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

所以情況就是秦予霄用他吻過她腿毛的唇吻了她的唇?

兩唇相貼并不是淺嘗辄止,他在她唇上用力的輾轉了一下,似是怕她逃跑,結實的鐵臂緊緊摟着她的腰,她向後仰,他便向前傾,追逐着她片刻不離。

強吻她有經驗,被強吻她就沒有經驗了,所以在秦予霄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侵入她的時候她并未來得及反抗,熾熱的感覺瞬時襲擊了她的口腔,讓她燒的暈乎乎的,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那雙深邃的眸子也在看着她,幽黑如深潭引人下墜,讓她漸漸有些深陷其中。

口中是他的纏綿與追逐,像是一縷清甜的情絲将她寸寸纏繞,他吻的生澀卻深情,把她當做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愛惜,侵襲中也傾注着他的滿腔愛意,似是因為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付跡莫也沉迷了進去。

她感受到在她腰間的手又收緊了一些,駕着她腿的那只手掌不知何時移到了她的臀瓣,輕輕的揉捏了一下,她忍不住“唔……”了一聲貼上他的身子,擡手環上他的脖頸,投入這場狀似意外的癡吻。

得到她的回應,秦予霄身子一顫,眸色更暗了一些,擡起手摸上她的後腦,吻得更急更深了,像是要嘗遍她的滋味才肯罷休。

付跡莫又怎會甘于落後,她可也是母狼一匹。她抵退他的舌,繼而含吸了一下他的唇瓣,侵襲進他口中,故意的挑逗,霸道的肆虐,讓兩人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四周都是他們親吻的暧昧聲響。

直到兩人都有種窒息的感覺,方才戀戀不舍得分開彼此,付跡莫的眸子已經在剛才的癡吻中水潤迷離了起來,對上他寫滿欲|望的黑眸,她精神一抖,回過神來。

她和他吻的一嘴口水,彼此唇上都亮晶晶的暧昧的不得了,臉瞬時就燒了起來。

付跡莫蹲□用溪水胡亂的洗了洗嘴,将讓她心神迷亂的味道洗了下去。

再起身對上他的眼睛,她倍覺尴尬,而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雖沒有她白,但那臉上羞赧的紅暈也早就暴露無遺。

付跡莫咬了咬唇,實在無話可說,吼道:“你居然用吻過我腿毛的嘴吻我!”

秦予霄擡手用大拇指抹下了唇上暧昧的痕跡,眼睛浮現出遮不住的笑意:“那你剛才豈不是也用洗腳水洗了嘴。”

付跡莫一低頭,兩對光裸的腳泡在溪水裏,可不就是洗腳水嗎!她趕緊呸了幾口,瞪向秦予霄,本來暧昧的氣氛瞬時無影無蹤。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呢,秦予霄還有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面!

“跡莫。”他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向她湊了上來。

Advertisement

付跡莫後退了一步,擡手制止他靠近:“站住!別以為你剛才吻了我,我便是你的人了!我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姑娘!被吻幾下就神魂颠倒了,剛才那不過是……不過是氣氛所致!”

她或許是在掩飾,又或許是在說實話,但秦予霄只要知道她不排斥他的親熱便好了,他還以為她知道他是小跟班以後,連靠近都不會讓他靠近了呢,能夠像剛才那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我知道,我沒想因此就和你怎樣,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我不想你以後逃避我。”

被剛才那一吻,付跡莫不再咬着不松口,惱道:“我是那種會逃避人的膽小鬼嗎!你以為我怕你啊!還要逃避你?”然後白了他一眼,上了岸,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晾腳。

秦予霄也跟着她上了岸,傻瓜似的笑着,活像個害羞的大男孩,抿唇笑道:“你以後還見我就好了。”

付跡莫仰頭看他一眼,他對她的喜歡是毫不掩飾的,怪不得她之前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原來秦予霄一直在把她當做喜歡的女人對待,保護她,幫助她,在她面前害羞無措,她怎麽沒早些發現呢?

付跡莫低頭看看自己的腿,其實她并不是真的像男人一般有一腿卷曲黑粗長的濃密腿毛,只不過是比一般女子長了一些,加之她皮膚白因而明顯了一些,但就是這樣也缺失了不少的美感。

她又仰頭看他,發現他仍舊是一臉癡呆傻笑的樣子看着她,她臉一紅,對他道:“你看到我的腿毛就沒什麽感想嗎?”

