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個皇後
太後看在眼裏，對楚硯贊許的點點頭。皇後見他們似乎有話要說，識趣的先行離開。太後看着皇後遠去，才拉着楚硯的手道，“硯兒啊，剛剛做的好，你母妃去的早，皇後就是你的母妃。”
“孫兒知道。”
“你也長大了，這皇宮中，孰是孰非你該是明白了。”太後嘆息道。楚硯握住太後的手道，“孫兒明白，皇祖母莫擔心。”
太後一邊走一邊道，“打小你就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知該說你什麽好。”
楚硯扶着老太太慢慢的走着，太後說話也不答話，偶爾應和一句，說的多了，太後也覺得說的多了，不好再說什麽。臘梅放在身後宮女的手上，太後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花好眼熟，看的時間長了些。
“這花是雨兒家的。”楚硯為她解了惑。太後這才恍然大悟，要說這京裏那裏的臘梅開的最好，莫不就是宋将軍府。以往一到這個時節，宋蟬雨就會準備好幾支好看的臘梅送到太後的鳳祥宮。
太後心裏對宋蟬雨也是喜歡的緊，覺得小姑娘怎麽看怎麽惹人歡喜，又很會逗人開心，久而久之也就把宋蟬雨當自己的親孫女對待。
“雨丫頭怎麽不來看哀家。”
“天寒，我們回去吧，臘梅花還得好好安放呢。”楚硯适時的岔開話題，太後果然被臘梅花吸引，趕緊讓楚硯扶她回宮。
離了鳳祥宮，楚硯擡頭看向天空，如洗的天空藍的通透，春天真的要來了啊，萬物複蘇的季節，什麽在蠢蠢欲動，耳邊依稀響起母妃的話，跨步向外走去，誠如皇祖母所說，我早就長大了。
等你長大，終會理解母妃的心情的。
母妃，我想是明白了。
路過禦花園時，竟碰上了多日未見的江清月。
“端王爺，這個能麻煩你給帶去雨兒嗎？”江清月遞的是一個荷包，上面繡着宋蟬雨最喜歡的鴛鴦。
楚硯看着好笑，“現在她也許喜歡的是某只魚了。”
江清月一臉疑惑，楚硯擺擺手，溫和的接過，微微點頭，拂身而去。江清月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慢慢遠走，喜歡某只魚，什麽魚？
誠如楚硯所說，宋蟬雨現在的新歡是她家池塘裏的黑小魚，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石頭上看黑小魚，黑小魚倒也像知道一樣，每每宋蟬雨一出現，就主動游到她眼皮子底下，咕嚕咕嚕的吐着泡泡，宋蟬雨每次不免流連忘返，有次竟忘了吃飯的時辰。
年節将至，将軍府一派祥和，宋夫人今天一天嘴都沒合攏，要說什麽事這麽高興，還是宋家大少爺宋城終于從邊關回來了。北方部落不止狄夷一個，但狄夷卻是幺蛾子最多的部落，地處最北方，着實難搞，宋将軍花了好長時間才打壓住了他們，而宋城則是在另一個邊關要塞駐守，一年回不了幾次，這次好不容易回來，宋夫人難免高興壞了。
将軍府門外，宋夫人眼巴巴望着前方，大概一盞茶時間終于見一群人騎着高頭大馬由遠及近，宋夫人不知怎的就紅了眼眶，看的一旁宋昭一愣一愣的，心想娘親什麽時候這麽多愁善感了。
日頭還在上頭，宋昭眨眨眼，“娘，你哭什麽啊？”
“娘高興，都回來了，都在家。”宋夫人紅着眼眶道。
馬匹近了，為首的人動作熟練的翻下馬，快走幾步上前就跪在了宋夫人的面前，“娘，孩兒回來了。”
“城兒回來就好。”宋夫人喜極而泣。
“大哥回來了，哭啥啊真是……”宋昭無語的看着自家娘親，又看向宋城，“大哥。”
“二弟。”宋城道。
“大哥你先起來我們進去說。”宋昭把宋城扶起來，一行人終是進了門。下人上前把馬匹牽走，一跟着宋城一起來的男子想了想還是跟着宋城他們進了将軍府。府內大紅燈籠看着就喜慶，宋城又好久沒回來了，左右看了看，覺得沒什麽變化，才笑道，“府內還是一個樣。”
“還能變成啥樣啊。”宋昭翻了個白眼。
“二弟不懂。”宋城笑道，一個整天在家的人怎會知道一個游子的心，對家鄉是何等的思念。
還是太小。
四下看了看，宋城奇怪道，“怎麽雨兒不知道我今日回來？”還是又去見太子殿下了。
“她呀，正在陪新寵呢。”宋昭道。
新寵？宋城更加疑惑，回頭正好看到一直跟在後面的人，才想起來了，忙招呼人過來，“娘親，二弟，這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袁副将袁涯。”
