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青春只有學習4

歡迎入住儀式當然是沒開成功, 且不說生活老師不允許,就連何琴溪都覺得洛癸這是在取笑她所以拒絕了。

何琴溪氣呼呼地進宿舍收拾床鋪,但她自小就沒幹過這些活, 站在床邊也不知從何下手。

她另外三個舍友看了她一眼,便指點了一下, 但除了寝室長外,另外二人并沒去幫她的忙, 因為她們都很詫異何琴溪竟然會住校。

何琴溪心裏有怨氣,又覺得委屈, 可當着別人的面她不會說父母的不是, 只能一邊收拾床鋪, 将她的衣服放進衣櫃裏, 一邊埋怨住宿條件。

寝室長說:“咱們學校的宿舍還算是不錯的了,按照大學的規格來的, 四人間,上面是床, 下面是作業桌。有獨立衣櫃,連被褥、席子跟蚊帳都配備了。也有空調,但是會限電;也有熱水器,不用自己去打熱水……”

另一個學生說起她初中學校的住宿條件, 八人間是最常見的, 有些還有十二人一間的宿舍,都是上下鋪鐵架床。席子、被褥、蚊帳這些東西統統都要自己帶。沒有獨立衛浴, 每天刷牙洗臉都得到走廊的盥洗臺去。

這麽一對比,何琴溪發現這間宿舍好像也沒有那麽糟糕。

不對,她在家是什麽生活,在這兒又是什麽生活?這反差, 簡直從雲端墜入深淵了好嗎!

她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跟她爸媽哭訴這裏的條件差,結果大門被敲響,她們扭頭朝門外看去,便見鐘起淵過來了。

何琴溪下意識收起手機:“鐘老師?”

“聽說你住校了,身為臨時班主任,有必要過來看一下何同學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鐘起淵微微一笑。

何琴溪搖頭:“沒、沒有。”

她要是不知道自己住校是鐘起淵搞的鬼,她也就白長一顆腦袋了。明知鐘起淵不好惹,她才不會這麽沒眼力見地在這人面前搞事。

“那就好。我相信何同學作為班長,一定會以身作則,處理好寝室與同班同學的關系的。平日同學之間有什麽麻煩,也應該互助友愛……”

鐘起淵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偏偏何琴溪不能反駁,只能硬着頭皮應下。

過了幾分鐘,鐘起淵還得去值班,便不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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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何琴溪想打回家訴苦的電話便撥打不下去了,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訴苦,她的爸媽也不會接她回家的。

想到這裏,她就心情煩悶。回想起洛癸也住校,她就跑到隔壁,但隔壁宿舍一個人都沒有,大門緊閉。

她問自己的舍友:“洛癸她們宿舍怎麽沒人?”

“都去班上晚自習了吧!”

何琴溪問:“那你們怎麽不去?”

“說好的自習,平常能在家自習,自然也能在宿舍自習。”

何琴溪不想呆在宿舍,就去了課室。

因為高一沒有強制上晚自習,所以班裏只有一半不到的學生在安靜地學習。辦公室裏也有老師值班,這正方便了學生們去問問題,而這是在家或在宿舍自習的學生享受不到的額外輔導。

“也難怪她們的成績在班裏名列前茅。”何琴溪想。

但她有這份認知,并不代表她就會去學習。她家有錢,她也不需要那麽努力地學習,哪怕考不上名牌大學,将來也能出國留學。到時候鍍金回來,“海歸”的身份還不是比什麽名牌大學生好聽?

至于學習成績中等的她為什麽會當上班長,那是因為她在班裏的擁趸多。且她想借各種機會接近師長明,包庇他以獲得他的好感,就競選了班長,然後平日裏對師長明的各種擾亂課堂秩序的做法視而不見。

鐘起淵看見她,故作訝異:“呀,班長你在呢?正好,這裏有一份報名表,你填了。再按照這份學習計劃,一周寫一篇作文給你們語文老師……”

何琴溪:“……”

她覺得這名體育老師要成為她這個學期的夢魇了!

