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還是不行

陳斯鵬在澳大利亞待了八天後終于要回來了,杜北燕特意提前把家裏整理了一下,一想到他要回來她的心裏莫名的既興奮又緊張。

陳斯鵬說他下午的時候到家,這天杜北燕正巧在家,她裝模作樣的坐在沙發上看書,卻一直豎起耳朵聽着走廊裏的動靜,期盼中的敲門聲終于響了起來,杜北燕立馬跳起來去開門。她開門後一看見陳斯鵬熟悉的臉心突然怦怦的跳了起來,她正想着該說些什麽好的時候,陳斯鵬扔下行李箱突然捧起她的臉在她嘴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他親完了她又一把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他蹭着她的鼻尖開心的說道:“總算見到活的了,想死我了。”

杜北燕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她看着他浸在咫尺的眼睛心狂跳不已,她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輕輕推了他一下小聲說道:“你放我下來啦。”

陳斯鵬放下她揉着她的臉蛋笑呵呵的說:“讓我好好看看,這兩天餓瘦沒有。”

杜北燕擡起眼看着他,陳斯鵬盡管笑呵呵的,但仍掩不住一臉的倦容,看上去風塵仆仆的,杜北燕暗想他這幾天一定很辛苦吧。

“我不在你一個人每天都在玩什麽?”陳斯鵬捏着她的臉蛋問道。

“我給你織了副手套,”杜北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套遞給他說,“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自己織的?”陳斯鵬接過手套驚喜的說道。

杜北燕點了點頭,陳斯鵬趕緊戴上手套試試,這副手套戴在他手上剛剛好,他長長的手指可以在裏面舒舒服服的伸展開,陳斯鵬對這副手套簡直是愛不釋手,他贊嘆道:“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會舍不得戴的,北燕,你真是太厲害了。”

杜北燕有些難為情的說:“織這個很簡單的,你拿去戴嘛,以後我還可以給你織新的。”

“北燕,你真好。”陳斯鵬開心的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杜北燕聞到他身上帶着外面寒氣的味道心又劇烈的跳了起來,她偷偷把手搭在了他的胸口,她撫摸着他的胸口突然發現他身上穿了好幾層衣服,杜北燕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麽穿了這麽多,外面很冷嗎?”

“哦,箱子裝滿了,衣服實在裝不下了,就都穿身上了,對了,我給你帶了好多好玩的東西回來,你快過來看。”陳斯鵬放開她蹲下身子打開了旅行箱,箱子一打開裏面的東西都快溢出來。

“這些是帶回公司的材料。”陳斯鵬說着把上面厚厚的好幾沓材料拿了出來,材料下面全是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好了,這下面的就全都是你的。”

陳斯鵬一邊把那些小東西拿出來一邊說道:“公司總部那邊我去過好幾次了,但我也不愛出去逛,每次去除了旅館和公司哪兒都沒去過,但是這次我家裏有個小兔子,我肯定要給你帶點東西回來呀,所以這次我特意拜托那邊的一個同事帶我上了趟街,你不是喜歡那些奇奇怪怪的小東西嗎,這些全都是我從街上淘來的,你看這個,這是當地土著穿的鬥篷。”他說着把一個看着就像破麻袋片的東西披到杜北燕的肩上,“這據說是用袋鼠皮做的,很好玩吧,還有這個,”陳斯鵬又拿出一個長相奇特的木雕,“這個是當地人的一個守護神,叫什麽名字我忘了,不過我覺得他長的挺好玩的,你覺得呢?”

杜北燕看着那個守護神一張标準的鞋拔子臉點了點頭勉強說道:“長的。。。是挺怪的。”

“還有這些,都是當地土著手工制作的護身符,每個都有不同的含義。。。”陳斯鵬一邊講解一邊往杜北燕胳膊上脖子上套着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珠串,沒一會兒杜北燕的身上挂滿了叮叮當當的護身符,她身上披着袋鼠皮的鬥篷,腦袋上還戴了一頂羽毛做的帽子,杜北燕看着自己這一身亂七八糟的東西心想,這都是神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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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鵬展示完他帶回來的禮物後期待的問道:“怎麽樣,你喜不喜歡?”