“宋夫人，二少爺。”袁涯不卑不亢道。
宋夫人點點頭，“早就聽城兒說收了個得力的副将，今日一見，果不一般。”袁涯道，“夫人過獎了。”
“娘，袁副将是個孤兒，我想大過年的他也沒地去，就讓他跟我一起回來過年。”宋城道。宋夫人點點頭，“好啊，袁副将在這可別見外，就當自己家。”袁涯點頭，心頭早已熱淚盈眶，自小孤苦無依，好不容易經人指點選了從軍這條路，雖殺戮不斷，卻也是在保家衛國，如今來到将軍府，看着宋夫人，倒是感覺到了家的氣氛。
“好了，快別說了，先去大廳吧。”宋昭道。
衆人說說笑笑地走向大廳，宋城這邊還沒坐下，宋蟬雨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氣喘籲籲喊道，“大哥。”
“雨兒可算想起大哥了。“宋城揉揉她的頭，眼神溫柔。宋蟬雨笑嘻嘻的道，“怪我，怪我，我給忘了。”末了還調皮的吐了吐舌。
宋城無奈的笑笑。
宋夫人虎着臉說了宋蟬雨一句，宋蟬雨才安安分分的坐到宋城旁邊，丫鬟上了上好的碧螺春，茶香氤氲，宋蟬雨看到了坐在宋城另一邊的袁涯，疑惑的盯着直看，好像在哪見過。
“見過三小姐。”袁涯道。
宋城這才想起忘了介紹，稍稍說明了一下。宋蟬雨不明不白的點點頭，喝了一口茶突然問道，“袁副将，我們是不是見過？”
“三小姐說笑，我們怎麽會見過。”袁涯笑道。宋蟬雨還想說什麽，卻被宋夫人的‘咳咳’聲打斷，不滿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娘親，卻見宋夫人輕微的搖了搖頭，立馬心神領會的閉嘴，專心品茶。
“袁副将見笑了，小女想是記錯了。”
“無礙的。”
宋蟬雨在這實在無聊，轉頭高興的對自家大哥說，“大哥，我帶你去看我的黑小魚好不好？”
黑小魚？宋城看向宋昭，宋昭無聲張嘴說了兩個字，新寵。宋城無奈一笑，還沒答應，宋夫人就發話了，“成天就和黑小魚混在一起，你大哥還得去書房見你爹，哪有空陪你玩。”
宋蟬雨朝她娘作個鬼臉，“不看就不看，黑小魚還不想見宋大城呢，我去喂黑小魚了。”
無緣無故，宋城就成了大城了。
宋蟬雨站起來拍拍裙角，溜溜的圓眼盯向看着老實巴交的袁涯，趁其他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拉起沒反應過來的袁涯溜出了大廳，宋夫人看着發生的景象，覺得眼前發黑，氣不打一處來，手拍的桌子啪啪響。
宋昭宋城二人也沒反應過來這麽一出，皆是愣乎乎的。
袁涯還沒從發生的事中回過神來，一回神就發現自己是在池塘邊上，宋蟬雨正坐在石頭上，盯着水面。
袁涯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群紅鯉魚正在悠閑的游着，好笑道，“三小姐是帶末将來看魚的？”
宋蟬雨指着紅鯉魚中的小黑魚道，“看，那只黑黑的就是我的黑小魚。”袁涯順着手指的反向看過去，果然見一條漆黑的魚在裏面，也終于明白了她口中的黑小魚就是這條魚了。
袁涯靜靜的陪着宋蟬雨看黑小魚，聽她說和黑小魚發生的趣事，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眼睛溜溜的轉，指手畫腳的，很是生動活潑，袁涯不禁也笑了，這麽可愛的妹妹，也難怪宋城會常常惦記。
“我們真的沒見過嗎？”宋蟬雨說夠了黑小魚，又問了一遍剛剛問過的問題。袁涯愣了一番，搖搖頭。宋蟬雨盯着看了半天，覺得只是面熟，要說是誰，還真想不出來，才作罷。
“你和大哥打算待多久？”
“将軍沒說，末将也不是很清楚。”
“不走就好了。”
“三小姐舍不得宋将軍。”
“哼，誰舍不得宋大城啊。”宋蟬雨立馬否認，雖然心裏是有一點點舍不得的，但是不能說。
袁涯輕笑。
“你別叫我三小姐了，你比我大幾歲，就稱呼名字吧。”宋蟬雨道，袁涯雖跟着宋城駐守邊關，實際年齡不大，約莫和宋昭一般大。
“雨……雨兒。”臉紅。
“你怎麽知道我叫雨兒？”
“将軍提起過。”
宋蟬雨點點頭，“那我叫你袁哥哥。”
袁涯點頭，面色有些紅潤，不過宋蟬雨沒多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五更奉上，這是一個人人都寵女主的文，我家蟬雨太可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