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
<七>
薛承一就不得矣地在這個人家裏住下了。大學1月1號才正式沒有課，1號是元旦、就是新歷的新年，放假，接下來的2號開始大學就不排課了，是預備考試周，因為9號就正式入考試周，一考考一周。
一直到考試完，薛承一都很無奈地和那個強bao自己的人朝夕相處在一起，雖然那個人确實是對自己百般的照顧，可是自己又不要他的照顧，如果真有得選的話....薛承一情願不要他的照顧、而要時間能回到兩人沒發生那事之前....
18號，伍兆志讓人把薛承一送回宜蘭，路上有一點點塞，用了1個多小時才到。車子沒有停在薛家的店門口，而是在拐角的街邊。下車時，司機對薛承一說：「....少爺說2月23號就來接你，還有....他知道你們家住哪，你最好....」司機是個老實頭，說不出太多脅迫人的話。
薛承一心裏清楚他想要表達什麽，他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表情....根本在這一刻、不願意去顧及禮貌，不和那個其實是無辜的司機道謝和道別，坑着頭，拿了書包，就出了車子，走向他家的煙酒雜貨店。
書包裏有一只表，一只鑽戒，還有一些別的禮品。是那個人自己去『微風』掃的貨，說什麽他回家怎能不給家裏人帶禮物，還有街坊鄰裏的也得送點禮物的....當時，薛承一心裏罵：ˋ個白癡，有誰從臺北回家鄉會去微風買禮物？ˊ但是不跟他費口舌....
他阿爸、阿媽收了『兒子帶回的禮物』，完全不疑有它，只是誇兒子懂事、孝順....然後薛承一就把包裏的其它東西給了他阿爸，讓他散給街鄰....
18號當晚，薛承一吃完阿媽煮的香香的住家飯，上到二樓（他家二樓是他們家的住家）他自己房間裏，洗了澡，打開Mac-pro，開始輸入....
────《同性戀者的私隐》....
。。。。。。
他把之前寫的全擺在一邊，另起！寫起了這個《同性戀者的私隐》....
接下來的假期，薛承一除了看看書，就是寫這本書，再有就是幫家裏的忙，還有就是陪家裏人聊天，有時也幫阿爸阿媽招呼招呼鄰裏。
每天，那個變态不知有多少通的line加text傳過來，還有電話，不過薛承一只是把手機調靜音，然後就完全忽略那個變态的來電。
薛承一一邊心裏罵着那個變态，一邊寫他的書，于是就把書裏那個變态寫得越來越變态....
書裏那個主人公的名字叫........伍兆志........
過完了農歷新年，再又過了幾天，到了2月23日，那個伍家的司機如約來了，車子仍是沒有停在薛承一家的店門口，而是停在上次來時停的那個靜處，薛承一看見車後座裏竟然還坐着一個自己最最不想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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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了車，一路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看向車窗外，而那個人也不去惹他。伍兆志霸道的一面盡現：薛承一可以不爽自己，但是只要人在身邊就好，管他睬不睬自己。他再不鳥的樣子，也無所謂，只要人在身邊，只要沒跟別人不清不楚，其它，無所謂！
整個寒假期間，他還請了個征信社的私家偵探盯實薛承一，那個偵探就租住在薛承一家店面的斜對角....整個假期，那個征信社的人回複伍兆志的就一句：他幾乎不出門........伍兆志還讓他順便征信一下薛承一的過去，想說問下他有沒有什麽相好的或什麽青梅竹馬，回複是：查過了，确定沒有。
。。。
薛承一又跟他回了利茲大廈的住家....一回來這裏，薛承一就有點脫力，他覺得像進了個牢籠一樣....
但是又能怎樣呢？？？日子就又這麽地過了下去，學習，寫書，日常........唯一在改變着的，就是那一本《同性戀者的私隐》裏的『伍兆志』被寫得越來越變态....一章比一章變态....
大一的下半學期就這麽過去了....時間其實是過得很快的。但是，對于這兩個人來說，過得很慢很糾結，因為『痛苦的日子過得特別慢』....薛承一痛苦，是因為他天天都得對着這個一見就『生厭』的人；而伍兆志痛苦，是因為,一個學期啊，整整一個學期啊，他都『草食』，除了用過自己右手，就沒有其它方法。那個人寒假回來之後，并沒有将自己打一頓，就是不太睬自己，有點像是純冷戰狀态；自己又因為确實有點理虧，所以不好意思太逼迫他....而整整一個學期，又遇不到什麽機會和『正當理由』對他動手動腳....