秦予霄聞言露出疑惑的表情:“什麽感想?”

“你不覺得我的腿毛要比別的女子難看嗎?”

秦予霄抿唇搖搖頭:“難看嗎?我這個更難看吧。”說着還把他的腿露出來給她看。

付跡莫臉都要氣綠了:“你拿我和你比啊!你是真男人!你是不是沒見過別的女人的腿?”

秦予霄很無辜的點點頭。

付跡莫翻了個白眼站起來:“沒經歷過別的女人就說喜歡我?你要是經歷了別的女人就知道真正的女人是怎麽樣的了,我這樣半男不女的不值得你喜歡。”她說着有點心酸,去撿自己的鞋襪穿。

秦予霄比她快一步撿了起來,将她推坐到石頭上,繼而蹲□準備替她穿:“我經歷你一個人就足夠了。”然後抓住她白皙的腳腕,替她穿襪子。

付跡莫心一跳,擋住他的手:“你幹嗎?我自己能穿!”

秦予霄也不強求,松了手讓她自己穿,然後看着她道:“跡莫,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女子,無論你穿着男裝還是女裝。”

付跡莫動作一頓,擡眸看向她,呆了一下皺起眉心道:“呸!你把我當女人,還讓我穿女裝給你看?”

秦予霄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讓你穿女裝一則是想讓你想起我,二則是……我知道你穿女裝的時候是最自在的,也是最開心的,我永遠都忘不了你那天開懷的樣子,所以我是想讓你開心才帶你來這裏,好讓你再無牽無挂的穿一次女裝。”

嗆……他竟是這樣想的?

她那時女孩心性還沒有磨滅,看到四姐的新裙子十分喜歡,就偷偷拿出來穿了,沒有觀衆孤芳自賞甚是無趣,便找了少言寡語又聽話的秦予霄來給他當觀衆,沒想到無意中卻讓他對她……

“你是那個時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秦予霄點點頭:“恩,那天我們不是玩水把衣服都弄濕了嗎?我替你烤衣服,你在睡覺,你睡得迷迷糊糊找奶娘小解,我便……”他說着說着臉紅了起來,小聲道:“我那時以為你是男孩子……”

所以他就扒了她褲子,看到了她的小妹妹!!!

付跡莫沒想到啊,居然有這種事!她那時小胳膊小腿每日夜裏小解都很不方便,便習慣了找奶娘要夜壺,誰知卻讓秦予霄沾了個便宜!那麽久以前他就看了她的小妹妹!

過分!太過分了!

付跡莫哼了一聲,站起身向回走,秦予霄趕緊穿了鞋襪追上去:“跡莫!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以後馬上就給你穿上褲子了!”

付跡莫臉一熱,回頭呸了一口:“無恥!”

“跡莫!都是我的錯!但我不是故意的!”

還是秦予霄的腿長,沒幾步就追上了她,把她給擋住了,怎麽推都不讓開。

付跡莫雙手環胸,怒瞪他:“想讓我原諒你?”

他點頭如搗蒜。

付跡莫陰森一笑,無恥的看了他胯|下一眼:“你現在把褲子脫了給我看。”

秦予霄瞬時僵住了,臉頰蹿紅,連耳根都紅了起來:“跡莫……”

付跡莫看他害羞就是特別爽,挑挑眉威脅道:“脫不脫?不脫就讓我走!”

秦予霄抓上褲腰,猶豫了一下,用哀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付跡莫絕不退讓的回瞪他,他咬咬牙,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付跡莫見此心一跳,不由的緊張起來,晶亮的眼珠期待的看向他的胯|間,實在是無恥至極。

秦予霄臉上燒的厲害,摸上自己的褲腰,一咬牙将自己的褲子盡數褪了下去,就這麽光天化日之下赤赤條條的暴露在她面前了。

雖然他抱着将來一定會讓她看到的決心,但這種情況下實在是尴尬……

付跡莫“哇”了一聲,繼續無恥的蹲□湊上去看,濃密的黑森林裏有只微微擡頭的肉棕色小鳥,他居然生理反應了!

雖然沒有直挺挺的立起來,但明顯已經有了擡頭的趨勢,大小還真是一柄利劍,夠大……

死鬼!居然對她起反應了!

