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劉景雨剛開車進城,與季藍撞了個正着。

季藍臉色非常難看,氣勢洶洶的朝車子走來,眼睛直直盯着劉景雨。黑皮從季藍後面追了上來,和劉景雨對視一眼,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劉景雨忙下車,先發制人抓住季藍的手,“怎麽了?不是說外面熱嗎,不好好在家呆着。”

“你去哪兒了?”季藍絲毫沒有因劉景雨的随意而放松,陰沉着臉質問,帶着警告的意味。“不許離開我身邊。”

路人放慢了腳步竊竊私語起來,不同的眼光投在季藍和劉景雨身上。

劉景雨被捏的骨頭疼,臉上卻露出柔和的笑容,“我不會離開你的。好吧,本來想結婚當天給你驚喜的,現在先給你好了。”

掰開季藍的手,劉景雨緊張的看了季藍一眼,心髒開始打鼓。

在他手裏,出現了一個玫紅的毛絨盒子,劉景雨揭開盒蓋,兩枚亮白的戒指重現光明。

戒指是男士對戒,款式很簡單,整只戒指寬度一樣,大約五毫米,戒面有一個不規則的“心”形浮雕,“心”的中間鑲嵌着數粒小鑽,在烈日下閃耀着璀璨的光芒。

“這是……”季藍怔住,腦海裏不由浮現曾經不經意在電視屏幕上看見的一個個類似的畫面,和他們好像。

“不知道你的尺寸,不知道帶不帶的上。”劉景雨将戒指套入季藍的中指,擡頭看了看季藍的表情,笑着說:“剛剛好。”

白玉般細膩的修長手指與亮白的戒指非常搭配,戒指的設計顯得更加精巧,這只漂亮而有力的手也不那麽單調了。

“在一起!在一起!”

圍觀的衆人開始起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場地充滿了歡鬧聲。

季藍終于有反應了,拿起盒子中的另一枚同樣款式的戒指,給劉景雨戴上,捧住劉景雨的後腦勺彎腰吻了下去。

“在一起”的聲音更熱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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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這才松了口氣,手肘搗了一下高岩的肚子,“剛才的季藍太可怕了,你有沒有發現他變了很多?”

高岩道:“顯而易見。”

“不是,真的變化很大,以前的他不會那樣的。哎,我說不出來。”黑皮停頓了幾秒,又道:“以前的他面冷心熱,現在,他是徹底冷了,好像把對別人的好成倍的加諸劉景雨身上了。我感覺,我剛才不帶他來找你們的話,他可能會殺了我。”

黑皮看着忘情擁吻的兩人,開始對劉景雨擔憂起來。

高岩:“以後離景雨遠點。”

黑皮默然。

幾個裝束挺拔的軍人齊步走過,吸引了黑皮的目光。他看了過去,那幾個海軍也停了下來。

回到古城,趙芊羽又變得光彩奪目,發現人群中的情景不由僵住了腳步。

她身邊身穿軍裝的楊進咬牙切齒地道:“沒想到他還沒死。”

趙芊羽聽見了楊進的話,卻恍惚沒聽到,看着吻得忘情的兩人咬碎了銀牙。

“大小姐,屬下一定會幫你殺死季藍。”楊進發誓道。

趙芊羽這才回神,睨了楊進一眼,冷冷的道:“不可擅自行動,一切聽我吩咐。”

“是。”楊進不情不願的道。

趙芊羽轉過身直視楊進,聲音變得更冷,“如果讓我知道你私自出手,軍法處置。”

楊進低下了頭,“知道了。”

實際上趙芊羽的軍銜不比楊進高,但誰叫她父親是軍銜最高的人,掌控着古城所有權利,俨然是黃袍加身的趨勢。

而且楊進對趙芊羽是心甘情願的服從,他本人都沒有怨言,士兵更不會多嘴,只是對趙芊羽更加敬重。

衆人專注的中心,季藍不由自主的摸到了劉景雨的屁。股上。

劉景雨連忙拉開他的手,結束了這個長吻,“回家吧。”

“嗯。”季藍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抱住劉景雨的腰,想抱着他回去。劉景雨躲開了,指着車子說道:“你去吧車收了,我自己走。”

季藍只好先收車,劉景雨就趁機跑到了黑皮那邊。

黑皮指着趙芊羽的背影道:“趙芊羽來過了。”

劉景雨看了過去,單是個背影就讓他感覺高高在上,好心情頓時散了幾分,“不跟她一般見識,只要她不再招惹我們,那件事就不追究了。”

“只怕她沒這麽大度。”高岩眯着眼道。

這天劉景雨找齊了需要的人手,婚宴當天下午就開始正式開工了。

冷清的別墅熱鬧了起來,處處充滿熱鬧的聲音。

“楊師傅,我知道您是一位名廚,我父親生前經常提起您,能請到您為我的婚宴做主廚真是我的幸運,婚宴就交給您了。”劉景雨畢恭畢敬的對發福的大叔說道,雖然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和其他人一樣輕視普通人,甚至踐踏被雇傭者的尊嚴。

