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手原來是殺馬特

季藍走到馬路邊上的一輛暗綠色“土豪”牌越野旁,打開了車門。

劉景雨驚訝,好漂亮的車,原來季藍是有錢人啊。不是說聞到異味才進公司的嗎?他是從多遠的地方聞到的啊,一定是剛巧來這裏才聞到吧。

劉景雨坐在副駕上,随意打量了幾眼。車外表看起來不大,內裏空間卻不小,甚至可以說是空曠,因為它,根本沒!有!後!座!

“小藍哥,你的車好獨特啊。”

季藍不以為然,“是嗎。”

劉景雨觀察着季藍的表情,發現他并不覺得他自己的車很奇葩,好像這種設計很普遍一樣。難道是他太low了?偶像電視劇裏也沒出現過這種車子啊。

或許是劉景雨的實現太直白,季藍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比較實用。”

“哦。”劉景雨點頭。大概是為了方便裝東西吧,畢竟是越野車。

季藍的家裏公司不遠,十分鐘就到了。這裏是平民住宅區,周圍的房子最高不過六層,在密集而矮小的古舊建築群裏,季藍家寬闊的院子顯得格外氣派。

“嘀——”的一聲,季藍刷開了院門。

劉景雨緊跟着季藍走進院子,看見院子裏的各種植物和裸露在外的褐色泥土,不禁動容。好棒的土地,用來種菜就好了,要是沒錢了,用這片地種菜都能養活一家人。

季藍帶着劉景雨走進房子,随手拉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個鮮藍的發頂。

劉景雨一怔,“cool。”

緊接着季藍從衣服裏拉出了一條長至臀部的藍色馬尾,帶着墨鏡的臉轉向劉景雨,明明是墨綠的鏡片,在藍發的映襯下也隐隐透出一點藍色。“不是要洗澡嗎?跟我來。”

“啊?哦。”劉景雨忽的醒神。

原來高手大人還是殺馬特!不過這頭發好漂亮!顏色真自然,像是藍色鮮花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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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進浴室,劉景雨土包子地左顧右盼,“哇,好大的浴缸。”

季藍抿了抿唇,墨鏡下的眼睛閃過一絲掙紮,“這是我的。”

“那我就用噴灑吧。”劉景雨說着走進玻璃隔間,擡頭看向浴室頂,正面都是出水孔,洗澡肯定超過瘾。

劉景雨解開兩顆襯衣扣子,扯了扯黏在脖子上的領子,覺得渾身黏膩,只想立即脫個精光痛痛快快的洗個澡。轉頭看向季藍,卻見他已經放了半缸水。

“你……這是給我弄的?”

“嗯。”季藍一眼瞟到劉景雨淩亂着衣服,連忙偏過頭,起身走了出去。

“謝謝。”

劉景雨走過去才發現浴缸裏的水是淡綠色的。大概是精油什麽的吧。他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躺了進去,舒服得呻,吟了一聲。

爽!如果是溫水就更好了。

本來腦子非常混亂煩躁,躺在這淡綠色的水中,莫名的身心都放松了,緊張的肌肉松弛下來,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使不出,幾乎要化成水融進綠水中了。

沒一會兒,劉景雨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直到浴缸發出超時提醒,劉景雨才猛地驚醒。“杜祁!”

他從水中彈坐起,看着陌生的浴室發了會兒呆,記憶漸漸回籠,舒了口氣道:“原來是個夢。”

待會兒就去看杜祁吧,你一定不要出事!

劉景雨一出來就給浴缸放水,明明季藍加水時只花了不到五秒吧,他放水怎麽就這麽慢呢?

水還放着,劉景雨就裹着浴室裏的浴巾走了出來,“小藍哥,洗衣機在哪兒啊?我洗一下衣服。”

躺在占據了半個房間的超級大床上的季藍睜開眼睛,鮮藍色的瞳孔妖冶而迷幻,帶着幾分無奈的神色。雌性就是麻煩。

季藍雖然在心裏嫌棄着,但身體卻好脾氣地站了起來,戴上咖啡色美瞳,走出房間。

裸着半個身體的青年在客廳裏亂晃,白花花的身體晃得人眼暈。

季藍表情僵住,立即返回房間,“嘭!”地拍上了門。

“小藍哥?”劉景雨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着緊閉的房門滿心不解。低頭看了看自己裹得好好的下半身,沒走光啊,小藍哥怎麽了?

很快季藍就又出來了,臉色明顯不自然,将一堆衣服丢給劉景雨,“穿上。”

“哦。”劉景雨連忙接住衣服。季藍好像很讨厭他啊,也是,他們又不認識,季藍幫他已經夠多了。看看手裏的衣服,劉景雨決定還是不麻煩他了,免得把病氣傳給洗衣機了。

季藍給了劉景雨衣服就回了他的房間。

劉景雨抖開衣服,是他能穿的碼數,風格和季藍身上的一樣,應該是他以前的衣服。帶帽子的衛衣配休閑褲,布料有點舊,但還是很舒服,看得出是很好的料子。

休閑裝舒服得不像話,穿着跟沒穿一樣,這讓穿慣了正裝的劉景雨有些不習慣了。

劉景雨站在季藍房門躊躇了一會兒,低聲道:“小藍哥,我先走了,衣服我洗了再還給你。”

裏頭安安靜靜的,停滞了數秒才傳出季藍冷冰冰的聲音。

“好。”

“今天謝謝你了,再見。”

走出季藍的院子,劉景雨呼了口氣,嫌棄地看了看自己又髒又臭的衣服,還是沒丢掉。公司回不去,他就這一套衣服穿,去醫院洗一洗将就着穿吧。

他身上只有一張串在鑰匙上的生活卡,就兩百多塊錢,實在沒精力擠公交,打了個的來到市中心醫院,卡上就不到兩百塊了。

不知道能不能租醫院的病床睡啊,要是能和杜祁擠擠就好了,可惜醫生不允許他進杜祁的病房。

市中心醫院地處G市繁華地段,門口車水馬龍,劉景雨還沒穿過馬路,就發現醫院不太對勁。醫院門口停滿了警車,拉上了警示條。

他連忙跑過去,走到一個警察面前問道:“我朋友在醫院裏,請問裏面發生了什麽?”

“你不要靠近,這裏很危險,有我們在你朋友不會有事的。”警察公事公辦地回道。

劉景雨想到公司的狀況,瞬間如墜冰窖,手腳發涼,“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

警察看他太擔心,就透了一點口風,“裏面有精神病襲擊人,沒有武器,你放心吧。”但他自己卻一點也不放松,說話間也時刻注意着門口。

“哦,謝謝。”劉景雨擡頭看向醫院大樓,看了看杜祁病房的樓層,又問:“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來這麽多警車,很嚴重吧。”

“昨晚十點。”警察不欲多說,轉過了身去。

劉景雨見此也不問了,混混沌沌站在邊上。

又是昨晚,怎麽這麽巧?難道真是杜祁傳染給大家的嗎?可為什麽偏偏在一個時間點病發?讓人措手不及。

不期然腦海裏浮現出杜祁蒼白虛弱的臉,綁他去醫院時,明明很渾濁的眼睛卻給他一種倔強祈求的感覺。是他看錯了嗎?杜祁想說什麽?他是不是遺漏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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