聽到動靜, 趕忙起身扶着她慢慢坐起來。

溫越喝醉之後就不太記得事情, 她揉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感覺有點腫, 肯定是哭過了,她又找安佳幫忙她回憶:“我昨天是不是又鬧了?”

安佳點頭, 如實道:“又哭又鬧還唱歌。”

溫越舒展手臂沒當回事,這是在好朋友面前, 她不怕丢人。

她摸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安佳瞅了她一眼,又才接着說:“對了,昨晚時星河去接你了。”

溫越猛地擡起頭來,瞪大眼,語氣都變快了:“他?他為什麽會去接我??”

“他打電話來, 是張琪接的, 張琪說你心情不好喝醉了,他就過來了。”

“……所以我昨天又哭又鬧又唱歌是對着?”

“對他啊, 你可太能鬧了,還哭着讓他別離走呢。”安佳很淡定地敘述,跟上回差點天塌下來的樣子截然不同。

昨晚溫越因為張琪和袁珂的事情很難過, 喝醉酒之後哽咽地唱了無數遍“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眼淚全蹭在時星河的衣服上了,時星河低聲耐心地哄她, 那溫柔的樣子把張琪和袁珂都看傻了。

換做以前她肯定要吓死了,現在,心态穩如老狗,甚至還想點根煙,雖然她并不抽煙。

“那是他送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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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還拽着他的胳膊不讓他走呢。”

溫越聽了這話趕緊上網查新聞,安佳知道她想看什麽,忙說:“放心吧,我都看了一圈了,沒有你們被拍的消息。”

有消息的話網上早就炸鍋了,她也不可能這麽悠哉。

不過究竟是沒被拍到呢,還是拍到了沒人發出來,那她就不不得而知了。

“對了,昨晚時星河和張琪還有袁珂單獨說了一會兒話,我在照顧你,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安佳補充道:“不過我看到他們兩個表情挺奇怪的。”

“怎麽奇怪?”

“說不上來。”

溫越扔了手機,迅速起來洗澡換衣服,打電話了聯系了正空着的張琪,約她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你小腦瓜想什麽呢?他又不是黑/社/會,迫害我們兩個不知名的演員幹什麽?”面對溫越如此這般的揣測,張琪失笑搖搖頭,“怎麽感覺你對他有偏見呢?人家對我們态度挺友好的。”友好到讓他們都有點誠惶誠恐了。

“那就好。”溫越追問:“那他究竟跟你們說了什麽?”

“就聊了一下這幾年我們演的戲,然後……”她心情複雜地道:“他讓我跟袁珂先別急着退,一人發一封個人資料到他郵箱。”

昨天從中時星河打電話過來開始,她就一直處在發懵的狀态。

就算已經過去了一夜,她都還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夢。

這一切的一切,太不真實了。

“要你們的資料?”溫越略一思忖,難道是知道了袁珂和張琪的情況,想給他們提供機會?她眸光微動:“除了這個呢?還有說什麽嗎?”

“沒有啦。”張琪眨巴眼睛搖頭。

溫越垂下眼,若有所思。

弄掉了程子郁的角色,現在又來幫張琪和袁珂,他肯定是故意的。

因為知道她肯定無法拒絕。

“阿越,我跟袁珂已經說好了。”關于溫越和時星河的事情,張琪經過昨晚之後,心裏大概有點數了,她身體微微前傾,抓住溫越的手說:“我們堅決不會受他什麽恩惠,你別受我們影響。”

溫越立馬擡起頭來,深吸一口氣道:“你倆可別氣死我了,送上門來的好機會怎麽能不要呢?!”

以時星河在影圈的人脈,随便将他們推薦給哪個制片人大導演,就能得到好多人一生求不來的東西。

絕對不能放棄。

“可是……”張琪蹙眉。

“沒什麽可是!你們就別擔心我了。”溫越眼神透着堅定:“我不是木偶人,我自己心裏有考量的。”

中午到了片場,大家都還在吃飯,沒有開拍。

“你怎麽這麽早來了?”獨自一人休息的姜宣見到她很驚訝。

她今天的戲還在下午呢,來這麽早也是幹等。

“時星河呢?”溫越下意識裏張望了一圈,沒見到他的人影。

“你不在,他就回房車休息去了。”姜宣拿出手機噼裏啪啦打着字:“我叫他過來。”

溫越坐到椅子上,揪着身上的衣帶轉着玩兒:“算了,我只是問問。”真地只是随便問問,來了沒看到他,就脫口而出了。

姜宣的手僵了僵,幹笑一下,他已經把消息發出去了。

溫越不知道這個,她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程子郁卻突然打電話過來。

聊了幾句才知道他已經在接觸新的角色了。

程子郁:“所以,你千萬別為了電影的事去找他,知道了嗎?”

