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
藝博說道:“我早該察覺到你和Henry串通了一氣,在KTV的時候,都沒有看到Henry在你身上放竊聽器和追蹤器,原來那些東西都是早就準備好的。”
“本少還故意背對着這渣渣,雖然準備好了被襲擊,不過沒想到是用電的。”
“所以,一向喜歡虐別人的你,這一次将自己置身危險之中,只是為了逗我嗎?”
“不只是你,順便逗一下羅亦惟。”
橘幸人露出了一副“真是服了你了”的表情,而眼神中則滿是他自己所沒有意識到的寵溺。
“如果讓羅亦惟知道了,他會為自己骨折的手找你算賬的,不過也多虧他打碎了玻璃,我現在才能從窗戶進來。”
“他骨折了?”白藝博眼中的驚訝之色轉瞬即逝,随即罵道,“Henry是傻的嗎?他明明帶了□□。”
“恐怕他和你一樣惡趣味,單純想看看羅亦惟着急時的反應吧。”
“我說,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出場?”
“白癡,早就錯過了英雄救美的時機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做?”
“總之先給魅影彙報情況。”
“不,還是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沖上去握手。”
“不不不,應該要求合影然後在BBS上發帖,讓其他人各種羨慕嫉妒恨。”
“這個提議不錯,我要把合影P成婚紗照然後放大了挂在客廳裏。”
“等我以後死了,舉行葬禮的時候,我就要選這張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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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詛咒Queen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騎士B停頓了一秒突然驚呼道,“啊!忘記錄音了。”
“錄什麽?”
“聽了會硬的那聲音啊,如果把剛才Queen的聲音錄下來的話可是稀有資源,騎士團的其他成員們也會對我們倆刮目相看的。”
當專注地幻想種種情況并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了極為血腥的一幕,雖然兩人都是殺手,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排名前十的殺手殺人,雖說是殺人,其實男人還沒有死,一向手法幹淨利落的橘幸人這一次沒有直接切斷男人的頭顱,怎麽能讓他死得那麽痛快呢。
男人的頸部皮膚被割破,露出了血管,鮮血從切口處汩汩流出,仿佛破損的木質人偶一般,頭顱搖搖欲墜,但是頭顱內部還是與身體連接在一起,勉強沒有掉落。
地上則掉落了幾根手指關節,這是剛才男人拉扯着脖頸處的鋼絲時被一同切落的,坐在車裏的兩人目睹到這一幕時簡直難以置信,原來鋼絲用作兇器時也能像鋒利的刀具一樣,這是需要怎樣的爆發力才能把連着骨頭的手指切得那麽平整,如果力度太小的話,無法一下子切掉人體身上的一部分,而且還會切得很粗糙。這就是排名No.3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嗎?一根鋼絲都能用得那麽得心應手,難道是特制的鋼絲?比如鋼絲上有着無數極小的觸手,切斷皮膚的其實是這些小觸手?
男人望向自己雙手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恐慌,少了幾根手指呢?男人連十以內的加減法都忘得一幹二淨。
橘幸人扶起地上的白藝博,讓他坐到沙發上,然後問道:“你喜歡哪種play?”
“讓他跪下,把地板上的血舔幹淨,然後把自己的手指吃掉。”
“你聽到了嗎?”橘幸人面向男人說道。
只見男人還在計算着自己究竟少了多少手指,難道剛才切斷了他的哪根神經把他變成了弱智兒嗎?
