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碰!”

大門狠狠地被甩上,發出了驚人的碰撞聲響,但藍侞珺并沒有被那聲響給吓着,而是被鄒子傑臉上陰鸷的表情給吓着。

還有,他剛才……揍了辰繹宸?

鄒子傑拖着藍侞珺的手腕将她甩進沙發內,高大的身影随即居高臨下地向她逼近。

她被困在少發與他之間,全身緊繃且無法動彈,因為他的臉近在眼前,她能呼吸到屬于他的氣息,能看見他瞳眸中倒映的自己,甚至看見了他的……掙紮?!

“我究竟該拿你怎麽辦呢?你快要逼瘋我了!”鄒子傑的聲音壓抑地自牙縫中擠出,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難測。

昨天她在他屋外哭了一個小時,那一個小時,他人就站在門後聽着,即使沒能繼續看着她流淚的模樣,但那凄迷又楚楚可憐的臉龐早已深深印入他的腦海,縱然心中有再多的怨恨,也被她那一聲又一聲的凄楚給一點一滴地消磨殆盡。

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原諒她的,但現在他還沒能整理好所有的心緒,可以完全平靜地去面對她。

不過那一天還沒到,他的心都還沒能完全地恢複平靜,現在卻又再次掀起一陣風暴,他懷疑自己能有冷靜面對她的一天。

打從在機場看見她的身影起,他的心就掀起了波瀾,即使他一再地假裝自己不曾為此深受影響,但事實上,他不但有,甚至還做了許多動作。

他要人将她這幾年所有的生活狀況一一向他回報,将這幾年他所遺漏的訊息補回。

她雖然離了婚,但生活和工作重心仍是離不了“帝索集團”更離開不了凱文.帝索,她的前夫。然而,她與辰繹宸之間的關系一直撲朔迷離,看在他人眼底,就像是不斷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即使他們各自擁有家庭。

但那都無所謂,她回來了不是嗎?他猜測過驅使她回來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不想再糾纏在兩個男人之間了,不過顯然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想。

今天來了一個男人,那下一個男人呢?哪天會出現?

先前,每當在媒體上意外看見她在另一個男人臂彎裏笑開懷的身影時,她臉上的笑容是他所熟悉的,當時他想她肯定過得十分幸福,是那個她所選擇的男人給予的嗎?那一瞬間,他卑劣到居然殘忍地希望他們能夠離婚,明知那是不該有的念頭,但他就是阻止不了自己。

然而,現在她的笑容失去了,但他仍是得不到快意,因為那是為了別的男人所失去的,不是為他。

她就快逼瘋他了!

他可以告訴自己不去在意前八年的那段時間,但他無法逼自己不去在意她面容上的憔悴,是為了凱文.帝索?還是為了辰繹宸?有可能是為了他嗎?

昨天他吻了她,相信她不可能沒有感受到他的情感,而她并沒有拒絕,他能夠奢想,那是因為她對他也是有那麽一些男女情感的存在嗎?抑或是因為自覺對他有所愧疚,所以沒有拒絕?

“該死的你!”

鄒子傑忽然暴戾地一拳狠狠打在沙發椅背上,着實吓了藍侞珺一大跳,但她驚吓的原因不是心那一拳會落在她身上,而是他的眼神及言語。

她忘了,他要她別再出現在他眼前,是她的錯,她早該在第一時間裏打包走人,而不是拖拖拉拉地在原地打轉。

“對不起……”她低垂着眼簾,閃避他射來的灼人視線。

“對不起?”他聲音低沉,帶着某種危險的訊息。“又是對不起,我不想再聽見這句話了!”

他失控地朝着她大吼,恨着意自己心為何沒在她當初收拾行囊時,一并讓她帶走,為什麽還要教她如此地牽動着、悸動着……

美好的事物總是令人上瘾,即使時間無情地流逝這麽多年後,心裏對她的那份情感仍是清晰存在,那麽,淪落就淪落吧!沒什麽好怕的,從一開始他就不曾擁有,最糟的結果不過是回歸原點,他還有什麽好損失的呢?

