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
“殿下,微臣惶恐……微臣怎麽能随随便便看了正君的身子……”
景鳶忘記了現在自己是在女尊國,這禦醫也是個女子!
“人生了病自然是要看不看如何知道身子的情況?難道你們都能做到望聞問切不用觸碰的嗎?真是氣死本宮了!若是治不好正君,仔細你們的腦袋!”
景鳶搬了張凳子把吓得跪在地上的禦醫一把抓到了宮子冷的榻前,另外一個禦醫都瑟瑟發抖的擠到了一團。
“你們是覺得本宮在和你們開玩笑?”
“是!是,微臣這就醫治正君,這就醫治……”
景鳶實在不想吓唬這些風燭殘年的老禦醫了,只可惜她不這麽做只怕她們又要扭扭捏捏到何時!到時候人都死了還在那兒惶恐惶恐的有什麽用。
景鳶在外廳坐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禦醫們一個個冒着冷汗走出來,眼睜睜看着各個都一臉無法醫治難道宮子冷當着如此藍顏薄命?
“殿下,正君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您……您就幫幫他吧…”
領頭的禦醫已經白發蒼蒼卻因為景鳶的冷漠吓的發抖,這個就像奶奶一樣的人怎麽會被自己現在的樣子吓成這樣。
“你們下去吧!”
原本以為景鳶真的會下命令把她們這些人都殺了,她卻皺了自己的眉頭擺擺手讓大家都各自散去。
生死有命景鳶能說什麽,可是如果宮子冷真是因為自己而死那罪孽就真的深重了。
回到內堂,景鳶命人熬了千年人參給他續命。
禦醫說,宮子冷身中兩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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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是失心散而且長達十年之久原本他若保存自己的處子之身也許就不會變的癡傻,只是……很明顯宮子冷已經不是了。
其二便是前幾天才浸入五髒六腑的地元膏,其藥性足夠直接取人性命。
說這些話的時候禦醫們都盯着景鳶的側臉好像有些宮子冷會落得如此都是她自己釀成的,雖這事不是自己做的景鳶卻也無所謂別人怎麽想,反正死在景鳶手裏的人已經數不清了。
給宮子冷下毒的人可真是蓄謀已久,聽聞失心散在交合之後男子便會失去自主能力而且那毒性還會侵蝕到女子身上。
其實這個毒真正想害的人是景鳶,卻不知道是哪個笨蛋奪了宮子冷的處子之身。
而地元膏沒有直接要了宮子冷的性命只怕是因為一直以來的以毒攻毒之說,如果是平常的人只要服下必死無疑。
如今躺在榻上的男子微弱的好像随風而走的沙粒,幹裂的唇上沒有半點色彩。
誰能算到十年之後的宮子冷會嫁給前身作為正夫?而前身和宮子冷的相遇只怕是早有預謀了。
而因為宮子冷的出逃讓那個原本想害前身的人惱羞成怒才要了他的身子?
那也不在理啊,明知道宮子冷身上帶着毒還要與他交合?除非……她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
又或許與宮子冷交合的女子并不是下毒的人?
可是為什麽在要了宮子冷之後又要殺了他?
景鳶只覺腦海之中一半清水一半面粉,稍微一搖動變成了漿糊了。
“渴……”
床上的人忽然微微睜開了雙眼,不停的掃視着四周。
小侍遞來茶水,景鳶扶起這個瘦弱的身子一點點給他把茶水喂了下去。
等他睜開雙眼徹底看清楚的眼前的女子一甩手就讓茶杯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怎麽還沒有……死。”
“你都沒死,我怎麽會死呢?”
其實景鳶很想告訴宮子冷,真正的景鳶的确死了而且還是被他敲死的。
不知道聽到這個消息他會不會很開心呢?
“哼……老天真是不公平,該死的人不死……咳咳…”
“你還是留點力氣想想有什麽未完成的願望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幫你,除了讓我死!”
景鳶好不容易重生而來,又怎麽可能再讓宮子冷要了自己的性命麽。
“你會那麽好心?”
“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日我會再來看你!活着……是上天給你最美的禮物。”
這時候景鳶知道自己不該在這裏,只會讓他更加的生氣。
如果他都要死了還不能完成自己的心願,那他就白白來了這個世界一趟了。
景鳶并不是想做什麽好人,只是希望……償還前身欠宮子冷的。
畢竟,宮子冷也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
看着那個冷淡的身子搖曳出了目光之內,這一次看到的景鳶一點都不像那一夜般不要臉的想要占有自己。
她還說,只要她能力之內會幫自己完成願望,她能做到嗎?
