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本宮害死的驸馬重生了(4)……

任何形式欺騙, 包括巧言令色的狡辯,都是溫慕言不可觸碰的逆鱗與底線。

回京時,蘇孚誘楚惜春犯錯, 自己當然不會悶頭紮進坑裏。

她瞪眼, 眸光委屈且孤勇。

“是, 本宮故意的。你深謀遠慮,許本宮過來, 證明本身來溫府并不會影響大局, 那頻率多點又能如何?”

沒想到她坦蕩承認,溫慕言抿抿唇, 頓兩息,威脅道:“我不需要自作主張的手下。你與妙陵公主長得極為相似,可這世上, 不是只有你可以扮做她,用其他人, 不過浪費幾張人/皮/面/具。”

蘇孚的眉漸漸蹙起來。

她似乎意識到,自己并非獨一無二, 不可取代, 孤勇破碎,湧上令人心顫的弱勢:“那時, 你會殺了本宮麽?”

溫慕言享受她恐懼、痛苦的模樣,勾唇輕笑:“當然, 像殺掉真正的妙陵公主那樣, 你會無聲無息消失在這個世界。”

話音剛落, 秾豔的五官忽然拉近,蘇孚鬥膽冒犯,企圖撬開他微涼的唇齒。

溫慕言受驚, 按住她肩膀,推開,音節一字一頓,從齒縫中擠出來:“你這又是在幹什麽!”

蘇孚舔舔唇,恨恨道:“左右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死掉,左右本宮對你那麽不重要,趁本宮還能接近你,自然要活夠本!”

溫慕言勃然:“謬論!”

蘇孚躍躍欲試,他喃喃:“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麽性子。”

蘇孚疑惑,他已抽身,站在離蘇孚兩步的距離,陰郁告誡:“若非必要,我也舍不得放棄你,但你要繼續試圖激怒我,就說不準了。”

“怎麽算激怒您呢?”

“對我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他沉沉道:“就把你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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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蘊州知府給她留下過于濃重的陰影,天不怕地不怕,提起死先要占便宜的性子,臉居然一下子蒼白。

她捏緊衣袖,傷心道:“本宮知道了。”

蘇孚耷拉着腦袋離開,溫慕言靜靜站了許久,撿起搪瓷盆,盆邊仍有花瓣殘留,暗香襲來,是她唇瓣貼上來時,帶來的幽香。

他的手顫了顫,深呼吸,才将不該有的想法壓下去。

愛與恨,哪裏那麽分明。

沖突後,蘇孚倒是不說讨巧的話,也不再突襲。只總拿那明澈的眸光,傷感哀怨地追随他。

溫慕言額角突突,作不覺。

心中琢磨,該加速推進計劃,苦于找不到機會。

心情一日差過一日。

時值盛夏,皇帝帶重臣及家眷去行宮避暑,溫慕言思及上輩子的鬧劇,才露出短暫的笑意。

繼母李氏不甘心他襲承世子之位,故希望溫祈樂能娶世家大族小姐為妻,有背景後,能博得聖上青眼,與他一争。

而溫祈樂如今心儀的盧溪僅僅是盧太傅的孫女,老太傅無權無勢,兩袖清風,顯然不滿足李氏聯姻要求。

為拆散兩人,順便坑溫慕言,她會在行宮設計溫慕言與盧溪獨處,制造誤會與流言,逼溫慕言不得不娶盧溪。

妙陵執意奪他,不許婚事。

後來盧溪因受驚抑郁,纏綿病榻數月而亡。

這回,他并不打算阻止繼母的動作。

并計劃順水推舟。

既然盧溪早晚要死,不如讓她死得有價值些。

他派給蘇孚的第一個任務,将是殺死盧溪。

想想,溫祈樂婚後才發現,竟是自己妻子,殺死自己最愛的人,該多麽有趣?

避暑隊伍浩浩蕩蕩,于淩晨從紫禁城逶迤而出。

皇家轎子在最前面,而後依次按當家老爺職位重要排。

午間,蘇孚拎着食盒,趁隊伍修整,悄悄走至中部,溫家在這裏。

離皇家遠,半大少年很不拘着,以溫祈樂為首,呼朋引伴,去河裏捉魚,生火烤來吃,香味飄出十裏。

相似的年紀,居然只有溫慕言一個,孤零零坐在樹下,含笑望着。

君子德高望重,君子遠離世俗。

蘇孚輕輕走過去,将他拉入人間。

“怎麽不和他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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