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青春只有學習7
從宛的宗旨是能摸魚就摸魚, 不能摸魚也要創造摸魚的條件。她怎麽可能老老實實給這幾十畝地澆水?
她直接找鐘啓芫的生活助理要了一套修理工具,然後開始檢查自動灌溉系統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五分鐘後,她打開了電閘, 自動灌溉系統開始澆水。
鐘起淵鼓掌:“哇哦,修好了!真不愧是專業、資深的審核員, 除了人類的知識以外,什麽都會。”
從宛:“……, 你故意的吧?”
鐘起淵一臉無辜:“幹嘛冤枉人?我可是跟你一樣,剛回家的呢!”
從宛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她并不客氣地說:“我去游泳, 吃飯喊我。”
說完就興奮地跑了。
鐘起淵“啧”了聲:“你們審核員可真不客氣, 住我家就好像住自己家一樣。”
系統:“上個世界宿主住審核員家的時候, 不也一樣嗎?甚至更加不客氣。”
“啧,上個世界的事情怎麽能拿到這個世界來說呢!”鐘起淵抵死不認賬。
系統:“……”
什麽話都給你說了!
——
期末考試結束後, 各科老師開始緊鑼密鼓的批改試卷,有些科目的選擇填空題有标準的答案, 所以各科老師選擇找學生們幫忙批改。
這時,還在學校沒有回家,又肩負學委、班長之責的洛癸、何琴溪等人就被挑中去了辦公室改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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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癸倒是無所謂,反正她暑期也不打算回家, 因為她要在學校照顧鐘起淵的那些作物。鐘起淵還說她的工作時間變長了, 所以會給她加工資,原本一個月八百的勤工儉學工資, 在暑期裏加到了一千五一個月。
而何琴溪就有些不樂意了,她一周後得去參加夏令營,所以能回家見師長明的日子就只有一周了,現在連這一周的時間都要剝奪, 她不甘心!
只是再不甘心,她也不能說不,因為她是班長,她也想早點知道自己的成績。況且從學習委員到各課代表,都參加了,她卻推诿不幹,這不是給自己招黑嘛!
所以她每天早上吃完早飯後就跟洛癸出現在辦公室裏,——之所以一起出現,那是她們同樣住在學生宿舍,活動時間和地點一致,難免會碰上。
只不過何琴溪跟洛癸沒說過話。倒不是何琴溪還嫉恨洛癸能得到師長明的青睐,也不是她因為洛癸去“告狀”而生氣,她是覺得倆人應該算撕破臉皮了,所以沒必要再往來。
但每次在食堂和辦公室遇到,她們誰都不跟對方說話,就顯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她們倆的座位還在旁邊。
各課代表也看出二人之間的那點不對勁了,私下嘀咕:“聽說學委跟班長争暗夜王子呢,能好才奇怪了!”
洛癸聽見她們的嘀咕,面色古怪,主動澄清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跟師長明一點關系都沒有,別把我跟他扯一塊兒。”
課代表們面面相觑,有些尴尬,誰也沒說話。倒是何琴溪聽出她口中對師長明的嫌棄,忍不住說:“你什麽意思,合着你巴不得跟長明撇清關系,所以是我趕着去倒貼長明的呗?!”
洛癸說:“我只是澄清我跟師長明沒關系,我什麽時候說你倒貼他了?”
“你沒說,可你是這個意思!”
何琴溪生氣。她喜歡師長明,所以事事都想着他,結果他卻不領情,跑去哄洛癸,這不是明擺着她犯賤嗎?!
尤其是洛癸還這般抗拒師長明,仿佛師長明是什麽惡心人的玩意兒,這更加突出了她何琴溪喜歡這麽“惡心人的玩意兒”嗎?!
她知道師長明喜歡洛癸不是洛癸的錯,但是她就是受不了自己的一腔熱情被比下去了。
洛癸也生氣了:“你怎麽這麽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洛癸,你找茬是不是!”何琴溪炸了,她哪裏無理取鬧了?
洛癸懶得理她,她卻不依不饒,跑到洛癸面前,拽着她的胳膊:“你給我說清楚!”
