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青春只有學習8
正式開學前, 學校便已經根據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排好了名次,又按照每個學生的志願分好了文理科。
洛癸與何琴溪一起去告示欄看新班級分配表,何琴溪才發現洛癸竟然去了理科班。
“高二14班, 你怎麽去了理科班?!”
何琴溪有些沒反應過來,在她的意識裏, 洛癸的成績很好,語文成績也好, 因此才被她當成競争對手。她本以為文理各科成績都很均衡,語文成績又好的人一般都會選文科的, 卻沒想到洛癸一聲不吭去了理科!
洛癸也看到何琴溪的分班了, 她在高二1班, 恰好跟師長明同一個班。
“嗯, 我想以後往生物學方向發展。”洛癸說。
何琴溪皺眉,眼角瞄了眼教學樓, 看看1班跟14班教室的位置。
因鐘大附中的教學樓有三棟,最南邊的一棟為高一級教學樓, 中間那棟就是高二級教學樓,最北邊接近生物園那棟是高三級教學樓。
每一棟有六層,每一層有四至五間課室、一間教師辦公室、兩個廁所,外加一間多媒體課室。
至于音樂教室、美術教室、實驗室等都在科技中心跟藝術中心。
高二不僅分文理科, 還分特長生, 比如美術特長生、音樂特長生與體育特長生,這些學生常駐的上課地點就在藝術中心與體育館。他們的文化課也有專門的教學組負責。
正是因為鐘大附中舍得注入大量的師資力量, 提供豐富的教學資源,才使得這座學校的升學率十分之高。每年各大名校都會給出不少保送名額。
話又說回來,高二文理分科後,1-13班為文科班, 14-26班為理科班,另有27、28兩個以藝考生、體育生為主的班級。教學樓則以中間的走廊與樓梯為界,一邊為文科班,另一邊為理科班。
何琴溪所在的高二1班與洛癸所在的高二14班正好都在同一層樓,不過卻是在六樓。
因為她們所在的班都是重點班,——文科班裏,一般1、2、3班為重點班;理科的14、15、16三個班則是重點班。——學校為了讓這些學生們有良好的學習環境,特意讓這些重點班的課室安排在最高層,減少了噪音影響。
何琴溪因為能跟師長明在同一個班有些雀躍,可看到洛癸在理科班卻又生出濃濃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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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癸思忖:“六樓,以後課間的時間怕是不夠用了。”
何琴溪是知道她要去給鐘起淵看田的,又想到她竟然選了理科,內心有些怨念,開口嗆她:“學生應該以學習為主,你還是去辭了這份兼職吧!”
洛癸說:“沒問題的,我能兼顧。而且學校把我們安排在六樓,就是因為課間活動的時間減少了,為了我們的身體着想,安排我們住高點,然後爬樓梯,鍛煉身體嘛!”
何琴溪覺得自己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氣得哼了聲,扭頭就走。
洛癸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這位班長生氣了,當她看到1班的班主任名字時,愣了下,很快便追了上去,說:“其實鐘老師為人真的很好的。”
何琴溪只覺得前學習委員有些莫名其妙,說:“為什麽你三句不離鐘老師?好不容易升高二了,能擺脫她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你別總是提她,晦氣。”
說完,她看見洛癸的臉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情,心中頓時生出不祥的預感,“你這是什麽表情?”
“原來你不是因為看見鐘老師給你們當班主任才生氣的嗎?”
“我怎麽會因為這種事生氣,我是因為你——”何琴溪說着,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須臾,她失聲地叫,“什麽?你說什麽?!”
“我說,鐘老師好像是你們1班的班主任。”
何琴溪不相信,沖回公告欄重新看了眼,發現1班班主任上面,真的出現了“鐘啓芫”的名字!
她頓時覺得腦袋缺氧,一陣頭暈目眩。
洛癸見她的身體搖搖欲墜,趕緊扶住她,一臉的不解:“班長你至于嗎?鐘老師真的很好人的。”
“你別跟我說話!”何琴溪恨不得把洛癸的嘴給縫上。
“你這心靈也太脆弱了。”洛癸嘀咕。
何琴溪頭也不暈了,目也不眩了,一把掙開她的扶持,氣得跳腳:“你的心靈才脆弱!我只是質疑,為什麽體育老師能當班主任?!”
