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媳婦衣服的元帥大人……

兩百五十萬對牧零來說不算什麽,早在重啓零躍號的時候,他就囤了價值上千萬的材料。

尤其是準備改裝的機甲手,每一個零件有數十套不同選擇,牧零本來就打算更換。

盡管心裏不舒服,但如果當時駕駛機甲的是牧零,他也會和衛藍做出一樣的動作。

何況比起錢,牧零更想要衛藍這個人。

暗巷裏發生的事,能駕駛零躍號的事,無不說明在精神力方面,衛藍對他存在某種不同尋常的影響。

所以牧零想借賠償的契機,讓衛藍答應為他效力,跟随他,幫他平複精神力失控。

雖然她幫忙的方式太......但只要能幫他重回前線,消滅蟲族,為父親報仇,牧零覺得自己能忍受。

“想免除債務嗎?”

知道衛藍的經濟狀況非常糟糕,牧零靜靜地看着衛藍,等着她點頭。

對面的衛藍聽到這話,眼睛亮了亮。

還有這種好事?

不,天上才不會掉餡餅。

雙手合攏,随意地擺在桌上,衛藍盯着牧零,想從他嚴肅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因為知道牧零以後會成為叛徒,所以衛藍對牧零的看法并不像其他人那樣,滿眼閃閃發光的英雄光環,反而充滿審視和懷疑。

這家夥有這麽好心?恐怕免除債務是假,另有圖謀是真吧。

前世的星盜生涯告訴衛藍,錢不是問題的時候,那麽要付出的代價一定比錢更沉重。

正當牧零看着衛藍交錯不齊的手指,強迫症患者很想讓她把手放好,他的耳邊傳來衛藍清楚的回答。

“不想!”

準備提要求的牧零,突然無話可說。

一旁,白志不明白自家元帥為什麽要免債務,但他更不明白,衛藍為什麽說“不”。

看看對面一臉壞笑的衛藍,再看看嘴角繃緊的自家元帥,白志滿頭霧水。

怎麽感覺衛藍和元帥說得話只有他們懂,而他跟他們之間像有壁壘一樣。

明明他才是跟了元帥五年的大副啊喂!

比起白志,牧零的郁悶只多不少。

根據他的調查,衛藍從小是孤兒,一直生活在貧民窟,以前當打手當混混拿好處費,現在因為協助破獲走私案,成為協警,有收入但不高。

別說兩百五十萬,她連兩萬五都拿不出來,哪來的底氣拒絕他?

眼看衛藍要走,牧零不由得站起身:“你确定?”

“當然。”拉開門把手,衛藍回頭看着牧零。

見對方滿臉不信,衛藍差點氣笑了。

天之驕子沒嘗過被拒絕的滋味是吧?于是,衛藍充滿暗示性地道:“我可不像有些人,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她可沒忘記那個雨夜,某人一邊掙紮一邊長劍朝天,扭了半天還在她手裏,言行不一。

等衛藍的身影消失,牧零才明白她的意思,臉色沒變化,耳朵根卻是一片通紅。

流氓。

算了。

他已經罵累了。

不過心梗的不止牧零,衛藍也是心塞塞。

回到家,她前腳收到賞金到賬的消息,後腳就被聯邦軍事銀行劃走。

連根毛都沒摸到。

看見衛藍沮喪的樣子,意識裏的系統弱弱出聲:“主人。”

“林總勢力龐大,欺負他相當于欺負十個綠毛。而且您又一次間接地欺負到了牧元帥,所以這次行動獲得的能量很多。”

“要不要替您打開剩下的基因鎖?順利的話,您的精神力可以升S。”

聽到這話,衛藍的沮喪頓時一掃而光。

要是能突破全限基因鎖,這趟絕對值了。

“幹。”衛藍斬釘截鐵。

話音剛落地,衛藍就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這是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感覺,不同于超S狀态下事物變慢,在衛藍的感官裏,周圍的一切都以極快的速度運轉着。

不,與其說是環境變快,不如說是她的感官變靈敏。氣味、光影、聲音......如同信息流一樣沖刷着衛藍的神經,大量的信息,細微到傾斜鐵盒裏麥芽糖緩慢的流動,都被衛藍的感官神經捕捉到,傳入她的腦海。