“知道啦。”溫越心裏還是感到特別惋惜。

一想到這個事情她心裏就格外痛恨時星河。

她現在姑且還在跟他和平相處,可這類事如若再發生一次,她絕對要跟他斷交了。

他之前答應得好好的不再對付程子郁,溫越只希望他說到做到。

程子郁很快轉了話題:“對了,你是不是一月份就要殺青了?”

“是啊,大概上旬吧。”

程子郁笑了:“那我生日的時候,你應該有時間來參加我的生日會吧?”

溫越記得他的生日,就在一月二十一號,雖然她那時候行程還沒出來,但是去個生日會肯定還是有時間的。

“有,一定去。”每年程子郁都給她送生日禮物,溫越當然也會回禮,她摩挲着下巴問:“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不如……我請你吃烤腦花吧!”

程子郁在那邊低低地笑出聲:“好,我喜歡這個。”

“那好,下次我請你,不許換別的了哈哈哈。”

溫越樂呵呵地挂了電話,旁邊突然有人出聲:“誰過生日?”

冷不丁地溫越被吓一跳,轉過頭去,時星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到了剛才姜宣坐的位置,而姜宣早跑遠了。

溫越也不故意瞞他,很坦然迎上他的目光,說:“程子郁。”

時星河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立馬就一沉。

“是你自己要問,問了又不高興。”溫越歪頭問他:“難道你想我騙你?”

時星河面無表情地盯着她。

“這就生氣了?你情敵多着呢,每天來一個給我打電話豈不是要把你氣死?”

時星河心口有點疼,一字一字道:“不用他們,你一個人就足夠了。”

“那不行,美人是珍貴的稀缺資源,氣死一個少一個,我以後還是少讓你生氣好了。”溫越摩挲着下巴,一臉體貼道:“這樣吧,我以後讓我的追求者們低調點,少給我打電話,你看行嗎?”

時星河給她一個白眼。

溫越眸光閃閃,哈哈哈哈哈哈地笑起來。

時星河忽然望向她道:“上次不是說了邀請我吃飯?我今晚有時間。”

“是說過啊。”上次讓他簽了一百張照片,她寄回去給她的那些發小朋友同學們,她們快高興死,紛紛稱贊她人美心善,還許諾要請她吃飯。

她贏了這麽多頓,請他一頓自然是必須的,不過她當時是想把四個人都聚在一起,“可是今天傅晴不在。”

時星河狠狠瞪她一眼:“是我給你簽名,不是她。”

“……那行。”早點兌現承諾也好,溫越客氣地問眼前這位大少爺:“那您想吃什麽?”

時星河不假思索道:“烤腦花。”

“?啊?”

溫越反應過來,他一個不能吃辣看到這種東西就反胃的人,突然點名要吃這個,恐怕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因為她剛才跟程子郁說的那句話。

溫越故意緩聲道:“你确定?腦花哦,白白的嫩嫩的,從豬的腦袋裏……”

話還沒說完,時星河擡手捂住嘴,一副就要吐出來的痛苦模樣。

溫越極其無語。

“你說你,這個醋吃的真是毫無章法,除了讓自己難受還有什麽好處?我都有點懷疑你的智商是不是下降了。”溫越趁機狠狠diss他一頓。

時星河看起來是真地很難受,臉色還是白的,眉頭緊皺接過盛昭趕緊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小口,對她說:“碰到你,很難不下降。”

不用她說,他現在也有點懷疑自己。

換以前,他幹不出這種事。

只是心裏總是能輕易被她勾出火來,嗤啦往上一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溫越被他回怼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拍拍自己的胸脯驕傲地說:“雖然我智商沒你高,至少我穩定啊。”

時星河終于沒好氣笑了,半晌沖她豎大拇指,由衷地道:“嗯,你很棒。”

最後當然不是吃腦花,溫越讓時星河自己定地方,最好是私密性比較好的,不會被拍到,被透露行蹤的。

時星河就挑了個很合适的地方,可是到那裏後,溫越心裏就隐隐有點後悔了,這幽雅靜谧且高級的獨立中式小庭院,一看就是她吃不起的樣子。

她死死拽住時星河的手腕,不再繼續往裏走,懷疑地睨着他:“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裏給我下套吧?”

時星河耐心地垂眸看着她問:“給你下什麽套?”

“比如,把我吃破産,然後趁我慌亂的時候假意借錢給我,騙我簽下不平等的合約,從此作為債主掌控我、左右我的人生!”