洛癸掙開她的手,說:“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別打擾我改卷。”
何琴溪幹脆奪了洛癸手中的紅筆,一副“你不跟我說明白我就不饒你”的倔強表情。
怎料洛癸變戲法似的拿出了第二支紅筆,何琴溪瞪眼,又伸手去奪,但這次洛癸有了防備,直接拿開,不給她争奪。
“給我!”何琴溪命令道。
洛癸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傻子,何琴溪氣不過,直接騎到洛癸的腿上去搶。
筆,何琴溪最後搶到了,但是辦公室也安靜了。
課代表們被這一幕刺激得瞪大了眼睛,腦顱裏紛紛響起解說詞:
“啊,學委丢失一筆,班長目前領先一分!
“噢,學委又拿出一筆了,這下班長會有什麽反應呢?
“打起來了,班長動手了!
“班長果斷地出手了!那麽學委又會如何應對呢?
“真不愧是學委,反應就是靈敏,利用地理位置的優勢,将筆放到了班長拿不到的大後方!那麽班長要如何突破學委的防守,拿到筆呢?
“喔,班長采取了正面進攻的作戰方式,直接壓倒學委,是的沒錯,直接纏了上去,學委的行動受到了限制!
“觀衆朋友們,學委失去了抵抗能力,班長完勝!”
班長确實完勝,只是她坐在洛癸的腿上,左手抱着洛癸的肩膀,緊緊地貼着洛癸,右手抓着遠處的筆……這動作已經無法用暧昧來形容了,簡直是活色生香!
本來二人長得就不差,何琴溪正如洛癸評價的那般明豔動人,且又愛化妝,故而在學校稱得上是校花之一。而洛癸,本身就長得幹淨明媚,性格還開朗,跟個小太陽似的,因此她倆的動作落在旁人的眼裏,那就是要多亮眼有多亮眼。
有個課代表默默地舉起了手機,拍了張照。
被這“咔嚓”聲一驚,兩個當事人總算是回過神了。何琴溪紅着一張臉從洛癸身上下來,後者也尴尬極了,雙手撐着辦公桌,捂着臉。
“看什麽看?!”何琴溪怒瞪各課代表,吓得衆人紛紛低頭假裝改卷。
饒是這樣,何琴溪依然覺得臉上滾燙得很,她瞪着洛癸,卻營造不出剛才那麽淩人的氣勢了,她結結巴巴地說:“你想怎樣?!”
洛癸睨視她:“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把筆還給我。”
“你不說清楚,休想我把筆還給你!”
洛癸問:“你要我說清楚什麽?”
何琴溪的腦子成了漿糊,對啊,她們原本因為什麽事争執來着?
過了會兒,她總算是想起争執的根源“師長明”來了,只是她卻不像剛才那麽生氣了,只得悶聲問:“你跟長明沒有關系吧?”
“我跟他能有什麽關系?”洛癸頓了下,忽然說,“哦,我跟他還真有關系。”
何琴溪的心一提:“你們果然有關系!”
“我跟他是同學關系啊,這點無法否認。可你要我說跟他有沒有別的關系,那我得鄭重聲明,我跟他勢同水火!懂嗎?”
何琴溪一股氣憋在心裏,不上不下,她又翻舊賬:“不說他,你還去找鐘老師告我狀了呢!你怎麽這麽小人?”
洛癸剛消下去的怒火又“噌”地冒上來了,她直接起身,欺身逼近何琴溪,吓得後者退回原位,直到她被身後的辦公桌擋住了退路。
“你至今都沒去農貿市場買種子吧?你以為以鐘老師的為人,會由着你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嗎?”
何琴溪順着洛癸的話想,發現不能,沒有人能将鐘起淵的話當耳旁風,不然下場一定會很慘!
她瞬間就明白了洛癸壓根就沒告狀,但嗫嚅會兒,狡辯:“你不是說,鐘老師性格溫和的嘛,她或許是沒跟我計較。”
“她的性格溫和也得分情況,誰動了她的作物卻不主動承認責任和認錯,那她的性格就不溫和了。”
何琴溪心虛,但又梗着脖子問:“你的意思是你替我背鍋了嗎?”