忍得真的很辛苦，害得期末考試都少考了幾分....
這一個學期中，伍兆志并沒有什麽大變化，日子也就是這麽過來的，學習，盯人，日常........唯一改變了的，就是他對huang?片的品味，以前看這種片只看日系的，雖然像小原X和白波XX那種、送給他幹他都不要。那一類的，走個路都扭得跟個女人似的，這樣子的，還不如直接找女人呢。但是老實說，藤島XX還是不錯的，他收了不少那個藤島的片子。他知道這個藤島其實不是男同志，只不過在拍這種片子（反正拍這種片子的男人百分之八十五都是直的），但是那種長相、還有身體就是以前自己最喜歡的那種，行為舉止又是個正常男人的樣子。
但是！這個學期中，他看這種片就專揀巴西的看....這種片子裏，大英腐國的男人、那種眼神一看就讓人發膩；法國的男人、那種身材像百分百硬度的石像....只有巴西的....臉還不錯看，身形也有軟硬适中的樣子....但是，往往他看着看着，在那裏自己嗨皮時，還是能被心中那種強烈的落差給擊挎....巴西的片子又怎樣，比得上荷槍實彈嗎？比得上真真實實的薛承一嗎？想到那天讓他爽得頭皮發麻的感受....那種與現在現實中的落差對比，就很讓人挫敗....
自從那天X了薛承一之後，忽然覺得像吃了一餐牛扒大餐，『鮮美多汁』到異常，他莫名地還覺得自己『開眼界』了，再回頭想了想以前那種型的，再回頭看了看以前收集的那些片子，發現，竟然沒感覺了....就好像清粥小菜一下，沒什麽看頭，沒嚼勁....
可是現在的薛承一，雖然與自己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是只能看、不能吃，所以也只能一邊想着他的樣子，一邊....伍兆志過了不少個難熬的夜晚，lu完就是帶着挫敗的心情睡下，睡前想着的也是薛承一對着自己的那張面癱臉....他知道！他清楚地知道！！薛承一不是對着所有人都面癱的，他之前在校園裏有見到，薛承一下了課和他同班同學一路走一路說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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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7號，所有T大的科系都期末考試考完了....28號....伍兆志家裏....
「現在放暑假，你憑什麽不讓我回家？」
「沒什麽，我一個暑假都會住在這裏，暑假又沒有什麽重大的團圓節日。你回家，誰陪我？」
「伍兆志，你不要太過份！」
「這有過份嗎？」
「....」
薛承一一時之間說不出話，想了一下，又說：「我是說真的，我得回家陪我爸媽....要麽，你起碼讓我回去一個月，我8月再回來。」
「....」
伍兆志想了想，算了，讓他回吧，他阿爸阿媽都一整個學期沒見過他了。
第二天，伍兆志又去微風掃了貨，要給薛承一帶着。薛承一不肯要：「你有沒搞錯！我不能老帶這種東西回去做手信的，我阿爸阿媽是沒見過什麽大世面，不知道我帶回去的東西貴，但是次次這樣，肯定哪天會知道，到時問我，我怎麽說？」
「....」
伍兆志想了想：「那就最後一次吧，下次你再自己買東西回去。」
薛承一沒辦法，就由着他把東西給自己裝了包，然後，他就帶着那只包，在第二天被伍兆志塞進了車子裏....并且，眼看着那賤人也坐了進來....好吧，他要是那麽有閑可以送自己去宜蘭，那、就送吧....反正再過1個多小時，就可以『眼不見為淨』一整個月，樂哉。
這次路上沒塞車，1個小時就開到了。車子直接在薛承一家的『雅蘭煙酒雜貨』（雅蘭，薛承一阿媽的名字，他阿爸和他阿媽結婚後，把店名改了，用他阿媽的名字作店名）前停了。
薛承一開了右側車門，下了車，把背包背上。然後，就眼見着那個賤人開了他那一側的車門，也下了車來。再然後，就眼見着那個賤人交待了前座的司機老吳幾句。再再然後，就眼見着司機老吳把車給開走了....
這時，看到隔兩條街賣牛肉面的陳伯從右邊走過來，陳伯說：「阿，承一哦，回來過假期哦。咦，同學嗎？」陳伯指着那個站在薛承一旁邊的人說道。
「....是啊....陳伯，來買煙啊？....」
「是啊，好久沒見到你了，快進去，你阿爸阿媽好想你的，聊天時，一天到晚說到你。」
接着，薛承一就眼見着那個貼着自己站的賤人、也跟着自己和陳伯進了自家的店門。
薛媽媽見到兒子回家了，一臉小花兒開似地迎了上來，走過來時，看得出，她腿腳不太便利....