“體育老師怎麽就不能當班主任了?你歧視體育老師?”
“別的體育老師都好,可她一個病秧子,總是請假,她怎麽能當好一個班主任呢!”
洛癸不忿地替鐘起淵辯解:“鐘老師身體不好又不是她的錯,再說了,這班主任的工作也是學校安排的,關她什麽事呢?還有,上個學期,鐘老師的身體就已經好轉了啊,你不能歧視她!”
“你、你是學生群體的叛徒!”何琴溪氣着了。
洛癸被她扣這麽大一頂帽子,十分無言,說:“這有什麽好生氣的?你不接受也得接受,誰讓她是‘師霸’呢!”
何琴溪:“……”
覺得很有道理,瞬間就想通了?!
她問:“你也認同她是‘師霸’?”
洛癸:“……”
她否認,“沒有。”
何琴溪因她的矢口否認而不依不饒:“你有,你剛才說了!”
洛癸:“那不是為了哄你,不讓你被刺激得昏倒過去嘛?”
何琴溪翻了個白眼,轉身又走。
洛癸問她:“哎,你去哪兒?”她沒好氣地回答,“回高一9班看看!”
升為高三的原高二學子提早了一個月開學,因此一個月前就已經回校上課了。高二以及高一新生的開學時間則依舊為9月1日,但也會提前兩天回學校開會。
而為了告別高一的生活,老同學們往往會回到原來的課室聚一聚。何琴溪自認為在班裏還是有很多好姐妹的,自然要回去跟她們說說話。
她跟洛癸往原來的課室去,一路上發現不少同學都盯着她們看,偶爾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的甚至拿出手機偷拍她們,又或者看着她們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這一個兩個的,有毛病?”何琴溪開口罵道。
洛癸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了,但她并不像何琴溪那麽張揚,也沒不關心這些學生的異樣。
兩人路過辦公室,剛好看見兩個學生站在鐘起淵的辦公桌前檢讨。何琴溪八卦地将洛癸拽住,扒在門口偷聽。
洛癸有些無語,說:“沒什麽好看的,走吧!”
何琴溪不肯走:“讓我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嘛!”
洛癸說:“他們是高三的,挖了鐘老師的幾個紅薯去烤,被抓了個現行,現在估計在等他們的家長來接他們。”
何琴溪:“……”
她小聲問,“因為挖了幾個紅薯,還是因為他們在學校烤紅薯?”
洛癸心情沉重地點頭,“因為挖了幾個紅薯。”
何琴溪:“……”
她總算知道之前的自己到底有多幸運了。還好那會兒的西紅柿苗還是一株苗,要是已經開花結果了,她給拔了,估計今天站在這裏等家長的就是她了!
兩個學生的家長緊趕慢趕地過來了,然後二話不說,按着自己兒子的腦袋就是道歉。
何琴溪覺得誇張了,畢竟一般發生這種事往往都會口頭批評兩句就輕描淡寫地過去了,更不會有哪個家長這麽卑微地來道歉。
可誰讓他們招惹的是“鐘啓芫”呢?所以該說鐘老師真不愧是“師霸”嗎?!
在“師霸”當班主任的班級裏,她的日子會怎麽樣?
何琴溪心裏悲涼無比,盤算着要不要跟爸媽說一聲換到別的班級去。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被安排到的重點班,她爸媽不見得會同意。
再說了,1班的學生裏,七成學生的“語數英政史地”成績穩居年級前一百名。
她這次期末考擠進了年級前三百名,卻還不算拔尖。而師長明的成績更是爛的一塌糊塗,他們恰好被安排在了“師霸”的班級,說這裏面沒有鬼,她都不信!
她分心地想着,那邊的兩個學生卻是已經被家長領走了。鐘起淵扭頭就看見了她們,問了句:“有事?”
洛癸跟何琴溪被抓包,都有些尴尬,洛癸剛想說沒事,又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于是打聽了下:“不知道14班的體育課是不是鐘老師上的呢?”