她看起來不是在調笑或者調侃,她那一臉戒備和惶然的表情,看起來已經在構建破産之後被他狠狠迫害的劇情了。

時星河竟一時語塞。

見他不說話,溫越松開他,雙手捂緊自己的包後退了兩步,然後小碎步轉身往外跑。

不出兩米,後領就被拎起來了。

時星河把她往裏拽。

溫越掙紮:“松開,松開!”

“說好了請吃飯,你還想跑?哪有像你這樣的人。”

“我就是這樣的人,出爾反爾全國第一名,你第一天認識我!?大壞蛋!松開我!”溫越邊走邊伸手推他,結果腳下不穩,左腳把右腳絆了一下,哎喲一聲,一頭栽進他懷裏。

時星河眼疾手快地将她撈住,溫越卻耍賴了,身體故意往下沉。

時星河手一滑,她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你不是挺能拽我嗎?你接着拽啊!”溫越抱着雙臂仰起臉,亮晶晶的眼睛裏充滿憤怒,額前的柔軟發絲被風吹得有幾分淩亂。

從那天晚上在沙灘上看到那樣的她之後,時星河總是容易把她跟貓聯想到一起,特別是她的眼睛很大很圓,烏溜溜的,瞪起人來就更像了。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只炸毛的貓,很不可理喻,卻充滿生命力,讓人又無奈,又喜歡。

時星河看着這樣的她,單膝蹲下,朝着她伸手,嗓音低而溫和:“起來,地上涼。”

溫越撥了撥頭發,高傲盡數寫在臉上,不搭理他。

時星河挑了挑眉,湊近了些低聲說:“你不是懂很多情節套路嗎?那你知道,你再不肯起來,男人一般會怎麽做?”

溫越推開他一骨碌爬起來,往後退一步,憤憤然:“不許親我!王八蛋,狗男人!”

時星河啧了一聲,搖了搖頭:“除了親就抱,你腦子裏怎麽就想着這些?”

“裝什麽?”溫越批判他:“嘴上這樣說我,其實心裏別提多想了吧,做人要誠實!我說我現在親你一下,你會拒絕嗎?”

時星河挑起眉尖:“你試試?”

溫越二話不說就貼到他身前,踮腳湊上去。

她動作實在太快太突然了,時星河一瞬間眸中晃動,從容盡數散去,身體和目光都僵硬了。

溫越卻在快親上他的嘴唇時,一個急轉彎,在他耳旁低聲道:“看吧,你沒有拒絕。”

時星河猛地一把将她推開,轉過身背對着她,低下頭去。

溫越大驚,繞了一圈正要轉到他面前,時星河又換了個方向躲開。

“你別告訴我,你害羞了啊!”

時星河深呼吸,轉頭看向她。

溫越這才發現他沒臉紅,也沒害羞,就是氣息有些許的急促。

他黑眸冷冷地注視着她道:“很好玩兒嗎?”

溫越把雙手縮進袖子裏,小小地後退一步,低聲說:“好玩兒啊。”

時星河忍無可忍,伸出手一把揉亂她的頭發,被弄亂了發型的溫越自然是不幹了,又跟他吵起來。

反正兩個人就這樣你推我搡吵吵鬧鬧地進去了。

當然,吵吵鬧鬧是單指溫越。

“……時星河,這裏的菜單為什麽有沒有價格?”進屋五分鐘後,溫越合上手中精致典雅到過分的菜單本,再度露出懷疑的眼神:“我是個老實人,你別坑我啊。”

“放心吧,吃不窮你。”時星河無可奈何地跟她保證。

溫越豎起菜單擋住臉,小聲嘀咕:“就算吃窮我我也不會向你屈服找你借錢跟你簽合約,我可是有骨氣的人。”

時星河靜了靜,用一種勸說地語氣說道:“溫越,你以後能不能少看一點亂七八糟的電視劇。”

溫越立馬從菜單後露出一雙圓啾啾的眼睛瞅着他:“我那不是看,是自己親身演過的。”她之前真地什麽亂七八糟地狗血橋段都演過了,她振振有詞道:“不要歧視狗血劇,狗血也有春天。而且,我是真地從裏面學到了很多很多東西。”

“什麽東西?”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太相信男人。”溫越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吐字清晰:“特別是像你這樣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

點好菜後,溫越手指理了理耳側的頭發,在包裏翻找,她想拿根發圈把披散着的頭發給紮起來再用餐。

翻找了一會兒,卻沒找到平常備用的那根。

此時,時星河卻遞過來一個黑色發圈。

溫越接過,不由奇怪道:“你怎麽會随身帶着這個?”

