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特殊服務

夜幕一降臨,路邊小攤的生意就開始紅火起來了,攤位上亮着瓦數不大的鎢絲燈泡,,橘黃的燈光照亮了老板忙碌的身影,食物的香味在夜晚薄涼的空氣裏散開,結束了一天工作的上班族擠在一個個小小的攤位前享受着一天中最寧靜的時刻。

落跑的公主杜北燕帶着她的騎士陳斯鵬坐在一個賣麻辣燙的小攤上,她抱着一大碗紅紅的麻辣燙吃得不亦樂乎,陳斯鵬的大塊頭擠在折疊桌椅間有點伸展不開,他用一只手支着頭看着吃的努力又認真的杜北燕。

杜北燕把碗裏的食物一掃而光後長長的舒了口氣:“真是太棒了。”她招呼着老板說:“老板,麻煩再幫我加滿。”

陳斯鵬看着因為一碗廉價的麻辣燙變得精神奕奕的杜北燕不由笑了:“有那麽好吃麽?”

杜北燕接過第二碗麻辣燙開心的說道:“吃這個是我調節心情的方式,每次吃完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陳斯鵬出聲笑了:“這麽厲害啊。”

杜北燕一邊用筷子攪拌着碗裏的食物一邊說道:“每次單位聚餐我都會不開心,聚餐結束後不管多晚都要來這裏大吃一頓,吃完後心情立刻就變好了。”

“就這麽讨厭聚餐?”

杜北燕點點頭說:“那種場合我總是融不進去,每次在飯桌上我讨厭的人來向我敬酒的時候,我心裏又煩躁又愧疚,我們明明彼此讨厭的,為什麽非要裝出特別親近的樣子呢?我每次聚餐都開心不起來,明明是無聊的應酬場合,為什麽大家看上去都那麽開心呢?”她轉過頭問陳斯鵬道:“他們真的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麽開心麽?”

“不一定,有的人是真心喜歡那種場合,有的人是裝出來的。”

杜北燕嘆了口氣說:“可是我連裝都裝不出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什麽一定要強迫不喜歡的人也加入進去呢?陳斯鵬,是我的個性有問題嗎?”

陳斯鵬笑了下說:“你的個性沒有問題,只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的,人總要強迫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那你喜歡那種應酬場合麽?”

陳斯鵬搖了搖頭說:“不喜歡。”

杜北燕有些詫異的說道:“可是我覺得你好像很擅長和人打交道,跟我這種一到那種場合就局促不安的人完全不一樣呢。”

“和人打交道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你要生存要工作,就必須和別人交往,這和喜不喜歡沒有關系,不過要是能選擇的話,我倒是寧願一個人呆着,”

杜北燕用筷子撥拉着碗裏的菜說:“那像我這種既讨厭又不努力去提升自己這方面能力的人是不是很差勁啊?”

陳斯鵬笑笑說:“我倒是覺得你這樣挺好的,這個社會懂得隐藏自己愛憎的人已經太多了,像你這樣大大方方說出讨厭的人反而很可貴,況且用一碗麻辣燙就能讓自己豁然開朗,這也算是一種了不起的本事吧。”

杜北燕聽了他的話哈哈笑了起來,她一邊吃着麻辣燙一邊問道:“你覺得這家味道怎麽樣?”

陳斯鵬夾了塊魚豆腐送進嘴裏嘗了嘗說道:“一般吧,我吃過比這個好吃的多的。”

杜北燕不相信的說:“不可能,這家麻辣燙可是我經過多方比較後遴選出來的,像你這種穿着高級定制西裝的人怎麽可能懂得麻辣燙的奧義。”

陳斯鵬挑起眉毛說:“你也太小瞧人了,我當年剛畢業品鑒路邊攤的時候,你還天天在吃你媽媽做的菜吧。”

杜北燕驚訝的說道:“你居然也有吃路邊攤的歲月,太難以想象了。”

陳斯鵬一本正經的說:“誰也不是生來就34歲,大叔我也是有過青春的。”

杜北燕樂不可支的說:“那你什麽時候給我展示下你這方面的品味吧。”

“沒問題,下次大叔帶你去見識下麻辣燙的真谛。”

