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予霄神色一慌,擡手将錦囊奪了回來,喝道:“沒什麽!”

紀浮回一愣,不知怎麽觸了将軍的眉頭:“将軍不要誤會,紀某沒什麽別的意思。”

秦予霄神色變了又變,偷瞄了一眼付跡莫,最後道:“不是……我……那……多謝你替我找回。”

付跡莫好奇的盯着那個錦囊,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讓秦予霄這麽重視,又這麽怕被人看見?

紀浮回見秦予霄神色緩和了,又發揮他自來熟的特性,上去勾肩搭背:“我看将軍對此物十分重視,我有辦法将它複原,不知将軍是否需要紀某幫忙?”

付跡莫從旁道:“予霄可別找他幫忙,你讓他幫你一次,他會用讓你幫他三次來還。”

她這麽一說,正打如意算盤的紀浮回不樂意了,勾上她的肩道:“哎!付賢弟!你這話可不對啊!哥哥我什麽時候這麽坑你了?”

付跡莫冷笑:“還少嗎?”

雖然兩人看起來針鋒相對,但實則表現出了他們之間的熟絡和親近。

反觀付跡莫雖對他,謙和有禮,反而顯現出了她對他的生疏和忌憚。那本關于他們兩個莫名其妙的野史,秦予霄也看了,看的過程中他空手捏碎茶杯的技巧又上升了幾個等級。

秦予霄不動聲色的把紀浮回拉了回來,讓他和付跡莫保持距離,把錦囊遞到他面前:“只要紀公子能将此物複原,多少個忙秦某也會幫。”

紀浮回眼睛一亮,接過錦囊:“秦将軍放心!不出幾日我定能替你複原回來!”

秦予霄笑道:“那就先謝過了。”

紀浮回連連對他擺手:“小意思!小意思!”然後一轉手……又摟上付跡莫,秦予霄的笑容瞬時僵了。

他嬉笑道:“付賢弟,你可太不夠意思了!出來玩也不知道叫着我!而且……”他邪邪一笑,湊在付跡莫耳朵邊上道:“還帶了這麽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妹妹~”

付跡莫眼一迷,警告道:“別打我妹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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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浮回賠笑:“我哪敢啊?”說完摟着她肩向前走,動作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秦予霄忍着擰斷他手臂的沖動跟在後面,像這種管不住自己的手就喜歡和旁人勾肩搭背的人應該沒有胳膊!

“予霄,你同跡莫以前認識嗎?”

卞賦之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也能察覺出他在打量他。

秦予霄立刻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憤恨神情收斂起來,只要付跡莫在身邊,他常年練出來的自制力便蕩然無存了。

“不認識,倒是大哥真的并未成親嗎?”

卞賦之一怔,但因戴着面具未被秦予霄察覺,他語速平和道:“并不是我故意隐瞞,我這般年紀若說自己并未成家恐怕更難讓人相信吧,既然如此就稱自己已經成家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秦予霄也并未露出多疑的樣子:“想來大哥對未來大嫂的期望頗高。”

“非也,不過是時機未到罷了。”

秦予霄挑眉:“時機?看來大哥是個很慎重的人,于我來說喜歡便是喜歡了,和時機沒有任何關系,既然認定她,便無論如何也要得到手。”

“予霄何必難為自己,我想傾慕你的女子數之不盡,又何必在一個女子身上下如此功夫,還特意抛下京城的榮華富貴到了長萊。”

秦予霄向前看去,付跡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紀浮回給揮開了,連帶不客氣的踹了一腳,他唇畔不禁挑起一抹笑容:“旁人千般好,不抵她萬一。”

卞賦之也向前看去,被面具半遮住的眸子也在看着付跡莫:“你這麽說,我倒是很想知道她是誰了。”

秦予霄轉頭對他粲然一笑:“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聽我的絕對沒錯!既然來了這裏不去盤龍寺太可惜,相傳有一朝皇帝退位之後便在盤龍寺修行,因此原本的挂居寺便改名叫盤龍寺,修建的金碧輝煌,許多人不遠萬裏前來觀賞,乃是我大央國第一大寺。”

一行人逛完花市本要回去,紀浮回立馬站了出來鼓弄他們去不遠處的盤龍寺一游。

愛玩的付跡蘊聽的雙眸澤澤生輝,揪着付跡莫的衣袖撒嬌:“兄長!咱們去看看嘛~我在長萊這麽久都沒聽說有盤龍寺,更是沒看過,蘊兒也想去長長見識~”

付跡莫慈愛道:“聽他胡說,盤龍寺确實是大央國第一大寺,但長萊這個只是盤龍寺的一個分支,近些年才建造的。”

付跡蘊一聽失望了一些,但仍舊不甘心道:“那蘊兒也想去看看。”

這次一別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秦予霄也附和道:“既然來了,不如去看看。”

他這麽一說,付跡莫就不好拒絕了,點頭應下,但心裏八百個不願意,本來遛了一上午累呼呼的又要和他們去爬山,還要不要人活了?!

