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節
第 21 章節
……
一刀一陣糾心的痛，“唔……”他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鮮血，然後跌進了湖中。慢慢沉沒進去……
護民山莊。
天色已經晚了，可是一刀還沒有回來。海棠不禁擔心了。
可是她的身上都是傷，根本沒有辦法起來。
海棠試着坐起來，她每動一下，傷口就一陣劇烈的疼痛。她艱難的來到門口，肩上只搭了一件單薄的衣服。
“一刀？”海棠趕緊迎了上去，一刀提着酒壇子搖搖晃晃的回來。
他的流量不是很好了嗎？到底喝了多少，才會變成這樣……
又為什麽要喝這麽多酒？
“一刀。”海棠扶着他，才發現他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現在全身濕熱。“一刀，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出什麽事情了？”
一刀搭着海棠的肩膀，意識早已經迷迷糊糊的：“海棠……哈哈哈哈……”他輕笑着'哭着。
“怎麽了？一刀，你怎麽哭了？有什麽事情你告訴我啊。”海棠看着一刀流眼淚，他不哭的，若是哭了，肯定是因為她……
一刀倒在地上，海棠也被他拉倒在了地上。海棠眉頭緊蹙了一下，剛才撞到了傷口，可她忍者，不敢叫出聲。
“海棠，不要離開我……”一刀緊抱着她，摟着她，在她的懷裏哭。“不要離開我……”他一遍遍的乞求着。
“我怎麽會離開你呢？”海棠撫着他的頭發，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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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一刀的聲音弱了，他大概是睡着了。海棠艱難的起身，她來到門口，喊着大哥，想讓大哥來幫忙'她現在的身子根本不可能把一刀搬上床，替他換衣服。
海棠靠在門沿上，她朝外喊着：“大哥？大哥……”
一刀躺在地上，意識早已經迷迷糊糊的，他似乎聽見了海棠的聲音，她在喊大哥……
“海棠，不要這樣……叫我……不要這樣對我……”他迷迷糊糊的，含糊不清的說着。
可是，海棠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
“怎麽了？”天涯趕了過來，卻看見一刀躺在地上。
“大哥，麻煩你幫我把一刀扶起來……”海棠的身子還很虛弱，此時早已經站不穩了，她癱軟在地上。
“海棠！”天涯趕緊接住她，把她抱到椅子上休息。
“大哥，一刀他……”海棠蹙着眉，她緊捂着自己的腰，似乎已經出血了，她隐隐有種預感，感覺……好像血液已經浸濕了藥。
“不用擔心，我來。”天涯安慰着海棠，然後來到一刀身邊：“一刀？一刀？”他喊着，可是一刀已經不省人事。“怎麽會這樣？”他把一刀扶起來，把他扶到床上，已經知道，他的衣服濕了。
“我也不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問他什麽他也不說。”海棠擔心一刀，他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我先幫他把衣服換掉，一直穿着濕的衣服可不行。”天涯從衣櫃裏拿出一刀的衣服。
“麻煩大哥了。”海棠謝道。
“海棠，我是你們的大哥，怎麽說謝字？”他看着一刀昏迷不醒的樣子。
第二天清晨，辰時，一刀習慣性的醒了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此時，海棠正安逸的睡在他的懷裏，就像以前一樣。他看着她安靜的睡顏，自己的眉頭卻又蹙了起來。
現在要怎麽辦？應該怎麽辦？他不停的問着自己。
他擡起手，想要輕撫她的睡顏，手剛擡到半空中，便僵住了。心裏……心裏竟然該死的有了那些心理暗示：她是妹妹，是歸海海棠，是我的親生妹妹……
懷裏的人不安分的動了一下，他終于下定決心了，還是将手放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有些涼，他寬大的手掌溫熱着她的臉。
“一刀？”海棠醒了，她看見一刀清醒過來，臉上不由得喜悅：“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頭痛不痛？”海棠伸出手想要試探一刀額頭上的溫度，卻被一刀抓住了。
“一刀？”海棠疑惑着，一刀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我們是夫妻了，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改變的，對不對？”
幾天未與一刀親近了，海棠的臉頰微紅：“當然，海棠會貧賤不移，生死不棄。”她看着他的眉眼，認真的說。