付跡莫臉發熱,有了點小小的成就感,一個大男人對她起了反應,看來她還是有點魅力的……

她咳了一聲,佯裝平常道:“把你褲子穿上吧!”

秦予霄趕緊手忙腳亂的把自己褲子穿上了,付跡莫走到一邊偷笑,雖然秦予霄外貌已經成功逆襲了,但是在她面前還是那個老實又聽話的小跟班,讓他脫褲子就脫了!哈哈哈!

“喂!我們以後一切如常,你放心,我不會躲避你的,也不屑于躲避。”知道他是小跟班以後,付跡莫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那種趾高氣昂的感覺,好久都沒有如此暢快了!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秦予霄聞言有些喜出望外,剛才被她看的尴尬心情一掃而光,高興地走在她一旁。

付跡莫見他這樣就想潑冷水,不疼不癢道:“啧啧啧,太小了,和上次溪邊的那個壯士沒法比~”

本來開心的秦予霄臉瞬時就黑了下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瞧不起那裏,他小嗎?是上次那個男人大的太不平常了吧?他可不認為自己這個在男人裏不算大的!他以後定會用實際行動讓她知道自己這個到底小不小!

付跡莫見他不說話,一扭頭便見秦予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看着她,仿佛要吃了她一樣,小心肝不禁的一抖。

37打醬油

葉臻将一條繡着雅竹的絹帕放到付跡莫眼前:“給你,昨日你不在,這是你九妹妹替你繡的帕子,讓我轉交給你。”

付跡莫從早晨起來就一副神清氣爽的感覺,笑盈盈的接過帕子,邊看邊打趣道:“看看人家,你作為我媳婦從來沒給我繡過帕子。”

葉臻哼了一聲道:“誰讓你付大少風流倜傥,就連親妹妹也對你如此傾慕,隔三差五就到我這裏問你的事。”

付跡莫還在研究上面繡的雅竹,沒注意聽她的話,随意哼哼了幾聲。

她仔細看這絹帕,竟和她扇子上面畫的竹子一模一樣的!這個九妹妹不容小觑啊,她應該并未看過幾次她的扇子,竟能将上面的竹子默記下來還繡了出來,連她扇子上的兩句詩都有,雖然字跡與她的扇子不同,是女子的娟秀字體,但也隐隐能透出幾分男子的肆意,讓人不知她是刻意學的還是本就如此。

她不禁有些贊賞:“九妹妹深藏不露啊。”

葉臻在一旁風涼道:“自是深藏不露,不僅會煲湯,還會刺繡,天氣熱了還給你送碗綠豆湯來,你的同胞妹妹八妹都沒她對你那麽上心。”

付跡莫一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面上未露,伸手攬過葉臻,狎昵道:“本大少風流倜傥,夫人可是吃味了?”

葉臻“啪”的伸出五指山嫌惡的推開她的臉:“付跡莫!你最近怎麽都是一股子風騷味,去哪裏快活美了?到哪調戲小姑娘調戲出慣性來了!連老娘都敢調戲!”

風騷?她有嗎?她只是最近心情不錯而已。

付跡莫真要再與葉臻逗上幾句,突然傳來男子的聲音:“付賢弟與弟妹伉俪情深,真是讓人羨慕啊~”

她一擡眸,紀浮回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竟無人通報!

付跡莫眉頭一皺讓葉臻進屋回避,繼而走了過去,道:“你怎麽來了?也不找人通報一聲就進了我的院子。”

紀浮回聞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還不是付賢弟你最近躲着我這個大哥,我若是找人通報你不知道又躲到哪裏去了~”

呸!還怪她躲着他?這個紀浮回滿滿都是壞心眼,成天就想着怎麽利用她,如今千方百計來找她,不知道又存着什麽心思呢!

“呵呵,不知紀大哥又有什麽事情找小弟幫忙啊?”

紀浮回一聽正義凜然道:“付賢弟怎麽這麽說,我是一直想着付賢弟你才來找你的!”

