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3)

書,不過遺書都很可疑,盡管遺書上的內容無可挑剔,字跡也被證實為了确實是死者親筆,但是所有遺書上的文字都是鏡體字。經過了一番的初步調查,已經确定了這起案子并非集體自殺,而是連環殺人事件,兇手故意留下了這種遭人懷疑的遺書,恐怕又是喜歡炫耀殺人的心理變态。

循着蛛絲馬跡繼續調查下去,男人終于發現兇手只是一具傀儡,似乎還有一個人隐藏在黑暗深處。

男人找到了一家咖啡館,店主是個法籍女人,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自己在法國的好友。

店內有不少客人正在享受下午茶時光,男人點了一杯咖啡,付款的時候,讓收銀員将店主叫出來。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的店主不陪聊。”

男人從名片夾中取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對方,但還不等收銀員去喊店主,一個有着一頭金色長發的女人從休息室內走了出來,她直勾勾地盯着男人,仿佛在說“我知道你會來。”

“你就是店主莉莉絲·卡羅琳女士吧?”

“叫我莉莉絲就好,你也是為了催眠師的事情來的?”

“這麽說已經有人在我之前來過了?”

“是啊,過年之前兩個警察來過,他們還調查了我去年七月某天的不在場證明。”

“你被懷疑了?”

“我會催眠術的事情在常客之間早就傳開了,會被警察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你還是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吧。”

“因為我的不在場證明無懈可擊,那天,我拖着我的男閨蜜一起去看了《小時代》最後一部的電影首映,我還留着電影票的票根,那天正好是女士特惠日,所以我的男閨蜜就穿上了女裝和我一起去了,警察還懷疑我的票根是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特地去弄來的,不過他們去電影院向工作人員取證之後,我的嫌疑就被洗清了,雖然影院內的監控視頻早就删掉了那天的記錄,但是工作人員對我的男閨蜜印象深刻,畢竟我的男閨蜜一穿上女裝就很驚豔。”

“是嗎?工作人員對警察說什麽了?”根據莉莉絲所言,男人的腦海內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根據工作人員的證詞,他清楚地記得那天有一個胸部傲人的金發女郎以及一個看上去像哪裏的千金大小姐一起來看電影,他甚至清楚地記得我們倆是幾點入場,看完電影後,幾點去了廁所,又是幾點從廁所出來的,因為他偷拍了我們的照片,所以我的不在場證明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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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的男閨蜜難道是我認識的一個人?”男人将名片遞給了莉莉絲。

“不用給我名片了,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想到的是白藝博,你們都在調查催眠師吧,不過我和你們要調查的事沒有直接關系。”

“既然白藝博和你熟識,怎麽不向你來調查?”

“他調查的是姐姐死亡的真相,和我就更沒什麽關系了,況且他也不認為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只知道我也會催眠術,但是不知道我收過哪些人為徒,那麽久我偵探先生,你想知道些什麽?”

“去年六月底,一個日本男人強^暴了某個在上海留學的女大學生,據說他喝多了還在賓館大廳裏光着身子亂跑,吓退了不少客人,之後對那個女大學生出手了,去年七月,那個男人慘死街頭,女大學生不知了去向,那個學生也是法國人吧,也難怪警察會找上你。”男人停頓了一拍,繼而道“那麽問題來了,那個學生懷孕了吧?”

“這和你調查的催眠師有什麽關系嗎?”

“有很大的關系,在那種情況下,女方一般都會怎麽做?但是她卻把孩子生下來了吧?這又是為什麽?”男人雖然不斷發出了提問,但是他的腦海內已經有了一個明确的答案。

莉莉絲也沒有回答男人的提問,反而若無其事地說道:“那個孩子現在正巧被白藝博收養了,名字好像叫橘浩志。”

“你似乎知道很多。”

“嘻嘻,所以白藝博有時稱呼我為情報販子。”

“既然如此,不可以透露點什麽嗎?”

“我所能透露的只是橘浩志目前在我這兒,等他們回來之後再來接他,其它的就由你自己去探索吧,不論玩什麽游戲,還是不要查找游戲攻略更加有可玩性,你覺得呢?”

