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海賊王

導讀:我也特別喜歡你們這群家夥

什麽叫做身殘志堅,鄭直醒來之後的三個月時間裏,紅發海賊團的海賊們充分領略了這個詞的意思,鄭直所做的一切努力簡直要把這些硬漢們感動到哭了,鄭直在用他自身的事跡來告訴所有人,這個世界上沒什麽是不可能的——

正所謂有得有失,正是因為鄭直現在接近于瞎子的視力,他的其他感官變得敏銳起來,只花了半個月時間鄭直就熟練掌握了見聞色霸氣的使用方法,現在紅發海賊團裏能夠在鄭直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接近他身邊的人只有香克斯和貝克曼兩人罷了。

如果說見聞色霸氣是行動的基礎的話,那麽輪椅的使用技能就是保命的必備能力。在輪椅應用技巧這個方面,香克斯和鄭直約定過,只有當他能夠與紅發海賊團的任意一個幹部打成平手的時候,他才會讓鄭直離開。

紅發海賊團的據地在一個終年積雪的冬島,而且這裏還會不定時地迎來暴風雪,氣候環境非常地惡劣。這個環境對早已适應寒冷的海賊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是卻苦了身體根基已經基本虧空的鄭直,為了能夠将輪椅用得就像是自己的雙腳一樣,鄭直必須充分運用自己的雙手,所以每天冒着暴風雪訓練輪椅應用技時,他戴着的手套是露手指頭的款式,日複一日的訓練讓他的手指一直處于凍傷的狀态,身上也因為掌握不好平衡摔得到處都是青紫,如果不是洛克的醫術夠好的話,鄭直在完成訓練之前就翹辮子了。

鄭直訓練的時候非常投入,他根本感覺不到近乎自虐的訓練帶來的痛苦,終于一個月過去之後,鄭直已經可以像掌控自己的雙腳那樣自由使用輪椅,基本恢複了沒癱瘓之前的戰鬥力,不過這個實力還是暫時敵不過紅發海賊團的幹部。對此鄭直并沒有着急,他給自己的時限是三個月,他有那個自信,以他與大家的交情,即使他晚三個月回到香波地群島,大家也肯定不會抛棄他向深海一萬米的人魚島出航的。

閉門造車的訓練永遠也不會有真正的進步,所以鄭直在能夠自由行動的時候向香克斯提出了成為紅發海賊團的見習船員的要求,香克斯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他無視了洛克頻頻的眼神暗示,一口答應了鄭直的要求。

這段時間香克斯的海賊團和另一個新世界四皇之一凱多的海賊團交鋒非常多,鄭直在成為見習船員的當天,戰争就爆發了,鄭直就這麽被趕鴨子上架地參加了戰争。參加戰争這件事對于兩世重複打着一場十五年世界大戰的鄭直來說,簡直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攤上一具坑爹的身體,鄭直的戰鬥方式肯定不會像香克斯那群人一樣直接硬碰硬地正面對抗,他更偏向于取巧型的戰鬥,在別人看來通常都比較陰險,鄭直右半邊殘缺的容顏被擋在黑色眼罩下,當他用擋去一部分的漂亮臉蛋無辜地看着你時,無論是同班還是敵人,所有的指責他陰險的說辭全部都被吞回了肚子裏,這完全就是欺詐!

自千面銀狐這個風騷的稱號之後,鄭直現在又多了一個坑爹的藝名——紅發海賊團的輪椅女王。輪椅我認了,王這個字也不錯可以收下來,可是中間那個女字是怎麽回事,難道瞎了眼睛的不是我而是你們這幫蠢貨麽?!鄭直怎麽也不能容許自己在紅發海賊團做見習船員這段經歷留下污點,在他卑鄙地利用了香克斯的名聲之下和輿論引導之下,他的稱號變成了獨眼白夜叉。

每天把腦袋拴在腰上的戰鬥生活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鄭直的實力在這刀口舔血的日子中突飛猛進,終于在某個慶祝勝利的酒會上,鄭直提出了與洛克一戰的請求,按照約定,如果他能與洛克打成平手的話,他就能夠離開紅發海賊團回到香波地群島與同伴們會合。

鄭直會選擇洛克的理由很簡單,他親自在戰場上确定了自己現在肯定不是其他紅發海賊團幹部的對手,而洛克是紅發海賊團的船醫,他很少直接參與戰鬥,雖然鄭直完全不了解他的實力如何,或強或弱只要一戰就知道了。如果洛克的實力不遜于其他人,鄭直就當是一次試水,他完全沒什麽損失;但如果洛克的戰鬥實力比其他人要弱,那他就占了大便宜。

