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要鎖住她
何念:“你沒事吧。”
徐牧遠:“你應該生活在有光的地方。”
何念頭頂冒出三個黑色大問號。這家夥是怎麽了?
徐牧遠說:“對不起。”
何念:“你道歉幹什麽?”
“我手機的記錄的确是被我删了。”
何念愣了下。
“是你那個朋友給我說的。”
楊楚朦, 何念咬了咬牙, 她就知道。
“我最近的确在做一些事情, ”徐牧遠捧起她的臉,“但是不能告訴你。”
何念問:“為什麽?”
徐牧遠一眨不眨的望着對她,聲音沙啞:“我怕你會離開我。”
何念:“不會的。”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堅定道, “你跟我說, 我一定不會離開你。”
徐牧遠揉了揉她的臉頰,他的目光很深, 像是穿透了她的身體望着別處。
何念忽然有點害怕。她安撫似的抱了抱他。
“你不應該過那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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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什麽?”
“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何念用力的點頭:“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走的, 死也不走。”她頓了下,小聲的補充, “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死都會跟你在一起。”
他輕輕的吻下去,從額頭到鼻梁, 慢慢往下……
何念擡手捂住他的嘴巴, 仰着頭小心翼翼的問:“可以不死嗎?”
徐牧遠握住她的手腕,移開, 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吻細膩又綿長,何念後退了一步,徐牧遠貼近, 她又後退了一步。徐牧遠将她摁在牆上,迫使她慢慢變得柔軟。
笨蛋。
何念微眯着眼睛, 耳尖發紅, 這次就先放過你吧, 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也不遲。
眼前忽然被一只大手蓋住,緊接着他含含糊糊低聲道:“專心。”
-
午夜。
徐牧遠用兩根手指夾着煙卷,清白的霧氣袅袅升起。他望着窗外,仿佛在等待着什麽。
手機發出一陣蜂鳴,徐牧遠低頭從口袋裏掏出來,摁下接聽鍵。
“喂。”
“哥,我找到了!”顧誠虛着聲音道,“他就在蓮花街這邊。”
“看住。”徐牧遠立刻掐滅了煙,準确無誤的扔進垃圾桶裏,“別被發現了,我馬上到。”
徐牧遠快步推開卧室的門,何念正在裏面睡着,他從旁邊套上襯衫,低頭輕輕親吻她的額頭,疾步走了出去。
門被輕輕關上,半晌,何念睜開眼睛。
黑夜。
徐牧遠迅速的趕到了蓮花區,顧誠整躲在一處的草垛裏,看見人來了趕緊貓着腰湊了過去:“哥。”
“人呢?”
“還在裏面。”顧誠說。
蓮花區這個名字聽着好聽,是條件最差的一個區域,徐牧遠看着面前低矮破敗的平房,往後挫了挫牙。
“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進去看了,”顧誠搖頭,“裏面除了有一張床和一個破了的架子鼓,什麽都沒有。”
徐牧遠低着聲音問:“人還在裏面嗎?”
顧誠點頭。
徐牧遠立刻往上一跳,熟練的翻過牆頭。燈是開着的,徐牧遠迅速的跑了進去,“砰”的一下推開大廳的門!
沒人?!
徐牧遠廚房,甚至是廁所都找過了,一個人都沒有。
看來被發現了。
他咬了咬牙,朝外邊跑去,剛打開門,顧誠就沖了進來:“他怎麽樣?”
“跑了。”徐牧遠說。
“怎麽可能?”顧誠大驚,“我一直在這裏呆着。”
兩個人走到房子裏,裏面只有一個卧室一個大廳,灰白色的牆壁坑坑窪窪的,徐牧遠指着卧室的窗戶道:“應該是從這裏走的。”他搖搖頭,“追不上了,等着吧。”
“那怎麽辦?”顧誠看着周圍的設施,“付哥怎麽能住這樣的地方,”他鼻尖開始泛紅,手摸了摸旁邊的架子鼓,“油漆都被磨掉了,怎麽會這樣?”
“七江就是個吃人的公司。”徐牧遠調轉目光,望向他床頭的一沓文件。
“那牧遠哥,你不是也——”
“沒那麽簡單,”徐牧遠走到他床頭,迅速的翻看起來,“總有辦法的。”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只聽“砰”的一聲,門開了。
徐牧遠和顧誠都擡起頭來。
“喂,”阮向陽嗤笑一聲,“你們也太遜了吧,一個人都看不住。”
付蒙恩站在兩個人面前,咬着牙,沒說話。
徐牧遠站起來,把自己的手裏的資料遞給他:“解釋。”
付蒙恩別過頭去:“我的事你別管。”
“我偏要管。”徐牧遠說。
付蒙恩:”我已經退出樂隊了。”
“你是我兄弟。”
付蒙恩咬着牙道:“我說了,我的事不用——”
幾乎咬着他的尾音,徐牧遠擡起胳膊,用力一拳,付蒙恩一下坐倒在地上。
“清醒了嗎?”徐牧遠低着聲音一字一句道,“說,到底欠了多少錢。”
付蒙恩擦了下嘴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沒說話。
“多少?”