杜北燕在心裏稍微猶豫了一下後,點點頭堅定的說道:“我很喜歡。”

陳斯鵬立刻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的笑了起來:“你喜歡就好,下次我帶你出國去玩好不好?你不是想周游世界麽,等我以後有時間了我就帶你走遍世界上所有的地方,我只帶你一個,連孩子都不帶。”

陳斯鵬興奮的規劃着他們的未來,杜北燕輕輕笑了下說:“你還不去換衣服,穿這麽多不難受嗎?”

陳斯鵬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太多了,他一把扯掉領帶長出了一口氣說:“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真是熱死我了,那我先洗澡去了,你乖乖玩一會。”陳斯鵬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就去衛生間了。

杜北燕聽到衛生間裏傳出了嘩嘩的水聲後,把身上的東西一件件全都取了下來,她找了個空抽屜把這些東西收了起來。杜北燕捧起那個長着鞋拔子臉的守護神仔細端詳了一下,她覺得這個東西簡直醜的讓人不忍直視,當她把木雕翻過來看到下面的價簽時,上面的數字讓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皺起鼻子審視着手中的木雕疑惑的想,他買這個鬼東西的時候腦子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盡管陳斯鵬這幾天累壞了,晚上他還是興沖沖的帶杜北燕出去吃了晚飯,許久沒見面的兩個人開心的聊着天,吃完飯回家的時候杜北燕還主動拉住了他的手,這簡直讓陳斯鵬受寵若驚,結婚後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麽自在的在一起。

陳斯鵬第二天要去公司向董事長彙報工作,晚飯後他還得繼續整理從澳大利亞帶回來的材料,杜北燕一個人鑽進被窩裏看小說,就在她看的開始犯困的時候,洗漱完畢的陳斯鵬拿着他沒整理完的材料進來了。他随手把自己的上衣脫掉,裸着上身上了床,他扭來自己這一側的臺燈靠在床頭繼續看他的材料。本來昏昏欲睡的杜北燕無意瞥了陳斯鵬一眼後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睜大眼睛慌張的說道:“你、你怎麽不穿衣服!”

陳斯鵬把自己穿着睡褲的長腿從被子裏伸出來說道:“誰說我沒穿,我穿着睡褲呢。”

“可是、可是你上面呢?”杜北燕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陳斯鵬莫名其妙的說:“男人不穿上衣很正常吧,我原來都是這麽睡的,你來以後我怕你不習慣才把上衣穿上的,不過我們已經一起睡了這麽久了,你也應該接受一下我的睡覺習慣吧,如果你睡覺喜歡不穿衣服的話,你也可以不穿呀。”

“我才沒有你這種怪癖。”杜北燕把通紅的臉藏在小說後面趕緊澄清道。

陳斯鵬笑了一下低下頭繼續看他的資料,兩個人各看各的,卧室裏一時靜悄悄的。杜北燕把腦袋整個藏在小說裏,但她卻忍不住從小說上面探出眼睛偷偷往陳斯鵬身上瞟去,陳斯鵬稍微往這邊看一下她就趕緊再藏回小說後面。盡管每次杜北燕都躲得很快,陳斯鵬還是發現了她的小動作,杜北燕的目光弄得他有些不自在,連材料都看不進去了。在他又一次發現杜北燕偷看自己後,他終于忍不住一把從杜北燕手裏抽走了她用來打掩護的小說,被抓了個現形的杜北燕一下子被鬧了個大紅臉。

“你幹嘛老偷看我?”陳斯鵬問道。

“我。。。沒有偷看你。。。”杜北燕支支吾吾的說道。

“還說沒有偷看,我都看到好幾次了,你到底在看什麽啊?”