橘幸人走到男人身後,推了他一把,男人的手肘首先着地擦破了一點皮,不過事到如今他已經察覺不到這點疼痛了,着地的時候,頭顱好像松動了一下即将往前掉去,不過依舊還是與身體相連着,只是血流不止,使男人産生了一陣眩暈。
“把地板舔幹淨。”白藝博坐在沙發上俯視着這個方才還很嚣張的男人。
男人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道命令,大腦還來不及處理信息,身體便先行動了起來,他舔着地上的血跡,然而無論怎麽舔都沒辦法舔幹淨,頸部的鮮血不斷地滴落,滴落了再舔,舔掉了又滴落,到後來舌尖上也沾滿了鮮血,越舔越髒。
“把手指吃掉,一個指關節嚼二十下。”白藝博又下了另外一道命令。
男人的身體依舊自顧自地行動了起來,似乎疼痛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的身體無法做出正确的判斷,男人膝行了幾步,再次俯下身,将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指關節叼起放入口腔,開始嚼了起來,然而嚼了二十下之後還是沒有将骨頭嚼碎,便接着嚼,這口感有些像在啃鴨腳板,不過男人沒有想到這麽多,大腦給他下達的指示是将骨頭嚼碎後再咽掉,吞咽掉一根指關節之後他又嚼起了第二根,如果他的食管也被切破了的話,估計手指的肉屑就會随着鮮血一塊兒滴落到地板上。
不過白藝博已經看膩了,便命令他:“不準嚼,全部吞掉,然後把剩下的手指咬下來吃掉。”
男人便像幾天幾夜沒吃飯似的,将地上的手指狼吞虎咽的全部吃掉後,将雙手舉到了嘴旁,猛地一口咬了下去,然而皮膚是斷開了,骨頭還與手掌相連着,男人便咬着手指關節使勁拉扯,拉扯的時候頭顱又有些搖搖欲墜了。
“這混蛋怎麽這麽聽話?”白藝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橘幸人,“你對他做了什麽嗎?”
“你是想問我是否催眠了他?我沒那麽做,這是他自己神經搭錯了,你的聲音有你所意想不到的效果。”
“總感覺很不爽,本少不想看到他了,把他解決了。”
橘幸人笑了一下,然後一腳踢飛了逐漸朝白藝博靠近的蟑螂攝像頭,說道:“你們兩個聽到了沒,還不快去聯系屍體處理中心。”
雖然車上的聲音無法傳達到屋內,但兩人還是高聲地回答了一聲:“是!”
當橘幸人用鋼絲将男人的頭顱徹底切下的那一瞬間,男人還維持着撕咬自己手指的動作,仿佛是一個咬着手指的嬰兒。
橘幸人将兩把飛刀從沾滿了血腥的鋼絲上解了下來,每次用完鋼絲後都需要換上新的,用過的則與屍體一并交給屍體處理中心。
車上的兩人與屍體處理中心聯系過之後,便急沖沖地跑向別墅,可以近距離觀察Queen的機會可不多,兩人簡直像僵屍來襲一樣,準備從窗戶翻進屋內,結果兩人一同卡在了窗戶口,一邊使勁往裏擠,一邊還對着白藝博做起了自我介紹,兩個聲音混合在一起,根本就聽不清他們誰在說什麽。
“閉嘴。”白藝博瞪了他們一眼,世界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本少要去沐浴,有什麽事待會兒再說,衣服怎麽還沒送來?”
最後一句話是對橘幸人說的,橘幸人也表示很無奈。
“如果Queen不介意的話,要不要穿我們放在車子後備箱裏的婚紗?”騎士看到白藝博蹙了一下眉,便補充道,“啊,不想穿的話就算了,其實我們還準備了一套旗袍,一套護士裝,還有一套長裙禮服,以及吸血鬼的鬥篷。”
“去附近的商場買一套正常的來。”
“Yes your highness!”然而兩人就是卡在窗子裏進退兩難。
白藝博無奈地扶額,對橘幸人道:“去給他們一腳。”
于是,橘幸人朝窗口走去,剛準備把兩人推出去,其中一人說道:“能不能借我看一下你的鋼絲?上面是不是裝了什麽特殊裝置?”