杜北燕佩服的說:“不愧是麻辣燙前輩,說話果然有底氣。”

陳斯鵬笑了下遞了張紙巾給她說:“好啦好啦,小心油濺到衣服上。”

噴香的熱氣在空氣中彌漫着,他們身後靜悄悄的馬路上不時有汽車駛過,簡易的塑料棚在初秋的涼夜裏散發着幾乎另人感動的溫馨。

兩個人離開麻辣燙小攤後,沿着河邊漫無目的的散着步,吃的飽飽的杜北燕心滿意足的感嘆道:“真是太過瘾了。”

陳斯鵬笑她道:“吃了那麽多,肚子都該吃圓了吧。”

杜北燕洋洋得意的扯着自己腰上的荷葉邊說:“我每次聚餐都會穿這個裙子,這個荷葉邊剛好可以遮住肚子,所以怎麽吃都不用擔心,怎麽樣,很有心機吧?”

陳斯鵬哈哈笑了起來:“真是太有心機了。”

杜北燕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說:“那裏有冰淇淋店,我要去買一個冰淇淋。”

陳斯鵬看了看前面小店閃爍的霓虹燈招牌說:“我去買吧,你在這兒等着。”

杜北燕點了點頭靠在河邊的欄杆上等着他,沒一會兒陳斯鵬就回來了,但他手裏拿的不是冰淇淋而是熱奶茶,杜北燕皺了皺鼻子說:“說好是冰淇淋的。。。”

“這麽冷的天吃那麽涼的對胃不好,這個也很甜的,巧克力味。”陳斯鵬說着把奶茶遞給了她。

杜北燕接過奶茶挪耶他道:“胃疼到臉色蒼白都不肯看醫生的人,沒資格跟我說這種話吧。”

陳斯鵬幹笑了兩聲說:“你是說我嗎?我怎麽不記得這種事情。”

杜北燕哈哈笑着說:“我可記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你還跟王小軍怄氣呢。”

陳斯鵬苦笑着求饒道:“好了好了,那天晚上的事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杜北燕将目光投向河對岸燈火輝煌的城市感嘆道:“那些燈,真美呀。”

陳斯鵬雙手撐在欄杆上說:“那些啊,其實是光污染。”

杜北燕笑着說:“你這個人還真是煞風景。”

陳斯鵬聳了聳肩說:“沒辦法,誰讓我是大叔呢。”

杜北燕又哈哈笑了起來,陳斯鵬和她一起看着對岸閃爍的燈火,夜晚的涼風習習吹來,隐沒在夜色中的城市被無數盞燈光勾勒出了輪廓,看上去好像一幅用閃閃發光的筆畫出來的圖畫,白天看上去擁擠又無趣的城市此時顯得那麽動人。

陳斯鵬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杜北燕身上,她專注的看着夜景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路燈下她的皮膚看上去非常有光澤,她身上那件連衣裙的領口不太服帖,從陳斯鵬這個角度居高臨下的看上去剛好能看到她被胸罩包裹着的圓圓的乳口房,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在她右側的乳口房上有一點小小的痣。陳斯鵬有點着迷的看着她胸前那一點小痣暗想,原來她那裏長着一顆痣啊,那樣的胸部握在掌心裏會是什麽感覺呢?

“這樣的晚上好舒服啊。”一直專注看風景的杜北燕突然擡起頭說道,她的目光正好撞上陳斯鵬的目光,她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看什麽呢?”

陳斯鵬慌亂的挪開自己的目光尴尬的清了下嗓子說:“沒什麽,看風景。”

“哦。”

杜北燕并沒有懷疑他的答案,簡單的應了一句,陳斯鵬暗暗松了一口氣,他暗罵自己居然窺視別人,難不成他真成變态大叔了?

“奶茶喝完了。”杜北燕開心的晃了晃手裏的紙杯說。

陳斯鵬笑了笑問道:“甜麽?”

杜北燕用力點了點頭說:“好喝極了,為了感謝你的奶茶,我給你提供些特殊服務吧。”

一提到特殊服務陳斯鵬的眼前突然閃過她乳口房上的那顆小痣,一股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燥熱從他的身體中升騰起來,他有些緊張的問道:“什麽。。。特殊服務?”