鐘起淵拿出教學安排表,說:“高一1班,高二1、3、5班,高三1、5班的體育課都是我上的。”
鐘起淵每周的課時從上個學期的五、六節課增加到了現在的十幾節課,簡直是量的提升、質的飛躍。
學校領導甚至還擔心她的負荷會不會過大,開會的時候提出給她減負。她說別的體育老師課時太多,壓力太大,她本來就該替他們分擔一下的。
這話聽得在場的人膽戰心驚,生怕她對自己的身體情況過于盲目自信,然後出了什麽事。可是既然她都提出來了,大家也不會不答應,于是就這麽定下來了。
洛癸發現鐘起淵教的班全是文科班,竟有些失望。
鐘起淵問:“怎麽,你也想上我的體育課?”
洛癸點頭。
何琴溪心裏吐槽她腦子壞掉了,竟然希望鐘起淵給她們班上體育課!
“雖然你們班的體育課不是我上的,但有一節1班的體育課跟你們班的安排是一致的,自由活動時間你還是能來找我的。”
洛癸笑着應下。
何琴溪的眉頭也松開了。她們倆的班級體育課程安排一致,那也就是說,一周時間裏,她跟洛癸至少是有一節課是一起上的。
突然,她“清醒”過來:不對,我跟長明可是在一個班哎,那他們倆豈不是也會在一起上體育課了?!
何琴溪郁悶了起來,忍不住問:“老師,為什麽要把我安排進1班?”
鐘起淵仿佛才注意到她的存在,訝異地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說:“不安排幾個成績一般的學生,那班級的平均分太高,會被教育局批評的。”
何琴溪:“……”
她怒了,“那我是用來拉低平均分的?!”
鐘起淵平靜地說:“不是你,是師長明。你還有一點長處,放到1班或許能發揮你的長處。”
何琴溪心裏平衡了,只要她不是那根最短的手指,不是被用來拉低平均分的,她就沒什麽所謂,——即使那根最短的手指是她喜歡的師長明。
而且被鐘起淵親口承認她還是有長處的,她內心高興得很,只覺得昔日鐘起淵罵她的話,終于被她用實力有力地反擊回去了。
她剛想嘚瑟兩句,就被洛癸拉走了。
“你幹嘛!”何琴溪有些可惜,她還想讓鐘起淵說出她有什麽長處呢!
洛癸說:“你最好別再問下去了,不然……”
她當時聽完鐘起淵的話,內心有些微妙。師長明就不說了,以一己之力拉低整個班的平均分,屬實厲害。鐘起淵毫不顧及他的尊嚴給說了出來,可見在鐘起淵心裏,他就是一個工具人。
而以洛癸對鐘起淵的了解,何琴溪的“長處”,估計也是指有利用價值。至于用到什麽地方,那就見仁見智了,如果何琴溪追問,那最後受傷的也只會是她自己。
“不問就不問。”何琴溪說。
兩人回到班裏,同樣早回校的幾個同學看見她們,眼裏頓時又迸出了怪異的目光。
何琴溪忍不住了,問其中一個同學:“你看我們做什麽?”
那同學趕緊搖頭,另一個同學笑着說:“一個暑假沒見,有些想念班長。而且下個學期我們就不在一個班了,所以想記住你們的臉。”
她這個解釋讓何琴溪很滿意,後者主動詢問了她的新班級。
得知這個同學也是去理科班,何琴溪嘀咕:“怎麽一個兩個都去了理科?!”
“都?”那同學疑惑,看見洛癸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笑着說,“鐘大附中的理綜比較出名嘛,六成學生都是沖着理科來的。”
何琴溪對此話題并沒有多大興趣,反而說起了自己參加夏令營的遭遇有多慘。大家覺得她在凡爾賽,但也衷心地祝賀她拿了作文大賽二等獎。
這一天,師長明并沒有出現,他的分班情況以及開學典禮還是鐘起淵親自打電話通知的。
得知這個安排,師長明産生了厭學情緒,想請病假在家躲開學典禮。但最終被父母以停掉零花錢為威脅,在開學典禮的那一天準時回到了學校。
開學典禮的時候,他在班級同學的身影中找尋那道熟悉的身影,然而始終找不到,反而看見了不少陌生的面孔,——至于何琴溪,他只覺得生煩,并不想看見她。
典禮結束後,師長明經過公告欄,才在14班的名單上找到洛癸的名字。
“她怎麽能去理科班呢?!”師長明詫異,旋即他又有滿滿的不甘。他也不清楚自己在不甘什麽,只覺得這一分班,洛癸就會遠去了。
他有一種感覺,覺得洛癸應該選擇文科,而且跟他在同一個班的。
他自言自語,“不應該這樣的啊,我怎麽覺得她應該選文科的呢?”