“只是普通的鋼絲而已。”
騎士露出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接過鋼絲仔細端詳了一下,還真他媽的是一根普通的鋼絲。
橘幸人二話不說地将兩人推出了窗外,兩人從地上爬起,拍了拍灰塵,然後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古屋涼太呢?你過來之前應該和他接觸過吧?”白藝博說着擡起了一只胳膊。
橘幸人馬上過去将他從沙發上扶起,原本打算扶着他去浴室,結果很是順手地将他橫抱了起來。
“他走着走着倒在馬路上,被路人撥打120送到醫院去了,真是孱弱,不就是後腦勺出血嗎。”橘幸人找了幾間房間,終于找到了浴室,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藥效還沒過嗎?”
“過了的話還需要你抱嗎?不過真不想在這種地方悠閑地沐浴,把血跡沖掉就好了,回家再慢慢洗。”
“你自己能洗嗎?”橘幸人将白藝博放了下來。
“可以勉強站着,不需要你幫忙。”
白藝博擰開了淋浴間的水龍頭,一兩秒內就從冷水變為了滾燙的熱水,熱水打在瓷磚上升騰起了一陣陣熱氣,沒過多久浴室內的鏡子上便染上了一層霧氣,白藝博一手扶着牆壁,一手擦拭着腿上的血跡,雖說血跡的确被洗掉了,但是白藝博的皮膚從粉嫩一點點染上了更深的色彩。
“你不覺得燙嗎?”橘幸人看到熱水将白藝博的皮膚淋得通紅便忍不住問道。
“這樣能快速把凝固的血液洗掉。”
“燙傷了怎麽辦?”
“在你眼裏,本少有這麽嬌嫩嗎?”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身體嬌嫩才這麽問的。”
“又不是沸水。”
确認沖洗幹淨後,白藝博擰上了水龍頭,朝橘幸人伸出一只手:“幹淨浴巾。”他特地強調了‘幹淨’二字。
“這裏沒有幹淨浴巾,用我的外套嗎?”橘幸人說着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白藝博的身上。
正當這時,兩個騎士争先恐後地拿着各自挑選的衣服來到白藝博的面前,順便向兩人通報了一件事——屍體處理中心的工作人員罷工,他們說沒有義務在五一放假的時候還要工作,所以沒有人會來處理屍體。
“廢物,要你們何用!”白藝博在兩套衣服中選擇了一件青色的單色調連衣長裙,另一件露背迷你裙則用來擦幹身體。
“是,我們倆來處理屍體,請放心。”
“本少說的不是這個,你們難道不知道要買內褲嗎?”
“反正我挑的是長裙,底下不穿也看不出來吧?”騎士并沒有還嘴的意思,語氣中還隐隐帶着點委屈。
“這別墅放火燒了吧,從屍體開始燒。”白藝博側頭看向橘幸人說道。
“不,請先等等,魅影讓我們倆調查一下地下室,接下來我們會處理的,請兩位先去外面的車上等着,這是車鑰匙。”
橘幸人接過了車鑰匙便将白藝博橫抱起來朝門口走去。
“Queen,等會兒可以合張影嗎?”騎士A喊道。
“本少拒絕這種無禮的要求。”
“啊,那至少簽個名吧?”
“看本少心情。”
騎士們在心中高呼有戲了,殊不知他們的死期将至。
橘幸人将白藝博抱到了副駕駛座上,自己則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兩人的一舉一動仿佛都被看到了似的,剛插上車鑰匙,發動了轎車,橘幸人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Henry打來的。
“你們離開那裏越遠越好。”
“你在哪?”
“醫院。”
“你不去我家拿衣服,跑去醫院陪羅亦惟了嗎?”
“總之你先發車,我慢慢解釋,那裏情況不妙,剩下兩人不用管,他們只是我的棄子而已,我本來就打算在他們将地下室的情況彙報給我之後不留活路。”
橘幸人駕着車朝住宅區外面駛去,白藝博拿過手機,将聲音設置成了外放,只聽電話的那頭,Henry繼續說道:“那個沙發內安裝了定時*炸*彈,是古屋親手安裝的,我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當我說橘幸人正在那棟別墅的時候,他就神色緊張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他在沙發內安裝了炸彈,原本是希望白藝博和那個男人一起被炸飛,真相就能被徹底隐瞞,那枚炸彈的爆炸範圍還不小,而且還沒有多少時間就要爆炸了。”
“等等,那住宅區的其他人怎麽辦?”
