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上海市市中心××街道有一家心理咨詢診所,年僅25歲的白藝博是最受女性青睐的心理醫生,他自稱自己為“女性們的大白”,并且只接待女性患者,這個稱呼也漸漸地在女性當中流傳開來了。
他每日的工作便是傾聽女性們的煩惱,這一日他也一如既往地坐在診室之中,向他今日的第一個患者微笑。
這位患者是個四十歲左右的貴婦人,她前面講了一大串廢話,直到最後才終于說到了重點,她帶着求助且信任的眼神看向白醫生說道:“大白,我該怎麽辦啊,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前天竟然帶了個男朋友回家,還說他們要去美國生活。”
“夫人,您是想讓他們分手嗎?”
“我現在只想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我心都碎了,我曾幻想着兒子大學畢業後進他爸的公司工作,然後從那些名媛當中挑一個結婚,我就可以抱孫子了。”
“也就是說您想要一個孫子是吧,那麽您可以這麽告訴您的兒子:要麽你親自給我生一個,要麽在上海留個種,否則別想去美國。”
“或許我該回去和他這麽好好談談,謝謝你了,大白,今天聽我說了這麽多。”
“不用謝,如果夫人您的煩惱還沒有解決的話,随時都可以撥打我的手機,大白為您二十四小時開機。”
送走了第一個患者後,白醫生又接待了幾個為戀愛而煩惱的女性,聽了她們的訴說,似乎是遇上了極品渣男,但在白醫生的開導下,她們都心情舒暢地笑着離開了。
那個該死的渣男,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若讓他白藝博碰上了,一定要用鞭子狠狠抽一頓,然後再扒光綁起來,挂在東方明珠頂上,毋庸置疑這一定能上頭條新聞。
而這天也遇上了這樣的問題:男朋友和前任男友分手後,對肛^交情有獨鐘,我該腫麽辦?
白醫生給出的建議是:你先考慮一下是否真的愛他,如果不愛的話,就果斷分手,如果愛的話,就和他好好溝通一下,如果溝通之後還是沒有用的話,把他帶來見我,分分鐘讓他把這後遺症改掉。
很不可思議的,還有這樣的問題:今天早上刷牙用力過猛把牙刷刷斷了,熟人當中也有些人叫我怪力女,還有人叫我女漢子,我很讨厭這些稱呼,甚至把幾個想要追求我的男人都吓跑了,我該怎麽才能控制力度呢?
白醫生說:不用為這個問題而感到自卑,這是你的優勢,應該好好利用,擊退色狼這種事對你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吧,不用特意在男人面前裝柔弱,比你力氣大的人多了去了,況且有些男人就喜歡像你這樣的,不過在公共場合還是需要注意一下力度的控制,如果沒有發生過類似在地鐵上将拉手環扯下來這樣的事,也沒有必要特別注意這些,越是注意越是會緊張從而無法控制自己的力度,诶?什麽?你扯下來過?而且不止一次?不用擔心,那只是國産的質量不好,絕對不是你的問題,對,我沒騙你,那絕對不是你的問題,所以沒必要介意,還是像往常一樣輕松地生活吧。再扯下來怎麽辦?你可以試試鍛煉身體平衡力不再抓拉環。
而這天的最後一個患者,讓白醫生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她不是來看病的,她已經放棄治療了,哦不,事實上她是一個委托人。
“請幫我殺了××私人診所的兒科醫生橘幸人,說吧,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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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醫生怔了一下,并非是因為對方的話而是因為對方所提到的名字——橘幸人,有些耳熟的名字,莫非很有名?