付蒙恩頓了下,這才低低的開口:“五百萬。”
顧誠倒吸一口冷氣:“這次怎麽多!”
“我爸他好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付蒙恩連連搖頭,“這次我真的沒想到……”
“我替你還。”徐牧遠冷着嗓子打斷他的話。
什麽?
付蒙恩猛地擡起頭:“你說什麽?”
顧誠問:“你那兒來那麽多錢?”
“他是沒錢,”阮向陽的聲音再次響起,“可他有個有錢的爹啊。”
徐牧遠繃緊下巴,沒反對。
付蒙恩堅決的搖頭,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麽,徐牧遠道:“我也簽了七江。”
付蒙恩睜大眼睛:“什麽?!”
“這個回頭給你說,總的來講是為了我女朋友。”徐牧遠補充。
付蒙恩怔了了下:“你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徐牧遠說:“這個房子就別住了,我們找了個別的地方,你先住那邊。”他用下巴指了指床上散落的文件,道,“七江公司,我們一起對付。”
付蒙恩抿直嘴唇,低低的“嗯”了一聲,徐牧遠擡手用拳頭抵了抵他的肩膀:“等解決了,樂隊歡迎你回來。”
顧誠說:“哥,那個架子鼓還給你留着呢,都沒人動過,清晗姐跟我們一起演出的時候用的是他自己的。”
付蒙恩用力眨了眨眼,将淚水狠狠地逼了回去,也用拳頭抵了抵他的:“一定。”
“她還在家裏等我,我先走了,”徐牧遠說着就朝外邊走去,剛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停住。他回過頭,說,“我那個時候應該相信你的。”他說,“對不起。”
話音剛落,身子一閃,消失在了幾個人的視野裏。
付蒙恩愣在原地。
“他——”
“別驚訝,都是嫂子□□出來的。”阮向陽伸了個懶腰,指了指房頂上的燈管又指了指自己的紅頭發,問,“你說是這個燈亮還是我亮?”
付蒙恩:“……”
徐牧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他推開門,輕輕關上。
怎麽感覺有什麽不對,徐牧遠快步走向卧室,剛摁住門把手,一側臉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
何念盤着腿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你這麽起來了?”徐牧遠走過去,眼神一飄,落在了桌子上的一沓合同上。
空氣驟然安靜。
“不給我解釋解釋嗎?”何念開口問道。
徐牧遠沒說話。
“你說的适合你的公司就是這個?”何念拿起上面的合同,一字一句的讀,“徐先生簽約前和簽約後的所有作品均歸本公司所有。”
“無條件服從公司的安排,參加各個節目由本公司全權授理,工資——”何念念不下去了,把東西“啪”是朝桌子上一扔,“三七分?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合同!”
徐牧遠:“你別管了。”
“這東西你認真看過了嗎?”
徐牧遠:“我是認真的。”
“發生了什麽事你給我說說。”何念用裏擦了兩下眼睛,“你告訴我,你為什麽簽這個東西?”
徐牧遠向上前去抱她,何念立刻調下沙發,光着腳走到一邊,“你就站在那兒,別過來。”
徐牧遠:“我說了,這件事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你這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何念音調升高,“你這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以後怎麽辦?!”
空氣剎那間安靜下來,只留下何念急促的呼吸聲。
“告訴我原因。”
徐牧遠:“沒有原因。”
“你說不說?”她直勾勾的看着他。徐牧遠沒說話。
“好,”何念連連點頭,光着腳“啪叽啪叽”的朝門口走去,”徐牧遠一把截住她,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擡了起來,“幹什麽去?”
何念:“我要回家。”
“都幾點了,回什麽家?”
“放開我!”何念雙腳騰空的亂踢一汽,徐牧遠輕而易舉的将她扛在肩上,一把推開卧室的門。
“徐牧遠你個混蛋!”
他将她扔在床上,緊接着自己也俯下身去,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往上放。
何念擡腿想踢他,徐牧遠用力壓住。
靠。
何念咬着嘴唇,用力的瞪他。
“為什麽這麽想知道原因?”徐牧遠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就這樣不好嗎?”
“你覺得我是那種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朋友嗎?”何念反問。
徐牧遠眼睛裏跳動着暗暗的光:“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我要回家。”何念也不甘示弱,臉頰因為氣憤漲的通紅,“直到你相信我為止。”
“我一直相信你。”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不一樣。”
何念:“有什麽不一樣。”
徐牧遠騰出一只手來掀開床頭的床墊,只聽“唰”的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從下面抽了出來。
“你!”何念看到它的時候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你要幹什麽?!”
徐牧遠摁着她,将手裏的繩子一圈圈的把何念的兩個手腕捆在一起:“真巧,我就過過兩次次生日,”他大力的壓着她,“這個繩子是當初綁生日蛋糕的,正好,現在——”他低下頭狠狠地親了口她的臉,“綁另一個生日蛋糕。”
何念咬牙。
“這個生日蛋糕我會留在以後一口口吃掉。”
徐牧遠的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低着嗓子道,“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讓她離開我的。”
他狀态不對。
何念用力咬住嘴唇。
徐牧遠低頭吻住她,何念繃緊身體,一會兒,徐牧遠才放過她,啞着聲音警告:“別咬我的女人,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