「寶貝，回來了，回來就好，阿媽好想你的。來，讓我看看。」薛媽媽長得不高，有點辛苦地托住兒子的臉，因為實在太想兒子了，就不顧旁人在場了。
她看了一會兒，轉眼見到兒子旁邊站了個生人，想了想，又笑開了眼：「是承一的同學吧，阿，來我們宜蘭玩哦。不要出去住了，就在阿姨家裏住，阿姨家二樓地方夠大，你看你住客房還是....呀，阿姨家客房現在擺着貨啦。阿，或者你跟我們家承一住一起，他房間也夠大。」民風淳樸，熱情哦，人情味濃哦....就是不知，如果薛媽媽知道這人強bao過自己的寶貝兒子之後，還會不會這麽對他....
伍兆志『乖乖』地說：「阿姨好，我就跟承一住就好了。」一點拒絕的話語都沒有....說完，把薛承一背上的背包拉鏈拉開，拿出兩樣禮物，遞到薛媽媽面前：「阿姨，第一次來玩，一點手信，一定要收下。」
薛媽媽不懂得東西貴，當是個平常東西，孩子的心意，就收了下來，笑着說：「唉，來玩就好了，還帶什麽東西。你跟承一去二樓，把東西都放下來吧。我飯都煮好了，就是沒預備你的份，阿，承一又沒講說有同學要來玩。我等下再叫兩份外送的菜。」
。。。。。。
薛承一還在恍惚着，就和伍兆志上了二樓，進了他自己房間....「你什麽時候買的手信？」
「掃貨時順便掃的，幫你裝包時順手塞的。」
「....」
「我警告你，你....」又不知道要警告些什麽，一切太突然了，有點語塞....「你....你老實點，我阿媽....我不能讓她傷心!」
「好。」
等到午飯時間，薛爸爸給附近一間飯店和兩間夜總會送完貨、結完賬、也回到來了，貨車停在路邊，人進到來，就見到兒子在幫着他阿媽擺貨，好不高興地走過去，重力拍拍兒子的肩頭：「承一，回來啦，阿爸好想你！」然後還沒等承一講話，就見到另一個年輕人，手裏拿着五條煙，也在擺着貨，就一臉驚訝：「阿，承一的同學哦。阿呀，來玩就好了，不要幫着做事，來來來，都給叔叔，你們去後面廚房，我們大家先吃午飯。」
說完了這邊一頭，又轉頭埋怨自己兒子：「承一，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幹嘛讓同學幫你做事。」
說完，就走過去把伍兆志手裏的煙拿過來、放在櫃臺上，然後把兩個人住後面廚房那裏推....
。。。。。。
晚上，洗了澡，薛承一躺在右邊，伍兆志躺在左邊....薛承一轉了個身，面朝床外，省得見到左邊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心煩。
沒一會兒，伍兆志也轉了個身，一手箍住薛承一的上身，一腿箍住薛承一的腿。沒等薛承一發作，輕輕地在他耳朵邊上說：「承一，我很喜歡你阿爸阿媽。」
薛承一愣了一愣，本來是沒想到伍兆志是要講這個....沉默了一會兒....「嘁，誰要你喜歡。」
這時伍兆志也沒理他冷淡的态度，沉沉聲地在他耳後笑了....熱熱的氣噴在了薛承一左耳和後頸上....
薛承一剛想推開這個他心中的頭號大變态，那個變态的左手就下移，握住了自己那裏。薛承一一個激動，剛想反身推開那個變态。結果，就被那個變态的手，幾下推動，整個人都軟掉，MD，是自己最近太忙，都沒有自己弄過，還是這個變态手法太好....好舒服....
伍兆志見他少了點反抗，就用右肘微支起上半身，左腿仍是勾固住了薛承一的下半身的樣子，只是将頭勾去了薛承一左側臉邊，臉頰貼着臉頰，鼻息沖着鼻息....就這樣地将薛承一彎固在自己的身型範圍內，不容他抗拒地tao弄着他那根....聽着右耳側、薛承一漸漸濃重的鼻息聲....