放棄心的束縛,不再有所顧忌,他低下頭狂烈地掠取她的唇舌,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這一次他鐵了心,要就擁有,要不就底失去!

唇瓣猛然地被緊密封鎖,長臂自她肩後環繞着,意味十分明白,為的就是不讓她閃躲。

她,并沒有要閃躲的……

一開始震驚他的吻,接着他狂烈的熱情也逐步延燒到她的身上,她被灼傷了,卻也在同時感受到自己發燙得心跳,失控地漸漸深陷其中,與他一同沉淪。

唇舌感受到他霸道的力道,舌尖很快地侵入她的檀口內,恣意吸吮她的甜美,共同享受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大手很快地覆在她的胸前,感受那柔軟的觸感,情欲在動作下加速升起,他想要更多,她也是。

于是,鄒子傑斷然停下所有的動作,并接起少發中滿臉紅潮的藍侞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房裏。

床上,兩具身軀彼此交纏着,室內溫度随着越發激昂的熱情而飙高,兩人的厚重喘息聲也不段回蕩在其中。

他的動作一直很有侵略性,以唇舌不斷緊緊追逐交纏着她的,直到她一口氣都快不上了,他的唇這才開始往下移,大手探入她的衣擺,在她那滑嫩的細致上熱情地觸摸。

大手擠開她的胸罩,在那粉嫩的頂端放肆着,但下一秒,他似是不滿意衣料的阻隔,開始将衣擺向上拉,最後一把将它脫去。

房裏的燈是亮着的,所以當藍侞珺上半身的衣物被褪去時,鄒子傑第一眼便看見那迷人光裸的雪肌,但目光在下一刻便教她胸口上一小道晶亮光芒給吸引。

那是……

在藍侞珺脖子上的是一只戒指,她用鏈子将它串起戴着。

鄒子傑的目光不開那只戒指,他認得那只戒指,那是他給她的。

“你一直戴着它?”他拉起項鏈,讓那只戒指安靜地躺在他手心裏頭。

像是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在一瞬間暴露出來,而且還是赤裸裸地攤在他面前,藍侞珺的心狂跳着,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默默無語地輕輕點了下頭。

她的答案像是給了鄒子傑不小的沖擊,只見他的臉色瞬間轉變,表情也僵凝了。

她一直戴着這戒指?是騙他的吧?但若不呢?

那豈不表示她一直都将他放在心上?也就是說,她其實早早對她動了情,而他不知道罷了?是這樣的嗎?

若這些全是真的,那麽她心底既然有他,又為何要抛下他轉往別的男人懷裏去呢?就他不行嗎?

鄒子傑眼神一合,用力緊握着掌心中那只戒指,在無預料的情況下,也顧不了是否會傷了她,他一個使勁一扯,扯斷了項鏈,并狠狠地扔向一旁的角落。

皮膚與鏈子的摩擦雖然傳來輕微的疼痛感,但驚覺到他這伏突來的舉動,藍侞珺想阻止已來不及了。

“不要……”她喊着,但接下來的話全教他給封住。

那只戒指帶來了狂風駭浪,将她與他全席卷其中,誰也無法逃脫。

鄒子傑狂亂地吻着她,粗暴地扯下自己身上與她身上所剩的衣物,雖是感受到她的顫抖,但他已決計計不讓她逃,她也沒那資格。

大手來到她的腿間并分開她的雙腿,他将熾熱的男性置在她的腿間,唇舌仍在她柔軟的尖端流連,耳裏聽着她細細的呻吟。像是愛瘋了,兩人全都狂亂地沉淪,現下沒人在乎那過程的美好,只在乎在當下急切地得到對方。