“這位女士,請問您是經由誰介紹來的?”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好吧,我懇請女士您可以為我的另一個身份保密,錢的話可以任務結束後再結算。”
“你放心吧,我不會洩露你的秘密身份,那就拜托你了,大白,一周後我再來。”
沒錯,我們的大白是一個殺手,心理醫生這份職業只是為了掩蓋他的殺手身份,雖說在接單的時候要好好調查一番雇主以及目标人物,但是白藝博實在無法拒絕那位女士的要求。 白藝博曾有一個親姐姐,但是她因為白藝博而自殺了,這場慘劇促使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從此他似乎是為了贖罪而成為了女性們的大白,并且夜晚的他有時扮演着姐姐的角色,就仿佛姐姐從未離去。
是夜,白藝博穿着浴袍坐在電腦桌前,剛洗過澡,面頰由于熱氣而染上了一層紅暈,電腦邊放着一杯熱可可,事實上他并不愛喝這種東西,只不過這是他姐姐生前經常喝的,而且若第二天有工作,尤其是有任務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沾一滴酒的,哪怕只有一點酒精都會使人的反應變慢,身為殺手的他可不能因為慢了那麽0.0001秒而誤了大事。
此時的白藝博正在百度目标人物——橘幸人的資料,網頁上所顯示的第一條搜索結果便是橘幸人私人兒科診所的官網,點進去一看網頁十分簡潔,嗯,還很點可愛,鼠标都變成了小動物的圖标,不愧是兒科的官網。
網頁的左上方有院長橘幸人的照片,聽名字原本以為他是一個日本人,或者是中日混血兒,沒想到他的模樣更偏向于歐洲人,高鼻梁,藍眼睛,一頭蓬松的金毛,以及曬得恰到好處的小麥色皮膚,不禁讓白藝博聯想到了高中軍訓時,他的死黨也被曬成了這種膚色,不過總感覺這張臉似乎在哪裏看到過,是在哪裏遇到過他嗎?
點擊了他的照片後跳出來了較為詳細的個人資料:
西日混血,生于西班牙,幼年在西班牙生活,小學時期在日本學習,初中之後來到上海學習生活,畢業于××醫科大學,擅長兒科。
不清楚他的為人如何,為何那位女士想要他的命呢,當時白藝博沒有多問,然而單單是看百度看不出橘幸人有什麽不好的地方,網頁上的很多留言幾乎都是來自孩子家長們的感謝,并沒有出現什麽人身攻擊的言論,莫非,莫非橘幸人就是那個極品渣男?傷害了無數少女們的心?若是這樣的話,他現在就去幹掉他。
白藝博端起熱可可喝了一大口,卻不小心嗆到了,開始猛烈的咳起來,堂堂殺手界女王,這副樣子真是丢臉,還好沒人看到,不,已經被讀者們看到了。
白藝博的思緒飄回到了過去,他九歲那年第一次接觸到職業殺手,那名殺手是他父親雇傭的,當時,父親正在會客室與殺手談條件,殺手離去的時候,與白藝博打了個照面,他對年幼的他笑了笑,那笑容中不含一絲殺手的危險性,是一個極其純粹的笑容。
第二次遇見對方已是一年後了,白藝博正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對方攔了下來,那時他才知道對方只比自己大了五歲而已,而對方找上自己是想讓他幫一個忙——他接了一個任務,需要刺殺一名牙科醫生,他讓白藝博僞裝成自己的弟弟作掩護,然後自己裝作哥哥帶着弟弟去診所,後來任務很輕松地便完成了。
那時的白藝博不知道協助殺人究竟是對是錯,但是他并沒有後悔,幫助了那名殺手讓他從心底感到很高興,在這之後,那名殺手便時不時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年齡稍長一些,白藝博發現自己的性取向與正常同齡人不一樣,正當同班男生圍在一起讨論喜歡的女生的時候,他的腦海內滿是那個人的身影。
他也很坦率地向對方訴說了自己的想法,對方莞爾一笑便吻上了他的唇,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便讓他一連高興了好幾天。
而慘劇就發生在白藝博十五歲那年,他正在自己房間與二十歲的同性戀人打灰機,這只是一款游戲名字而已,別想多了。正在那時,他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了一聲巨響,兩人便匆匆趕到隔壁敲門。
“姐,你在裏面做什麽?我們進來咯?”
還不等姐姐應答,白藝博便推開了房門,只見姐姐正站在椅子上往吊燈上綁繩子,看這架勢,該不會是想要上吊自殺吧?