“外出的人也有不少,剩下的就不要去管了,難道你想暴露身份不成?放棄這種天真的想法吧,Queen。”
“總感覺被你叫作Queen有些諷刺。”
“沒錯,就是在諷刺。”Henry很幹脆地承認了,“總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地下室的秘密暫時無可奉告,你們開着車去羅亦惟那裏,那麽晚上見,我已經預定好了餐廳包間。”
打開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後,騎士A首先踩着階梯爬了下去,底下一片昏暗,仿佛随時都冒出什麽生物一把抓住騎士們的手腳。
不過地下室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深不見底,整個空間內血腥味和藥水味混雜在一起,刺激着鼻腔,騎士A首先落地,打開了手電筒,雖然早就猜到接下來會看到的場面了,但當這一幕映入眼簾的時候,他還是怔住了。
一個金發女人身着黑色的帶帽鬥篷,眼神中沒有生氣,她被擺放在一張三人沙發的最左端,最右端則“坐着”另一個年齡較輕的黑發女人,她的五官和白藝博很像,但是比白藝博看上去更為柔和,俨然是一副女人的臉而非中性的外貌,她身上穿着天藍色的比基尼,兩人都像是做工精良的蠟像人偶,然而騎士A知道,這兩個女人是屍體,不知是何時死的,但是保存地很好。
室內只有這兩具屍體是完好無損的,地上到處都有男男女女的屍體,雖然做了防腐處理,但是屍體被故意人為損壞,比如三個男人的雙手被卸下,三雙手縫合在了另一個女人的背上,女人沒有穿衣服,三雙手從背後繞過來擋在了她的胸前。
還有幾具女屍的乳*房被切下,然後被安在了一個容貌可愛的男屍身上,這是打算把他弄成六個咪咪的母狗嗎?
騎士B也對眼前的一切感到無比震撼,過了許久,才擠出一句話來:“魅影讓我們調查的是什麽?”
“他沒有具體說明,總之先把我們看到的一切拍下來發給他吧。”
“不過沙發上的兩具女屍怎麽被特殊對待了,其中一個長得還很像Queen。”
“我也覺得很像,對了,把冷藏室也打開看看吧。”
其中一人拍照的時候,另一人則拉開了冷藏室的門,剛拉開一條小縫隙,更濃郁的血腥味從裏面溢了出來。
這裏到底還有多少屍體啊,難道剛才的男人是食屍鬼嗎?
冷藏室內的屍體都經過了分解,還将不同的部位分類擺到了一起,有一臉盆的眼球,一臉盆是鼻子,還有舌頭、牙齒、耳朵、手指、腳趾,然後是手臂,以及沒了手指的手掌,還有小腿、大腿、腳板……身體器官也被分成很多份,首先是胃、肝髒、心髒、小腸、大腸、子宮……光禿禿的身體軀幹則被吊在了天花板上,一個個地垂下來,數不清的頭顱被堆成了一座小山,頭顱內部的腦也被取出。
不過這間地下室似乎就只有屍體,魅影想要知道的到底是什麽呢,莫非屍體中有他的熟人?
騎士也不管這麽多了,打算拍好照傳給魅影之後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可不能讓Queen他們等久了。
轎車剛駛出住宅區,就聽見後方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停在住宅區外部的幾輛車紛紛響起了警報聲。
由于爆炸,草坪被燒了起來,火舌很快追出了住宅區對着轎車窮追不舍,橘幸人加快車速,在消防隊以及警方到來之前,得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若是被調查到他們與這爆炸有關,可就麻煩了。
好在白藝博系着安全帶,不然軟綿綿的身體可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飙車,他朝後視鏡看去,住宅區已變成了一片火海,天空中升起滾滾濃煙,走在路邊的人吓了一跳,正開着車準備回家的一家三口也心有餘悸,他們應該已經撥打了119和110。
“還好,沒有Henry說得那麽誇張。”橘幸人瞄了一眼身旁的白藝博說道。
“已經夠誇張了,整個住宅區都燒起來了,那兩個人應該死了吧,他們離炸彈最近,離得比較遠的估計還有救。”白藝博的語氣中并沒有為兩個騎士感到惋惜或悲傷,只是平靜地将客觀事實說了出來,“不過地下室到底有什麽好調查的?”