兩人的戰鬥結果如何,用香克斯的話來形容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憐的鄭直完全押錯了寶,洛克才用兩分鐘就KO了鄭直,還是單手KO。洛克很少參與戰鬥的原因可不是因為他是文職幹部,而是害怕出手太重造成不必要的殺孽,作為一名醫生,洛克是非常珍視生命的,不管是同伴的還是敵人的。可憐的鄭直在輸了之後被大家哄鬧着以安慰為名義灌了不少烈酒,就算是酒量再大的人也禁不起這麽個喝法,鄭直喝醉了,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真正地喝醉……

之前就說過,鄭直的酒品非常好,他歪倒在輪椅裏安靜地沉睡,懷裏還抱着半壺酒。坐在鄭直旁邊的香克斯放下自己的酒碗,及時将鄭直懷中那差點傾倒出來的酒壺拿出來,香克斯的動作很輕,完全沒有驚動到在鄭直。這時一個在上場戰争時立了大功的普通船員走過來,他結結巴巴地對香克斯說了好些敬仰的話,并雙手捧着酒碗舉到跟前希望能夠和香克斯碰杯。香克斯一向不吝啬于鼓勵自己的船員,他誇獎了那個海賊一句,直接舉起手中鄭直喝過的那壺酒與那人碰了杯,然後仰頭将酒壺中剩下的小半壺酒一飲而盡,甘甜的酒液喝起來的味道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

酒會一如既往地持續到深夜,鄭直傷好之前一直都是洛克照顧的,他傷好之後就再沒麻煩過別人照顧他,所以當鄭直這次喝醉之後,大家竟一時間不記得要照顧這個身體羸弱的見習船員。香克斯将喝空的酒瓶放在地上,托着腮打量了一下鄭直的睡顏,明明睡着的時候就像個天使,為什麽醒着的時候就那麽會讓人頭疼呢。思索了一會卻沒能得出答案的香克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站起身來脫下身上的黑色披風蓋在鄭直身上,然後推着輪椅離開了熱鬧的酒會。

雖然香克斯沒有太多照顧他人的經驗,但他照顧人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鄭直被香克斯抱回床上的時候睡得非常香甜,當香克斯要抽身離開的時候,鄭直恍惚地睜開眼,他皺起眉頭用不滿地眼神看着香克斯,在他視力盡毀的左眼和混沌不堪的大腦雙重作用下,現在香克斯在他眼中的形象變成了一個披着紅色長卷發的身材姣好的冷豔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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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極致的寒冷環境讓鄭直本能地想要抓住冷豔禦姐這個溫暖的抱枕,後宮中養過許多禦姐的鄭直根本不用思考,他已經用行動來把這個‘紅發禦姐’挽留在床上了。禦姐大多數喜歡比較單純幹淨的小白臉,鄭直伸手扯着香克斯空蕩蕩的左衣袖(十年前香克斯為救路飛失去左臂),眨了幾下眼調動淚腺讓眼睛變得濕潤起來,他沒有焦距的眼神看着香克斯,給人一種空靈而漂亮的感覺。鄭直輕輕地撒嬌道:“親愛的,今晚陪我睡一晚上好麽?我保證什麽都不會做的,我就只是想醒來的時候看到你在身邊……”甜蜜的情話聽在耳中,竟讓人有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

雖然鄭直表現得很煽情,但香克斯可不是那麽好哄騙的,他正想握住鄭直的手想把它按回被窩裏然後繼續回去參加酒會,可當他真正握住鄭直的手時,動作卻停頓了下來,鄭直的手因為疾病瘦得非常纖細,他骨節分明的手掌非常冰涼,從掌心到指尖,每一寸都冰涼得不像是活人的手。

洛克曾經不厭其煩地囑咐大家在戰鬥中要照顧鄭直,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可每個看過鄭直在戰場上的表現的人都會對洛克的說法不以為然,那個在戰場上神采飛揚的獨眼白夜叉到底哪裏像是需要照顧的人了?就連香克斯都幾乎被鄭直表現出來的假象給蒙蔽了,其實鄭直真的非常需要療養,可他和洛克一樣,他們都無法勸鄭直放下那即使透支生命也要回到同伴身邊的執念。

香克斯竟突然感覺到有些心軟,他握緊了那只冰涼的手,翻身上床在鄭直身邊躺下來,任由鄭直像抱住個巨型暖爐一樣一臉幸福地把他纏了個死緊,鄭直冰涼得可怕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到香克斯身上。香克斯無聲地嘆了口氣,如果這次不是鄭直喝醉酒的話,他都不知道鄭直這幾個月的夜裏底是受到怎樣的折磨陷入沉睡的。

香克斯看着鄭直滿足的睡顏,沉聲問道:“為什麽不把你體溫過低的事告訴我們?”