【天外之音:由于本故事并非懸疑推理,故下文省略一番辛苦的(哔——)和(哔——)以及(哔——哔——哔——),偵探先生終于查明了催眠師的案件,很簡單,一句話概括來說就是——吃飽了飯沒事做,對,沒錯,一切的一切的開端在于莉莉絲,莉莉絲吃飽了飯沒事做收了幾個徒弟,教他們催眠術,然後身為徒弟之一的羅利吃飽了飯沒事做又将催眠術傳授給了已經死去的那個代號為催眠師的殺手,催眠師生前吃飽了飯沒事做又收了一堆徒弟,目前就是催眠師的這些徒弟們在到處惹是生非,其中一人吃飽了飯沒事做讓人寫下遺書後再讓他們自殺,還有一人讓陌生女子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偵探先生吃飽了飯沒事做來調查此案件,而至于其他案件,與此無關,純屬巧合。

吃飽了飯沒事做:怎麽破,瞬間感覺我好有存在感啊,我是個很低調的詞組,我要繼續保持低調。】

于是催眠師的案件就此告一段落,但是白藝博對于姐姐死亡真相的調查仍舊沒有半點的進展,畢竟他從一開始就走向了錯誤的方向,他是自己選擇忘記的,他并不知道開啓自己記憶枷鎖的那把鑰匙其實就在他的身邊。

——過去——

白藝博合上了厚厚的一本書,眼眸中帶着淚花,朝一旁的橘幸人看去,只見他正在讀一本醫學方面的書。

“假如你失憶了,你還會愛上我嗎?”

橘幸人擡起了腦袋,被突兀地問到了這種問題,他怔了片刻,随即思考了片刻後回答道:“我不确定。”

“為什麽不确定,你現在是出于哪一點喜歡上我的,照理來說,你失憶後也會喜歡上我的那一點。”

“不能确定就是不能确定,雖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外表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不實際接觸的話,是不會愛上你的,假如我外出的時候失憶了,很不幸地愛上了別人,我就不會愛上你了。反過來問你,如果你失憶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我真的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

“你看你自己都不确定的事非得讓我确定嗎?”

“哼,那我就來做個實驗,我賭自己還會愛上你,如果你敢退出這個實驗,就饒不了你。”白藝博鬧起了別扭。

白藝博就是因為這件小事,自己選擇了忘記一切,能讓他回憶起這些記憶的人只有五個人,而其中羅利已不在這世上,剩下的兩個知情人士則是橘幸人和莉莉絲,另外兩個不了解事情經過的人是Henry和丘是,而橘幸人是不會讓他回憶起一切的,就算什麽都想不起來,這個賭都是白藝博贏了。

不管白藝博怎麽調查,都是徒勞一場,因為姐姐的閨蜜所做的噩夢和催眠師無關,和姐姐的死亡真相就更加沒關系了,她會做噩夢的主要原因在于婚前緊張,至于為何會做那樣的夢,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結婚後,她就再也不會做那種噩夢了,于是她給白藝博打了電話,将自己的近況悉數告知了他。

白藝博覺得現在繼續待在法國也無濟于事,便又去了一趟醫院探望迪娅諾拉女士,雖然她已經醒過來了,但是還不能開口說話,經過當地的警方調查,她是被恐怖分子襲擊了,而調查內容并沒有提及催眠師。

正當白藝博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一行人沖進了病房。

“小白,你果然到這裏來了。”羅亦惟首先沖上來拍了拍白藝博的臉頰,“嗯,是真貨。”

白藝博将對方的手揮開:“你們怎麽也來了?”

“丘是說你的事情解決之後肯定會出現在這裏的。”

白藝博朝另外兩人看去,丘是笑而不語,Henry則沒什麽表情,而到處都看不到橘幸人的身影,注意到白藝博尋找橘幸人的視線後,羅亦惟不緊不慢地說道:“橘幸人回上海了。”

聽到這話後,白藝博的眼眸中多了一絲落寞,于是羅亦惟補充道:“他的兒科醫院出事了,他要趕回去處理,走之前把你的事情托付給了老子的Henry。”

“你的Henry?”

“口誤,老子和Henry。”

“你的Henry,這麽說你們終于有進展了嗎?”白藝博揪着這個重點不放,見羅亦惟遲遲沒有回答,便朝一旁的Henry看去,只見他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不說的話,本少就扒光你的衣服檢查。”

“說來話長,事情是這樣的:之前,老子在Henry的酒吧發現了和老子一模一樣的人,吓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鏡子裏的自己走出來了,然後對方也吓了一跳,就把Henry對老子感興趣的事情說了出來,老子找到Henry當面對質,他一開始不承認,于是老子先挑明了心意,但他還是對老子愛理不理的,直到神助攻出現後,老子和他接吻了,以上,報告完畢。”

“就這樣?”白藝博表示自己不相信。

“就這樣。”羅亦惟的語氣相當肯定。

“太純情了吧,話說神助攻是誰啊?”