“Henry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們吧。”
“如果我剛才沒有來的話,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下次可不要再玩這麽危險的游戲了。”
“人生沒有游戲的話那多無聊。”白藝博看向車窗外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你這是對我有什麽不滿嗎?”
“本少只是喜歡這種東西,所以當初才會作為殺手出道。”
“這語氣聽上去怎麽像在鬧別扭呢。”
白藝博猛地将腦袋轉回來,然後說出了差點讓橘幸人翻車的話:“做吧?現在。”
“現在?!”
整個車身都晃了晃,害得旁邊車道準備超車的司機驚了一下。
“現在穿着裙子也很方便。”
“但是時間上不太方便。”
“因為藥效的關系,本少已經忍無可忍了。”
“誰讓你作死。”
“誰允許你頂撞本少了?”
“你剛才還說要做,現在就不允許我頂♂撞你了?”
“不要混為一談,快點去醫院,到地下車庫就沒問題了吧?”
“我是沒意見,只是什麽東西都沒準備,沒有潤滑是進不去的。”
“誰說了每次做都要進來?”
于是,轎車剛停在地下車庫,兩人便解開了保險帶,白藝博從副駕駛座爬到了駕駛座,面對着橘幸人跨坐在他的腿上,并且熟練地一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橘幸人将手覆在了白藝博的手上,道:“我就算了吧,反正你也不會讓我進去。”
“進來吧,本少批準了。”白藝博說着堵住了對方将要說話的唇。
“Henry早就打電話來說你們會過來,竟然讓老子等了那麽久,半路爆胎了不成!”羅亦惟遠遠地看到了轉角處的兩人便站起來吼道,其他人的視線紛紛落到了他的身上,路人們看了他幾眼,便走開了。
待走近之後,白藝博瞥了一眼羅亦惟被綁帶綁得鼓鼓的左手,冷言相向道:“你傻啊,徒手砸玻璃窗。”
“要不是為了找你,老子根本不會去那種地方。”
“那麽今天中午的烤肉就當作賠禮吧。”
“你要真想賠償老子就稍微有點誠意!”
“所以,Henry給你預定了一個包廂,我們來接你去吃晚飯。”
“那還不快走,老子一個人在醫院裏等得無聊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怒不過三秒,羅亦惟與白藝博并肩而行,向地下車庫走去,橘幸人剛想跟上去,卻被一個女人叫住了。
“這不是橘醫生嗎?你來這裏是探病嗎?”
“你是哪位?”
“我去年有帶孩子去你診所看過病,話說剛才那個穿青色裙子的是你女朋友?”