白藝博沒多想便沖上去抱住了姐姐的腰:“姐,你做什麽?不要想不開啊,就算想上吊,吊燈這麽脆弱,會砸下來的,我懂了,你是想做一個秋千玩是吧?”
“砸死我最好,砸死我,你們倆就在一起吧!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你們還整天黏在一塊兒!”
哦,我的天,這是什麽狗血劇情,姐姐和他之間有什麽關系?我怎麽不知道?
“姐,你別死啊,你想想看,onepiece還沒完結呢!”
“我不愛看那個。”
“那柯南呢?你至少等他小學畢業了再死也不遲啊!”
自己活了那麽久了,竟然不知道姐姐平常喜歡看什麽。
“不管你怎麽勸我,我都活累了!”
“姐,你還不能死,你還沒遇到愛你的歐巴呢。”
“就算我變成歐巴桑了也再也遇不到了,被你搶走了!”姐姐的眼神冰冷,白藝博不禁哆嗦了一下。
突然,姐姐掙脫了白藝博的懷抱跑到了窗邊,在白藝博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姐姐的整個身體已經在窗外了。
自那起事件之後,白藝博将自己變成了一個紳士,對異性溫柔,體貼,被不少同齡女生視作男閨蜜,并且他開始學習殺手教程,之所以學習這些東西,只是他想增長見識,強身健體,而并沒有作為殺手出道的打算。
在學習的過程中,他覺得自己更貼近了戀人的那個殘酷的世界,姐姐自殺後,兩人并未分手,不過兩人之間的關系産生了微妙的變化,不如說是因為白藝博自身的變化才導致了關系的變化。
白藝博不再像個孩子一樣粘着對方撒嬌,他開始變得強勢,像一個王者,他心情好的時候,一把拉住對方的衣領朝自己靠近,來一個法式深吻,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管對方怎麽哄,都板着一張臉,在床上的時候也同樣如此,他不高興的時候,碰都別想碰一下,然而就算他有那個興致,也不會讓對方碰自己後面,按照他的說法:“既然你用那個碰過姐姐,就別想碰本少,要不是你那該死的東西,姐姐就不會自殺了,你背着本少出軌,能原諒你,就已經不錯了。”
兩人的這種關系一直維持了五年,白藝博二十歲這年,他的戀人被同事幹掉了,也就是說殺手被殺手暗殺了,這種情況并不多見,但并非沒有。之後他繼承了戀人的殺手職位,于二十歲正式出道。
由于他有資質,出道沒多久他便在殺手界名聲大震,同行們稱他為Queen,這也成為了他的殺手代號,至于為什麽稱他為Queen,事實上是因為很多人都搞不清他的真實性別,他曾多次将目标人物拐上了床,但是不可能正巧這麽多目标人物都是gay吧,于是大家就猜測其實Queen是女人,但又聽說Queen可以徒手幹掉一個壯漢,很多人便搞不清他的性別了。
這一日,橘幸人的診所內依舊是人滿為患,為病人開完藥方後,在下一位病人來到之前的這一小段時間內,他扭了扭脖子稍作休息了一下。
“20號小朋友請進。”上一位病人離開後,門口的護士開始接着叫號。
診室的門再一次打開後,橘幸人習慣性地先看了孩子一眼,再朝孩子的家長看去,這一看,他完全怔住了。
只見她肌膚白皙,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發梢部位微微卷曲,耳垂上精致小巧的銀色耳釘點綴着她,與那些戴着大得誇張的耳環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似乎寧願當大耳環的襯托物,眼前的她身材高挑,身着鮮紅色的呢大衣,配上黑色的長皮靴,雖然素面朝天,但是卻渾身散發着一種氣質,不禁讓橘幸人看呆了。
“橘醫生?”一個稍帶磁性的聲音讓橘幸人緩過神來。
“哦,這位是你女兒吧?告訴叔叔,你哪裏不舒服?”