當然,她很快就會發現,鐘起淵不僅僅是她這個學期的夢魇,而将會是她整個學生生涯的夢魇。

鐘起淵沒表現出針對哪個學生,且她的所作所為都在一個正常的老師的表現範圍之內,何琴溪有苦不能言,只能苦逼地回課室安靜填寫報名表。

之後她又從語文老師那裏領了一本專門給參加那作文大賽的學生學習的題冊,接着除了完成各科的作業之外,還得琢磨寫作文。

何琴溪的苦逼,洛癸是不清楚的。

因為師長明對她的态度仍處在“欺負她,好吸引她的注意力”階段,在外人看來,師長明這是讨厭她,所以故意霸淩她。何琴溪也就沒往她的心上人居然喜歡洛癸那上面想,自然不會帶頭霸淩洛癸。

兩人的矛盾就還沒爆發到明面上來,洛癸自然不會去關注何琴溪。

倒是有同學注意到了何琴溪出現在課室,好奇地問她:“班長,你今晚怎麽來自習了?”

何琴溪把她要參加作文大賽的事情說了,那幾位同學頓時一陣羨慕:“這可是很好的機會,如果入選決賽,那就能到首都去了呢!”

“我去年暑假才去過首都,能去首都有什麽了不起的呢!”何琴溪驕傲地說。

幾位學生都知道她家有錢,聽了這話,只覺得她在臭顯擺,但面上還是打着哈哈,吹捧了過去。

也有看她不順眼的學生陰陽怪氣地說:“能報名參加作文大賽的又不是只有一個人,小洛的作文幾乎每次都能拿滿分,照我說,小洛應該也去報名,或許獲獎的概率還大一點。”

沉迷學習的洛癸壓根沒注意到她們的針鋒相對,倒是何琴溪禁不住挑釁,一激就怒,指着洛癸說:“你這麽能耐,你倒是去找鐘老師要報名表啊!”

洛癸這才注意到這把火燒到她的身上來了,她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後,說:“我不打算去報名。之前溫老師找我了,但我還得去打暑假工。”

何琴溪氣得臉色漲紅:“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這是在撿你不要的比賽資格?”

門外的鐘起淵搖了搖頭:“好好的氣運之子,看着腦子靈光,可惜長了一張嘴。”

系統:“宿主別嗑瓜子了,快去幫氣運之子啊!”

鐘起淵:“這不比宮鬥、宅鬥戲好看?”

系統:“……,你真筍吶!”

鐘起淵嗑完瓜子,把瓜子殼扔垃圾桶,完了去把洛癸跟何琴溪輪流喊到了外面。她先跟洛癸談:“平日在學校勤工儉學不說,放了學還會去小飯館打工兩小時才回來晚自習,暑假還要去打暑期工。你家庭有困難?”

洛癸一臉糾結,她不想說自家有困難,畢竟聽起來像在賣慘。于是道:“家裏沒什麽困難,但我想自食其力、自力更生,減輕家裏的負擔。”

“你的想法很好,但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洛癸點頭:“我知道的,鐘老師。”

她本以為話題會就此結束,怎料鐘起淵又說:“你與其每天都花兩小時在外打工,每個月就賺那麽三四百塊,不如在學校做勤工儉學,這樣還保障一些。”

洛癸說:“我在食堂勤工儉學,一個月也就三百,如果不在外多做一份兼職……”

她的生活費其實一個月三百就足夠了,畢竟她當初以全市第三的成績考進來,學校給免了學雜費還有住宿費,她在學校基本不用花什麽錢,每個月的夥食費也能壓縮到一百五十塊。

只是家裏負債累累,她想攢些錢給她爸還債,三五百塊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鐘起淵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問她:“你會種田嗎?”

洛癸:“啊?會,但……”

她小時候是在鄉下跟爺爺奶奶生活的,初中才被接到市裏跟她父母、弟弟一起生活。不過她的父母感情不好,加上那一年她爸經營的跆拳道館倒閉了,欠了一身債,她媽媽就跟她爸離婚了。

她媽媽帶走了她弟弟,她跟她爸爸一起生活,所以為了替她爸分憂,她努力學習,年滿十六歲後便去做兼職賺生活費,好減輕家裏的負擔……

“那就好,我到時候會請學校再開一個勤工儉學的崗位,專門幫我打理我的地,也不用24小時都看着,就早上、中午以及晚上都巡視一遍,幫我做一些記錄就行了。到時候你辭掉外面的兼職,去申請這個崗位。”

洛癸:“……”

她覺得自己沒明白鐘老師的意思。她幫鐘老師種地?鐘老師的地在哪裏,都種了些什麽?