“你知道就好,別整天把我告狀的話挂在嘴邊!”洛癸說完,轉身找人借了支紅筆回去繼續批改試卷了。
何琴溪被她說得滿臉羞紅,內心的兩個小人又在打架,一個要她道歉,另一個則不允許她放下自己的身段去服軟。
最後還是自尊的小人暫時打贏了,何琴溪一聲不吭地回到座位上,只不過她的內心卻無法平靜下來,半天也沒改幾張卷子。
下課的鐘聲敲響,洛癸便放下了紅筆,先去鐘起淵的田裏走一圈。何琴溪不知想到了什麽,她跑到了生物園去,見原本被她拔掉的苗又長出來了。不過比起旁邊那些茁壯成長的西紅柿苗,那一株便顯得有些幼小,顯然是後來才種出來的。
洛癸為了不讓她受到鐘老師的責罰,主動背下這口鍋,可她卻因為師長明而針對洛癸,自己這麽做似乎很沒良心。
何琴溪想到這裏,心中後悔極了。
她的思維越發擴散:洛癸其實跟師長明确實沒什麽關系,畢竟是師長明喜歡的洛癸,跟洛癸有什麽關系呢?沒見洛癸平常都避開了師長明嘛!反倒是師長明不厭其煩地去騷擾洛癸,這種行為太讨人厭了!
她讨伐了師長明片刻,又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想法似乎有點可怕,旋即整個人陷入了混亂:“我怎麽能這麽想長明呢?他明明就不是那種人……可他平日欺負洛癸也欺負得厲害,是真的喜歡洛癸嗎?我怎麽看不出來呢?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應該呵護對方嗎,為什麽是欺負對方?不行不行,我不能把他往差裏想……”
這時,洛癸出現在了生物園裏,看見她在自言自語,便開口:“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何琴溪被她吓了一跳,瞬間将師長明的事抛諸腦後。
“你吓我幹嘛!”
洛癸沒好氣地說:“你自己鬼鬼祟祟,怎麽能賴我吓唬你?”
何琴溪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反駁的話,洛癸見她罕見地沒有炸毛,心裏也稀奇,但想到二人的過節,便沒去理會她。
自顧自地記錄完生物園的作物生長情況,洛癸準備回去,何琴溪卻喊住了她:“那個,對不起。”
洛癸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班長竟然還會道歉?!
被她那不信任的眼神給刺激到了,何琴溪又像個炸毛的貓一樣跳起來:“你這什麽眼神?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洛癸說:“你為什麽要道歉?你應該向鐘老師道歉才對。”
何琴溪見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更氣了:“我又不是在為拔苗的事情跟你道歉!”
“那是?”
何琴溪覺得自己能低頭道歉已經做出很大的犧牲了,又怎會将自己道歉的理由掰扯給洛癸聽?她惱怒地說:“你自己想!”
說完,跑似的快步離去。
洛癸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心裏的煩悶總算是消解了不少,回辦公室的步子都輕快了些。
回去後,她的桌面上已經擺着兩支紅筆,一看就知道是何琴溪歸還的。她沒說什麽,把借來的筆還回去後,又靜心地改起了試卷。
殊不知各課代表早就因何琴溪的動作而震驚不已,顱內飄過各種劇情,比如二人同時離開辦公室不是去廁所,而是班長去追學委,然後二人幹了一架?可她們臉上沒傷,頭發也沒亂,顯然沒動手……
尤其是班長回來後,面紅耳赤、氣喘籲籲,手裏攥着兩支筆,一臉嬌羞(?),徘徊了片刻,最終把筆給還了回去?
難道她們剛才出去,是做了羞羞的事情?
班長跟學委是那種關系?!
課代表們越發覺得自己真相了。
剛才她們離開後,課代表們就私下拉了個群,然後把剛才排到的那張照片給分享了出去。拍照的英語課代表還千叮咛萬囑咐:“你們可別傳出去,也別說是我拍的!”
然後語文課代表轉眼就發到了某空間動态,并配字:震驚,班長和學委大動幹戈!
化學課代表迅速跟上:辦公室裏彌漫的硝煙,問硝的化學成分,以及通過怎樣的化學方程才能得出硝煙氣體?
物理課代表沉吟片刻,也轉發了該動态:班長從學委的腿上勻速下滑,那麽班長的受力情況是( )
A:……
化學課代表的動态被放假在家鹹魚癱的學生們下意識劃過去了,但看見語文課代表跟物理課代表的動态,學生們瞬間激動。
幹架?互相扯頭發、抽嘴巴子那種?
他們還以為場面有多狼藉,結果打開圖片,卻見班長坐在學委的腿上撒嬌(?),心跳頓時都漏了一拍。
卧槽,發生什麽事了?
啊,好刺激,這不比什麽島國動作片好看?
