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秦予霄吩咐手下将士替他将馬牽過來,捉着要走的付跡莫手腕道:“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付跡莫笑着将他手拂了下去:“不用了,鈴铛還等着我呢。”

兩人推搡間已經到了折沖府的門口,等候的鈴铛身邊赫然多出了一輛馬車,其外觀付跡莫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卞賦之的馬車!

這個鈴铛!擅作主張把卞賦之叫來了!

鈴铛一見付跡莫出來趕忙迎了上去,走近一看付跡莫神色不好,便低頭解釋道:“爺,我想着您受了傷應是騎不了馬的,就就近找了卞公子來,正好讓卞公子替您查看下傷勢,這身體的事可是馬虎不得的。”

付跡莫還未開口埋怨鈴铛,秦予霄忽的站了出來,語氣不善道:“這位小兄弟是嫌我折沖府中的大夫不頂事嗎?”

鈴铛和這位秦将軍沒打過幾次照面,之前感覺挺好說話,怎麽忽然不善起來?他僵在原地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辯解。

此時馬車內的卞賦之已經走了出來,依舊帶着面具,一身潔淨的白衫帶着淡淡的藥香,似是從醫舍裏出來連衣服都沒換,他道:“鈴铛只是護主心切冒然将我請了過來,我與表弟自小關系親厚,她身體又有些頑疾未愈,我聽她受傷也是一時心急,便擅作主張冒然前來,還望秦都尉不要怪罪。”

卞賦之和付跡莫怎麽說也是表面上的表兄弟,關心也是理所當然,反倒是秦予霄和付跡莫什麽關系都沒有,管得太多便是逾越了。

付跡莫真是左右為難,一個是名義上的男人,一個是私底下的情夫,向着誰說話都不對,左右衡量一下,便轉頭對秦予霄使了個眼色:要吃醋私底下再說!

秦予霄能看懂付跡莫的意思,可同樣是上不了臺面的關系,卞賦之卻顯得比他光明正大多了,他還是有些憋氣,忍了忍道:“我有什麽可怪罪的,卞公子與跡莫是兄弟情深,急着前來也是人之常情,我剛才是一時失言,卞公子不用在意。”

這話別人聽着沒事,付跡莫一聽就知道他有點賭氣了,她發現确認關系以後,秦予霄對卞賦之頗有脾氣,上次在溫泉時,她和卞賦之單獨出去,他還找出來了呢,故意打斷她和卞賦之,說了句耍脾氣的話。

付跡莫小心扥了扥他的袖子,表示下她的無可奈何,秦予霄看了她一眼,神色放柔下來。

卞賦之那邊,他雖帶着面具看不出什麽表情,但聽他聲音是笑着道:“我怎麽會在意?”然後又對付跡莫打量說:“表弟傷到哪了?”

鈴铛擅作主張惹了主子不快,這會兒趕緊湊上來積極表現:“爺!您不是傷了肩膀趕緊讓卞公子看看!您怎麽還換了身衣服呢?是不是身上別處也傷到了?”

卞賦之一聽仔細打量了付跡莫一下,這身衣服明顯寬大,像是秦予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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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鈴铛!真不嫌事多!付跡莫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怕卞賦之猜出她和秦予霄的事,便立刻解釋道:“我就傷了肩膀,只是原本的衣服弄得太髒了,找秦将軍借了身便裝。”然後轉頭還對秦予霄客氣地說了一句:“多謝秦将軍了。”

付跡莫這麽急着和卞賦之解釋,和他撇清關系,秦予霄心中沉了一下。即使她已經和他确認了關系,但秦予霄也不相信付跡莫能立刻對卞賦之沒了感情,她這般舉動他自是心裏不痛快了:“不過是件衣服,不必客氣。”

付跡莫看他這樣真是抑郁了,以後千萬不要讓秦予霄和卞賦之碰面,不夠她受的:“那衣服我改日再還,今日先告辭了。”語畢,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對秦予霄眨了眨眼睛。

秦予霄結合她的話和表情猜測她是說的“改日”就是明晚嗎?

瞬時他神色放緩不大自然起來,咳了聲柔聲道:“慢走,改日再見。”同時眼神稍稍有些熾熱的看着她。

付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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