【消音，雪花，哔哔哔，嘩嘩嘩....】
第二天一早，薛承一醒了，坐起身，往左側一看，發現伍兆志也醒了，就斜了他一眼，扔了一句：「變态。」就起身下床進廁所去了。
伍兆志莫名地、又笑了....在笑什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整個七月，奇熱無比，薛承一是超想天天在自己房間裏吹冷氣、再順便把那本《同性戀者的私隐》的後四分之一給好好寫寫。己經寫了30多萬字了，想着這個假期完成約16、7萬字，然後通讀一遍，在開學前給姑媽，姑媽出版社裏負責這一類書的編輯會再讀一遍，然後就可以趕在開學同期出版了。
無奈！阿媽總是趕着自己好好招待同學，要自己帶那個變态出去玩，阿媽很熱情，想把家鄉的好山好水介紹給大城市來的孩子....
時間就在薛爸薛媽的無比熱情、薛承一的寫書和兼做向導、伍兆志的變本加厲的變态....中....一天一天地過去了。
8月2號，深夜，薛承一房間裏....
「變态，你不要又用碰我那裏！」這段時間，不是被這個人的左手輕薄，就是被這個人的右手輕薄，再不就是被他兩只手一起輕薄....
「我說，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跟我回去。你回來前、自己有說8月1號就回臺北陪我的。」伍兆志直接忽略薛承一剛剛的嚴厲『訴求』。
「喂，七月份，好像我都在陪你吧。」
「在宜蘭，不算。」
薛承一閉上眼，懶得跟他說，而且....那裏真的被弄得很舒服，薛承一是不想忘掉節操，但是他的身體就是在違背着他自己的意志....那人的手指....太強了....
薛承一閉上眼，頭有點後仰，神志在掙紮着....就感受到那裏被道道濕熱的氣息掃了上來，還在想着怎麽回事，那裏就入了一個潮濕暧熱的地方，他就什麽也想不了了....頭皮一瞬間發了麻....
....過了一會兒，薛承一還在爽着，那裏就從那處濕暖的地方退了出來，薛承一掙紮着睜開了眼，看到那個人半直起了身....同時，也看到，那人噴張地那裏直直地對着自己，慌了：「別！別！別....求求你，我用手，用手幫你。」
伍兆志挑了挑眉，他本來只是累了，小歇一下，沒想到....吓到薛承一....竟然，有福利....那....不如....
「只是，用手？」
。。。
「....用嘴........總可以了吧。」
「....你說的。」伍兆志又笑了，繼續俯下了身，做着那個會讓薛承一頭皮繼續發麻的事....
。。。。。。
等到薛承一噴了出來後，薛承一是整個人都癱軟了，喘息中夾雜着絲絲過喉的細銳的氣音，伍兆志看了他一眼，見到他整張臉都是放松不了的狀态，想必被kuai感沖擊得不小，雙眼眯成了細細的彎縫，臉向右側微偏着，細細的生理性淚水被擠出，幾滴積聚在左眼眼頭處的凹點，幾滴越過了山根，挂到了右側還在微顫着的眼睫上....
ˋ真TM豔....ˊ伍兆志，什麽都想不了了，他要違約了，嘴巴....不夠....
【消音，雪花，哔哔哔，嘩嘩嘩....】
第二早，薛承一起不來了，他昨天晚上被kou爆爽了一次之後，接下去，又爽了兩次........不知為什麽，雖然距第一次被這個變态『采』了之後，是有好久好久好久沒被動過那裏了，但是這次，做完竟然沒有那麽痛，而且做的時候，好像很爽很爽。
第一次被『采』，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唯一的記憶就是自己當時醒來後的記憶──痛！痛！！痛！！！
而這一次，是醒着時被那變态弄來又弄去的。原來那個的感覺那麽爽，而且還被那個變态哄了，那個變态說什麽：「寶貝，你姿勢上配合我，我保證你不會痛的。」
薛承一醒來後，想起當時這一出，當時的自己是并沒有太大反胃，現在一想起來，心裏就浮現一個很大的OS:ˋMD，真惡心，竟然敢叫我『寶貝』，這是你叫的嗎？ˊ
但是又想到當時自己....自己竟然真的就，無恥地應和着他的一舉一動，跟着沉淪了下去....
而當時旁邊又旁邊的房間裏，就睡着自己的阿爸阿媽....