“肚子痛。”小蘿莉的聲音甜美可愛。
“那麽躺下來讓叔叔檢查一下。”橘幸人指了指一旁的病床,“把外套脫了。”
“嗯。”小蘿莉将外套脫下遞給母親後,乖乖地爬到病床上躺了下來。
橘幸人拿着聽筒朝病床靠近,首先按了按小蘿莉的肚子,向她确認具體是哪一部位疼痛,突然間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後方有什麽不對勁,立馬一個轉身握緊了襲擊者的手腕,只見她的手上握着一根針筒,橘幸人瞬間便明白了這究竟是什麽情況——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哼。”橘幸人冷笑了一聲,“真是稀客,這不是Queen嗎,第一次見到你,我很榮幸,不,具體來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女裝的你,之前有在外文書店碰到過你。”
不僅是暗殺失敗,竟然還被認了出來,這簡直就是白藝博一生的恥辱,他在暗殺方面從未失手過,但是他神情淡然,恢複了男聲問道:“你打算怎麽樣?把我交給警方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認識你嗎?我從很久之前就認識你,只不過你不認識我罷了,你的初戀男友很照顧我,他是我的前輩,每次我們任務結束後,他總是不厭其煩地給我看你的照片,沒想到外貌清秀的男人穿上女裝這麽美豔,差點認不出來了,順帶一提,殺了你男人的那個殺手我也認識,不過我想你應該對複仇不感興趣吧?”
“的确沒什麽興趣,那麽本少問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女孩子?”
“是嗎,原來買兇殺我的果然是女人啊,這肯定是催眠師搞得鬼。”
“催眠師?代號催眠師的那個殺手?”
“對,就是催眠師殺了你的男人。”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今晚有空嗎?和我在這附近的咖啡館約個會,我會把他的事都告訴你,話說既然你不是帶孩子來看病的,那麽就請回去吧,打擾到我工作了。”
“七點半。”語畢,白藝博剛準備帶小蘿莉離開,卻被對方叫住。
“對了,晚上別換回男裝,我可不想和男人約會。”
“你以為本少想和男人約會啊,自從羅利死後,沒一個男人能入眼,還不如女士夫人們好看,你知道本少把暗殺目标拐上床的時候有多想吐嗎,在他們想脫本少衣服之前,就給他們一針,該死的,今天準備的這針都沒用上。”
于是,現在可以向讀者們透露的情報是:我們大白的初戀男友名叫羅利,由于槽點太多,白藝博自己都不想回憶起那個名字,搞得自己像蘿莉控一樣。
“哼,我很期待今晚的約會。”橘幸人輕笑了一聲。
晚上七點半,橘幸人準時踏入了診所附近的咖啡館,他四處張望着尋找白藝博的身影,白藝博躲在角落中觀察了一會兒,越是觀察越是覺得對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橘子,這兒~”只見靠窗的角落位置,一個“女人”正朝自己揮着手,聲音很是甜膩,真是了不起,聲音多變,都可以去當聲優了,絕對能紅。
“你什麽時候到的?”橘幸人朝他走去。
“剛到一會兒。”他莞爾一笑道。
橘幸人突然明白為什麽眼前的這個“女人”能騙到那麽多男人,因為他的确很有魅力。而對白藝博來說,平常他經常和女性接觸,早就對她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了,所以僞裝成女人根本就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家女兒呢?你背着丈夫出來和我見面沒關系嗎?”橘幸人故意拿下午的事情開玩笑道。
“哪有什麽丈夫,我可是單親媽媽,不過我不介意你當我的丈夫。”白藝博很自然地接話道,他并沒有解釋下午的小蘿莉是從哪裏借來的。
“既然你對我有意思,那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
“少扯,快談正事。”
“那我就單刀直入地說吧,當初有人想要你的命,那個前來殺你的殺手就是催眠師,通過某種渠道,前輩他得知了這一消息,于是獨自前去和對方單挑,結果反而被殺了。沒人知道那個催眠師叫什麽名字,不過自從前輩死後,他就喜歡用羅利這個假名找小姑娘玩,據我所知他擅長易容術、催眠術以及槍械,他有點潔癖,所以不喜歡用槍以外的東西,而且還是從遠處暗殺目标,這樣就不會濺到血,此外,他不僅喜歡玩小姑娘,還喜歡玩弄男人,但必須都是處,按照他的說法是他對別人玩過的玩具不感興趣,他今年應該是27歲,而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契機現在想起來還很好笑,那時有人雇我殺他,而那人又同時雇他殺我,那個雇主簡直就是吃飽了飯沒事做,後來我們倆一起把雇主給殺了。”
“No Zuo No Die,why he try?說起來那位女士要殺你又是怎麽回事?”
