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做過牢(一更)

什麽女人?

徐牧遠在她嘴角印下一個響亮的吻。

混蛋!

繩子被他拴在床頭櫃的一個釘子上, 他耐心的綁好她的手, 又綁好她的腳。

“你是要捆我一輩子嗎?”何念眼圈泛紅, “你這是幹什麽?”

徐牧遠頓了一下:“我不是想捆你,”他站起身道,“只要天亮之前你答應我不回家——”

“你當我是你女朋友嗎?”何念聲線顫抖的打斷他的話。

徐牧遠居高臨下的望進她的眼睛裏:“我想娶你。”

娶她?

何念從來就沒想過, 徐牧遠原來對她抱有的是這樣認真堅定的念頭, 她忍不住鼻子發酸, 聲音也不自覺的柔了下來:“那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徐牧遠沒說話,他坐在她旁邊, 用手抵着她的背, 将她從床上抱起來。何念靠在床頭櫃上,徐牧遠低頭搭在她的脖頸處。

何念:“牧遠……”

徐牧遠沉默了半晌, 才道:“如果我知道會遇見你就好了。”

那是什麽意思?

一絲清涼的東西落在個何念的脖頸上。

緊接着再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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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滴。

何念怔住。

他、他居然哭了?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徐牧遠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緊緊的依附着她, 何念動了兩下, 說:“我要去上班了。”

徐牧遠沒說話。

“松開我。”

徐牧遠擡手攏了攏她的發,道:“我給你請假。”

何念叫道:“你給我松開!”

“今天想吃什麽?”徐牧遠坐起來, 像是沒聽見何念的話一樣,說,“我給你做。”

何念繃緊下巴。

兩個人視線交彙, 幾秒後,徐牧遠錯開目光。

何念:“有什麽事情值得你這樣?”

徐牧遠低着頭坐在床邊。

“松開。”何念說。

陽光從粉紅色的窗簾外邊透了出來, 徐牧遠的目光也慢慢的變得清明, 他頓了兩秒, 果真轉身把她腳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是手上的。

他動作緩慢,像是在做什麽應該虔誠對待的東西。

“天亮了,你走吧。”徐牧遠說。

何念揉了揉肉腳腕,站起來,雙手叉腰,直徑看着坐在那裏低沉着的男人。

那不應該是他的樣子。

何念問:“是不是七江那裏有你的什麽把柄。”

徐牧遠沒說話。

何念用手捧起他的臉,望進他的眼睛裏:“告訴我。”

徐牧遠默了半晌,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什麽把柄?”何念說,“不管有什麽把柄,我都——”

“何念。”徐牧遠打斷她的話。

“嗯?”

徐牧遠擡手捏住她的手腕,靜靜道:“我坐過牢,五年。

**

何念坐在辦公桌面前,托着腮,眼睛看着電腦屏幕卻像是看着別處。

楊楚朦拍拍她的肩膀,問:“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何念搖搖頭,沒說話。

雖然徐牧遠跟她說他做過牢,可後面不管何念怎麽問,他都不告訴她是因為什麽。

最後臨走的時候,徐牧遠站在門口,輕輕的問了一句:“你還會回來嗎?”

何念吸了吸鼻子,靠在椅子背上望着天花板。

他不是那樣的人。

“想什麽呢?”楊楚朦揉了揉她的肩,“是不是你小男朋友的事?”

何念問:“你昨天故意的吧。”她哼出一聲,“還沒幹什麽你就把我賣了。”

“我是看你一直猶豫不決,”楊楚朦問,“說說看,這次又是怎麽回事,昨天沒和好嗎?”

何念搖搖頭,問:“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楊楚朦:“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就站在記者的客觀角度說。”何念急道。

楊楚朦想了想:“剛開始接觸他的時候我覺得他這個人特別暴力,不好接觸,這也是為什麽之前我告訴你別動心的原因。”

她說,“但是後來吧,我發現這個人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樣子,他有義氣,敢作敢當,最重要的是——”楊楚朦拉着長音,道,“他特別的喜歡你。”

何念:“你怎麽看出來的?”她記得她告訴楊楚朦買沒多長時間吧。

“實話給你說吧,我知道他為什麽答應七江公司。”

“為什麽?”何念連忙問,“你怎麽都不告訴我?”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他有他的想法,”楊楚朦說,“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出手又快又狠,我是想看看他會做什麽。”

何念:“你快告訴我!”

楊楚朦遲疑了一下,說:“七江手裏有你的相機。”

相機?

何念猛地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就是之前打架的那個相機嗎?”

楊楚朦點頭:“其實一個相機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麽,主要是他不願意讓你以後擡不起頭來。”

何念怔住:“怎麽會?”

“你的男朋友被打的照片被登載在了各個網站上,報紙上,你覺得這件事一出,工作室裏的人會怎麽看你?”

何念抿住嘴唇:“這是他給你說的?”

楊楚朦搖頭:“不是。”

何念:“那——”

“一個紅頭發的男人告訴我的。”楊楚朦說,“他讓我告訴你,別怪徐牧遠。”

她早該想到的。

何念眼睛開始發酸。

徐牧遠你個大笨蛋!出了這種事你為什麽不早給我說,不就是照片嗎?我不在乎啊!

何念迅速的跑進風裏。

做過牢?

何念跑得極快,迅速的上了一輛計程車。

坐過牢又怎麽樣?徐牧遠一定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犯法的人!

他那麽好,一定——

何念打開車門,迅速的朝徐牧遠的家跑去!

他一定是有什麽苦衷的!

門被“砰”的打開,何念迅速的沖了出去,一眼就看見了在陽臺上的男人。

他的周圍全是袅袅的白煙,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一只細細的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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