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位是自京城來的柳恒夕,往後便是你們的同窗。”

新同窗正是柳恒夕,他也穿着康兆書院的書生裝,因本就消瘦,如此一來怎麽看怎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一點王爺的樣子也沒有。

但京城來的不容小窺,康兆可不是随便就能進的,來這裏讀書的學生不是學識超群,就是非富即貴。下面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猜測他的身份,有幾個付跡莫的同好認出了柳恒夕,隔着桌子扥付跡莫,問她怎麽回事。

付跡莫眉心一皺:她哪知道怎麽回事?

柳恒夕站在夫子桌前越過衆人頗為不善的盯着付跡莫,付跡莫便也成了衆所矚目。

付跡莫是誰?可是長萊府尹的兒子!柳恒夕與她相識,估摸着是個權貴。

夫子并未察覺,環顧着四周道:“你就坐在……”剛要指一個位置,柳恒夕徑自大步流星走到付跡莫旁邊,将她鄰桌的人趕走,喧賓奪主坐在了那裏。

院士和夫子都知道他九王爺的身份,咳了一聲道:“那就這樣吧……有之,你姑且去做那個位置。”本來和付跡莫鄰桌的可憐書生抱着自己的書本換了位置。

衆人一看面面相觑,大家都是猴精的人,一看院士和夫子的态度就已經猜出了這位京城來的爺不容小窺,一般人哪敢一上來就給人顏色看啊?

他們書院估摸着要狼煙四起了……

夫子開始授課,柳恒夕仍舊虎視眈眈的盯着付跡莫,付跡莫捧着書十分汗顏,就算她心理素質再好,也受不住柳恒夕如此仇恨的目光啊?

她拿書一擋就當看不見,沒過一會兒,一紙團砸在她的身上,她将紙團撿起,狐疑看向四周,柳恒夕正對她得意地笑,示意她打開看。

幼稚!付跡莫眉頭一皺,将紙團打開看,上面有四句詩——其有斤則行,多一水能汶,正反難成贏,米大頁為形。

五言絕句?不像啊!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嘛!

付跡莫又向柳恒夕看了一眼,他笑的格外明朗,對她揚了揚頭,鼻孔朝天,敵意的很明顯。

看來這詩有內涵,她仔細看看了,眉頭一揚,猜字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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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斤,那就是斯;多一水能汶?與斯似乎沒關系,多一水?那就是汶去一水為文;正反難成贏,這個有點意思,不能成贏……那就是敗;米大頁為形,這個簡單,就是類。

合起來是——斯文敗類。

付跡莫撲哧一笑,這個柳恒夕,罵她都要搞個名堂出來,她扭頭看他一眼,他還得意着,付跡莫拿起毛筆,在他的詩下面添了兩個字,然後晾幹了團成團給他扔了回去。

柳恒夕狐疑的看她一眼,将紙條打開,頓時七竅生煙,怕案而起:“付跡莫!”

付跡莫回的那兩個字很簡單,就是——是你。

這堂課主講的夫子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管你天王老子,壞了規矩就要受處罰,當即就喝道:“那個新來的!還有付跡莫!你們兩個出去站着!擾亂學堂秩序成何體統!簡直是有辱斯文!”

兩個有辱斯文的人灰溜溜的出去罰站了,想她付跡莫,品行端正的五好青年,這輩子還沒罰過站呢!如今卻被柳恒夕這個神經病連累,破壞了她的零記錄,一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離他站得遠遠的。

柳恒夕哪會讓她清淨,她躲他就追,讓她無處可逃:“你敢罵本王爺?”

付跡莫無所畏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柳恒夕哼了一聲:“那四個字你當之無愧。”

付跡莫雙手環胸,百無聊賴的倚靠在廊上:“九王爺何必呢?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抓着我不放?”

“無冤無仇?”柳恒夕一副惱火的樣子逼到她面前:“想當初本王對你……對你的才學還是有幾分仰慕的,可誰知你本性卻如此龌龊,不是斯文敗類又是什麽?”

付跡莫不正經的一笑:“九王爺仰慕我?”

柳恒夕神色一僵,怒道:“那只是曾經!現在本王對你十分厭惡!”

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倒是挺可愛,柳恒夕雖是個王爺,但也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在現代也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付跡莫不禁擡手摸摸他的頭:“九王爺誤會我了,若我是龌龊,全天下就沒幾個正經的了。”

柳恒夕被她摸小孩的動作惹毛了,怕掉她的手順手一推:“大膽!居然敢摸本王的頭!”

付跡莫被他一推,扯痛了腰從廊上摔了下去,柳恒夕沒想到會這樣,趕緊跳下去扶她:“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付跡莫“哎呦”一聲,揉着自己的腰,柳恒夕以為她扭了腰,撩衣服要看:“你腰傷到了?我替你看看!”