決定不再等待,他勾起她的雙腿,緩緩地進入她。

“唔……”花穴被撐開,藍侞珺咬着唇露出難受的表情,身體更為顫抖,但即便如此,她并不想逃,打從一開始便沒有。

進入不似預想中的順利,但他想那是因為他沒有為她做足前戲的關系,所以她才會顯得不夠濕潤,只要再過一會兒就能排除這個問題了。

挺動腰身,他開始輕淺地抽撤,很快地,耳裏傳來她的嬌吟,花徑內也開始變得濕潤。

“嗯……”好神奇的感覺呀!上一刻當她還深覺得難受,下一秒那感覺卻又不同了,雖然還是感到不好受,但其中卻又夾帶難以言喻的快意,那複雜的感受她真是分不清了。

但再接下來的感受,就不容她錯分了。

一陣撕裂的強烈痛楚襲向她,讓她痛喊着:“啊……好痛呀……”她伸手推阻着他,不讓他再繼續動作增加她的疼痛。

鄒子傑果真不再動作,事實上,現下的情況教他短暫地失去思考能力,只能怔愣着。

她、她……

不可能,她怎麽可能還未經人事?這是騙他的吧?

“唔……”藍侞珺發出疼痛的呻吟,因為他一個抽出的動作牽動了她。

他離開了她的身體,視線定在身下那抹煞眼的紅色上頭。

她居然真的是……

疼痛仍在,但藍侞珺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狀态,而是鄒子傑。

他的表情那麽陰恻駭人,陰郁的眼正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究竟是怎麽了?哪裏不對了?

藍侞珺心底的疑惑沒有立即得到完整的答案,但耳裏卻傳來他低冷的問話。

“你究竟當我是什麽?”

她驚愣地回望着他,因為他的樣子看來很受傷,雖然一時之間還不明白為什麽,但她知道問題一定出在她身上。

“一個結過婚又糾纏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女人,居然會有這種東西出現,你這當我是什麽了?”他指着沾染在床鋪上的鮮紅血跡,語氣十分平淡,過分的平淡。

藍侞珺的心冷了,瞬間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麽,只是還不能完全的确定罷了。

“當時的你,究竟是碰上了什麽困難?你明明心底有我的不是嗎?為什麽将我排除在外?我不值得信任?我不配是嗎?”居然當他是傻子,這麽玩弄他?

眼淚無預警地奪眶而出,她無法回答他任何問題,而他的神情更冷,似乎也不期待她的,又似是不屑。

“我再請問你,請問誰配?你的前夫?還是剛才在門外那家夥?”那冷冽的聲調又冷淡了幾分。

眼淚仍是無法抑止地滑過她的面龐,而言語仍是無法順利吐出。

鄒子傑翻身下床,一一拾起自己的衣物,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究竟當我是什麽?”

原來當年她一直在欺騙自己,一直不斷告訴自己離開并不是逃避,離開是給自己重生的機會,但她錯了。她這是逃避,更傷害了其他人,尤其是他。

當年不是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父親與弟弟的困擾,她可以選擇向其他好友們求助,他們全非泛泛之輩,身邊不乏商場菁英,她的困難他們會為她解決的。

但最終她選擇了不尋求好友們的幫助,而是找了辰繹宸來幫她,即便鄒子傑不知道這些事,可是現在他知道了她真正的心意,也難怪他會露出極度受傷的神情。

就算兩人當時只是好朋友,她這樣的做法還是很傷人,多年的友誼比不上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任誰都無法接受的。

她一開始就該坦誠一點的,但現在說什麽都太遲了。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裏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拖着疲累的身心下床穿回所有衣物,開始搜尋剛才被他扔開的那只戒指。

剛才他的手甩向角落,所以戒指應該掉在那裏吧?

藍侞珺視線很快地掃向右方,但地板上沒有任何閃亮的光芒,于是她低下身直接趴在地板上,尋找着各個細縫。

有了!

她伸手進入音響架最底層的細縫中,撈出那只項鏈戒指。

“啊!斷了……”手裏的項鏈斷裂了,即便她想馬上挂回脖子上也不可能了,于是她只好把戒指戴回手上。

不可否認,那只戒指還是戴在手上最能完全散發出它原有的光芒,那他呢?