“我不清楚,肯定是受到了催眠師的蠱惑,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那麽無聊。”
“該不會是他想要做出點什麽事吸引你的注意吧?”
“別講這種惡心的話。”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我已經調查過了,現在催眠師因為一個任務前往了希臘,暫時還不會回來,如果你想了解真相的話,就一起去吧,我今晚就訂機票。”
“呼呼,是一起去愛琴海度蜜月嗎?”白藝博一邊用勺子攪拌着咖啡一邊說道。
望着白藝博那雙白皙而纖細的手,左手無名指上空空如也,橘幸人笑而不語。
“話說,你還沒作自我介紹呢。”白藝博顯然注意到了對方的視線。
“我的表面身份你應該有所了解了,而至于那一世界,我的代號是‘鬼’,想必你也聽說過。”
聞言,白藝博微微一怔,停下了攪拌咖啡的動作。
鬼,又稱女巫之子,亞洲排行No.1,世界排行No.2,善于飛刀,精通□□,真沒想到這種人才竟然離自己這麽近。
再想想自己,Queen,全球女性排行No.1,真不知道這個排行榜是哪個混蛋弄的,自己明明是男人,亞洲排行No.13,世界排行No.38,啧,這串數字真不吉利。
至于那個催眠師,亞洲排行No.5,世界排行似乎是No.18,該死的渣男,竟然還排在自己前面,真是讓人火大。
白藝博無意識中捏緊了手中的東西。
“喂,咖啡勺都要被你捏彎了。”橘幸人将手覆上了白藝博的手,瞬間覺得對方真的很纖細。
“本少的手是你能随便碰的嗎?”白藝博一下甩開了對方的手,但突然間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是“女人”,于是企圖挽回道,“我是說,本小姐,對了,女巫之子這個代號的由來是什麽?”
“雖然我不怎麽想說的,但你感興趣的話,就告訴你吧,我家老媽是個西班牙人,該說她有點中二呢還是什麽,她嘴上說着這是一個儀式然後上了我爸,之後又說她給了附身于她的魔鬼一具軀體,然後生下了我,我真是受不了她,在我幼兒園畢業後她為了‘儀式’而自殺了,然後我跟着我爸回到日本,後來我爸因為工作上的調動來到上海,然後我就在這個城市定居了,關于女巫之子這個代號是被幾個熟悉的同行調侃出來的。”
“……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用手機上網訂機票。”
“你就那麽期待愛琴海蜜月之旅嗎?”
“少廢話,快訂。”白藝博瞪了對方一眼。
翌日,陽光明媚,真是個适合飛行的好天氣,在登機之前,白藝博通過電話告知了委托人自己暗殺橘幸人的任務失敗,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并沒有感到吃驚,最後無聲地挂斷了電話。
幾天前她被男友甩了,而男友目前正身處希臘,在臨走前,男友說道:“如果你想讓我回心轉意的話,就去××街道上的心理咨詢診所找到白藝博,然而委托他殺了××私人診所的兒科醫生橘幸人,不要透露我的存在。”
她考慮了整整一天,果然委托殺人是不對的,好在任務失敗了,得知這一消息後,她松了一口氣。
此時于浦東國際機場,白藝博與橘幸人兩人僞裝成新婚夫婦,成功登機,兩人的座位相鄰,白藝博坐在窗邊,當客機飛上平流層後,白藝博很悠閑地翻看着女性時尚雜志,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兩人就是一對年輕小夫妻。
“達令,你看這個模特穿的衣服好看吧?”翻了一會兒雜志,白藝博突然想要戲弄一下身旁的某人。
“你喜歡就買呗,你穿這個肯定比她好看。”橘幸人很順溜地接話道,一切自然地就仿佛兩人真的是一對新婚小夫妻。
“……”白藝博的臉上突然沒有了表情。
“怎麽了?”