時星河淡淡地說:“有個人昨晚在我懷裏蹭來蹭去地哭,蹭掉的。”

溫越這才恍然發現,這個發圈是她的。

溫越瞟了他一眼:“說,有沒有趁機對我動手動腳?”

“就目前來說——”時星河實事求是道:“動手動腳都是你對我做的事。”

溫越自從上次喝醉酒之後對自己的酒品心裏有點數,嘴上卻哼道:“欺負我喝醉了酒不記得,就可以随意誣陷我嗎?”

時星河勾了勾嘴角,一臉早已料到的神情:“知道耍賴是你的特長,所以有錄視頻為證,要不要現在給你看?”

溫越原本以為是他故意唬弄自己的,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是盛昭現場直拍的。

溫越接過手機,用審判的目光盯着屏幕,結果就看到自己一會兒用力揉他的臉,一會兒抓他的頭發揪他的耳朵,一會兒是扯他的衣服抱他的腰,一會兒嗷嗷唱歌,還不時哼哼唧唧哭着把眼淚糊在他的頸窩,要多鬧有多鬧,要多煩多有煩。

可他居然都順着她哄着她,半摟着攙扶住她,給她溫柔地擦眼淚。

那張總是冷冰冰的臉上也沒見不耐煩,反而對她是滿滿的縱容。

溫越之前只是聽人口述,這還是第一次站在第三視角親眼看到時星河怎麽對她的。

确實是與對別人大為不同。

可她總是與時星河吵嘴,他這種溫柔好像只在她看不到和不知道的地方展現,所以她一直沒察覺時星河喜歡她,但是旁觀者卻又能看出來。

溫越心口有種異樣地流動,抿了抿唇破天荒地沒說什麽,默默地把手機還給他。

時星河察覺她情緒有些不同,緩和語氣,注視着她問:“你怎麽了?生氣了?”

溫越卻沖他擺了擺手指,含糊兩聲,才說道:“仙女的心思你別猜。”

上菜之後,溫越發現這裏不只是虛有其表,菜的味道也特別好。

她為了保持身材,一向還挺能克制的,這次卻沒忍住多吃多了點。

時星河見她吃得美滋滋,說道:“愛吃的話,下次再帶你來。”

“不行。”溫越搖頭:“太好吃了我忍不住,這樣會吃胖的。”

她可是有事業心的人。

手機突然有好幾條信息,溫越擱下筷子,拿起來看。

她拍的戲多,認識的演員也多,現在給她發消息的是一個叫袁笑笑的朋友,認識幾年了,跟溫越是同鄉。

她也不紅,狀況跟張琪差不多,近來接不到什麽戲,溫越上次看到她發朋友圈感慨圈子不好混,想去做直播賺錢。

這時候她十萬火急地發消息過來,就是做了幾天直播,由于太糊了看的人很少,于是央求溫越連麥,幫她引流。

“姐,求你了!!!”

“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你最紅了!!”

“答應我吧,我跟我的粉絲朋友們都說好了你一定會來直播間!!”

“你就來跟我聊幾句,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不得不說,她是有點小心思的,不在直播前提前商量,而是在直播途中發消息,就是想用“已經跟粉絲朋友們說好了”這種話架着溫越,好斷絕她可能猶豫或者拒絕的念頭。

溫越雖然不紅,但那是對比二線一線而言的,對于普通的網友來說,她還算是個臉熟的明星,會有人願意湊這個熱鬧。

再加上現在跟時星河扯上關系,她的關注度和話題度大大地增加了,讓她幫忙引流,肯定還是會有一點效果。

都是為了生活,溫越能理解她,但第一次沒答應她。

直播最容易翻車,後悔都來不及,她現在跟時星河在一起,要是不小心暴露出什麽,那就完蛋了。

“我快餓死了,賞口飯吃吧!!”

“姐我給你跪下了!!!”

“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她的感嘆號越來越多,字裏行間都是急切。

溫越打開她的直播間看了看,見彈幕都在問溫越怎麽還沒來,而畫面裏的她在那急得面紅耳赤地,一臉尴尬,最後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是她自己有事,她總不能把時星河趕到外面去,所以她跟時星河大概說了緣由之後,拿起手機打算自己到外面。

時星河卻一把拉住她:“外面光線不好,你就在這兒,我不出聲就行。”

瞟了眼屏幕,袁笑笑又在發消息不停地催,似乎遲一秒都不行了,溫越無奈之下只得坐回去。

她便操作手機邊對時星河說:“你別吭聲啊,吭聲你就死定了。”

時星河眉尖輕挑,唇畔含笑望着她不說話。

溫越又理了理頭發,上了直播間接受袁笑笑的連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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