他想找到洛癸問她為什麽會選理科,可想到洛癸避他如蛇蠍,他的心頭又湧上來一股無力感。
——
典禮結束後,往往會由班主任主持開一次班會,然而鐘起淵走進高二1班後,癱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快要死的模樣:“我身體不好,又爬了六層樓,現在累得很,不适宜開班會,那麽由班長來代替我發言吧!”
學生們面面相觑,這才開學第一天,班委都還沒選出來,哪兒來的班長?
何琴溪也覺得鐘起淵有些糊塗,但她很快就發現鐘起淵的目光一直釘在她的身上,她:“……”
“班長,說你呢!”她的同桌,同樣是高一9班來的同學忙推了推她的胳膊。
何琴溪硬着頭皮起來說:“老師,班委還沒選。”
“那現在選呗,選出來了,班長代替我發言,發言稿我都準備好了。”
一般重點班的學生們心思都在學習上,對擔任班委壓根就不感興趣,因此沒有人自薦要當班委,有幾個人因為何琴溪之前是班長,于是推薦她繼續擔任班長。
就這樣,何琴溪以五張贊成票、四十張棄權票的票數通過了選舉,成為了高二1班的班長!
何琴溪:“……”
不是,這群同學是什麽毛病,這麽淡泊名利的嗎?
剩下的學習委員、體育委員、勞動委員以及各課代表要麽挑原來擔任過的學生當,要麽直接挑該科成績最好的當課代表。
本來這些學生還在推诿,直到鐘起淵不耐煩地說了句:“選好沒有?我都快睡着了!”
班委的人選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何琴溪硬着頭皮上去幫鐘起淵念發言稿,念完後,鐘起淵給了何琴溪一張清單:“行了,我也沒什麽要說的了,班長跟各課代表去領課本回來發吧!”
何琴溪看看自己這細胳膊,再看看六個同為女生的課代表,打從心底裏懷疑她們能不能把這麽多書扛回來。
她們開始找班裏為數不多的幾個男生幫忙,但師長明現在很煩何琴溪,壓根不理她。
因他的帶頭,剩下幾個男生也沒動彈,氣得女生罵他們:“沒點男子漢氣概!”
“算了,男女平等,我們女生也能行!”何琴溪說。
她也說不上自己是生師長明的氣,還是不願意麻煩師長明,反正她雄赳赳就走了。剩下幾個課代表面面相觑,見班主任并沒有開口替她們說話,唯有垂頭喪氣地跟上。
去到領書的地方,那裏圍着許多鬧哄哄的學生,何琴溪她們去晚了,只能在外頭排隊。
過了會兒,她看見洛癸領着一女五男過來了,頓時嫉妒得眼都紅了。
“班長?”洛癸看見何琴溪,有些意外。
“你也當班長了?”何琴溪酸溜溜地問。
“也?班長還是班長啊!我沒當班長,我是學習委員。”洛癸笑說。
“你怎麽還是學習委員?”何琴溪嘟哝。
洛癸直言:“我學習好吧!”
何琴溪:“你什麽意思,你說我學習不好呗?”
洛癸習慣了她這個一言不合就炸毛的脾性,說:“我沒這意思,再說了,能當班長的,那一定是有統籌、組織和領導能力的,學委只有學習好而已。”
何琴溪哼了哼:“算你會說話。”
她們的同學:“……”
媽的,又來一個凡爾賽。
什麽叫“只有學習好而已”?他們也想學習好,好嗎?!
想想洛癸的成績排名,他們只能把這些話給咽回肚子裏。
這可是年級第一!
語文英語就不說了,數理化生滿分,政史地也沒落下,總分遠超第二名五十多分!
人家有凡爾賽的資格!
好酸!