薛承一恨極了自己昨天晚上那副『用下半身思考』的樣子。
。。。
他就只顧着自己這麽側卧着地想着心事，都沒注意到身邊那個人根本就沒在床上。
忽然地，心裏一驚，因為聽到門被輕開下來的聲音，扭頭過去，看見那個變态，端了吃的上來。
「承一，是早飯，我跟你媽媽說，你昨天跟我出去後累着了，晚上就有點熱傷風，所以早上起不來床。你先喝點。」
薛媽媽本來是想上二樓來看一下兒子有沒有事，但是伍兆志跟她說：「阿姨，他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只是小傷風，我照顧他就行了。阿姨就招呼好客人就好了。」
薛爸爸出去送貨了，正好店早上一開門，就有點忙，薛媽媽要忙着招呼來客，還要忙着補貨擺貨，還要忙上忙下地從二樓拿貨下來，倒确實顧不上他們，而且有人照顧自己兒子，也不是什麽大傷寒，倒是真不用擔心，也就由着阿志去照顧自己兒子了。薛媽媽聽阿志跟自己講說承一想喝粥，于是薛媽媽忙閑一點時就會去後面廚房顧着鍋上慢火熬的粥....
于是，薛承一早上喝紅薯粥，中午喝菜絲皮蛋瘦肉粥，晚上喝玉米幹貝粥....而且也不知那個變态怎麽哄的自己爸媽，爸媽竟然都沒上來看過自己....只在8點多，他們兩人在樓下理完貨，記完賬，才上了來自己房間，站在門口問了問：「有沒有好點。」
那時的薛承一臉色如常，完全沒病态的樣子，對他阿爸阿媽說：「爸、媽，我都好了，根本沒什麽大事，我就是懶得動，今天就賴在床上寫東西而矣。」
他爸媽還對他說：「你看你懶的，早好了，也不自己下來吃晚飯，還讓你同學端上來給你，你好不好意思啊你。而且阿志今天還有在店裏幫忙，你看看人家，你真是不懂事。」....
聽了阿爸阿媽的話，薛承一心裏想的是，我需要對那個變态不好意思嗎？他是頭披着羊皮的狼，現在在你們面前裝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其實就是個變态，當初我也是被他的表象給騙了好吧！
薛爸薛媽又把兒子數落了數落就回房間看電視去了。
。。。。。。
晚上9點的時候，薛承一因為喝了一天的粥，在這個點，餓死了！一餓起來，他就恨，恨自己昨天沒有理智，MD！
伍兆志見薛承一糾結的眉頭，此時的薛承一正坐在床上打字寫書，伍兆志就問了句:「你怎麽了？」
「我餓。」
「我好像見你媽媽上午煲的那個菜絲皮蛋瘦肉粥有剩，我去給你熱一下。」說着就要下樓去。
「....」薛承一脫力，一聽到粥他就渾身不舒服。就說：「喂，我想吃點實質的。」
「不好吧。」
「真的沒事，我今天就是懶得動而矣，我身體真的沒什麽不舒服，現在都好了。」
結果，剛說完，那個變态就湊了張賤臉過來：「承一，你适應力真好。」
....反應過來後....「去死！」
....伍兆志收斂了一下：「真的沒事嗎？」
「嗯，我要吃紅油抄手。」
「KAO，你還真敢講。給你買白的吧，不加辣油了，就調醬油膏就好了。」頓了一下，說：「最多只能這樣。」
薛承一撇撇嘴：「好吧。你去轉角那間林榮大排檔買，那家的抄手我從小吃到大，你跟老板娘說，要那種包上海大馄饨的馄饨皮做抄手皮，她會給你現包的。」看伍兆志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就說：「因為沒有紅辣油好不好，所以要薄一點的皮....對了，我還要加油蔥。快去，我餓死了。」
伍兆志記下了，就拿了鑰匙、輕手輕腳出了門，按要求買了抄手回來，遞給了薛承一之後，就見他像個餓鬼一樣的吃了起來。本來薛承一沒有吃宵夜的習慣的，但是今天不知怎麽，他就是覺得這麽的餓....明明大半年前那一次之後，自己也是喝了好幾天的粥，那時也沒這麽餓過....為什麽？為什麽？？是因為上次心情太過郁結，食不下咽，咽了下去也不太消化嗎？還是這次、也就是昨天晚上，太過激烈，自己也參與了運動，而體力消耗太大嗎？還是....
薛承一不想去想了，吃完抄手，就讓伍兆志把飯盒收了，而他自己繼續敲着字....ˋ個變态ˊ....薛承一這本還未出爐的書裏、的那個『伍兆志』還是一如繼往的變态....ˋ我一定讓你慘淡收場ˊ哼哼，薛承一心中無限爽地想道，忽然地，升起一股複到了仇的快意。
他想着想着，還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而這時，伍兆志去一樓丢那個飯盒剛回到來，見到薛承一一臉開心地笑意，心情也莫名地跟着快樂了起來，走過去，問他：「在笑什麽？」
薛承一轉了臉，就對上伍兆志放大的那張臉，一個忍不住，又噗笑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