“哪裏哪裏,都是混口飯吃。”楊師傅話是這麽說,但從他紅光滿面的笑臉就能看出他對劉景雨的話很是受用。

作為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即使他賺了再多的腦核,也很難得到大家的尊重,于是楊師傅打心底的喜歡這個即将結婚的年輕人,心想一定要把宴席做的完美無瑕。

楊師傅摸摸寬闊的大肚子,笑呵呵地道:“你這結婚沒酒怎麽行,我自己釀了幾桶葡萄酒,明天搬過來。”

劉景雨驚喜的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會還你釀酒的葡萄的,真的太感謝你了。”

劉景雨太開心了,這酒對他來說已經不能用腦核來估量了,只有釀酒的原材料才能表達他的感激之心。

沒有酒哪能算得上宴席?災難前再貴大家也會象征的準備幾瓶。糧食酒就夠貴了,紅酒價格更高,在末世裏已經被炒到了黃金的價格(雖然黃金也暫時淪為了廢金屬),真真是瓊漿玉液。在人戰鬥到筋疲力竭時,腰間的一口酒可算得上是保命的東西。

但是由于沒人會釀酒技術,販賣部不多的酒早就被人搶購一空了。沒買到酒劉景雨很是失望,沒想到楊師傅會釀酒,還存了一批現成的葡萄酒,感覺婚宴都變得高檔起來了。

楊師傅開心的道:“噢,你是木系異能,那感情好,我可要雙倍分量的葡萄。”

劉景雨:“雙倍哪行,得十倍。”

“哈哈,你有興趣學釀酒嗎?我這手藝,再不傳授出去,釀酒技術恐怕要失傳了。”楊師傅憂心忡忡的道。

劉景雨忙道:“當然有,您可要說話算話,結完婚我就去找您學釀酒了。”

“好,好,哈哈……”楊師傅眉開眼笑,很久沒這麽高興了。

剛和楊師傅分開,又有一個幫工的年輕人跑來跟劉景雨道喜。

“恭喜你結婚啊。”

“柳丁,謝謝你來幫忙。”劉景雨道。

“我又不是白幫,你得付我腦核的,說什麽謝,我還得感謝你給我這份活兒呢。”柳丁笑着道,沒有異能的他生活很艱難,看着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劉景雨随随便便就擺出這麽豐盛的宴席,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很為他高興。

他的工作是服務員,餐前就負責準備桌椅餐具等雜活,現在還算清閑,婚宴開始就有的他忙了。

柳丁道:“我的活兒做完了,幫他們刮土豆去了。”

“嗯。謝了。”

劉景雨和柳丁分開就回了卧室。

季藍看見劉景雨進來,不耐的道:“好吵。”

“明天就結婚了,忍忍吧。”劉景雨把季藍從床上拉起來,“我幫你剪頭發,走,進空間。”

于是兩人進了空間。

劉景雨拿出一把專業的剪發剪刀。這把剪刀顯然非常幸運的沒被摔碰過,細長的兩片刀刃完美貼合,沒有絲毫縫隙和缺口。

在劉景雨的剪刀下,季藍變成了娃娃頭。小心的整理好剪下來的發束,劉景雨正式開始剪了。

“我的手藝還不錯,保證把你剪的帥帥的。”劉景雨自信的道,藍發在“咔嚓咔嚓”的聲音中一絲一縷的落下。

季藍道:“頭輕了。”感覺頭都要向前栽了。他不自在的動了動頭,立即遭到了劉景雨的阻止。

“別動別動,很容易傷到你的。”

剪着剪着,劉景雨的心就靜了下來。

“剪頭發是同事教的,他的技術超好,以前我的頭發都是他剪的。我也幫他剪,剛開始剪的可爛了,弄得他都不敢出門。”說着劉景雨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他在哪兒?”季藍問。

“大概死了吧。”劉景雨傷感的道,過了那麽久,經歷了那麽多人的死亡,杜祁的事也能放下了。“你問他做什麽?”

“殺了他。”季藍不帶任何情緒的道。

劉景雨的心猛的一跳,鋒利的刀刃劃在了左手無名指上。“嘶~”

季藍聽到劉景雨的抽氣聲忙轉過頭,立即抓起他的手舔起手指上的血液。

感受到手指傳來的觸感和溫度,劉景雨一時不知該不該置氣。

反正杜祁也不會出現在季藍面前,就算出現了他也不會認識杜祁,劉景雨就沒說什麽。

吸吮了一會兒,季藍松開劉景雨的手看了看傷口,眉頭擰了起來,“不剪了。”

劉景雨看着季藍一邊長一邊短的頭發,不禁失笑,“難道你要這樣結婚嗎?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你們的牙齒會笑掉?”季藍訝然的看着劉景雨。

“噗!”劉景雨噴笑出來,“哈哈哈……所以為了大家的牙齒,我們也要剪下去。乖,我沒事啦,繼續。”

季藍不放心的舔了舔劉景雨的手指,才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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