何琴溪可不知道周圍這麽多跟她一樣的檸檬,她看見洛癸拖着一輛折疊拉杆車,驚了:“你去哪兒弄來的?”
“這麽多書要搬上六樓,誰也頂不住,所以我找門衛借的。”
何琴溪:“……”
淦哦,她怎麽沒想到這個方法?!
難道她跟洛癸之間的差距,并不是學習能力的差距,而是智商的差距?
她心裏微微一動:“借給我們用用呗?”
洛癸沒拒絕:“可以啊,反正都是同一層樓,大家相互幫助吧!”
何琴溪被她的笑容閃瞎了眼,心裏羞惱地想,難怪師長明會喜歡她,就沖她對誰都笑的性格,哪個不喜歡?!
她哼了哼。
洛癸沒說話。
過了會兒,她又忍不住問:“你們班,男女比例多少啊?”
“5:1吧,班長那邊呢?”
何琴溪說:“你別喊我班長了,我又不是你們班的班長!”
洛癸自然知道不能總喊她班長,可鑒于她之前的态度有些反複,所以并不敢喊她的名字,怕她哪天又“發病”了,會以此做文章。
洛癸問:“那喊什麽?”
“姐妹們都喊我琴姐。”
“噗。”
何琴溪怒瞪她:“你笑什麽?”
洛癸說:“感覺把你喊老了。”
“老?那、那叫阿琴,或者阿溪吧!”
“‘阿西吧’?那不是罵人的嗎?你喜歡被罵?”
何琴溪琢磨過來了:“滾,不許這麽叫我,只能叫我阿溪!”
洛癸笑着應下:“好。”
身後的一幹同學想起曾經在空間動态上流傳很廣的照片,看着她們的目光頓時暧昧起來。
一群剛從初中部升上來的高一新生遠遠地看見她們正湊在一起,動作極為親近暧昧,心裏頓時發出了土撥鼠一樣的尖叫,又顫抖着手拿出偷藏的手機,開始敲字:“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很快有人回複:“什麽是真的?”
“高中部的百合花是真的!”
從別的學校考進來的學生懵懂地問:“什麽百合花?哪裏種了百合花嗎?”
他們來校後,沒發現哪裏有花卉,倒是看見了很多農作物,他們還以為自己走進了某所農大的附中。
然後很快就有人給他們科普了什麽是“百合”花,并且翻出了某張被封印已久的照片。
新生們頓時看得血脈噴張,一顆春|心開始萌動。
在“暗夜王子”與“春之王子”的擁趸們積極給新生們科普這兩大校草,讓她們加入到這個為校草的顏值而神魂颠倒的粉絲團時,一個新的粉絲團悄然成立。
這個粉絲團人數不多,很低調,而且也沒有組織任何活動,群裏的每個人的活躍度都很低,只有在群主發某兩個女生的同框照片時,群裏才會沸騰起來。
“磕到了、磕到了!”鐘起淵面無表情地在群裏發言。
系統:“……,宿主,你很無聊是嗎?”
一個拆CP、滅主角團出名的千年老妖怪,竟然潛入了某個嗑氣運之子跟女配的CP群裏,而且還成功混上了管理員,宿主這是得多無聊?!
鐘起淵放下手機,嘆氣:“有點兒,畢竟審核員高三了,每天都在學習。”
系統:“哦,你是因為審核員沒空理你,所以你寂寞了。”
“寂寞?你一個系統,懂寂寞是什麽嗎?”
系統:“就是你想審核員了。”
“注意公序良俗。”
系統狡辯:“我說你想審核員從宛了,又沒說你想學生徐從宛了。”
鐘起淵問:“統兒啊,你沒發現,你這狡辯的行為,不符合一個沒有感情、機械的系統的設定嗎?”
系統說:“并沒有,哪天宿主要是挂了,我也不會有情緒波動。”
“那你試試,是你先挂,還是我先挂。”
系統:“……”
天呀,自從審核員沉浸在角色扮演中,認真學習,沒空搭理宿主後,宿主就整天欺負它來了!
它哭唧唧地找審核員,“審核員,你別學習了,我幫你作弊!”
“你可算了吧!”從宛回它。
她原本想摸魚,結果期末考試一不小心考好了,以至于自己從高二的平行班7班來到了高三的次重點班5班。本來高三的課業就繁重,結果來到次重點班,她想摸魚就更難了!