“你先回去學習,等你哪天想好了,再來回複我。”

鐘起淵将洛癸打發走了,又找來何琴溪,何琴溪似乎還有些委屈,覺得她是被老師挑剩下的,故而這會兒見了鐘起淵也沒什麽好臉色。

鐘起淵可不是真的老師,更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師,她不會去在意這些學生弱小的心靈是否經受得起打擊,她開門見山地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看得清自己有幾斤幾兩。你扪心自問你的成績好嗎?你語文成績确實好,可也被其它科目拉低了總分,你這成績在年級28個班,1400多個學生裏面,連前五百都擠不進去,你有什麽可以嘚瑟的呢?”

何琴溪一怔,旋即紅了眼。

看得系統都直呼宿主殘忍:“這還只是一個小姑娘,一個學生,人家好面子,你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也不怕傷了人家的心!”

鐘起淵可不管系統,她依舊在戳何琴溪的心窩子,說:“你覺得你是被挑剩下的,那你不想想,你的實力可不就是只有被挑剩下的份嗎?什麽時候你有讓老師争相主動挑你的實力了,你再來甩臉色。”

何琴溪委屈哭了,控訴:“你憑什麽輕視我?老師對學生難道不該一視同仁嗎!”

鐘起淵捏了一個拳頭:“五根手指還有長短呢,但握成拳頭的時候,你看得出來哪根手指長,哪根手指短嗎?開學的時候,每個學生于老師而言就如一個拳頭,看不出長短。可随着時間長了,每根手指都露出了它們的面目,哪根手指長,哪根手指短,別人便都看得出來了。

“你想要求手指一樣長是不可能的,你如果不想當最短的手指,那麽你就該想辦法當最長的手指,而不是要求別人折了最長的手指以達到跟最短的手指一樣的長度。”

何琴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路過的老師、學生都投來了八卦的目光。

“哭完了就回去,想不明白就多做習題冊。”鐘起淵說完,讓何琴溪回去了。

何琴溪沒回去,先去廁所偷着哭,邊哭邊罵鐘起淵,罵完後,覺得舒爽了一些就去洗了把臉。

洛癸從衛生間裏出來,看着她有些尴尬。她沒想到洛癸會在這裏,登時瞪大了眼睛:“你怎麽在這裏?!”

“上廁所啊,不然你以為來吃飯?”

何琴溪:“……”

她忽然想到一個笑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洛癸:“……”

班長該不會是被鐘老師罵到腦子出問題了吧?

她搖了搖頭,準備回去。

何琴溪卻喊住了她:“你為什麽不問我笑什麽?”

洛癸覺得她果然被罵到精神失常了:“我為什麽要問你為什麽笑?”

“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女主跟女配針鋒相對,然後女主大笑,女配問女主笑什麽……”

洛癸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比較好,最後說:“少看點電視劇吧!”

她轉身出了廁所,何琴溪不依不饒:“你別走!你快問我在笑什麽?”

洛癸同情起她來,覺得她還這麽年輕,就精神失常了,後半生該怎麽辦才好呢?

她說:“首先,我跟你不是什麽女主女配的關系,其次,我不認為我們剛才算針鋒相對,我們的立場首先就不是敵對關系,我為什麽要代入電視劇?”

何琴溪冷笑:“你覺得我們不是針鋒相對?你在課室不還罵我來着?”

洛癸更無辜了:“我什麽時候罵你了?”

兩人算起了舊賬,然而何琴溪忽然想到鐘起淵跟她說的那些話,又蔫了吧唧的。

洛癸見她大笑之後又陷入了低落的情緒當中,忽然想起心理健康課上,老師提到的一種心理疾病,态度不由得小心謹慎起來,生怕自己進一步刺激她,致使她病情加重。

于是問:“你剛才在笑什麽?”

何琴溪見她主動問起來了,就将她那個笑話說出來:“小明跟小偉在廁所門口相遇了,然後小明跟小偉打招呼,說‘你吃了嗎?’,小偉說,‘我吃了。’哈哈哈哈,是不是好好笑!”

