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棄父

安秋平瞥了一眼信上面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抽過信封,便徑直進了蘭苑。

回到屋裏,曹霜霜已經等着他了。

“王爺你終于回來了,霜兒在這裏等了好久。”

見他将信封扔在桌子上,她疑惑得問,“這是什麽?”

安秋平毫不在意應道,“那個女人的把戲,不必管她。”

曹霜霜卻想讓墨白出糗,心口不一道,“畢竟是姐姐寫的信,王爺還是看看吧。”

她一邊說着,一邊将信封拆開,本想看她能寫出多麽難看的字,順着信上的字念道,“見字如面,王爺身患隐疾,小女後悔莫及,今休書一封,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曹霜霜念完之後才知道信上的大意,看向眼前的安秋平。

他的臉色沉得吓人,搶過她的信,待看清字體後,将信紙揉成一團,話裏壓着怒氣,“備馬車,本王要去太師府。”

這女人竟敢寫休書,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必須給她點顏色瞧瞧。

他風風火火趕到太師府,蕭韶垣和夏容剛冰釋前嫌,正準備躺下歇息的時候,便被急促的拍門聲打斷。

“老爺不好了,安王爺來府裏要人了。”

蕭韶垣推開在身上的夏容,起身披上衣服便立刻出門迎接。

夏容欲求不滿得低吼一聲,這蕭筱還真是掃把星,盡打擾她的好事。

蕭韶垣火急火燎趕到前廳,一眼便看到臉黑如墨的安秋平,恭敬道,“不知王爺深夜到訪,微臣有失遠迎,請王爺降罪。”

“怎麽說蕭太師也是本王的岳父,就不必行禮了。”

“謝王爺,不知王爺來找微臣是所為何事?”蕭韶垣小心翼翼得打量着安秋平,他的臉色不好看,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本王來找王妃,聽府裏的下人說,她今天回了娘家,到現在還沒看到她的身影,本王擔心她出什麽事,所以特意來接她。”

“筱筱确實是來過,不過沒待一會就回去了。”

蕭韶垣避重就輕道,故意隐瞞了今天在太師府裏發生的事。安秋平會親自來要人,證明蕭筱在他心中還是重要的,若是讓他知道夏容欺負了他的人,恐怕夏容不會好過。

安秋平聽到蕭韶垣的話,杵在原地愣怔片刻,她竟然不在這裏,那她到底去了何處。

“王爺難道和筱筱鬧了別扭?”

見安秋平不說話,蕭韶垣試探道。

聞言,垂下滿是戾氣的雙眸,語調平緩,“沒事,只是起了點口舌之争,既然她不在,那本王就不叨擾了,告辭。”

安秋平不能确定墨白寫的休書是不是蕭韶垣指使的,而她的失蹤是不是也和蕭韶垣有關,若是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難道是想探究墨白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不過這只是安秋平的一個猜測,至于墨白到底在哪裏,還得再追查。

出了太師府,吩咐身邊的人,“給我盯緊太師府,若是有王妃的消息,第一時間通報本王。”

深夜子時,丞相府柴房的屋頂上,墨白身着夜行衣,後門此處有兩個侍衛看守。

火螢待在旁邊默默出聲,“還在等什麽,直接将那兩個人打暈,把人救出來不就行了。”

墨白搖頭,“斬草要除根,而且這裏面有二十個少女,怎麽能不動聲色得将她們帶出丞相府,可不是誰都有我這般好身手的。”

火螢一臉嫌疑,習慣了墨白這麽自誇,“那現在怎麽辦?這兩個人不走,怎麽救人?”

“你說呢?”墨白眉眼含笑得看向火螢,它立刻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又是我!”

“我前思後想,還是你去妥當,如果一只螢火蟲不僅會說話,還會追着他們噴火灑水,你說他們會不會被吓跑?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去救人。”

“而且他們就算将今天遇到的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火螢接着墨白的話。

“真是天生火螢必有用,快去吧,早點收工才能回去休息。”

火螢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船,心不甘情不願得飛下屋頂,耳邊還傳來墨白的話,“盡量把他們引遠點。”

火螢飛到侍衛的身後,鼓足氣,朝他們噴出水。

那兩個侍衛交談正歡,被突如其來的水澆了一身,轉身看向身後,在看到噴着火的火螢時,驚聲大叫拔腿就跑。

“有鬼啊。”

火螢見狀,急忙追着他們,不一會兒就沒了身影。

墨白翻身跳下屋頂,門上的鎖被她輕而易舉得打開。推門一看,二十個少女正坐在地上,紛紛擡頭看向她這個闖入的人。

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十分水靈的姑娘,她看見蒙着臉的墨白,警惕得問,“你是來救我們的?”

“難不成我來搶劫的?”墨白一邊說着,一邊朝她走去,她認出了這個少女的聲音,就是白天和她對話的人。

拿出匕首将她手腳上的繩索割開,一邊說道,“跟我走。”

“可她們呢?”少女不解得問,以為她是要将其他的人抛下。

“你們剩下的人在這裏等我,我明天會來救你們,如果全部一起走的話目标太大,到時候誰都跑不掉。”

墨白擔心那兩個侍衛去而複返,只能匆忙囑咐。

旁邊的少女聽到墨白的話,也跟着安慰那些少女,“你們相信她,也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來。”

其他的人只能紛紛點頭。

墨白帶着她離開柴房,重新将門鎖上,便準備飛上屋頂。

“會輕功嗎?”

“小意思。”話音一落,便縱身飛上屋頂。

墨白也緊随其後,兩人在屋頂上等着火螢。

不一會兒,火螢也飛來了,“快走,驚動鄭丞相了。”

下一刻,便聽到喧鬧的聲音,“什麽會噴火的蟲子,你們兩個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鄭丞相出現在墨白的眼前,這個動靜竟還是将他引來了,此地不能久留,三人不動聲色得離開丞相府。

那兩個侍衛走到屋檐下,嘴裏呢喃着,“不可能啊,明明就是一只蟲追着我們在跑的,還用水将我們淋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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