“包你滿意哦,接受過我服務的人都贊不絕口呢,”杜北燕說着在陳斯鵬的後背上拍了一下,“來,低一點,不然我夠不到,你怎麽這麽高啊。”

陳斯鵬猶猶豫豫的趴在了欄杆上,杜北燕突然攥起拳頭在他後背上用力敲了起來,陳斯鵬不由呻口吟了起來:“疼,疼,你別敲了。”

杜北燕一邊賣力敲着一邊說道:“疼就對了,你忍忍嘛,你背上的肌肉好硬啊,說明你平時太勞累了,不放松一下會生病的。”她說着又捏住他的肩膀用力揉了起來。

陳斯鵬終于忍不住慘叫了起來:“你饒了我吧,實在受不了了。”

“你勇敢一點嘛,馬上就會感到舒服的。”杜北燕訓斥他道。

河邊偶爾還是有行人的,陳斯鵬怕被別人聽見自己的慘叫只得皺着眉忍耐着,杜北燕那雙手看着小小肉肉的,沒想到捏起人來力氣這麽大,他腦袋裏那顆旖旎的小痣都被她這雙天生神力的手捏碎了。但漸漸的他開始有了舒服的感覺,一股酥麻的感覺從他的肩膀上擴散開來,他哼哼唧唧的問道:“你從哪兒學的按摩?”

“怎麽樣,很舒服吧,我可是專門練習過的,都可以收費了。”

陳斯鵬一邊享受着她的特殊服務一邊問道:“你今天不去參加聚餐後果是不是很嚴重?”

“當然啦,沒有家裏失火或是得了豬流感一類的正當理由無故缺席的話,接下來一周一定會挨整的。”

“那你說你去結婚了也不算正當理由麽?”

杜北燕哈哈笑着說:“當然不算啦,我又不可能真去結婚,當時随口胡謅的。”

“你就這麽讨厭結婚啊?”

杜北燕聽了他的話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她輕聲說道:“也不是讨厭,就是不可能結婚。”

“為什麽?”陳斯鵬不由追問道。

杜北燕的手停了下來,陳斯鵬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麽不說話了?”

這時杜北燕在他背上不知道什麽穴位用力按了兩下,陳斯鵬忍不住又叫出了聲來:“好疼啊。”

“好啦,特殊服務結束了,感覺怎麽樣?”杜北燕笑眯眯的問道。

陳斯鵬還沒從剛才那兩下裏緩過來,他轉了轉肩膀皺着眉頭說:“謝你不殺之恩吧。”

杜北燕哈哈笑了起來,她停下笑聲後仰起頭看着他說:“好了,我該回家去了,明天還要接受社長的暴風雨呢。”

陳斯鵬趕緊說道:“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晚上習慣一個人走走。”

又是一個人走走。陳斯鵬争取道:“但這麽晚了,你一個人。。。”

“王小軍會下樓來接我的,你不用擔心。”杜北燕打斷了他。

陳斯鵬知道自己無法勉強她,只得說道:“那你路上小心吧。”

“嗯,再見。”杜北燕笑眯眯的說道,她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你能站在這裏看我走遠了再走麽,我。。。有點害怕跟人道別後一個人離開的感覺。”

“沒問題,我會一直在這裏看着你的。”陳斯鵬微笑着說。

杜北燕舒心的笑着說:“真是太謝謝了。”

她轉身走入了夜色中的城市,陳斯鵬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她走出一段距離後似乎不放心的轉過了頭,陳斯鵬向她揮了揮手示意他還在這裏。

杜北燕開心的笑了,她突然轉過身來對陳斯鵬用力揮着手,她一只手攏在嘴邊大聲喊道:“再見!再見啦,騎士先生!”

“再見,公主殿下!”陳斯鵬也大聲沖她喊着。

杜北燕雙手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她突然轉過身飛快的跑遠了。

直到她消失不見,陳斯鵬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活動了下自己的脖子,果然身上舒服了很多,他心想杜北燕還真是有本事啊。他把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沿着河邊溜達着,夜晚沁涼的空氣令他覺得十分的愉快,他心想,他恐怕是真的要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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