“卧槽,除了你男人,還有誰敢把Henry推到老子身上來,雖然那個吻只是個意外,但也是個契機,現在我們開始交往了。”

“作為前輩,有什麽不懂的就來問本少。”白藝博的雙手搭在了羅亦惟的肩上,擺出了一副前輩的架子。

“誰要你教了,Henry的經驗比你豐富多了。”

“他那是上別人的經驗,不是被別人上的經驗。”這句話給羅亦惟帶來了很大的打擊,使他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接下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回國?”為了緩解這一尴尬的氣氛,Henry開口詢問道。

“你這是在趕老子走嗎?”羅亦惟面朝Henry道。

“今天就回去,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所以你們也有必要分開一段時間。”白藝博推着羅亦惟就要走。

“說得倒好聽,分明就是想趕回去見橘幸人吧?”

“你不走的話就留在這兒好了。”

“不,老子和橘幸人約好了,見到你的話就要護送你回去,不然你又得一個人跑到非洲去了。”

“本少吃飽了飯沒事做去非洲做什麽?”

【吃飽了飯沒事做:我又被召喚了,存在感太高不是我的錯。】

“總之,把你帶到橘幸人的面前是老子的責任。”

“那你訂機票了嗎?”

“有Henry的私人飛機在,還用得着機票嗎?”

于是,這次的旅程結束了,兩人平安地回到了上海,離別前,Henry什麽都沒說,畢竟也沒什麽好說的。

白藝博久違地回到家後,并沒有看到橘幸人和橘浩志的身影,看了新聞才知道,原來真的有醫生從橘幸人醫院樓頂上跳樓自殺,橘幸人匆匆趕回國就是為了處理此事的,畢竟他是院長,近日來,有不少媒體記者圍堵在院長辦公室想要采訪他,報紙上每天都有追蹤報導,很多媒體認為這是院長的責任。

最後,經過警方調查,已證實那名醫生是被病人家屬推下去的,那名醫生當天負責夜間的急診,負責急診的醫生也有數名,所以無人注意到突然少了一個醫生,護士也只是猜想醫生只是去了廁所而已,實則那名醫生被患者家屬叫了出去,患者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每況愈下,雙方在頂樓起了争執,家屬甚至動手了,在墜樓之前,醫生的頭部遭到了重擊昏迷,雖然嫌疑人已被警方拘留,但是前來醫院采訪的媒體仍舊源源不斷,弄得橘幸人心力憔悴。

是夜,橘幸人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回家前他在附近的羅森便利店買了便當作為晚飯,暫且從工作中脫身後,他一路上想着白藝博的事情,也不知道羅亦惟他們有沒有找到他,真是沒一件省心的事。

他站在家門前,一想到現在家中連個鬼影都沒有便嘆了口氣,從包中找出鑰匙,開門進屋關門,在黑暗中摸索着電燈的開關,一切都是那麽得機械性,這樣的單身漢生活讓人郁悶。

橘幸人換上拖鞋後,來到餐桌旁,開始吃便當,邊吃邊考慮着以後的事,等自己不忙了,就去尋找白藝博的去向,把他帶回家後再去莉莉絲那裏把浩志接回家。

嘩啦。

啪踏啪踏。

啪踏啪踏。

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将橘幸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喲,你回來了啊。”白藝博用毛巾擦着濕淋淋的頭發,走進了客廳,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衣,不過穿了等于沒穿,浴衣前面大敞着,仿佛在引誘橘幸人似的。

橘幸人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他,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本少回來了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白藝博拉開了橘幸人對面的椅子坐下。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都沒有人告訴我。”

“今天下午到的。”

“你不會再走了吧?”

“暫時不會。”

“那就好。”

白藝博瞥了一眼餐桌上吃了一半的便當,明知故問道:“現在才吃晚飯嗎?”

