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開始,已經對天道的尿性絕望了的蕭仁還沒意識到什麽,只是以為是天光太過晃眼,眼前出現了眼花的顯現。
但是等他運劍轉身之後那明亮的藍色軌跡依然鮮明的存在着。
他心裏先是一驚,等看明白那軌跡的時候,又是大喜。
這藍色的軌跡分明就運劍的劍勢痕跡啊!
“宇文兄!!你看到了嗎?”蕭仁驚喜的急切的詢問站在一邊看他練劍的宇文決。
“什麽?”宇文決疑惑,仔細的看了看周圍,“什麽也沒有。”
“難道是系統?”蕭仁自語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天道不可能這麽坑我,除非他不想要我幫他幹活了。”
盡管這句話蕭仁只是自言自語的低語,他一時太過興奮,根本就不記得宇文決這個內力深厚的人,能把他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
蕭仁興奮的比劃着第一招劍勢,他剛才的招式,雖然似模似樣,但是系統标示出來明确劍路表示,他差的不适一點半點,第二次,蕭仁起手運劍,那藍色軌跡又出現了。
這次他動作緩慢,沿着劍路慢慢的運着劍。
宇文決心中很是震驚,不僅僅是為了蕭仁的低語,更是為了蕭仁的這第二次運劍!
昨天晚上從蕭仁的房間出來,聽見他的那一聲暴吼,頓時就讓他浮想聯翩。
蕭仁從自始至終就沒有隐瞞過他這麽一個神仙般的師父,宇文決自覺已經夠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還是看輕了對方。
他猜想,當時那位被蕭仁毫不客氣直稱名號的天道老神仙,一定是真的隐身在附近,而他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被這種超級高手近身而不發覺,完全就是不可抗力。驚得快步離開的宇文決渾身都出了一身冷汗,這等隐匿手段,想必其內功心法和身法都跟他師父不相上下。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到,宇文熾的武功冠絕天下,完全可以稱的上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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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武林正道的忌憚,根本就不會并列那麽多的名宿大家。
而這位天道真人交給蕭仁的《基礎劍法》看似很大衆,實則很不簡單,當時他就發現,與坊間流傳的那些個劍派出的同一類型的書籍比較,這本書用起來,确實能夠學到真正精髓的東西。
但是蕭仁當時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回去之後,宇文決想這位真人如果真的有意跟蕭仁繼續這師徒緣分,想必蕭仁會被說服,修習這本《基礎劍法》,于是,他當夜就叫人去準備了一把青鋒劍,第二天早上給蕭仁送來。
果然,一過來蕭仁就已經坐在樹下看那本昨天被他棄之如敝履的《基礎劍法》。
剛才宇文決給他示範完了之後,蕭仁的第一次運劍,其勢軟綿綿的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勁道,連形似神不似都達不到。可是,不知怎麽地,蕭仁不知道感覺到了什麽,馬上就糾正了歪掉的劍路,雖然這一次運劍緩慢,但是竟然絲毫不差。
看來這天道真人委實不簡單吶!宇文決抱着胳膊,手指放在下颚上抵在唇下,認真的看着蕭仁越來越熟練的劍招,凝神的思索着。
如果說之前跟蕭仁的相交他還是懷抱着輕松的心态,沒把蕭仁放在與自己對等的位置上,畢竟他身負冥教這個天下第一的魔道大派的少教主職務,而對方卻只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江湖新人。那麽從今往後,宇文決會真心的用與未來超級高手相交的态度尊重對方,把他放在心上。
腦子裏轉着這些念頭,宇文決的目光注視着蕭仁的身影,不經意間,他的視線落在了對方飽滿的臀部上。
突然,那天夜晚,衣衫半退的蕭仁猛然的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那白生生的兩瓣渾圓,簡直是用跳的,就那麽蹦了出來。
“!”宇文決別開眼睛,低頭扶額,以為已經忘記的場景再次的浮現,讓他哭笑不得。
宇文決擡頭望天,背過身去,不再看蕭仁的身影,妄圖徹底的忘記那烏龍的一幕。
卻不知道,有些場景,越是用力去忘卻,就越是記得牢靠。
蕭仁根本就不知道宇文決的糾結,他正興高采烈的運劍練招。
發覺自己沒被天道耍之後,蕭仁的心情就別提多高興了。
更何況,他發現,在系統的配合之下,這基礎劍法,确實是越練越輕松。
果然,天道送他過來是要幹大事業的,怎麽能放他浪費時間的去玩什麽小人物奮鬥記。
天道給的這幅身體不曾被他發覺的天賦也顯現了出來,幾乎是他運上幾遍劍法,身體就記憶的差不多。并且,他曾經執導這身體年輕,卻不曾這樣清晰的感受到,運動的過程當中,根本就毫無滞澀。肌肉,血脈,根骨,這些先天條件,在不起眼的外觀之下,掩藏的是近乎完美的天分。
這還差不多!