洛癸:“……”

她配合地假笑了一下,說:“我還得回去做題,你不如回宿舍休息一下吧!”

何琴溪意外地發現洛癸居然也不壞,但心裏對她還是有點莫名的敵意:“我不需要休息,我什麽事都沒有,你也不許在班上嚼舌根!”

洛癸沒興趣傳八卦:“知道了。”

何琴溪不相信她,跟着她回了課室,然後盯着她,看她是否在跟別人說她在廁所哭的糗事。

洛癸的同桌被這道目光刺得渾身不自在,扭頭看了她一眼,又悄聲問洛癸:“班長這是怎麽了,盯我盯一晚上了!”

一看見這倆交頭接耳,何琴溪立馬跳了起來:“你們不好好自習,開什麽小差呢?!”

洛癸:“……”

洛癸的同桌:“……”

她改為給洛癸傳紙條,問班長是不是神經病。

洛癸想了想,心知不能把班長是神經病的事情傳出去,就回了句:“沒吧,她也是在履行班長的職責。”

洛癸的同桌:“那她幹嘛盯着我看?難道是發現我今天化妝了?可她不也一樣化妝了嗎?”

洛癸看了眼同桌的臉。

抱歉,她沒看出來哪裏化妝了。

她回同桌:“班長沒化妝。”

哪怕化了,剛才洗臉估計也哭沒了。

同桌:“不可能,她看起來像化妝了。”

洛癸沉吟片刻,回:“可能她長得就很明豔動人,所以看起來像化妝了。”

何琴溪早就發現她們在偷傳小紙條了,于是悄悄地走過去,趁洛癸的紙條移到了中間,突然出手沒收那張小紙條。她瞪倆人一眼:“我要去告訴老師!”

然後她打開紙條一看,愣了下,又看了洛癸一眼,冷哼了一聲,把紙條還給洛癸:“下不為例。”

然後回到座位上去了。

洛癸的同桌只覺得她莫名其妙,但是想到自己在背後說熱壞話反而被當事人看到了,心裏頓時一片哇涼:“她會不會記恨我?”

洛癸沒在意自閉的同桌,也沒把何琴溪剛才的舉動放在心上,轉頭安靜地做題去了。

何琴溪內心卻并不平靜,仿佛有兩個小人正在心裏打架,一個說洛癸很善良,她對自己沒惡意;另一個則罵洛癸假裝好人。

兩個小人沒分出什麽勝負,何琴溪卻意識到鐘起淵說的話有道理,她如果不想當最短的那根手指,那就要努力。只有努力,讓人看得到她還有“變長”的機會,她才能成為那根最長的手指!

心中燃起了鬥志,她便開始做作業,然後利用課餘時間訓練她的寫作能力。她甚至還鼓起了勇氣,放下了架子去請教年級第一的洛癸。

只不過她發現洛癸經常早出晚歸,還愛往外跑,哪怕是課間,一下課就不見了人影。她找了洛癸幾回,終于在一天傍晚吃過晚飯後,逮到她正拿着本子在生物園記錄着什麽。

何琴溪跟到生物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她擡頭看了眼門上挂着“生物園”的牌子,确定自己沒走錯。

可原本跟草地沒區別的生物園,為什麽變成了真的生物園?

之前的生物園鋪着草地,種了幾棵樹當景觀,然後在裏面擺上各類地圖模型,還有地球儀等。說是生物園,實則更像地理園。

然而現在草地沒了,被種上了不知名的植物;模型跟地球儀等都被放得十分整齊,周圍還多了許多動物模型,以及盆栽。

何琴溪湊過去一看,發現這些模型與盆栽都是按照地圖來區分的。比如熱帶地區模型旁邊就放着許多熱帶動植物,寒溫帶地區也有響應的動植物。

除了模型區域,其它區域都被籬笆隔開來,明晃晃地寫着“禁止采摘、踩踏、觸碰”等字樣。

她還看見每一個小區域,都挂着一個小文件夾,她過去看了眼,見上面詳細地記錄了那地裏所種的植物跟生長情況。

“西紅柿?西紅柿長這樣的嗎?”

何琴溪看字跡就知道是洛癸寫的。她左翻右翻沒看見有西紅柿,這時,洛癸發現了她:“班長,你不要動這裏的東西!”

