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校園言情
夏日的天氣炎熱,太陽高高挂在天空上,正值中午,商場裏人來人往,打着傘的年輕人從街頭走過,裙擺微開的弧度像是夏日裏一朵盛開的花,舒緩而淡雅,直涼到人的心裏。
熙熙攘攘的大街,繁華的街道,行人匆匆,一輛黑色低調的轎車從街道一頭緩緩駛來,停在街頭不遠處。
白皙的手指抵着下颌,烏發柔軟的貼在耳邊,少年打開車窗,視線放在街頭那正發着傳單的少男少女身上,目光不明。
“少爺?”司機敬畏的詢問聲從前面傳來。
鄒言沒有回答,而是打開車門,姿态優雅的下車,向着街頭走去。
心髒跳的有些快,暈眩感突來,爾雅眼前一黑,又很快咬牙振作起來。她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呼出一口濁氣,目光落在對面街的冷飲店上,抿了抿嘴。
發完傳單她還要趕着去咖啡廳接班,晚上下班得去醫院看媽媽,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倒下,然而心髒跳動的速度難以控制,爾雅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累得發軟,有那麽一瞬間,她想就這麽睡下去。
突如其來的力道将她拉進一個清冷的懷抱裏,手腕被冰冷纖長的手指緊握,少年清冷的聲音響在耳邊,“舒爾雅?”
爾雅忍着難受擡頭,瞳孔緊縮。
氣質冰冷的少年正微低着頭看她,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冷而無情,穿着得體的黑西裝,優雅冷漠,地位尊貴。
這個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
爾雅慌亂的推開他,不知是因為心底那可笑的自尊作怪還是單純的不想再與少年交集,她仿佛要劃清界限一般,疏離而又禮貌的揚起笑容,“謝謝鄒少爺。”
少年淡淡的看着她,沒有移開視線,那目光裏像是參雜了什麽複雜的東西,然而很快又變得冰冷無情起來。
“跟我走。”
爾雅擡頭看他,心底有些莫名其妙,然而更多的是驚慌無措,“鄒少爺,我的傳單還沒發完。”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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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號令慣了,說的話也仿佛帶上了強硬的命令語氣。爾雅只覺得好笑,又漸漸的苦笑起來,這人還想做什麽?他們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
“鄒少爺,我現在真的沒有空和你敘舊,如果可以的話,麻煩鄒少爺等我把傳單發完。”
鄒言握緊她的手腕用力擡起,目光裏多了一層陰郁,淡色的唇冷冷的吐出幾個字,“舒爾雅,夠了。”
爾雅渾身一顫,眼角迅速濕潤起來,染上盈盈淚水,聲音也仿若破碎一般哽咽,“鄒言,你來幹什麽?”
少年沒有說話,冰涼的手指輕柔的将她耳際旁的發絲掖到耳後,聲音突然柔和下來,在她耳邊輕聲喚了兩聲,“爾雅,爾雅。”
雲川市兩大世家,舒家掌權,鄒家是商業巨鱷,兩家人跺一跺腳,雲川市跟着震一震。舒鄒兩家本是世交,又有姻親關系,按理來說福蔭三代不成問題,錯只錯在鄒家人野心勃勃,在雲川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舒家掌權那麽多年,被第一時間除掉是無可避免。
然而這一代,鄒家少爺鄒言卻是與舒家大小姐舒爾雅訂了婚書的,舒家一倒,婚約跟着作廢。
原主心冷無情,自然不會再想着去跟舒爾雅餘情未了,更別說特地去見舒爾雅,然而鄒言卻是因為系統任務。
【主線任務:獲取舒爾雅的真心】
【支線任務一:接受女主的告白】
【支線任務二:破壞男女主第一次見面】
【系統,我不是在度假麽?】
【宿主權限不足,032無法回答。】
鄒言少見的蹙了蹙秀眉,不知道為什麽,一到這個位面世界他就有種不妙的感覺,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利用直覺,他鑽過無數次系統的漏洞。
度假世界突然發布任務也不是沒有過,只是這次他莫名的有種不安的感覺。
氣氛有些冷凝,司機從後鏡看了一眼優雅的交疊着長腿閉目養神的鄒言,低聲道,“少爺,錦繡路到了。”
鄒言顫了顫睫毛,緩緩睜開眼睛,卻是突然說了句,“爾雅,你想去哪裏用餐?”
舒爾雅自小被人捧着長大,錦衣玉食從不知人間疾苦,舒家倒臺後,卻是被世态炎涼消磨得只剩下了麻木。鄒言的突然出現,好比沙漠裏的一片綠洲,令她幾乎如死水一般的心泛起了波瀾。
“不用了,家裏還有人等我。”爾雅咬着唇,輕聲道。
鄒言擡頭,看了她良久,将視線移開,“好,明天我來接你。”
舒爾雅緊了緊手指,低下頭,“鄒言,我們別在見面了,讓鄒叔叔知道了不好。”
氛圍一下就僵住了,半響,少年愈加冰冷的聲音響起,“好。”
錦繡路,公交車站旁。
舒爾雅抱緊了懷裏的包,目光複雜的看着早已遠去的汽車背影,鄒言,以後,不再見了。
黑色轎車在路口處停下,司機打開車門,撐開傘,将鄒言從車上迎了下來。
“少爺,是否需要人跟随?”
“不用,若是先生和太太問起,就說我去了學校圖書館。”
“是。”
司機将傘恭敬的放到鄒言手中,目送他離去,等到鄒言不見了身影,才轉身上車發動引擎。
市人民醫院的路上,鄒言撐着傘,目光清冷的直視前方,仿佛沒有什麽能夠令他轉移視線。
少年身姿如竹如松,烏發柔軟,美姿容,卷翹的睫毛顫抖,膚色是如玉一般的白,襯着淡色的唇,顯得極其冷漠,一襲西裝革履更襯出了貴氣優雅的氣質,目若寒星,姿容姣好若女子,更柔美三分。
這人生的極好,舉手投足,無一不雅,路過皆是人驚嘆的聲音。
他來到醫院門口,将傘放下,踏步走了進去。
三樓走廊,開着的窗戶正對着一間病房的房門,鄒言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那病房,如月華一般清冷的氣質引來了不少的人駐步。
“鄒少爺?”
身後傳來男子有些驚訝的聲音,鄒言回過頭,卻見一位穿着白袍的醫生正對着他笑。
醫院的草坪,鄒言與陳醫生并坐在長椅上,少年面冷而無情。
“鄒少爺怎麽突然到醫院來了?是有朋友在這裏麽?”
鄒言氣息清冷,淡色的唇輕啓,“不是。”
“那是?”
“沒什麽。”
“好吧。”陳弄挫敗的抹了把臉,這鄒少爺還真是跟傳聞中一樣難以溝通。
“快要下班了,鄒少爺若不嫌棄,可否賞在下一個臉面,讓陳某請鄒少爺吃一次飯如何?”
鄒言看了他一眼,目光裏沒有任何情緒,“不必,改天。”
陳弄又抹了一把臉。
回去的路上,鄒言沒有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而是打給了另一個人。
“給舒爾雅送一筆錢過去,不論用什麽方法。”
說完,挂了電話。
舒爾雅那麽拼命打工,無非是她媽媽陸晚臻常年累月的住院所致,奪得一個女人的真心,不是送珠寶送戒指,而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如同光明神降臨一般将她從深淵裏面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