呵呵……反正都要死了,不管她能否做到都可以一試,不對麽?
外面朝霞密布秋天濃濃的氣息在耳邊游走不禁打了個冷顫,白天和夜晚的天氣竟然也差的如此之大了。
景鳶喜歡冬天躲在襖子裏的那種感覺,最害怕徹骨的寒冷。
就像人心,懷疑,猜忌,憎恨,誤解和善妒就像一把雙刃劍插進別人內心的同時也狠狠的砍斷了自己對別人的信任和天真。
“我以為,你是冷血的竟然還會怕冷呢。”
身後蓋上了一件外衣,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弗柳回來了。
看來琉璃那邊應該沒有什麽大事,那些下毒的人只想正對宮子冷吧。
也是時候去審理那夜抓到的行刺之人,正巧弗柳也在。
是因為自己和他有了羁絆還是什麽,景鳶覺得有弗柳在身邊自己好像就不用擔心和操心什麽了。
他的聰明可以幫助自己,他這麽好的男子不該困在三皇女府這個牢籠之中。
“以後你若是不想留下,覺得悶了……随時都可以離開。”
“真是無情,昨夜還在我身下嬌笑今日就想把我趕出去!哎……”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怕悶到你了。”
“是這樣麽?”
身後的人抱住了自己把自己裹在了懷裏,男性獨有的氣息也随之而來。
“不騙你。”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昨夜你說你不是……不是什麽?”
“我若告訴你,你會信麽?”
“信。”
景鳶倚在弗柳的懷裏輕笑着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找個特殊的日子再告訴弗柳,現在……還是先保密吧。
沉默的享受難得的清淨,兩人都沒有打破這樣的安穩。
待小侍趕來說明了牢裏的一切已經準備完畢,景鳶轉身對着弗柳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為什麽自己什麽都沒有說弗柳就把這些東西安排妥當了,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他也這麽貼心呢?
“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妻主不要丢下弗柳就好。”
“你這麽聰明,丢了……我上哪裏再找一個呢?”
有夫如是
2013-07-14 00:00:00.0 字數:1757
兩人齊齊往地牢走去,原本用來關押侍寵的地牢如今改革成了關押犯人之地。
牢裏的枕頭被褥都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只剩下猙獰的刑具和微弱的火光。
這是景鳶根據多年來看古裝劇的經驗所改變的,弗柳說這樣的擺設還真把地牢這兩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就當他是在誇獎自己,這裏地方……将來要關押的可不止是這麽幾個人,會比侍寵更多。
刺殺景鳶的一共有四名黑衣人,一個不漏的被弗柳手到擒來。
如今蒙面已褪發絲散亂四人都被吊在了十字架之上,聽到逼近的腳步聲都擡起頭尋望而去。
景鳶很佩服弗柳對待犯人的方式,每一個的口裏都被堵上了瓶塞為了防止她們咬舌自盡。
她的到來讓這四個女子都十分的激動,随着鐵鏈的哐當直響景鳶知道她們都把她當做了仇人一樣的對待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把瓶塞取了,殿下要問話。”
幾個看押她們的侍衛都圍了上去将她們嘴裏的塞子取下,如今她們的舌頭都已經麻了嘴巴也沒有力氣。
瓶塞之法還真是一舉兩得,阻止了她們自殺也防止她們說不出來話。
沖弗柳投去了一個敬佩的眼神,景鳶走到了為首之人的跟前。
“為什麽殺我?誰派你來的?”
“哼…我呸!”
面上迅速的出現了一塊絲綢質的帕子穩穩的把那犯人的口水接住,再拿開就看到弗柳似笑非笑的臉頰。
看來是自己輕率了,哪有人審犯人還靠那麽近……不是自讨沒趣了。
“啪啪!啪!”
連着三聲巴掌震得地牢裏都是回聲,那三巴掌大的那個女子暈頭轉向理不清思緒。
而景鳶也退到了弗柳給她準備的椅子旁坐下,他這個位置才是絕佳的審犯人之位……他怎麽早不告訴自己。
“你不說,本宮怎麽幫你!”
“幫我?哼,我告訴你你以為這時間只有我一個人想置你于死地嗎?死在你手裏的人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