付跡莫抖抖袍子坐了下來,瞧他一眼自斟自飲一杯茶,顯然沒有給他這個客人端茶送水的覺悟:“勞您挂念,付某實在惶恐,您還是有話直說吧,我看戲看累了。”

紀浮回深知她品性,也不再裝樣,湊上去谄媚道:“付賢弟,之前秦将軍不是給了我幾塊木頭讓我複原嗎?我已經複原好了,我想着付賢弟你也十分好奇,便帶來給你看看。我看這東西十分獨特,秦将軍又如此珍視,想必裏面有不少的秘密,若是你我二人聯合起來,說不定能從裏面賺上一筆!”末了又添上一句:“你看你紀大哥多麽想着你,一有賺錢的機會便第一個來找你。”

紀浮回那點心思她還不知道?明明是他好奇這木頭的來歷,想仗着付跡莫與秦予霄的關系好,讓她代他去窺視一二,若不是如此他能想到她?

“嗤,算了吧,我知道那東西是什麽,不就是個木頭人嗎?那是秦予霄與他心上人的定情信物,沒什麽秘密。”

不過紀浮回不提她都忘了,秦予霄曾告訴過她,那木頭是個木頭人,還是他和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如今她已經知道秦予霄的心上人就是她了,那肯定不是定情信物,大抵是一件用來思念她的東西,難道是刻成她模樣的木頭人?秦予霄刻的?

她心中突然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悸動,想看看那木頭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紀浮回聞言一愣,詫異道:“付賢弟和秦将軍的關系竟已經如此深厚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哎,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他有些落寞與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就好像在說:我們認識這麽久,你和秦予霄才認識那麽幾天,你就抛棄我和他一道了,你是壞人!

付跡莫額角一抽:“慢着,雖然我知道,但是沒看過,也挺好奇的,你拿來給我看看吧。”

紀浮回眼睛一亮,立刻又湊了回去,繼續谄媚道:“付賢弟想看,我自然要給你看了!不過大哥我有一件小小小小小的事情想求你……”

眼下之意就是,你想看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紀浮回還真是不做虧本的買賣!

付跡莫白他一眼,道:“說。”她姑且看看紀浮回肚子裏憋的什麽壞水。

紀浮回谄媚一笑,忽的又湊上來可憐巴巴道:“你看,你與秦将軍關系如此深厚了,我這個大哥走投無路,便也只能厚顏無恥來求你了。付賢弟啊!你可千萬要幫幫我!”說完假哭幾聲,看付跡莫不理他,也不自讨沒趣了,老實道:“付賢弟,之前秦将軍不是說好了要讓我去辦刀廠的事情嗎?可誰知這個秦将軍太不地道!事情應承下來以後,居然屢次推脫不見我,我上門求見多次他都把我擋在外面拒而不見,而刀廠那邊我又誇下海口,還收了那麽點好處……如今我辦不成事刀廠的人也對我圍追堵截,大哥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付跡莫聽了怎麽那麽開心呢!紀浮回也有這麽一天!哈哈哈!秦予霄還君子一言呢,這麽涮紀浮回,偏偏紀浮回還拿他沒辦法!解氣啊!讓他總沾她便宜!

她裝作為難的樣子道:“那我怎麽幫你?我如今能和秦将軍有如此情意也實屬不易,兄弟之間沾了大多利益關系,可就不純粹了,到時候秦将軍也避諱我,我可就顧此失彼了。”

紀浮回一聽她還是有意幫他的,趕緊道:“決不讓付賢弟你為難!付賢弟你只需替我約上秦将軍見一面,你一句話也不用替我說,辦不辦的成都看我自己的本事,若是仍舊辦不成,我以後也不再找付賢弟你的麻煩了。”

付跡莫思量了一下,紀浮回雖然會在刀廠一事上從中取利,但他本事确實很大,秦予霄與他合作也不會吃虧,還是有好處可以賺的。再者說紀浮回雖然喜歡占人便宜,但并不是損人利己之人,平日裏确實也會給她一些好處,如今再欠她一份恩情,此事還是百利無一害的。

“好吧,那我試試。”

紀浮回聞言笑逐顏開,趕緊獻上秦予霄的木頭人給她看。

付跡莫存着好奇的心思将木頭人拿了過來,居然是個穿着裙裝的女娃娃,從這娃娃的品相看,可以看出秦予霄當初雕工雖然十分稚嫩但絕對是一筆一筆自己雕的,不是請工匠師傅雕的。

這女娃娃不仔細看還真不好找與她的共同點,這群裝應該是她幼時穿的那間,眼睛的形狀和她很相似,其他的地方都不怎麽像。

不過……付跡莫還是覺得這娃娃有點別樣的眼熟感,她似乎見過類似雕法的木頭人……她要好好研究一下。

付跡莫将木頭人放進自己懷裏:“這個直接放我這裏就可以了,我會轉交給秦予霄的。”