他們幾個在前面興致高昂,付跡莫在後面裝翩翩佳公子,話都懶得說一句,紀浮回來煩她,她滿眼都是“去你大爺,一邊玩去。”,秦予霄和她說話,她還附和幾句,但明顯沒興致,秦予霄也就不自讨沒趣了。付跡莫這人就是這樣,只要她累了愛誰誰,她自己才是天王老子。

在盤龍寺逛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紀浮回突然在前面喊道:“付賢弟!那不是你媳婦嗎!”

付跡莫懶洋洋的向他指的地方看去,那有一個穿着一身嫩綠色襦裙的姑娘,還真是葉臻,她正和一個穿着僧袍的和尚拉拉扯扯,和尚?她腦中立馬浮現出了葉臻找她要經書的事情。

估計是紀浮回嗓門太大,他一喊完葉臻就向他們看了過來,看到付跡莫神情一震推開和尚,以一如既往的小飛蝶姿勢向她撲來:“夫君!”

“嘭!”

付跡莫硬是被她撲的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子,然後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一口,還是親在唇上。

付跡莫太震驚了:“你……”話還沒說完又被她親了一口。

她這是要瘋啊!居然大庭廣衆之下對她名義上的夫君“動口”!

比付跡莫更震驚的不在少數,在場之人皆神色各異,秦予霄雖然不想妒忌一個女人,但是他真的妒忌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那個礙眼的女人拉開。

卞賦之也驚了一下,繼而将頭撇開裝看不見。

付跡莞眼中掠過一絲落寞,垂下了眼簾。

付跡蘊驚叫了一聲捂住唇。

其中最淡定的當屬紀浮回,他在一邊嘿嘿笑的邪惡。

付跡莫額角一抽,低頭看葉臻,只見她偷偷摸摸向後瞄了一眼,正是那個和尚的位置,付跡莫也向那和尚看去,那和尚立刻轉身離開了,只是腳步略顯匆忙。

付跡莫眼一眯,了然的笑起來,附在葉臻耳邊道:“怪不得你突然找我要經書,原來是要勾引小和尚。”

葉臻臉一紅,擡手捶在她肩上:“才不是呢!”

付跡莫嘿嘿一笑,桎梏住她的手咬耳朵:“和尚還不簡單,比起送經書給他灌一瓶春|藥更有用,到時還怕他不還俗?”

葉臻一聽臉紅的更厲害了,抓着她就掐了一把:“不要臉!色胚!這都說得出口!”

哎呦!付跡莫早就說過這娘們掐起人來不是人!她立馬跳開,和葉臻展開了一場你追我跑的戰役,在旁人看來真真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剛才那一幕太像不正經的夫君調戲自家小娘子了,讓秦予霄有種心碎的感覺,整個臉都冷着,也不怕被別人發現他的不一樣了。

付跡莫左躲右閃,瞧着秦予霄的身材最有安全感,就跑了過去抱住他的腰,繼而身子一轉拿他當肉牆使,本來心碎的秦予霄立馬紅了臉,手足無措,兩只手不知道往哪裏放。

“予霄救我啊!”

葉臻追了過來,氣喘籲籲道:“付跡莫!你給我滾出來!”

付跡莫往秦予霄懷裏一縮,兩人離得更近了,他甚至能清晰聞到她身上的熏香味,看到她白皙的脖頸,她的臉頰甚至差一點就蹭在他的唇上……

“轟隆——”

突然一聲雷響,天瞬時陰沉下來。

“呀!快下雨了!別鬧了!趕緊找地方避雨!”紀浮回喊了一聲首當其沖向最近的廟宇跑。

其他人也随着他跑,不過葉臻跑的同時還琢磨着抓付跡莫,付跡莫堅持不懈的拿秦予霄當肉牆,不得不說秦予霄太有安全感了,葉臻在他面前居然不敢過來。

付跡莫是拉着他的手跑,秦予霄能清楚感受到她手的質感,雖然有細微的繭子,但她畢竟是個女子,還是要比男人粗糙的大手要柔軟,反正秦予霄也沒摸過別的女人的手,就覺得她的手好捏極了,讓人舍不得松開。

衆人進了寺廟避雨,周邊的外人多了,葉臻才收斂了,但還是時不時越過秦予霄掐付跡莫一把,付跡莫眼疾手快拿秦予霄擋,讓她不好得手。

紀浮回啧啧道:“每次弟妹在都能看到付賢弟‘童真’的一面,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付跡莫特別童真的拍了拍紀浮回的肩:“你不說話沒人能把你當啞巴。”

紀浮回嬉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門忘吃藥了。”

這一下雨便沒完沒了了,雨天下山太過危險,一行人便準備在寺裏留宿。

付跡莫身份特殊,自然要和她的妻子同宿一屋,不過人家主持說了:“施主,我們這裏沒有男女可以合宿的房間。”

這裏雖兩人一室,但男女的院落是分開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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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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