杜北燕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在看。。。你身上的肌肉。”

陳斯鵬好笑的說:“肌肉有什麽好看的,你餓了嗎?”

杜北燕難為情的說:“哎呀,不是啦,我原來只見過我爸爸還有王小軍不穿衣服,他們都特別的瘦,身上的肋骨都一根根能數清楚,可是。。。你看上去身上好多肉呀。”

陳斯鵬挑起眉毛說:“我怎麽聽着還是覺得你餓了呢?你不會半夜把我吃掉吧?”

“誰要吃掉你啊,我只是好奇而已。”杜北燕嘟起嘴巴說道。

陳斯鵬沒辦法的笑了一下,他把手裏的材料放到一邊說:“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身上的肌肉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不過你不許把我吃了哦。”

“不會吃掉的。”杜北燕笑嘻嘻的說道,她湊到陳斯鵬的身邊好奇的盯着他。

陳斯鵬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胸口說:“這一片主要是胸肌。”說罷他一用力胸口的肌肉就鼓了起來,杜北燕佩服的嘆道:“好厲害啊,再大一點都可以看到溝了。”

陳斯鵬哈哈笑了起來,他摁着靠近腋下的一塊肌肉說:“這個是胸鎖乳突肌,平時多做俯卧撐就能鍛煉到,你摸摸看,這一塊是硬的。”杜北燕攥起拳頭輕輕在他身上敲了下就趕緊縮了回來,陳斯鵬笑了下說:“不是敲,是讓你摸,不用客氣的,來。”

杜北燕鼓起勇氣用手心輕輕撫摸着他赤口裸的胸膛,他身上的肌肉就像鐵一樣結實,杜北燕睜大眼睛驚訝的說道:“果真是硬的。”

“所以我身上的肉口感不好,餓了可千萬別把我吃了哦。”陳斯鵬裝作很認真的說道。杜北燕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陳斯鵬經常健身,對于肌肉群的分布十分了解,他像個人體活标本一樣向杜北燕講解着肌肉的分布,杜北燕就像參觀科技館裏被泡在福爾馬林裏的标本一樣興趣盎然。

“你有這麽厲害的肌肉,那你會不會怕癢呢?”杜北燕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怕。”

杜北燕不相信的說:“怎麽可能有人不怕癢,我自己來試一下。”她說着就在陳斯鵬的腰上腋下搔起癢來。可是陳斯鵬竟真的穩如泰山巋然不動,杜北燕最後自己渾身都癢了起來,陳斯鵬依舊一動不動。她把手縮回來驚訝的說道:“你真的不怕癢啊。”

陳斯鵬咬着牙說道:“癢我也不說。”

杜北燕在他肩膀上敲了一下咯咯笑了起來:“鬧了半天你是強忍着的呀。”

陳斯鵬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得忍住啊,不然讓你知道我的死穴在哪裏,你以後不得老是欺負我。”

“不過我真的知道人身上有一處死穴,只要按那裏,沒有人能扛得住。”

陳斯鵬挑起眉毛說:“不可能吧,對我一定不起作用的。”

“起不起作用試試看就知道了。”杜北燕說着在陳斯鵬鎖骨下面用力按了一下,剛才還大義凜然的陳斯鵬一下子就投降了,他縮起身子哈哈笑着說:“果然是死穴,你饒了我吧。”

“才不會那麽輕易饒了你呢。”杜北燕說着撲到他身上撓他的癢癢,陳斯鵬不停的笑着告饒,杜北燕卻笑嘻嘻的不肯饒了他。

“你這個小兔子,看我怎麽收拾你。”癢得不行的陳斯鵬一把把杜北燕拉近懷裏撓她的癢癢,杜北燕十分怕癢,陳斯鵬撓了她兩下她就笑的氣都要喘不上來了,她咯咯笑着想從陳斯鵬的懷裏掙脫,陳斯鵬按住她的手腕把她壓倒在了床上:“小東西,你往哪兒跑。”

笑個不停的杜北燕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突然安靜了下來,跟她打鬧的陳斯鵬看着被壓在自己身下的杜北燕突然也有些尴尬,他把身子往邊上挪了挪笑了下說:“我。。。沒有壓到孩子吧?”