紀浮回有些為難:“這……”

付跡莫白他一樣,肯定道:“你放心吧,你把這個給我秦予霄不會怪你的。”

紀浮回這才點點頭,但心中存了幾分狐疑,他之前聽萬花樓的小二說了,付跡莫和秦予霄點的兩個姑娘最後都沒碰,反倒是他們兩個人進了一屋,後來還要了一盆洗澡水,不知其間發生了什麽,但只要是想想就十分耐人尋味。

他心思一轉,摟上付跡莫的肩:“付賢弟肯幫我這麽大的一個忙,我請付賢弟吃飯!今日我樓裏新上了幾道菜!咱們一起去吃!”

付跡莫想着她吃了這麽多天涼飯,也嘴饞了,紀浮回樓裏的飯菜又很好吃,不吃白不吃,便點了點頭。

紀浮回上去勾肩搭背拉着她出了門,付跡莫怕遇見她爹,特意讓紀浮回和她從後門走,誰知沒走幾步,便見秦予霄的副将站在那裏。

“韓副将?”

韓副将謙恭的行了一禮,道:“付公子,我家将軍請您一聚。”

付跡莫心裏突地一跳,秦予霄這麽快又來找她了?

她轉頭對紀浮回道:“那我就不和你去了。”

紀浮回趕忙擺手道:“沒事沒事!改日也可。”說完又湊到付跡莫耳邊小聲道:“你別忘了我那事就行,我過幾天會派人來請,你只要把秦将軍一道叫上就行。”語畢對她嘿嘿一笑,那谄媚的樣子要多讨厭有多讨厭。

付跡莫還沒回話,突然聽到嗖的一聲,然後“嗙!”

“哎呦!”紀浮回慘叫一聲摸上了自己的後腦勺:“誰啊!居然敢拿石頭偷襲本公子!”

付跡莫向隔壁房頂望了一眼,有一人迅速的跳了下去,有點眼熟,秦予霄?

紀浮回還在那裏亂叫喚:“看本公子逮到你不叫你好看!”說完就要去找人。

付跡莫一把拉住他,在心裏偷笑了一聲,道:“大抵是隔壁院子的小孩子玩彈弓呢,你和他計較什麽?快回去吧,答應你的事我會記得的。”

紀浮回不甘心的啐了一口,走人了。

他走後,付跡莫同韓副将道:“你家将軍在哪呢?帶我去見他吧。”

人來了,卻讓副将出來請我,還在暗處偷襲紀浮回。

秦予霄,你在玩什麽把戲呢?

38約會

韓副将将她引至一處僻靜的小巷,繼而做了個請的姿勢便退下了,付跡莫看向有些陰暗的小巷,皺了皺鼻子,秦予霄與她見面何必搞得像偷情一般?

她整了整衣袍上的褶皺走了進去,才剛一進去一人便從天而降,帶着一股子勁風出現在她的面前,吓了她小心肝一跳。

定睛一看确實是秦予霄,她才放下心來:“既然來了,為何讓副将帶我來見你?”

秦予霄緩步走至她面前,本來晦暗不明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方覺他正微皺着眉頭,似是有些不悅的樣子:“不想見旁人而已。”

旁人?豈不就是紀浮回?

付跡莫勾唇一笑,眯起眼睛打量他一番:“我發現堂堂秦将軍十分喜歡做些偷襲的事情~”

秦予霄聞言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其實剛才的事被付跡莫發現他一點也不意外,但卻不知如何解釋。

承認他早就看不慣紀浮回對她勾肩搭背了?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太小人之心?

秦予霄這副糾結的樣子成功取悅了付跡莫,付跡莫瞧着他低笑了幾聲,幾步走到他面前,繼而伸出手指頭勾了勾他的下巴,奈何身高擺在那裏,她做這個姿勢不算潇灑,但滿足她的戲谑之心已經足夠了。

她湊到他的臉前,戲谑道:“你吃醋呢?”

她雙眸燦若星辰,忽然離他如此之近,讓秦予霄不自覺地紅了臉,心中又生怕付跡莫覺得他小人之心,便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只是……有些看不慣而已……”

付跡莫一聽臉色一暗,如此急切的辯解,這是什麽态度?吃她的醋就讓他這麽不想承認?