一刀看着海棠。呵，該讓他怎麽辦？……
海棠，如果你知道了，你還會這麽說嗎？他的眉頭又不經意的皺起了。
“一刀，你怎麽了？”海棠輕問，她擡起手撫平他皺起的額頭。“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還是哪裏不舒服？對了，你昨晚喝了那麽多酒，一定是現在頭痛了，對不對？”海棠猜想着，： “我有醒酒的解藥，我去拿，吃了會好些的。”海棠起身。
“海棠。”一刀趕緊按住她，讓她好好躺着，他很不悅：“不準亂動。”
海棠知道他的脾氣，所以就只好乖乖躺着，不亂動了，畢竟，她渾身是傷，而且，還沒有多少力氣。
“一刀，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海棠躺下了，看着他，很不高興。
“我……”他猶豫了，畢竟，他不擅長說謊，尤其是在她的面前，他曾暗自說過，這一輩子，都不會騙她，不要騙她的。
他遲疑着，不知道要怎麽說出口，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就讓他大逆不道一次吧。就這樣，瞞着她，永遠跟她在一起，如果要有懲罰，就全部應在他的身上吧……
“我們是夫妻啊，有什麽事情我們一起承擔。”一刀遲遲不說，海棠安慰着。這個傻瓜，一定又發生什麽大事了所以他想一個人承擔，不讓她冒險。
可是，何苦又要折磨自己？……
我們……是夫妻……
是夫妻？
一刀心裏猛地一顫，不！他自己身為兄長，怎麽能自私的不問問她的意見，還執意要跟她做夫妻呢？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失去她，有多愛她……
“海棠，我昨晚知道了我竟然還有一個妹妹，可是，她卻已經死了。”他的嘴角撩過一絲苦笑。
“妹妹？一刀，是真的嗎？是誰告訴你的？”海棠疑惑着，趕緊追問。
“是天下第一神算，而且我也去證實過，娘親的确留有一封信，她把真相告訴我了。我們和妹妹走散了，那時候她還小。幸好她被一個好心人收養了，可是……後來，她被強盜殺了。”一刀鎮靜的說着。
“天下第一神算的話是可以相信的。一刀。”她皺着眉頭：“不要太傷心了，妹妹走了，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一刀從小就是一個人，孤零零，冷冷冰冰的一個人，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又有了一個親人，可是，卻發生了這樣的不幸。她摟着他的腰，抱着他，安慰他：“我會永遠陪着你的。”
“呵……”一刀抱着她，讓她窩在他的懷裏，她的話讓他鼻子一陣酸痛：“我真希望……他說的都是假的。”他嘤咛着，淚水順着他的眼角打落在枕頭上。
海棠聽着他落淚，也跟着難過…
一個月後，在一刀的悉心照顧之下，海棠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了，也因為有了雲羅給的藥，所以海棠的身上也沒有留下疤痕。
“海棠姐姐？”雲羅抱着清兒，看見海棠出來了，她就朝着海棠這邊走來。
“清兒長得真快。”海棠伸手摸摸清兒的粉粉嫩嫩的臉蛋。
“海棠姐姐……”雲羅遲疑着，看了看四周：“一刀出去啦？”如果他在，他肯定還不讓她随意走動的。
“嗯，不然我哪能出來啊？”海棠笑笑，也有些無奈，他總是太疼愛她了，怕她受傷，怕她難過。“一刀和大哥已經出去了，有些案件急需他們處理。”
“哦……”雲羅想了想，徑自跺了跺腳：“這個成是非，就只知道出去玩兒，也不幫幫忙，還連清兒也不照顧……”
海棠從雲羅懷裏抱出清兒，小清兒一落入她的懷中，就沖她咯咯的笑。
海棠笑道：“好可愛的清兒。”她輕撫着清兒的小腦袋，讓她能夠挨緊她。
“喜歡就趕緊跟一刀生一個嘛。”雲羅壞笑道，可又突然想起了海棠流産的事情，一時間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海棠姐姐，對不起啊。”她抱歉着。
“雲羅。”海棠拉着她的手，搖了搖頭，其餘便沒有再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海棠把清兒還給了雲羅。
“雲羅，我要去一趟天下第一莊。”
“怎麽啦？海棠姐姐，你的傷還沒有好全呢。”雲羅問道。
“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那麽久沒有回去，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了。”海棠想着說道。
“哎呀，海棠姐姐你就放心啦，天下第一莊一直是一刀幫你管着，他們哪敢亂來？”雲羅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海棠搖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