香克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沒想過讓鄭直回答的,可是鄭直卻輕哼了聲,字句清晰地回答了香克斯的問題:“我現在的這個體溫肯定是沒辦法恢複的,這裏又沒有炕頭那麽高端的東西,只能找人和我同睡。我的原則是只和漂亮的女人同床共枕,這裏全是些體味很重的男人,我寧願凍着也不要和臭男人一起睡。”

香克斯被鄭直理直氣壯的回答噎了一下,這可真是個任性到極點的理由。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繼續問道:“那你覺得和我同睡怎麽樣?”

鄭直眯着眼仔細端詳香克斯那張在他眼中已經徹底扭曲成另一個模樣的臉,低下頭來将鼻尖湊到他的衣襟前嗅了下,然後老實地給出自己的結論:“你的體溫很高,長相不礙眼,也沒什麽奇怪的體味,如果睡姿良好的話,能和你一起睡是我賺便宜。”

這是香克斯第一次被別人用類似于評價電熱毯的态度來評價他,更神奇的是他竟然會覺得這個評價其實還不錯,他直白地說出自己對鄭直的看法:“沒想到你喝醉之後說話會這麽大膽,大膽到幾乎換了個人。”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換人了的?”鄭直嬉皮笑臉地問道,一點沒有因為被拆穿而感到尴尬。

“從你評價我體溫很高時,你的氣場就變得不一樣了,非常地……弱。”弱小得一個手指尖就能夠捏死。

“好吧你贏了,我的确不是查爾,我是查爾的第二人格,查爾羅斯中的羅斯。不過我可沒有騙你,剛才我說的都是查爾的真實想法。而且……”羅斯輕微地停頓了一下,“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要求,我答應之後,等主人格清醒了你再向他提出相同的要求,他會百分百答應并執行你提出的這個要求。不過提要求的機會只有一次,再多就會失效。怎麽樣……很感興趣吧?”看到羅斯引誘香克斯的模樣,大概也就能想象當初路飛他們是如何合夥羅斯一起坑鄭直的了,否則以那群笨蛋的智商,怎麽可能發現鄭直的弱點?

在羅斯期待的眼神下,香克斯緩緩地說道:“那和我約定一件事,多珍惜一點你的身體吧。”說着,他伸手揉了揉當場呆愣住的羅斯的腦袋,帶着一種長者的威嚴感。“現在你該休息了。”

打從那天醉酒之後,在鄭直抗議無效的情況下,他多了一個強制性的香克斯牌床伴,節節攀升的睡眠質量也不能安慰他那顆與男人同眠而破碎的心髒。另一方面,戰敗之洛克之後鄭直也想通了,一味地勉強會過猶不及,他需要的是調整好身體,一小段時間內乖得讓大家側目不已。

一晃三個月的時間就像流水一樣飛快地過完了,鄭直的身體終究是一個巨大的劣勢,他卻始終沒能與任何一個幹部戰成平手,就在鄭直焦躁不已的時候,香克斯卻對他說:“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讓洛克他們送你回香波地群島。”

鄭直沉默了一會,斂去經常挂在嘴角的笑容:“這和我們一開始說的不一樣,你是在同情我?”

香克斯伸手揉了揉鄭直的白發,他最近特別喜歡做這個動作:“紅發海賊團有誰是同情心泛濫的人?這是洛克向我提出的要求,他說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安全送到香波地群島,他很欣賞你。”其實香克斯想親自去送他的,可是海軍一直監視着他的動向,他大張旗鼓到香波地群島的話肯定會給鄭直帶來麻煩。

“原來是這樣,”鄭直頓時釋然了,他真誠地微笑道,“我也特別喜歡你們這群家夥,能認識你們,我算是沒白來過這個世界。”

自此,紅發海賊團的見習船員獨眼白夜叉退役,鄭直仗着紅發海賊團的勢力在新世界興風作浪的這段經歷永遠地成為了衆人心中抹滅不掉的一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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