付跡莫頓時沒了戲谑他的興趣,收了手,雙手環胸道:“叫我何事?”

秦予霄覺得她的态度似是因為他剛才的話發生了些變化,頓覺有些後悔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便小心翼翼道:“我與副将辦事路過你這裏,便想順便找你去吃些東西。”

順便?!紀浮回那個鐵公雞請她吃飯她都推脫了,為了就是秦予霄的一句“順便”?付跡莫頓覺有些惱怒,還說喜歡她呢!對待她的态度就如此随便?

她不爽的看他一眼:“你順便,我不順便,我同紀浮回還有事情要談。”說完不慎煩躁的走向小巷的出口。

眼見她就要走,還是去見喜歡動手動腳的紀浮回,秦予霄一急也不管不顧了,直接上前環住她的肩,繼而将她攬入自己懷中:“別走。”

一瞬間,她便被他的陽剛之氣盡數籠罩,熱哄哄的,烤的人面紅耳赤,她別扭的擰擰身子:“你做什麽!”該是有氣魄的話,此時從她嘴裏出來帶了些軟綿。

她一掙紮,他便将她抱得更緊了,讓她的背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繼而在她耳邊軟言哄道:“同我去吃東西吧,你喜歡什麽我們便吃什麽。”

這如情人耳語般的舉動,着實讓付跡莫有些心慌意亂。

不禁亂想道:她若輕易答應會不會顯得很掉面?但若是拒絕又會不會傷了秦予霄的心,打擊了他的積極性?想到這,她心又突地一跳,有些惱怒,她為何要在意起了秦予霄的心思?

最終,她咳了一聲,佯裝随意道:“趕巧我餓了,去吃就去吃!”說完又添上一句:“吃完以後再去找紀浮回便是。”

聽了她前半句話秦予霄剛要開心,便又聽見了她後半句話,心情瞬時又陰郁起來,暗下決心:紀浮回此人太礙眼,早晚要将他收拾一頓!

長萊最好的酒家便是紀浮回的“竊聽風雲”,可有紀浮回這個人在,秦予霄怎會帶付跡莫去那裏,便找了長萊第二好的酒家“來福樓”吃飯。

“來福樓”分兩層,格局簡單明了,樓上包間樓下散座,以菜式繁多齊全著名,往常都是客人在樓下點完菜再由小二引進包間,但由于付跡莫在長萊名氣比較大,與秦予霄到這裏太過引人耳目,便先與他去了樓上的包間,随後由小二上樓給他們點菜。

進入包間,正中間便是一個碩大的圓桌,位置比較多,付跡莫随意挑了一個坐下,秦予霄後腳跟了進來,挑了她對面的位置坐下。如此一來,他們兩人便在一個若大的圓桌前以相隔最遠的距離相對而坐。

付跡莫狐疑的看向他,秦予霄什麽心态?挑離她最遠的位置坐?

面對于她的狐疑,秦予霄無知的對她一笑,似乎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不過多時,小二前來點菜,秦予霄示意她點,付跡莫也不客氣,十分熟絡的點了自己喜歡的幾道菜,順帶問了秦予霄一句:“你要點些什麽?”

秦予霄用一種類似于溺愛的眼神笑看她:“我沒點過,都聽你的。”

付跡莫被他這種眼神看的臉一熱假裝托腮思考,扭頭避開他的視線,又對小二随便點了幾道菜作罷。

小二走後,碩大的屋子裏就剩他們二人了。秦予霄也不說話就知道傻笑看着她,讓付跡莫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裏放,偏偏他們做的這個位置一擡頭又能正對上他的眼睛,黝黑黝黑的像深潭,總是要把人吸進去才肯罷休的樣子。

她回憶起,他小時候黑,那黑眼球自然是更黑了,那時她沒看出來他怎麽樣,如今長大了,配上這麽一副好皮囊,真是深邃的讓人想不心動都難,為何男大十八變,能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呢?