杜北燕看着他不說話,她的大眼睛就像起霧的湖面一樣變得有些迷離,陳斯鵬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卧室裏那麽安靜,他們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

突然陳斯鵬眸色一暗毫無預兆的吻上了杜北燕的嘴唇,杜北燕在他的嘴唇壓下來的那一刻順從的閉上了眼睛。他一言不發的吻着她的嘴唇,他呼吸的氣息間都是情口欲的味道,他的大手隔着睡衣揉捏着她飽滿的胸部。杜北燕躺在他的身下任他攫取,他如俯沖而下的鷹一樣令她無法逃避,杜北燕完全被淹沒在他的陰影裏。突如其來的情潮席卷她的全身,她的身體因為渴望幾乎疼痛了起來,她無力的攀住他的肩膀任他掠奪自己。

她身體中起伏的情口欲熟悉又陌生,她意識到她在渴望被他占有。這種渴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是剛才他們之間身體的厮磨,還是每次她聞到他身上迷人的味道?抑或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個夜晚,還是更早一點,在她第一次見到他坐在咖啡廳落地玻璃窗前從容又沉穩的樣子?不,這種隐隐約約的渴望從她的青春期就開始了,當她還是個懵懂的少女的時候,身體裏莫名的沖動讓她不知所措,她只能抱緊她年少時的戀人喃喃着,斯鵬,你要我吧。可是那個男孩只是輕輕推開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笑眯眯的說,現在還不可以哦。可是到底什麽時候可以呢?

陳斯鵬已經解開了她的睡衣把她的胸部含在了嘴裏,稀裏糊塗懷上孩子的杜北燕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未經人事,她懷孕的身體敏感的一塌糊塗,在陳斯鵬的舌尖下她受不了似的低低啜泣起來。身體上一浪浪的情潮把她帶往陌生的地方,她有些恐懼的抱緊了陳斯鵬的肩膀。這樣的事情她似乎盼了太久了,他那個時候說現在不可以的事情如今真的要發生了,可是他又在哪裏呢?

不對,他已經死了。

那她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沉浸在欲望中的杜北燕突然睜大眼睛尖叫了起來:“不對!”

已經開始把手探向她腿間的陳斯鵬被她吓得停下了動作,杜北燕一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雙手遮擋住胸部有些茫然的環顧着四周,似乎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她在陳斯鵬的愛撫下變得濕潤的雙眼突然湧出了眼淚,但是那些淚珠看上去那麽冰冷,和剛才的情口欲沒有絲毫的關系。

“北燕,你怎麽了?”陳斯鵬輕輕觸了觸她的肩膀擔心的問道。

杜北燕仿佛被從夢中驚醒一樣渾身哆嗦了一下,她看着陳斯鵬焦急的臉眼神終于漸漸恢複了聚焦,她愣愣的看了他半晌後低下頭低聲說道:“對不起。”說罷就鑽進了被子裏把自己緊緊裹了起來。

陳斯鵬的身體依舊在興奮着,他想把她抱緊懷裏繼續做剛才的事情卻沒有勇氣。到底是哪裏不對?她又為什麽要說對不起?陳斯鵬隐隐知道答案是什麽,但他卻固執的不肯承認。他原本以為她已經準備好接納自己了,可是現在看來,還是不行啊,她到底什麽時候肯忘了他,一輩子,夠不夠?

陳斯鵬無聲的嘆了口氣後說道:“北燕,晚安。”他熄滅了床頭的臺燈,整間卧室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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