“是啊。”
“眼光不錯,啊,突然想起來還要去拿藥,叫住你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橘幸人目送着女人匆匆忙忙地跑開後,這才注意到走在前面不遠處的兩人正停下腳步望着自己,視線交接時,白藝博的右手比作槍的手勢然後朝他開了一槍,雖說不是真槍實彈,但橘幸人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射中了。
女王賣萌可是犯規的啊。
橘幸人嘴角微微勾起,加大步伐,朝兩人走去。
當三人來到車上時,羅亦惟再次不爽了起來:“兩個重色輕友的混蛋。”
“你發現了啊。”
“老子的嗅覺可是很靈敏的,把老子放在一百個女人當中,馬上就可以知道哪幾個人來大姨媽了。”
“不愧是本少的中華田園犬。”
于是兩人争吵了一會兒,便扯到晚飯吃什麽的話題上去了。
來到餐廳包間後,只見桌上已經擺上了奶油蘑菇湯以及面包,羅亦惟還未落座便抓起了面包啃了起來。
橘幸人為白藝博拉開了座椅,白藝博落座後鄙視地看向羅亦惟,道:“可別讓粉絲們看到暢銷漫畫家的吃相竟然是這樣的。”
在兩人又将吵起來之前,Henry開口道:“那個男人以前果然是屍體處理中心的工作人員,因為偷屍體而被辭退,現在處理中心依舊有不少屍體不翼而飛,毫無疑問也是他幹的。”
“戀屍癖嗎?”白藝博一邊說着這些,一邊很正常地喝了一口蘑菇湯,屍體這類東西接觸久了之後便麻木了,也不會覺得反胃,羅亦惟也一邊津津有味地啃着面包,一邊拉開了Henry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不僅如此,他的地下室有兩具他很中意的女屍,其中一個是你的姐姐。”
“……”白藝博手中的湯勺掉到了湯裏,湯稍微濺出來了一些。
“這才是你姐姐的死亡真相,你的姐姐早就被他囚禁了很久,只是你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人其實只是替身而已。”
“姐姐被那種人渣……”白藝博捏緊了拳頭,眉頭因怒火而皺起。
“另一具女屍是我和橘幸人的生母,雖然不清楚那個男人是從哪弄到那具屍體的。”
“調查那個地下室才是你這次的真正目的?”
“我只是接到了各地屍體被盜的報告,然後就懷疑到了他的頭上,只是沒想到地下室還有那兩具女屍。”
“No.1還真是忙,還要處理這種事情嗎?”羅亦惟咽下面包後,插了一句,“對了,古屋那個賤貨怎麽樣了?”
“還在醫院,我離開之前他讓我轉告橘幸人,他還會來見你。”Henry看向坐在正對面的橘幸人道。
“卧槽。”羅亦惟有很多想說的,最終還是用這兩個字總結了他現在的心情,他看了看對面的白藝博,只見白藝博的神色未變,似乎不怎麽在意,畢竟他已經在方才的游戲中勝出了,無論敗者做什麽都無濟于事。
嚴肅的話題就此打住,羅亦惟啃完最後一口面包之後,向身旁的Henry抱怨道:“他們倆混蛋竟然在接我之前在車上幹了起來,你說他們過分嗎?”
“這和肚子餓了吃飯尿急了上廁所不是一樣嗎?總不能帶着欲求不滿的臉出現在你面前吧?”
“卧槽,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服務員敲了敲門,打破了屋內的尴尬氣氛,打開門後,四份還呲呲作響的牛排被端上了桌,随後包間的門被再次關上。
“幹杯~”羅亦惟首先舉起了一瓶紅酒。
然後,木有人鳥他,周遭的空氣凝結了幾秒。
“幹不幹?”羅亦惟環視了一下三人。
“你這叫幹瓶,幫本少倒一點。”白藝博将一只空杯遞了過去。
結果羅亦惟一下子沒掌控好,酒杯被倒得滿滿當當,還溢了出來,羅亦惟趕緊湊上去喝掉了一大口,愣是把滿杯喝成了七分滿,然後看向另外兩人:“需要老子幫你們倒嗎?”
“不需要。”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準備就緒後,羅亦惟再次帶頭舉杯,這一回其他人都配合地碰了碰杯子,白藝博還在思考這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幹杯呢?說到底有幹杯的必要嗎?
羅亦惟看了看有一半法國血統的Henry又看了看有一半日本血統的橘幸人,然後脫口而出道:“法語當中幹杯Tchin-tchin的發音不是日語當中的小雞雞嗎?”
“噗。”白藝博還沒吞下去的紅酒全部噴在了羅亦惟身上。
“艹,你還說老子的吃相呢,你自己不也是……”紅酒順着臉頰滑到了嘴角旁,羅亦惟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将上一秒要說的話忘了個一幹二淨。
“吃飯的時候,你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嗎?”
“那屍體的事就可以說了?”羅亦惟突然想起了自己要說什麽,“你噴個毛毛,笑點變低了嗎?”