雖然他說了不想再聽見“對不起”這三個字,但她仍是要說,因為那是欠他的。

藍侞珺帶着承受他暴怒的決心,開始在屋裏搜尋他的身影,直到他停在車庫裏的車确實不見了,她這才願意承認他離開的事實。

“琦思……他沒有回來,你說我該怎麽辦呢?”藍侞珺手裏拿着電話,對着那頭的利琦思低聲說道。

“發生什麽事了?你說子傑是嗎?”

利琦思很擔心藍侞珺,因為昨天她與辰繹宸聊了很久,有些事情他雖然不願意透露,要她自己去問藍侞珺,但從他談話的表情看來,藍侞珺這幾年似乎過得十分辛苦,尤其是她母親在幾個月前意外車禍去世,那對她的打擊更是不小,而這一點似乎也是促使她回來的主因。

“我找不到他……”她等了他一整天,等累了,就靠在大門前睡着了,這麽一來只要他開門就一定會驚醒她,但那扇門卻一直沒有動靜。

“小藍,你在哪?”利琦思的語調裏透露着急切,從她的口氣上聽來,她現在的精神狀态十分糟糕。

原本她打算晚上再去找藍侞珺好好談談那些辰繹宸不願告訴她的事情,看來她必須提前去看看藍侞珺了。

“我在屋裏。”

“那好,我現在一過去找你,你別亂跑,等我。”

利琦思依言在最短的時間內來到藍侞珺的住處,她在屋外按着門鈴,一按再按,就是沒人為她應門。

急死人了,怎麽不來開門呢?剛才在電話裏明明就說了,她馬上到的呀!

一直等不到藍侞珺來應門,利琦思上拿出手機,正要撥打時,腦子裏閃過了昨天的畫面。

她說在屋裏,難不成是……

利琦思很快地移動腳步來到隔壁屋子前,她按下門鈴,果不其然,門很快地就開啓了,門後是一臉憔悴的藍侞珺。

利思關上大門,拉着藍侞珺一同來到客廳裏,她們有很多事必須要講開,不然誰也幫不了她。

“我找不到他,我沒有他手機號碼,我也不知道他其他住處。”藍侞珺十分沮喪,望着利琦思的眼是空洞沒有靈魂的。

在打給利琦思之前,她曾懷着一絲的期望,期望他的手機號碼還是八年前那個,但事實卻嘲笑着她的天真。

在她先抛棄了所有人之後,又有誰會願意留着相同的號碼,為的只是哪一天她可能的來電?是她奢想了,呵!

“你還是先告訴我,昨天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這樣我才好幫你呀!”

“我傷害了他……”藍侞珺的眉間盡是陰郁頹喪,她沒有自信能得到他的原諒。

這一回,真的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嗎?真要以這麽難堪的場面收場?

“等等,這樣好了,我們把事情一件件先厘清。”利琦思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因為這話題很是沉重。

一開始面對藍侞珺決然的離開,她心底也是有着不諒解,但時間一久,她開始會往別的方向去思考,并推算各種可能狀況。然而,到了最後,她仍無法怨恨小藍,因為她不是那種無情的人。

藍侞珺之所以會這麽做,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而那理由她已經猜出了大半,只差得到本人的證實罷了。

藍侞珺與鄒子傑應該可以擁有好結果的,他們只是需要一點幫助罷了。而現下,除了她,還有誰幫他們呢?

于是,她在藍侞珺看不見的角度下,悄悄地拿出手機默默地按下快速鍵,接着再若無其事地将手機握在手裏,就像是個無意識的小動作。

“凱文.帝索是你弟弟吧?”利琦思第一句話就丢出驚人的問題。

聞言,藍侞珺眼底果然寫着震驚。那一直是個秘密,至少除了家人之外,還沒有人知道。

“很久、很久以前,我聽你說過他的名字,叫孫凱文是嗎?”名字她記住了,但姓氏卻不是很肯定。

打從知道藍侞珺回來的那一刻,利琦思便開始将所有的事情兜轉在一塊。她思索了很久,一直到想起她弟弟的名字,這才有了頭緒。

“嗯,我們是在法律上完全沒關系的姊弟,同父異母,他跟着父姓。”一提及弟弟的事,藍侞珺的眼神便不自覺地變得柔軟。

她定眼看着利琦思,心底并沒有掙紮太久,便緩緩地開始說出一切。

“凱文從小身體就很虛弱,任何病毒都很容易侵襲他,雖然我父母沒結婚,但關系卻因為我一直維持得很好,凱文的媽媽是個非常有肚量的好人,偏偏也是體弱多病,才四十五歲就得了癌症去世。那是帝索家家旅遺傳病史中遺傳率偏高的疾病……”