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轉轉轉!
不轉不是鐘大附中人,不轉不是人!
何琴溪的小姐妹們也刷到了這條動态,她們才是最震驚的:班長好不容易才和她們重新站回一條戰線,一起給洛癸使絆子,阻止她跟暗夜王子在一起。怎麽才考完試,這倆人又黏在了一起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則動态很快就傳開了。
唯獨兩個當事人不知情:洛癸沒有手機,更沒玩空間;何琴溪因為之前忙于複習功課,考完試後又忙着被作文訓練,所以手機放在了寝室沒帶出來。
小姐妹們見聯絡不上她,便只能幹看着這張照片越傳越廣。
除了這兩個當事人之外,師長明也是不清楚這件事的,他一放假就被父母帶去了國外度假,——名為度假,實則是讓他當助理。他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壓根就沒時間看手機。
等他一周後回國,久違地逛一下空間時,才發現這件事,而且謠言越傳越離譜,有人指責說:“高一9班班長與學委竟然是一對?她們在辦公室公然地調情,簡直沒下限!”
師長明立馬去何家找何琴溪,想問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怎料被何家父母告知:“琴溪啊,她去參加夏令營了。”
師長明給她從黑名單裏拉出來,打電話沒打通,又得知她參加的夏令營十分嚴格,白天不許帶手機,晚上熄燈後更不許玩手機,一經發現就沒收。——夏令營的老師已經留了電話給家長,有事可以直接聯系老師,所以家長并不擔心。
師長明不清楚她是什麽情況,但連着一周都沒收到她的回電,當即氣得再度将她拉黑。
何琴溪夜晚玩手機被發現,然後不幸被沒收。她過了一個星期沒有手機的枯燥生活,等她拿回手機時,才發現師長明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她這會兒終于想起師長明這號人了,內心激動地打回去,結果怎麽也打不通。
她能玩手機的時間不多,眼瞧着快熄燈了,治好熄了繼續打電話的念頭。而且現在作文比師長明重要,——她來參加夏令營後才知道,原來初中部的學生寫的作文比她好的都大有人在,若不是初中部跟高中部是分開比賽的,她的排名只怕會墊底了。
這激起了她的好勝心,為此她再度把師長明給抛諸腦後,專注訓練,好應對初賽。
師長明找不到何琴溪只好去找洛癸,他先去洛家,然後得知洛癸一直在學校沒回家,于是又跑到了學校去,正好在生物園堵到了她。
在假期裏看見師長明出現在學校,洛癸還是很吃驚的:“來拿成績單?在你的桌面上,你去門衛那裏拿鑰匙吧!”
“我才不關心這些!”
洛癸皺眉,她語文數學兩科的分數加起來都比他的總分高,也不知道這人平常是怎麽學習的。如今聽他說自己壓根就不關心學習,頓時明白了:“不關心就不關心吧,跟我沒關系。”
師長明見她要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問:“你跟琴溪是怎麽一回事?”
洛癸被他突然的動作冒犯了,下意識掙脫,壓根就沒空去理解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你放開!”
這時,旁邊響起了宋培的聲音:“嘿,你幹什麽?!”
宋培沖過來,一把推開了師長明,後者發現他竟然被推開了,而且推他的人還是他最讨厭的宋培,當即大怒,揮着拳頭就過去了。
宋培雖說不是狂野奔放的性子,但也絕不會白白挨打,加上體能過得去,跟他扭打在一起也沒有落下風。
洛癸掙脫開來後,直接跑去找回校輪值的鐘起淵。
鐘起淵去到打架現場後,也沒說話,就往那兒一站,兩人就自動放開了對方。
鐘起淵拿起手機咔嚓拍了張照,然後笑着說:“真該讓全校的人看一看她們的‘暗夜王子’跟‘春之王子’有多暗夜,有多蠢。”
師長明:“……”
宋培:“……”
他們光是看對方,就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狼狽了,不僅僅是臉上挂了彩,身上的衣服都扯爛了,看起來跟流浪漢差不多。
“說話啊,怎麽不說話了?”鐘起淵問。
二人異口同聲地道歉:“對不起。”
鐘起淵興致恹恹:“我沒興致知道你們為什麽打架,自己回去寫檢讨,還有,告訴一下你們的父母,我改天會去家訪的。”
“鐘老師!”