“是啊,你晚飯吃了什麽?”兩人久違地重逢後,雖然有很多要說的話,但是目前所能說出口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很不可思議的,和白藝博閑聊了幾句後,橘幸人感覺自己一身輕松,連日來的疲勞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做了蛋包飯等你回來,結果羅亦惟來蹭飯,你的那份就被他吃了。”

“你竟然做飯了?向來不是只煮面嗎?”橘幸人一臉驚訝,然後又露出了沒能吃到蛋包飯的遺憾表情。

“你不在家的時候,本少考慮了一下,為了兒子的健康,本少決定研究營養學了,話說我們兒子呢?”

“在莉莉絲那裏,你明天有空的話就去把他領回家,我這段時間忙得很。”

“本少看到新聞了,真是讓人不爽。”

“哈?”

“本少對于你這麽上鏡這件事很不爽。”

“說什麽呢。”

“萬一有什麽低俗娛樂雜志把你大做文章怎麽辦?年輕有才還是院長,想必也很有錢,長相還不錯,又是混血兒,沒有結過婚……”

“你想多了,就算有女人因為這些對我産生了興趣,我也只對你有興趣。”明白了白藝博的意思後,橘幸人還不等他說完便搶着說道,順便調侃了一句:“這是你對我的占有欲嗎?”

“如果你跟着別人跑了,感覺就像被喂養了多年的狗反咬一口一樣。”白藝博直勾勾地盯着橘幸人說道,嘴角微微上揚,然而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橘幸人微微一怔,遂又因對方的舉動而笑了出來,“這也就是你很愛我的意思?希望我這輩子都陪在你身邊?”

“這不是希望,是命令,明白?”

“明白。”

“那說一句yes my lord來聽聽。”

“Yes your majesty,這個比‘爺是賣肉的’更符合你的身份,畢竟你是Queen嘛。”

“那只是殺手界的稱呼罷了,本少可不是Queen。”

“話說需要我幫你吹頭發嗎?還滴着水呢。”

“你吃完再說。”白藝博擡了擡下巴,示意橘幸人将便當吃完,不過他對便利店內的便當很沒有好感,“最近幾天,你一直在吃這種東西嗎?”

“是啊,早上烤面包,中午在醫院附近的店裏随便應付了一下,晚上就去羅森買便當。”

“以後你的晚飯交給本少了。”

“不會天天晚上都是面食吧?”雖然橘幸人的嘴裏塞得鼓鼓的,吐字還算清晰。

“是大米。”

“那還真是受寵若驚。”

“你就期待着明天吧。”

“我倒是很期待你的果體圍裙,不過萬一燒菜油濺出來會把你的皮膚燙傷的,所以果體還是算了吧。”

這句話讓白藝博覺得莫名的感動,他沒有接話,而是默默地看着對方吃東西,每次看到那鼓鼓的臉頰就想戳一下。在望着對方的同時,橘幸人也在注視着白藝博的一舉一動,只見白藝博正托着腮幫看向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上翹。

白藝博的頭上頂着毛巾,未幹的發絲貼着臉頰,臉頰粉嫩,不只是臉頰,身上的肌膚也微微泛紅。

怎麽辦,好想侵犯他。橘幸人這麽想着移開了視線,再看下去就不妙了。不過,他的想法似乎被對方看透了。

白藝博笑出了聲,然後說了句:“本少去拿吹風機。”便從椅子上站起,朝浴室走去。

當他再次現身的時候,手上拿着吹風機,而身上的浴衣已經穿好了,橘幸人也吃完了便當,正在收拾餐桌。

“給。”白藝博說着将吹風機遞給了橘幸人,然後坐到了沙發上,很自然地翹起了二郎腿。

橘幸人接過吹風機後,将插頭插上了插座,随後一擡頭便看到了對方的小腿顯露在外,這若隐若現的模樣可比方才剛出浴幾乎是裸着出來的樣子更加撩人。

橘幸人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直到被白藝博擡起腳,用腳跟輕輕碰了碰背部,這才回過神來,他直起身,繞到沙發後面,将吹風機調到了中等風速,一邊吹着,一邊幫白藝博整理發絲。頭部輕柔的觸感讓白藝博覺得很是惬意,他閉上了眼,享受着這種頭皮按摩。

突然,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白藝博睜開了雙眸,發現對方的臉近在眼前,對方的舌尖正緩緩地挑弄着他的唇瓣,白藝博的雙手環住了對方的脖頸,開始回應着這個久違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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