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姨娘的交鋒

夏容對墨白從來都沒給過好臉色,就算墨白是在誇她也不待見,“你不好好得待在安王府,不說一聲私自跑回來,就不怕你爹責罰你?”

“別動不動就把我爹搬出來吓人嘛,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聯絡感情的。”

“笑話,誰要和你這個掃把星聯絡感情,恐怕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熱臉貼冷屁股了。”

墨白說着扭頭看向夏容,繼續開口,“不過這荷花再美,也有枯萎的那天,姨娘就不擔心你人老珠黃後,我爹他另尋新歡,到時候你和我娘落個同樣的下場?”

夏容被墨白的話激怒,她眼裏燃着怒火,伸手想打她一個巴掌,未料半空中反被截住。

“我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受氣包了。”

話音一落,墨白便将她一推,亭苑的護欄只及她的腰,夏容正好瞥到蕭韶垣趕來,想着任墨白将她推倒,也沒用全力去反抗。

怎知下一秒重物落水的聲音響起,蕭韶垣看到的就是夏容将墨白推下了湖這一幕。

“你在做什麽?”蕭韶垣怒斥她一聲,急忙讓下人将墨白撈上來。

夏容根本就沒有推墨白,面對蕭韶垣的責罵一頭霧水。

她看着墨白被撈上來之後嘴角得意的笑容,瞬間反應過來,“老爺,不是我推她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夠了,我親眼看到,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蕭韶垣雖然對墨白沒什麽父女之情,可她畢竟是他的骨肉,怎能眼睜睜看她差點喪命。

夏容的臉上已經有了淚水,以往這個時候,蕭韶垣會立刻對她妥協,可此刻,他卻視而不見,轉身去問墨白的傷勢。

“沒事吧?”

墨白故作虛弱得咳了一聲,語氣悲憐,“死不了。”

蕭韶垣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淡淡開口,“沒事你來這裏做什麽?你現在已經是安王府的人,別再随随便便往這裏跑,來人,将小姐送回安王府。”

墨白冷哼一聲,借着下人勉強站穩身子,眼裏透露無盡的絕望,“我差點就淹死了,你就這麽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把我打發走?”

“這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嗎?”夏容低喃。

“呵,那我也把你推下去,讓你嘗嘗溺水的滋味。”

說着墨白真的朝她走去,蕭韶垣見狀,伸手攔住她,“別胡鬧,她是你姨娘,我的妻子。”

“放屁,她和我沒有半點關系。她是你的妻子,我就不是你的女兒嗎,以前我不小心傷到她,你都會家法伺候我一頓,現在呢,你還是站在她那邊。”

墨白說着再也忍不住,豆大的眼淚落下來,看上去實在可憐。

聽到她的話,蕭韶垣卻是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你現在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了?你明知道我将你嫁去王府是為了什麽,可你連個男人都搞不定,還有臉說是我的女兒。”

“你們對我不厚道,我憑什麽要以德報怨。”

“你個不孝女,沒有我你能有現在的一切?”蕭韶垣氣急怒罵,以前墨白從不敢頂嘴,沒想到那麽久沒見,她倒是變了許多。

“是你強加給我的,我還不稀罕呢,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把話都挑明了,她和我,你只能選一個。”墨白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指着夏容道。

“老爺,她瘋了,竟敢這麽對你說話。”夏容在一旁添油加醋。

蕭韶垣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兒,一時間說不出話。

他沒想到墨白竟然敢逼他,她以前就算是受苦受罵也不會埋怨一句,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強勢?

“舍不得這個小嬌娘?那我也不為難您。”墨白說着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左手拾起一縷長發,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那縷長發割斷。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今天就以此發為證,從今以後再無蕭筱這人,我和你再無半點關系。”

她将碎發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轉身走得決絕,留下一衆人目瞪口呆。

夏容不可思議得看着墨白的背影,她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怎麽覺得她今天來就是為這個目的。

“老爺,你說蕭筱是不是腦子壞了?”

蕭韶垣本就因為墨白的話心裏有氣,此刻聽到夏容的話,不禁将氣發洩到她身上,“要不是你把她推下湖,她怎麽會逼我做出選擇?”

“我沒有推她。”

“你還狡辯,真是不知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子,不可理喻。”

蕭韶垣斥責完揚長而去,一刻也不多留。

夏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怎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想不通,卻只能咽下這口氣。

墨白出了太師府,臉上的凄婉已經不見,取而代之是痛快的神情。

将火螢放出來,他早就在裏面憋不住了,像脫缰的馬一樣歡脫,“你的演技真好,可惜這裏沒有娛樂圈,否則憑你這姿色和演技也能闖出一片天。”

墨白對火螢的誇獎很受用,“确實有星探挖過我,可是我不想靠顏值吃飯。”

“那你下次下水之前能不能将我先放到安全的地方,別拉着我一起。”

想起剛剛嗆水的感覺,那滋味是實在不好受。

墨白沒心沒肺得笑道,“不是你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我……”火螢痛心疾首,它确實是這麽說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說後面一句。自知理虧,火螢轉移話題道,“你已經衆叛親離了,我們無家可歸,現在怎麽辦?”

墨白眼眸轉了轉,“現在先找個地方好吃好喝一頓,晚上還得去做一件大事。”

火螢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不過眼下還是填飽肚子最重要。

安秋平回府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浣汐一早在蘭苑門口等着他,安秋平猜想到肯定是她主子叫她來的,果然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未等浣汐說話,他便先聲奪人,“你主子去哪裏本王不想知道,她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本王不會管她。”

浣汐愣了愣,才将一封信呈到他面前,“這是小姐讓奴婢轉交給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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