“自己回去找醫生,別逼我喊門衛來把你們架走。”
二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學校。
洛癸覺得宋培有些無辜,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鐘起淵。
鐘起淵跟系統說:“為什麽所有的疼痛青春狗血文學,男主跟男二總要為了女主幹一次架?俗套不俗套?”
系統:“……”
誰讓主神就喜歡這調調呢?!
鐘起淵語重心長地叮咛洛癸:“這件事不用放在心上,本就跟你沒關系。”
洛癸感動得熱淚盈眶:“鐘老師,你真是太溫柔了!”
鐘起淵笑:“是嗎?我也覺得我溫柔。可惜偏偏有人不這麽認為。”
洛癸:“?”
鐘起淵轉移了話題:“班長給我道歉了,說拔掉我的西紅柿苗的是她。”
洛癸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一方面她覺得何琴溪能主動認錯甚是難得,另一方面又認為自己不該把何琴溪想得這麽不堪。甚至心底還隐約有些高興。
“哦……”
鐘起淵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保持。”說完就走了。
洛癸疑惑:“……,保持什麽?”
鐘起淵拿出手機,轉發了那條指責的動态:“她們有下限,造謠沒下限。”
一時間,動态區噤若寒蟬。
人家臨時班主任出來護犢子了,誰還敢說這件事?就不怕到時候鐘起淵鯊了他們,然後在他們墳頭上蹦迪?
那些動态紛紛被删,這件事也很快就被衆人掩埋在了心底。之後衆人的注意力又迅速被另一件事給奪了過去,——有住在附近的學生在校外遇到了師長明與宋培,發現二人身上都挂了彩,于是大膽推測:“暗夜王子跟春之王子打架了!”
二人為什麽打架?
有人推測:“春之王子待人溫和,為人風趣幽默,是不可能主動打人的,肯定是師長明挑事,惹惱了我們的春之王子!”
另一些人則持反對意見:“我們暗夜王子雖然平常很狂野,但他絕對不是會主動挑事的,俗語說,先撩者賤,一定是宋培犯賤!”
“呸,誰不知道之前師長明一直打聽春之王子的事情,就想對付他呢!”
“胡說八道,暗夜王子本來就不認識什麽春之王子,要不是宋培去招惹暗夜王子,他怎麽可能去打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呢!”
二人的擁趸很快就在空間的動态裏撕了起來,撕得血雨腥風,撕得開學後,空氣中依然充斥着濃濃的火|藥味。
而原本作為師長明的頭號粉絲的何琴溪因為參加比賽,一直沒參與戰鬥,她的小姐妹們認為她不配當暗夜王子的頭號粉絲,于是氣呼呼地宣布将她踢出粉絲團。
不知道自己被剝奪粉籍的何琴溪在參加完決賽,并拿到了二等獎的名次後,因為不滿意自己的排名,郁悶地自閉了幾天。
何父何母在家捧着獎杯和獎狀樂呵呵地跟朋友們炫耀,見她一副灰心喪氣的模樣,便鼓勵了她一通,然後幫她收拾行李,送她回了學校。
何琴溪:“不是參加完比賽了嗎?為什麽還要我住校?”
何父何母十分欣慰:“你才住校一段時間,成績就能有這麽大的進步,可見住校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我跟你爸決定,接下來的兩年,你就繼續住校吧!”
何琴溪:“……”
她站在宿舍門口,無語凝噎。
洛癸打完飯回來看見她,頓了下,然後揚起了笑臉:“班長,恭喜你!”
何琴溪瞥了她一眼:“有什麽可喜的?”
“班長拿了二等獎,很厲害啊!”
何琴溪一聽,不由得挺直了腰,臉上裝作不在意地說:“二等獎而已!”
“能從幾千人中脫穎而出,奪得二等獎,真的很厲害。”
何琴溪被誇得飄飄然,也不消沉了,反而覺得渾身充滿了信心:“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明年我要拿一等獎!”
洛癸很給面子地配合鼓掌:“嗯,相信班長可以的!”
何琴溪有些小驕傲:“你的作文要是有問題,我可以指導你!”
洛癸微笑着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你們怎麽回事?
男二:你們怎麽回事?
女主:?
女配:?
好了,全世界都知道她們是那種關系,唯獨她們自己不知道。
——
明天要去拔智齒,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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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3-28 14:21:31~2021-03-29 19:19: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昵嗎滴瞄魚、随弋、風中草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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