付跡莫斟了杯大麥茶喝,閑聊道:“你變成這樣真叫人意想不到,想必已大不同以前了吧,是不是有不少女子對你心生愛慕?”她問完略覺不妥,就像是她在試探他似的,便又添上一句:“我有感而發而已,你也不必答。”

秦予霄聞言生怕她是誤會自己和別的女子有瓜葛,便解釋道:“若非有你,我不會有今日這般成就,因而別的女子我從未注意過,一直想着回來見你。”

付跡莫正抿茶的唇不禁一揚,口中的麥茶似乎也帶了些香甜的味道。

“你有如今成就是你努力的結果,這般功勞我可不敢攬在自己身上,你不必把我當做恩人一般看待。”

秦予霄搖搖頭,堅定不移道:“不,我不僅僅是把你當恩人看待,你一直是我想要追逐的,若非有你這個信念,大概我仍舊一事無成,怯懦退縮。”

付跡莫心頭一顫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秦予霄對她的情意似乎太重了,她有些分不清他對她是愛還是只是單純的信念。若真像是他一直以來把追逐她當成了的信念,又把這種信念誤認為了是愛她,她該如何自處?

算了,她對他還沒什麽感情呢,何必想這麽多?

付跡莫正想聊點別的,小二趕巧來上菜,兩人便都把心思轉到了吃上。

有了上次布菜的經歷,秦予霄這次也很執着,即使和她隔着這麽遠的距離,也要伸着手臂替她夾幾道菜過來,付跡莫看着都替他難受,他既然不是刻意躲她,為何偏偏坐這麽遠,受這份罪?

付跡莫想着,旁敲側擊道:“隔得這麽遠,不方便就不要夾了,我自己能夾。”

秦予霄以為付跡莫覺得他夾菜不方便不想麻煩他了,倍覺她細心體貼,心中一暖解釋道:“沒事,我手臂長,不會不方便。”

付跡莫啞然,秦予霄便依舊樂此不疲的替她布菜,似乎這樣讓他很開心。

她真是奇怪極了,既然秦予霄這麽喜歡給她布菜,為何不坐的近一些?難道他不覺得和她坐近一些,對她做些親密的舉動更加方便嗎?

她又試探道:“這桌子太大,有些菜離得太遠,我夠不到。”

秦予霄立馬殷勤道:“你吃哪個?我給你夾。”

他是真不明白她的意思還是假不明白她的意思?

付跡莫試探不下去了,幹脆明明白白道:“你不覺得與我坐近一些,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比較方便嗎?”

秦予霄聞言一愣,似是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露出一副“我怎麽沒想到”的懊惱表情,對她羞赧一笑,趕緊端着碗盤坐到了她的旁邊,又起身将所有的菜挪的離他們近了一些。

然後解釋道:“我與旁人吃飯時大都相對而坐,習慣了……”

噗!就這種泡妞的智商還想泡她?!這真不是付跡莫瞧不起他!他實在是太二了!他怎麽就沒想到坐到她旁邊會更方便做些暧昧的事情呢?世界上怎會有情商這麽低的男人?

付跡莫忍不住大笑,一個不小心碰了他的肩一下。

秦予霄似是突然意識到一下子與她坐得太近了,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裝作無事的樣子繼續給她布菜,一腔心思放在回憶她哪道菜吃的比較多上面。

她是該說秦予霄心思純淨,還是該說他傻呢?既然喜歡她為何不敢湊她太近,又為何不趁機占她便宜,只知道用布菜的方式表達他的關心和在意。

不過這樣倒也挺有意思,逗弄他可是十分有趣的呢。

付跡莫這麽一想起了壞心思,擡筷加了一道菜,忽然放置到他唇邊:“你只給我夾自己卻不吃,我也于心不忍。來~你也吃點吧~”

秦予霄神色一頓,有些不自然的樣子,他擡起筷子想夾過付跡莫筷子上的肉,誰知剛要碰上,付跡莫硬是将肉堵到了他的唇邊要喂他吃下去,他猶豫一下看她一眼,在她堅定不移的目光下張口吃了下去,唇邊還碰到了她的筷子,頃刻間覺得口中似是沾上了付跡莫的味道繼而回想起了兩人的吻,面色難以自持的紅了起來。

付跡莫撲哧一笑,覺得他甚是可愛,若她是普通的女子,嫁給他或許真的不錯~

可惜……她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即便能與他相愛也不能相守,或許哪一天他要娶妻生子,他們便只能分道揚镳了。而且他爹催的急,葉臻也不能繼續耽誤下去,她早晚要和卞賦之……

想想就煩躁,付跡莫沒了逗弄他的心思,繼續埋頭吃飯。

秦予霄見她突然變了神色,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是她難得喂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