“沒什麽,肩膀借我靠一下,我想休息。”
而當飛機降落後,天空中正飄落着蒙蒙細雨,兩人在機場叫了出租車,前往早已預定好的酒店。
一進入房間,白藝博便四處走動觀察着,随後抱怨道:“你就讓本少住這種地方?這只是五星級房間吧?”
“怎麽?你還想住總統套房嗎?”
“你不是亞洲No.1嗎,還擁有私人診所,真是太吝啬了。”
“你是我的什麽人,憑什麽我得給你安排最高檔的房間?就連往返機票都是我買的,我有什麽好處?”
“以身相許?”白藝博脫口而出道。
橘幸人怔了片刻,說道:“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已經通過我的人際網調查到了催眠師的所在地,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嗎?”
“當然,就交給本少吧。”
“他的排名可比你高。”
“你這是看不起本少嗎?”
“若真被他上了,我可不管。”
白藝博裝作沒聽到似的,轉身走向行李箱,從中翻出了一件黑色的女式毛皮大衣,換上後又拿起一個粉色的手提包,便獨自出門了,他不需要橘幸人的情報網,畢竟他是Queen,擠入了世界排名前五十,所擁有的情報網也是不容小觑。
他知道目前催眠師身在何處,是一個從自己所住的酒店出來步行便能走到的地方,所以他也知道為何橘幸人預訂了這一家酒店,如果自己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話,橘幸人也能很快趕來,那家夥,真是不坦率。
天空依舊陰沉,雨還在下,可白藝博的心中就仿佛射入了一束陽光,他未打傘,沿着街道緩緩走着,沒想到竟在街上遇到了目标人物。
“嗨,美女,雨中散步真是浪漫啊。”對面的男人打着傘朝白藝博靠近,“你這是打算去哪?”
只見眼前的男人腦後紮着一個很短的辮子,說話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龅牙,不是吧,就憑這貨,把少女們騙得團團轉?好吧,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白藝博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态,然後回答道:“我和姐姐兩個人出來旅游,大吵了一架,我一個人出來散散心。”
“是這樣啊,要不今晚住我酒店?等明天早上你們倆都冷靜了再回去也不遲。”
“你怎麽知道我是中國人?”
“日本的美女大多都是化妝的,而你沒有化妝。”
“你這是在誇我嗎?”
“當然咯,像你這樣天生麗質的美女可是很稀有的。”
“今晚真的可以打擾你嗎?”
“怎麽會是打擾呢。”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将手搭上了白藝博的肩膀,帶着他前往自己的臨時住處。
“看你都淋濕了,去浴室洗個澡暖和一下吧。”男人說着打開了房間內的暖氣,“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敢跟着我來,不怕我吃了你嗎,白藝博小姐。”
什……什麽情況?他認識本少?
呵,竟然連續兩次任務失敗嗎,真是丢臉丢到家了,白藝博自嘲地笑了一下。
男人的嘴角上揚,他早已看穿了白藝博的身份,見白藝博目瞪口呆的樣子,他接着說道:“自從以前雇主給我看了你的照片後,我就想得到你,一看到你的初戀情人,我就嫉妒,然後就把他給殺了,現在我對其它玩具都玩膩了,所以越發地想要品嘗你的身體,真想把你玩壞,等我玩膩了,再把你賣掉,應該能賺到不少。”
“回答本少,讓本少暗殺橘幸人也是你搞的鬼嗎?”白藝博表現地對對方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
“猜得沒錯,我利用了那個已經被我抛棄的女人,正如我所預料的一樣,你果然親自送上門來了,既然猜對了,我就告訴你一件事作為獎勵吧,當初雇我殺你情人的雇主就是橘幸人,他給我看了你的照片,說他已經愛上你了,但他無法親手解決自己的前輩,所以就拜托我來幫忙,你以為他為什麽要定居上海,還不是因為你。那時我還調侃他,怎麽對別人的玩具感興趣,他說前輩沒有對你出手過,還一直克制着自己,看到和你很像的姐姐後,忍不住出手了,所以後來你們的關系就變了吧?不過既然還沒有人上過你,這份美味就讓我第一個品嘗吧。”
“你還真是夠渣的,到底玩弄了多少姑娘?”白藝博的怒火蹭地一下湧了上來,不是因為橘幸人雇傭殺手殺了自己的初戀情人,而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玩弄了少女心。
“誰知道呢,沒計算過,你就先給我睡一會兒吧。”男人笑着露出了一口難看的牙齒。
白藝博的意識也漸漸有些模糊了,直到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已經中招了,是催眠術嗎?還是……?