被天道接連打擊的郁悶一掃而空。
有了這天分,還有這本《基礎劍法》再配上系統的輔助,雖然要自己從頭練習一遍,但是成為明日大俠,指日可待。
“哈哈!老子是天下第一!”蕭仁一時興奮過頭,邊武劍邊大放厥詞。天道系統在手,何愁不成功!
此時他已經忘記了,這只是最基礎的劍法啦。
回轉身,對上宇文決詫異的眼光,他才知道羞窘。
“咳咳!這只是理想。”蕭仁解釋道。
“嗯,習武者有此理想本就是應該。”宇文決贊賞的點點頭,畢竟他是魔教出身,對于如此直白的毫不謙虛的敘說,并不像正道那樣反感,要求對方謙虛,好像這麽說就完全沒有争勝心一樣。
“短短時間就練成第一招,且劍路正确,招式圓融,毫無滞澀,看來蕭弟的習武天分十分的高,将來不愁進境一流高手。”宇文決輕輕的說道。
“哈哈,承蒙吉言。”被誇的高興,蕭仁難得的文绉绉的回了一句,“哎~咱們都朋友相交了,你就叫我名字好了,朋友們都叫我阿仁,你也這麽叫我吧!”
蕭仁豪邁的說道,這整天蕭弟來蕭弟去的,跟叫小弟似得,以前一起混的兄弟們,手底下的叫仁哥,同一地位的或者在他上邊的都叫他阿仁,沒幾個不長眼的叫小仁。
也不知道他那死去的爹媽是怎麽想的,小跟蕭,本來就是差點,還非要叫個仁,“蕭仁”還湊活,直接叫“小仁”更要不得了。
“嗯,既然如此,不如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宇文決頓了一下,點頭應下。
“那我叫你阿決好了,叫小決跟叫小姑娘似得,好娘。”蕭仁不假思索的說道。
“……如此甚好。”宇文決說道。
被師父叫着“小決”長大的“好娘”的宇文決膝蓋都要被紮爛了。
“第一招,差不多了,不如我們練練第二招?”蕭仁說道。
“好,我且示範給你看。”宇文決颔首。
蕭仁這一天就學了這麽兩個劍招,來來回回的練習着,他也知道貪多嚼不爛的情況。
而且,現在他畢竟只是在系統的矯正之下,才把一個劍招練習的十分的完美,可是這跟拷貝沒什麽兩樣。
也只能算是他照貓畫虎,沒有系統的劍路軌跡,他照樣會歪歪斜斜。
所以,蕭仁還是打算利用現在非常好的身體條件,做到完全的不需要系統的劍路軌跡,也能夠自己做到分毫不差。
天道給的身體,是相當的給力,一天的運動過後,遠遠沒有達到極限,蕭仁只是泡泡澡,洗去了一身的臭汗,身上就完全的不酸了,晚上再睡上一覺,第二天就如同常人。
劈,崩,撩,刺,絞,纏,蕩,抹,格,挂,掃這十一個基礎劍法,被蕭仁一天兩個的學習着,每天宇文決都來陪他練劍,給他示範劍招的同時,也心驚的見證着蕭仁飛速的進步。
蕭仁一連學會十一個劍招,也是無奈之舉。
因為他不知道宇文決什麽時候就會有事情忙的走不開,最好是在有這個免費師父的時候,把這些劍法先用系統輔助,身體記憶個差不多,然後再慢慢的一個一個的練到爛熟。
這天早上,宇文決照常來到他的院子,卻發現蕭仁今天兩手空空,沒有書籍也沒有欺霜劍,他坐在石凳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這是怎地?”宇文決挑眉問道。
“你都陪我練了六天劍法了,自然是要歇歇。”蕭仁要他坐下說話。
“習武之道,講究不進反退,一日都不可懈怠。”宇文決不贊同的看着他。