要是系統幫她作弊,她不得被安排到重點班去啊?!
“可宿主說她很無聊。”
從宛險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她微微一笑:“她無聊,你可以為她找點事做啊!”
系統:“她有事做。”
從宛反倒好奇了:“她在做什麽?”
“她在嗑氣運之子與女配的CP。”
從宛:“……”
鐘起淵這是犯病了?
——
鐘起淵無聊也就只是那麽一段時間,等各科老師開始上課、教學工作一項一項地開展之後,她又忙碌了起來。
先是開家長會,然後還要關心學生們的身心健康,又針對每個學生的能力,讓他們發揮所長,還要給迷茫的學生提供學習的方向。
比如何琴溪上次拿了作文大賽二等獎,她還有不服氣,主動找鐘起淵了解了下一屆大賽的情況,準備再次參加,好拿下一等獎或特等獎。
鐘起淵便幫她推薦了語文組的一位非常出色的老師,請她有空就去找該老師請教。
有時候老師們并不讨厭學生的請教,只要不是那種同一個問題說十幾遍都還是沒懂的情況,她們往往會給予足夠多的耐心。遇到一些好苗子時,她們也會打從心底裏喜歡。
因此何琴溪的請教沒有引起該老師的反感,反而明知她不是自己教的學生,但依然會給她布置額外的作業。
何琴溪不僅要訓練寫作能力,還要處理班裏的事,加上鐘起淵說,這學期她的成績要是不能擠進班級前十,那下一屆比賽就不會給她名額。所以她的時間很快就被學習給填滿了,壓根就沒空再像以前那樣去關注和關心師長明。
明明在同一個班,可她跟師長明說話的次數卻比跟洛癸說話的次數還少,——她跟洛癸住隔壁宿舍,好歹一日能見幾次面,偶爾還會讨論學習問題。
至于師長明,鐘起淵當然沒有忘記他,她問:“你是真不想學習對嗎?”
師長明:“……”
學習是什麽?他不需要好嗎?哪怕他考試墊底,他也有家業可以繼承!
鐘起淵又問:“那你有沒有想過當藝考生?”
師長明有些迷茫:“啊?”
鐘起淵拿出MP5,——MP4已經過時了,現在更新換代為MP5了,——她問,“看過疼痛青春影視劇‘霸道總裁愛上我’嗎?我覺得你很符合裏面的霸道總裁形象,換你去演,那霸道總裁肯定就是你本人啊!”
師長明:“……”
他瞄了那劇情一眼,只見一個男人從林肯加長版裏走下來,他劍眉星目、棱角分明,一身貼身的西裝,充滿了禁欲的氣息。其潇灑的身姿,走路帶風,分外帥氣。
他心裏美滋滋的,自言自語:“原來,我是這樣的嗎?”
鐘起淵看了他一眼,說:“這是總裁他爹,現任霸道總裁。你像未來的霸道總裁,也就是少年男主。”
說完,裏面出現了一個留着一頭狂野時尚的粉色爆炸頭,身穿白T恤加花花綠綠的襯衫,只系一顆紐扣,身下一條破洞牛仔褲,看起來頗為放蕩不羁的少年。
“諾,這個就是未來的霸道總裁。你不覺得你很合适演他嗎?”
師長明:“……”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
他撇開自己的劉海,——怎麽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形象跟裏面的人有點像?
關鍵是,裏面的霸道總裁喊那少年:“長明!”
師長明頓時冒出了雞皮疙瘩:“為什麽他跟我的名字一模一樣?”
鐘起淵收起MP5,輕描淡寫:“哦,這是我寫的劇本,我爸投資的電視劇。名字湊巧跟你一樣。”
師長明:“……”
作者有話要說:鐘反派(面無表情):磕到了、磕到了。
氣運之子、女配——突然一陣惡寒?
——
從摸魚在考上大學之前,跟鐘反派的進展不多,然後這兩章主要是男女主、男女配的一些走向。
——
拔完牙回來了,麻藥還沒過,但是已經能感覺到痛了,半邊臉也已經腫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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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3-29 19:19:55~2021-03-30 22:2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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