付跡莫擋住他的手:“沒事,不管你的事,是昨天晚上我媳婦弄的,她折騰了我大半夜。”

柳恒夕聞言手僵住了,這才察覺到她唇上和脖子上暧昧的痕跡,瞬時有些惱怒,喝道:“無恥!”然後起身走了。

付跡莫感到莫名其妙,她怎麽就無恥了?她扶着自己的老腰站起身,剛站起來腳腕一痛,倒黴啊,居然扭動腳了!

下午本有騎射的課程,付跡莫一傷正好找到了借口不去上課,躲在靜思亭中睡午覺,也不知道渾渾噩噩睡了多久,感覺臉上有些熱癢的感覺,付跡莫睜開了眼睛,一張臉就在她的正上方,距離不過三、四寸。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付跡莫道:“予霄?”

彎腰想偷吻她的秦予霄立即直起身子,面上浮出淡淡的緋紅,他本是情不自禁,哪知道付跡莫突然醒了,竟被抓個正着。

他道:“是我……”

付跡莫還有些迷糊,揉揉眼睛半支起身子看他:“你怎麽在這?”

她睡覺睡的衣服本就有些松散,這麽一動領子一歪露出了些許白皙的膚色,秦予霄心口一熱,道:“你們騎射的課許院士請我來教幾次,我聽說你受了傷,便來看看。”

“這樣啊。”付跡莫有點清醒了,翻身坐起來,剛坐起來扶着腰一聲“哎呦”。

秦予霄一聽也管不上臉紅了,湊上去坐到她身邊:“你傷到哪了?怎麽傷的?”

付跡莫擰擰眉頭,帶着些起床氣:“還不都怪你!你自己看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和脖子。

秦予霄還沒來得尴尬,付跡莫忽然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光|裸的細腰,她肌膚白皙緊致,真是晃了秦予霄的眼:“就因為這,我回去被我媳婦收拾了一頓,你看!這都青了!”

上面還真有幾處青紫,襯在白皙肌膚上卻顯得更加撩人,秦予霄的臉是又抑制不住的一熱,把目光鎖在她露出的腰上,十分想去摸一摸,雖然那上面的青紫痕跡看起來确實很可憐。

秦予霄知道她被葉臻收拾一定不是因為他留下的那些痕跡,但付跡莫因為那些痕跡惱他了是肯定的。可他也只是在藥力的驅使下發洩了點心中的不滿,留點痕跡宣告下所有權而已嘛……

他有些愧疚,想了想站起身:“你等等。”說完向不知名的方向跑去。

付跡莫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的背影,他這是去哪啊?

沒過多久秦予霄就跑回來了,有些大汗淋漓,他随手擦了擦汗坐到付跡莫身旁道:“雖然我沒有随身帶藥的習慣,但是我的副将帶着呢,我向他拿了藥,這藥對活血化瘀十分管用,你把藥抹上會好的很快。”

付跡莫向他手中一看,果然多了一瓶藥,原來他是去拿藥了,拿個藥而已用不用這麽急,還跑得滿頭大汗,她從懷中掏出帕子擡手替他擦了擦,動作十分自然。

“你跑的這麽急做什麽,你慢點我又不會走了。”

秦予霄因她的動作一愣,仿佛看到了曾經幾何,在他受罰時也替他擦汗的付跡莫,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皺着眉頭一副埋怨的神色,替他擦完汗還會用手指頭點着他的額頭罵他笨,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他看她的眼神不禁透出了幾分深情,替他擦完的付跡莫對上他的眼睛為之一愣,這眼神讓她心中狂跳不已,秦予霄這麽看着她做什麽?

她徹底驚醒了,因為他的眼神而回想起了昨日的一幕幕,臉上不禁有些發燒,心緒也越加慌亂,急匆匆收回手挪了挪身子離他有些距離:“這藥,謝謝你。”

她伸手要拿他手裏的藥,秦予霄也回過神來,将手躲開,道:“我替你上藥吧。”

付跡莫手一僵:“這不好吧……”

往日面對她便會不自在的秦予霄今日握着藥瓶的手一緊,狠下心來,十分的問心無愧道:“你也替我上過藥。”

這話就意思就是手,他給她上藥當之無愧?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估計這就是了。她總不能因為昨天的事情就躲避他吧?好像她做了虧心事一樣,之前她調戲人家可是調戲的很開心呢……

付跡莫也一狠心:“多謝。”然後背過身默默的撩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她白花花的小腰,她的內心在飙淚:如果摸,請輕摸,她的腰是很敏感的!

秦予霄眼前一亮,突然覺得付跡莫把自己當男人也不是件壞事,起碼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占便宜也不用被說下流,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将軍已經慢慢抛棄了自己的道德底線,利用我們家跡莫的無知占便宜!

禽獸,大約就是這樣形成的!

我們的目标是——被将軍撲倒!哇哈哈!

28【入v公告】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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