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本宮害死的驸馬重生了(3)……

兩側巍峨朱紅宮牆, 夾道白石鋪就羊腸小路。前朝後宮由此分割。

按溫慕言計劃,所有真相揭露之前,他與蘇孚的特殊聯系不能暴露, 宮裏有他的人盯着, 平時飛鴿傳信最好, 至多偶爾于宮外茶館戲樓相會,借以親眼觀其狀态。

從禦書房述職出來, 遇着她出宮步辇, 照規行禮,未表現出任何異常。

奈何蘇孚并不這麽想。

不接觸談何攻略?柏拉圖麽?溫慕言現在恨不得殺死自己, 純精神戀愛可走不通。

蘇孚已換回宮服,貼合過往的打扮風格,奢華高貴, 張揚肆意。放下小簾,懶洋洋地叫停。

親切地招呼:“溫大人。”

來來往往, 宮女太監,看似目不斜視, 實則皆用餘光往這邊瞟。

溫慕言低眉, 躬身:“殿下。”

“免禮,擡起頭與本宮說話。”

估摸因烈日灼心, 他素來溫吞的眉眼顯出幾分浮躁。

閑搭茬幾回合,蘇孚露出真正目的, 借口一見如故, 邀他同乘。

說是邀請, 普天之下,都是蘇家的仆人,哪裏有仆人拒絕主子的道理?

慈寧宮大宮女冬扇這樣與太後描述:“溫大人走進轎辇時, 一步一頓,似乎十分不情願。”

太後撥弄花枝:“妙陵愛胡來。”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睿智的痕跡,她輕描淡寫,掐下多餘花朵,丢在玉盤,無聲無響:“不過她這樣,哀家反而放心。倒是皇帝心思多,去,把皇帝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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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辇中,單獨面對溫慕言時,蘇孚陡然變幻神情。

她原本是高傲的,漂亮的鳳凰。

現在依舊漂亮,只是不再高傲。

沒斷奶的羊羔似的,溫馴依偎着溫慕言,仿佛只有他,能給予無盡的安全感。

不得不說,前後反差令人受用,亦令人焦灼。

溫慕言竭力控制住過分的情感。

平和表達,大局着想,蘇孚不應再任意妄為,而應與自己形同陌路。

他穿團領窄袖靛青官袍,補子上孔雀朝天,動靜間流光溢彩,将清雅出塵的人襯得華貴。說出的話,也帶着淡淡威壓。

蘇孚落寞地:“真不行麽?宮闱複雜,本宮只有見你,才能心安。”

失憶後情話信口拈來,溫慕言免疫,不為所動,斷然拒絕。

蘇孚不得不拿記憶做文章:“還有就是,今日,本宮時時頭痛難挨……”

溫慕言打量她,掙紮半晌,允她這回跟回溫府看大夫。

一回怎麽夠?

妙陵公主在宮外有公主府,只是不常去住,最終讨價還價,溫慕言答應,每當蘇孚回公主府住,派人去接她,過來溫府。

溫慕言盤算,照過去頻率,不過十天半月見一回。

誰想到,當天宮中眼線傳來消息,妙陵公主以年紀漸長為由,自請搬出後宮。

蘇孚包袱款款,由他心腹暗地裏運來。

溫侯爺府邸設計得并不富貴,小橋流水,綠藤花亭,清麗雅致,可能與侯爺出身江南,繼夫人亦是同鄉人有關。

溫慕言身為嫡長子,住在北面小院。

蘇孚進院,心頭啧啧,外面再簡樸好歹風雅。

溫慕言住的,直接可以稱之為簡陋。

看來原著中,溫慕言登基後先殺繼母,不是沒有原因。

連住所都敢明目張膽克扣,這些年溫慕言沒少受欺負。

總算是個院子,有客房。

敏感地察覺到,溫慕言心情不大爽利。

但他言出必行,遵守約定。

蘇孚收拾好客房:“不會被發現吧?”

溫慕言涼嗖嗖瞥她,回屋就寝。

小厮恭敬道:“殿下放心,別院四周有咱們的人守着,一旦有異動,會及時報告少爺。”

溫慕言性子溫忍,凡事願意擱在心中,缺少發洩,擱來擱去,小疙瘩擱成大隔閡。

當夜,月上天心,更深人寂。

蘇孚端盆花瓣水,去敲溫慕言房門。

他只着中衣出來,借月光審視蘇孚,看她一而再,再而三,試圖挑戰自己底線,忽而一笑,放她進去,合上門。

小心行事,隐晦撩撥,她被按在床頭。

身後木雕花凹凸硌,身前人清俊怒氣沖。

搪瓷盆掉落,水撒一地。

蘇孚惶然:“這可是本宮自己研究的獨門配方,去疲嫩膚,有助睡眠,好好,不洗就不洗,你急什麽。”

溫慕言面色沉郁,說得卻是另一件事,冷冷道:“故意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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