藍侞珺的聲音開始沉重,專心聆聽着的利琦思沒打斷她的話,而在她所不知道的電話彼端,還有另一位聆聽者。

“帝索是個大家族,雖然事業上凱文擁有的實權最大,但也因為他的虛弱與年輕,家中其他的成員們一直不斷有小動作,為的就是吃下他的資産。那一年,他的叔父在背後搞了大動作,凱文與我父親為了這件事都很頭疼,不幸的是,凱文的身體同時也出了狀況,他發現自己跟母親一樣罹患了大腸癌,所幸在零期就發現了。身體與事業在同時都出了狀況,而能夠完全信任的人不多,在商讨之後,我跟媽媽決定一個去幫他調養身體,一個幫他度過事業上的難關。”

“那後來呢?他的身體如何?你又為何要嫁給他呢?你是他姊姊耶!這樣還不讓你在帝索集團有足夠的立足點嗎?”只聽到一半,利琦思的眉頭都快要打結了。

雖然藍侞珺将事情說開了,但她相信這一切肯定沒她嘴上說得容易。雖然利家也是經營國際事業,但她從未涉足,對于商場上的一切事務她完全不明白,卻明白那是門教人永遠學不完的精深課題,沒有一定的毅力及肩膀,想成功立足沒那麽簡單。

唉!看來這幾年,藍侞珺過得比所想像的還要辛苦。

“我們向外隐瞞凱文生病的事實,在他開完刀後,媽媽很努力地為他調養身體,他一年比一年還要健康,現在已無大礙。但是,媽媽她……”一思及母藍侞珺哽咽了。

“阿姨的事我聽說了,真的很遺憾。”看着藍侞珺強忍着淚水的模樣,利琦思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側過臉,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濕意,不想這哀傷的情緒繼續蔓延下去,那只會令好友更難受。

“嫁給凱文真是非不得已,雖然我是他姊姊,但帝索集團是他母親那方的家族事業,跟我父親一點關系也沒有,跟我更是沒有。所以,成為他合法的妻子,才是家族中的一份子,我才可以慢慢地合法擁有他的部分資産;就算努力到最後,還是不幸地失敗了,在我這方還是能為他保留少數的股權,不至于教他輸得一無所有。只能說,老天爺還是有眷顧我們的,我感謝祂。”

帝索家的人全是貪得無厭的豺狼虎豹,若不是為了凱文,她哪來那麽大勇氣在他養病期間去面對那些人,又怎麽去一一扳倒他們?

“那麽,那個辰繹宸又是怎麽回事?”沒記錯的話,那男人一開始便對藍侞珺十分有好感,肯定是追求者沒錯。

“他只是個恰巧在那個時間點上出現的貴人,也是個忠誠的好朋友,我意外得知帝索集團旗下的事業正巧是他家公司的大客戶,所以我對他提出了一些交易,要他找出好的人手來幫我完成目标。當然,給他的報酬自然是他滿意的。”事實上,他滿意得不得了,而他也成了這幾年裏她唯一要好的朋友,證明了她當初沒有看走眼。

“這些事子傑都知道嗎?”利琦思想起那些媒體捕捉到的畫面,藍侞珺幾乎都是帶着笑容出現的,那時她以為她過得很好,卻不知道在那些笑容的背後,她究竟歷經了多少的苦澀及心酸?

藍侞珺輕輕地搖着頭,在這之前,她沒想過說與不說這回事;而現在,他不想見她,說與不說似乎都不是重點了,不是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