“我可不是歇我自己!”蕭仁不忿的說道,然後轉臉又讨好的沖他笑,“我是知道你本來是休息,卻被我拉着練劍,想要讓你好好休息,我可不是自己要偷懶的。”
蕭仁殷勤的推了推桌子上的點心果盤,招呼着宇文決:“你嘗嘗這個杏花酥和棉雲糕都可好吃了,還有這個。”
蕭仁捧着一碗楊梅湯放到宇文決跟前:“這湯又酸又甜,這個天氣喝上一碗可解熱了。”
宇文決哭笑不得,他發現這種心情自從跟蕭仁遇上之後就時不時的出現。
他彎着嘴角,酒窩隐隐的現着,說道:“你費心了。”
蕭仁有點臉紅,随即又厚着臉皮殷勤的招待宇文決,反客為主了。
他跟宇文決倆人都心知肚明,蕭仁這完全就是在借花獻佛,這些點心湯水,他蕭仁最近忙着練劍,住進來清泉山莊養傷之後根本就沒出去過。
他上哪裏買這些?
完全就是打劫的人家清泉山莊的廚房!為這,系統還扣了他一千多的人品值。
雖然是“借”來的,但是蕭仁認為心意到了就好。
于是,他大大方方的招待這宇文決從他家廚房打劫來的點心,邊跟宇文決道謝:“阿決,謝謝你這些天一直指導我習劍,我敬你一碗。”
說罷,蕭仁端起桌上的一碗……酸梅湯,幹了。
不說早上喝酒好不好的問題,廚房他沒有酒啊!蕭仁轉遍了廚房的院子也沒找酒在哪裏,只好湊合的拿了酸梅湯。這個家夥,絲毫不知道這酒水自然是被放在地窖裏,他在廚房自然是找不到的。
宇文決一笑,痛快的也幹了一碗。
“平時你休息的時候都做些什麽?”蕭仁好奇的問道。
古代的時候娛樂項目十分的少,跟莫羽昕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在趕路,也沒什麽娛樂的時間,之後到了廣元杜家,偏偏又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之後就一直無聊的養傷。
所以,蕭仁對于娛樂項目什麽已經期待很久了,尤其宇文決還是個高富帥,更是應該知道一些娛樂什麽吧?
“我平日裏無事的時候就下下棋,彈彈琴權作消遣。”宇文決語氣淡然的說道。
“……”蕭仁抿着嘴,鼻孔都放大了的粗喘口氣。
這這這是消遣嗎?這尼瑪都是現代人花錢去學的才藝好吧!!
“呵呵,那不如今天就下、下棋,彈彈琴什麽的休閑一下?”蕭仁幹笑着說道。
下棋什麽的,彈琴什麽的,他全都不會啊,可是他今天是說出口了要陪着宇文決休息一番,自然是要順着人家的習慣來,雖然他十分的想說,坐着什麽的……今天天氣真好不如咱們去踏青啊哈哈……
蕭仁的那個表情,真是皮笑肉不笑,勉強自己做出個笑的樣子,明明十分不願意,還說出這種話來。
本來宇文決覺得雖然這幾日,日日陪着他練劍,但是也只是給他示範一下劍招,然後就或坐或站的看着他進步神速的練習着,不累不說,反而可以說的上是一種享受,十分的養神。
但是蕭仁現在的這種表情實在太有趣了,所以宇文決偏不說推辭話,然而欣然的說道:“好,如此,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蕭仁看着那酒窩眨巴下眼睛,手談什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