男人一把将搖搖欲墜的白藝博抱起朝浴室走去,在進入浴室的時候,白藝博只覺得天花板上的燈光很晃眼,于是便閉上了眼睛,随即很快沉入了夢鄉。
耳畔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白藝博皺了皺眉頭睜開雙眸,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很多人同自己一樣,身上只圍着一塊破爛不堪的遮羞布,手腳上戴着鎖鏈,脖子上套着項圈,身上還挂着一塊木牌,白藝博看不懂木牌上究竟寫了什麽東西。
這裏是奴隸市場嗎?難道本少被賣給了什麽電視劇劇組?
“再便宜一點。”一個身着奇異外袍的男人讨價還價道。
似乎沒有看到攝影師,那麽莫非本少目前正身處古希臘或者古羅馬?哪有這麽荒唐的事情,這又不是小說,自己也不是穿越小說的女主角。
那麽這一切都是催眠師搞的鬼,這是唯一的可能了。
白藝博冷靜地分析着一切并做出了判斷。
“這已經是非常公道的價格了,你仔細看看他,身體結實,又年輕健康,不僅适合苦力活,還能侍寝,我向您保證,他的後面還未經開發,身體這麽結實肯定很耐用。”穿着同樣怪異的男人說着,捏了捏白藝博的臀部,繼而道,“他可是海盜從東方誘拐來的,我也是花了大價錢才買下的。”
客人聽了這番介紹後,有些動搖了。
“分開他的腿讓我仔細驗驗貨。”
白藝博無法動彈,只能任由眼前的男人擺弄着自己的身體,客人看到自己的羞恥姿勢後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好,我買下了。”
“那麽我現在就給他的背上烙個印。”
“等一下,那個奴隸我要了,我出三倍的價錢。”這是一個無比熟悉又令人安心的聲音,本該死去的羅利會出現在這裏,果然這一切都是假象。
白藝博身上的鎖鏈被解下,下一秒便被對方擁入懷中:“對不起,我們約好在你二十歲的時候要一起去愛琴海的,我沒有守約。”
“死都死了,就別說這種沒用的話了,本少不原諒你又能怎麽樣,你能詐屍嗎,不過……”白藝博頓了頓,“如果那次你能活着回來的話,類似這種事以後至少找本少商量一下,突然就留下本少一個人了,這是什麽意思!”
白藝博說着說着,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是的,羅利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那枚裝在護身符袋內的戒指便是他的化身,白藝博并非是一個懷舊的人,只是他不想忘記他而已。
“記住,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守護着你。”語氣無比堅定,然而他發出的卻是橘幸人的聲音。
一陣劇痛從身下傳來,使得白藝博徹底清醒了過來,只見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了去向,四肢被綁,身下似乎還被塞入了什麽異物。
“喲,終于醒了啊,剛才托我所賜,夢到初戀情人了吧,有沒有稍微對我産生一絲感激之情?”
“滾!”
“好,好,等我進入之後再抱着你一起滾床單,可惜現在還進不去,順帶一提,剛才我幫你洗了澡,還灌了腸。”
“什!”
我們的大白受到了驚吓。
正在此時,兩把飛刀“嗖”地一下割破了男人的頸部,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到了白藝博的身上,再随着飛刀上的鋼絲用力一收,男人的頭顱就這樣被整齊地切了下來,所有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