“你自己說說笑點在哪?”白藝博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好在沒別的人看到自己的這副醜态。
突然,Henry一把捏住羅亦惟的下巴,使他面向自己。
“你幹毛?”羅亦惟還在氣頭上,對着Henry也沒有好氣地說道,不過Henry接下來的舉動很有效地讓他忘記了生氣,Henry伸出舌尖在他的臉頰上舔舐起來。
然而羅亦惟怔了片刻之後,一把推開了Henry,當然并不是因為在別人面前做這種事感到難為情,而是他注意到了一件事:“你難道忘記了這是小白從嘴裏噴出來的嗎?你這樣舔分明就是間接舌吻!”
“沒事,我/本少不介意。”對面的夫夫倆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老子介意啊!”
“吃醋嗎?”白藝博拿起了刀叉開始切牛排,“來談一下你們是如何愛上的。”
“沒什麽好說的,你們怎麽不談一下?”羅亦惟也拿起了刀叉,不,準确來說是兩把刀,他将Henry的刀也拿來自己用了,請不要問為什麽手骨折的人能夠握刀叉,人家羅亦惟好歹也是世界No.2。
“一見鐘情。”橘幸人簡單概括道。
“小白呢?”
“接觸了一下,就覺得是條好狗。”白藝博也簡單地概括道。
“你這讓我怎麽切?”Henry一手拿起了兩把叉子。
“你可以的,No.1。”羅亦惟剛切下來一塊肉往嘴裏送,不料被Henry抓住了手,然後肉被一口搶下。
“你是要喂我吃呢還是把刀交出來?”Henry将肉吞掉後,不懷好意地笑道。
羅亦惟只好無奈地交出了刀。
白藝博将牛排送入口中後,舔了舔唇角,時刻留意着嘴角是否弄髒了,然後道:“你們倆故意轉移話題嗎?之前聖誕節,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
“小白,你絕逼是想多了,Henry一開始是很別扭的,就算喜歡老子也不會表現出來,現在這一點倒是好多了。”
“對了,本少和幸人已經見過雙方父母了,你什麽時候帶Henry回家見父母?”
“帶他回家見父母随時都可以,但說出我們的關系的話,肯定會被老頭子打死的,他還催着老子去相親,倒是你們的父母都認可同性戀了嗎?”
“何止認可,我媽開心地不得了,還總問什麽時候辦酒宴,我爸為了不刺激我媽,對這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浩志也算繼承人了,要不本少把浩志借給你用一下,然後對你爸說給你生了孩子的女人因病去世,女人的熟人莉莉絲把孩子交給了你,他們也就是想要一個繼承人而已,記得去年一個中年婦女到診所來,說他的兒子要和男朋友去美國生活,最近聽說這事終于圓滿解決了,她的兒子用人工授精的方式讓一個女人生下了一個男孩,雖然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名媛,不過老夫妻倆就這樣将就了,目前她兒子和男朋友正在美國發展。”
三人默默地聽着白藝博的話,心中想着這年頭同性戀還真不少。
“那我們就認浩志作幹兒子。”Henry擅自決定了。
羅亦惟還很認真地考慮了起來,經過一番深思,發現白藝博的話中有漏洞:“你把狗崽子借給老子,将來我家老頭子和你媽豈不是要上演争奪繼承人的狗血劇情?”
“那麽你也可以選擇買兇,把你爸解決了。”
羅亦惟沉默了,他知道白藝博雖然若無其事地說着這種話,其實他并沒有表面上的那麽殘忍,否則浩志也就不會與他親近了。
“最近排名No.50的女殺手,正式宣布要隐退。”橘幸人換了一個較為輕松的話題。
“老子也看到那條帖子了,在醫院裏無聊時一直在玩手機,玩到沒電後還跑去護士那裏借充電器,那個殺手說要和最後的目标人物結婚是吧,沒能下手殺了目标人物,反而為了他而隐退。”
幾人談論異性戀的心情估計與異性戀談論同性戀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