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央記事,上課不要随便玩劍
雖說調往真央任教暫停番隊的任務,可是,手頭上已經開始的大項目,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停掉。于是清水就變成了,白天教課備課,晚上項目,偶爾睡覺的模式。而有時候,鬼道課和自由講學中間是兩節斬術課,清水也懶得移動浪費時間,就挑個角落的位置,趴下,開始補眠。
“朽木老師,老師。”
“嗯?”清水剛剛是睜着眼睛,卻已經和周公約會去了。
“藍染老師剛剛問你可不可以進行對戰演練?”
看向藍染,棕色的眼眸裏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溫和。
斬術的對戰演練嗎?
清水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肯定不是特別的好看,拿到站在藍染的對面,不管怎樣,都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刀不是個好東西,殺戮的工具,殺戮的借口。
不過清水不會蠢到以為藍染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殺她,估計只是玩玩她而已,像搓面條一樣的興致。
很坦然地走上前去,一切都順着藍染的意思來,掙紮只能給他帶來更多的樂趣。
結果,她挑了把淺打,上前才發現,藍染拿的是竹刀。
嘆了口氣,眼角止不住抽搐,自己究竟是在幹什麽?
“對不起,藍染隊長。”急忙要去換竹刀。
“斬魄刀,我們要看斬魄刀的,我們還沒見過斬魄刀。”“換刀啊。”“換刀了。”
下面的學生開始起哄。
清水微顫了一下,雖然是演練,但是你借她膽子,她也不敢拔刀。
“同學們,在靜靈庭非戰時特別情況動用斬魄刀是違反規定,你們想讓藍染隊長和我受懲罰?”
“的确,斬魄刀對于任何一個死神來說都是異常重要。不過朽木老師,不解放的斬魄刀就等于是淺打。滿足一下同學的要求可以嗎?”
說完便從腰間抽刀,那把閃着寒光的鏡花水月。看似禮貌的請求,卻絲毫沒給清水拒絕的機會。
拔刀的藍染,令清水格外向往。對于力量的追求,不是清水的宿命,可是,對于強者的崇拜卻是近乎本能。
此刻,無關實力的差距,無關藍染糟糕的态度。清水只是立刻拔刀,慢了,就是對強者的侮辱。永遠不要折損比你強大的人的驕傲。
擺好架勢,身上每一份的骨頭都保持高度緊張。不要辜負藍染臨時起意的取樂,否則會死的很慘。
“請多指教,朽木老師。”藍染開口,依舊是那種溫柔到骨子裏的笑意,但平和,松散,主宰卻深埋在這個男人的骨子裏。
慢慢地走過來,步履平穩,眼神裏的寒意,不怒自威。
周圍的學生早已經是觀衆,永遠沒有投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
“铛”意料之中的疼痛,可不管怎樣的心理建設,該疼的還是會疼。
手因為疼痛而顫抖,卻更緊地握住劍,眼神不敢游移也沒有游移的權力,因為對手是藍染。
刀擦出火花,濺到清水的手上,一陣灼熱的疼痛。
一擊不中,藍染靈活地逆轉刀式,斜刺過去,角度很刁,這種情況下要擋,握刀揮刀的姿勢勢必不舒服,會嚴重削弱使刀的力道。
咬咬牙,電光火石之間,清水将刀換到了左手。
“铛”清水加大了力度,因為她幾乎從來不用左手使劍,左手用刀力度怎樣,她是真不知道。
令人幾乎送掉劍的疼痛感,清水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藍染悠閑的樣子,但濃重的殺氣完完全全地壓制了清水。
劍從鏡花水月抽滑出來,清水的劍上也不客氣地帶上了殺意。快速抽滑,然後對準藍染的腰腹斜切,藍染後退一小步,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溫和,手上的動作對準清水的喉頭。
清水在藍染面前消失,是閃華。然後突然出現在藍染的眼前,刀直對藍染的頭顱砍下去。
藍染諷刺地笑笑,面對劈來的刀漫不經心地揮刀。
清水如釋重負,終于有機會逃脫了。
黑色的刀從對戰的中心飛了出去,一下子實實在在地插在了練習場的地上。
清水早就想認輸了,可是藍染沒給她這個機會。
藍染眼眸裏帶着玩味。
“多謝指教,藍染隊長。”
清水恭敬地行禮,然後瞬步過去撿劍。拉開距離,不是安全距離,卻是安心距離。
藍染依舊是淺笑,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笑容尖銳而又深刻。
“不必過謙,朽木老師,在下也只是險勝一籌。下次也能夠請您賞光切磋一下嗎?請不要拒絕,可以嗎?”
清水,你竟然在我面前玩這麽危險的東西,在我揮刀的時候,刀迎上來又撤下去。
“是。”清水平複了一下呼吸:“我的刀輸給鏡花水月是必然的。”
最後一句話是講給藍染聽的。
下課後,走在回教職工宿舍的路上。周圍很靜谧,不知多麽久遠的櫻花樹還伫立在路的兩旁。雖然不是櫻花盛放的季節,但卻傳來櫻草特有的味道。
“手還在痛嗎?對了,朽木老師,我可以叫你的名字麽?”
對,此刻藍染是站在清水身旁。其實,清水沒法拒絕藍染的邀約,每天都這麽一起走,不過平常是沒什麽話好講。
“啊?”無法體會藍染的用心,尤其是藍染站立在原地,做出了一副想深談一下的樣子。清水只能裝傻。
“剛剛對戰演練的時候,清水的虎口受傷。”
藍染牽起清水的手。清水想抽出,藍染手勁不減。
左手的虎口完完全全撕開來了,血流應該已經止住了,凝固的血,在手中顯得格外的猙獰,所以清水剛剛都把手放進袖口中。
單純的不想示弱?或許吧。
柔軟的觸感,一方淡藍色的手帕敷在在傷口上,萦繞在淡淡的男性氣息,紙與筆墨,混合着氤氲的汗蒸的味道,淡雅細致的草本浴液的味道,讓每個女人都能沉迷的,男性肆無忌憚地向外散發的荷爾蒙的味道。
本來以為不流血的手,卻在那方幹淨的手帕上,綻開了一朵紫色的花。紫色,混合着最熱烈的紅,和最冷靜的藍。
“抱歉,我下手重了。”
打一個巴掌,在給一個甜棗,藍染,你竟然會用這樣一種讓我鄙視的俘虜人心的方法?還是說,你覺得我如月清水,會吃你這一套,原來我這麽膚淺啊。
“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眼眸依舊帶笑,寵溺的哄騙的不知所謂得到話語,微熱的氣息在耳垂處感染,錯覺,幾乎是追求的錯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