何琴溪有逆反心理,她不僅不聽,還一把拔了那苗:“哎喲,不小心,都怪你吓唬我!”

洛癸同情地看着她,把她看得心裏直打鼓:“幹、幹什麽?不就一株西紅柿苗嘛,我賠你一筐西紅柿還不行嗎?”

“這是鐘老師種的西紅柿。”

何琴溪身子一僵,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

她可不想再被鐘起淵怼得崩潰,只能低三下四地求洛癸:“我立馬給她種回去,你別告訴她行不行?”

洛癸一板一眼地說:“它被拔|出來,傷了根,我必須要記錄在案。”

“鐘老師知道了會罵我的,你不記錄行不行?”

洛癸說:“我如果替你隐瞞,那就是我失職,這樣我就沒資格拿工資了。”

“什麽工資,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洛癸搖頭:“做錯事了就要承認,你去跟鐘老師道歉,她會原諒你的。”

“你怎麽這麽沒同學愛?”

“這跟同學愛有什麽關系?”洛癸頓了下,“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去找鐘老師道歉,我沒看顧好她的菜地,我也有錯。”

“你怎麽這麽死心眼!”何琴溪生氣。

“做人要誠實。”

何琴溪見她這麽倔,便只能認命地跟她去找鐘起淵認錯了。

照理說鐘起淵如果不用值班,夜裏是不會過來學校的,但她自從承攬了學校的綠地後,便住在了這邊的教師宿舍。

雖然鐘啓芫的父母十分擔心她,但在她的堅持下,他們也只能依從她,只不過擔心她在學校吃不好,就把生活助理安排進了食堂給她開小竈。

且不說生活助理的心情如何,鐘起淵每天都只專注于将綠地改造成耕地,她的課程又少,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她是學校請來打理園林的園丁。

倆人在辦公室沒找到鐘起淵,又去了教師宿舍,結果也沒找到。正當她們迷茫鐘起淵會去哪裏的時候,意外在仙姑園看見了她的身影。

她站在鐘仙姑的銅像前,微微仰頭注視,像在沉思什麽。

她們剛要過去,便看見一位學生徑直走向了她:“你在想她嗎?”

鐘起淵說:“沒有,只是在回憶,她長得有這麽醜嗎?”

從宛:“……”

鐘初鳶為什麽被塑造成這樣,她心裏沒點數嗎?

“是誰當年說鳶鳶長着一張瓜子臉,容易被人說成狐媚子,所以在給她畫畫像時,刻意把她畫圓潤一點,看起來有福氣,更容易獲得百姓的信賴?”

鐘起淵摸了摸下巴:“是你的便宜哥哥。”

從宛:“少推鍋。”

系統提醒她們倆:“氣運之子跟女配過來了,正在暗中窺視你們。”

“過來就過來吧,我們又沒做什麽不見得人的勾當。”鐘起淵說。

從宛卻有些疑惑:“氣運之子怎麽跟女配攪合到一起去了?”

說到這個,系統就有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話要跟審核員分享,但審核員此時此刻并不想聽它的廢話,為了不打擾鐘起淵做任務,她便準備撤退了。

鐘起淵卻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去哪兒?”

從宛翻白眼:“有人看着呢,你注意師德!”

鐘起淵幸災樂禍:“聽說你現在特別慘,你在這個世界似乎無法降低存在感。你們班主任跟我說了,你之前總是打瞌睡,她還懷疑你是不是夜生活太豐富了,導致白天精神狀态不佳。”

從宛:“你別造謠,前面那句話我信,後面那句話是你自己編造的吧!”

“是我的懷疑,所以不算編造。”

從宛恨她恨得牙癢癢的:“我天天寫政治卷子、歷史卷子寫到十一點,你說我夜生活是不是很豐富?!”

鐘起淵點頭:“文科生,我懂,我懂。”

“你懂個錘子。”從宛自從知道宿主天天沒事幹,一天除了上一個小時不到的課之外,就只是在學校裏種種菜之後,第一次感覺到心裏不平衡。

作者有話要說:鐘反派:不能種田,這個世界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從摸魚:不能摸魚,這個世界幹脆毀滅吧!

——

P.S.鐘反派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師,大家不要模仿她。現實裏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應該相互理解和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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