敏銳知覺帶來的不僅是驚人的洞察力,還有信息過載的劇痛。驟然而來的磅礴信息超過人腦的處理能力,冷汗流過衛藍慘白的臉頰,她整個人栽倒在地,神經質的抽搐。

堅持住啊!系統急急運送能量,加快沖破基因鎖。

好痛,起初,衛藍還能感覺到疼痛,但是随着持久劇烈的痛苦成為渾身上下,從裏到外唯一的感覺,反而讓人變得麻木。

身體裏像有一只手不停地撓啊、拽啊、掏啊,像要把她裏裏外外活生生地掉個面兒,還要把她的神經一根一根扯下來。

衛藍想吐,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本能告訴她趕快停下,不停下她會死。

可是衛藍偏不。

一出生就被扔掉,她沒有死。

流落街頭受人宰割,她沒有死。

十年星盜生涯遇到無數次生死難關,她一次都沒有死。

衛藍的身上有一股韌勁,正是這股不服輸、不放棄的韌勁,支撐她一次又一次地熬過地獄模式的人生設定。

這次也不例外。

大約三個小時過去了,衛藍停止了抽動,過了五分鐘,她慢慢張開眼睛。

深黑色的瞳孔裏,一束流光轉瞬即逝,若是有人錄下這束光,會發現它和銀河的四條旋臂一樣璀璨。

濕漉漉的茶色碎發貼着衛藍蒼白的臉龐,她一點點翻過身,在地板上躺平。

然後朝着黑漆漆的虛空,豎起中指。

就這?

精神力S,達成!

意識裏的系統狠狠松了口氣,幸好它賭對了。雖然衛藍的精神力初始值偏低,但精神力韌性無比強悍,銀河系第一也不為過。

“嘔”手還沒放下,衛藍就抱着一旁的垃圾桶吐了起來。

吐完胃裏的東西,衛藍聞見自己身上一股酸臭味。撐起酸軟的手腳走進浴室,洗刷幹淨後,她癱倒在床上,陷入沉睡。

衛藍這一睡整整睡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下午才被饑餓喚醒。

喝光了家裏的營養液,啃完僅剩的麥芽糖,連蓋子都舔了,衛藍依然餓。

賬戶沒錢,衛藍想想附近好像還有幾個賊心不死,收老幼婦孺保護費的混混,決定去搞點現金“劫富濟貧”一下。

這個貧是指她自己。

當衛藍仗着S級精神力,在街上欺負混混們的時候。在家糾結了三天的牧零,最終選擇再找衛藍談判一次。

畢竟被衛藍那樣,是他維穩精神力的唯一方法。

為了表達他的誠意,牧零親自來到衛藍家。

“篤篤篤”敲了十幾分鐘門,沒有任何回應,牧零失望。

他剛要走,就聽“咚”的一聲,門鎖掉了。

“吱呀”門開了,像一種無聲的邀請。

猶豫了一會兒,牧零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在屋裏等她回來談談而已。

屋裏很暗,而且随着天色漸晚,越來越暗。牧零站了一會兒,沒忍住,伸手打開燈。

吸頂燈白色燈光亮起的剎那,牧零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這是一個女孩子的家?營養液的玻璃瓶滿地都是,就是不在垃圾桶裏。三人座沙發又舊又破,沙發罩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地板是髒的,餐桌椅是亂的,透過敞開的卧室門,牧零看到皺巴巴的床鋪,以及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

潔癖加強迫症看到這一幕,那種精神上的痛苦,不亞于精神力失控。

狗窩都比衛藍的家幹淨。

拳頭松了緊,緊了松,牧零眼中閃着掙紮。

好亂,好髒,不行了,他忍不下去。

掏出通訊器,牧零下單了一堆清潔工具,額外多付五百塊費用,選擇3D打印同步傳送,立刻拿到工具。

半人高的垃圾清理機器人跑來跑去,将垃圾粉碎壓縮裝到肚子裏。消毒機器人對沙發、餐桌椅進行消毒,還有掃地機器人、洗地機器人、家具擦洗機器人、廚具清洗機器人、擦窗機器人、以及四臺清洗機一起工作,将沙發罩、床單被罩、衣服等先清洗、消毒,并高溫烘幹。

滿屋機器人忙個不停,牧零也沒閑着,整理沙發,擺放桌椅,鋪床單,疊衣服,順便把門鎖修了。

另一邊,劫富濟貧,飽餐一頓的衛藍,咬着從混混手裏搶來的新口味柚子棒棒糖,開開心心回家。

到了家門口,習慣性用腳開門的衛藍忽然動作一頓,敏銳的精神力讓她瞬間感知到家裏有人。

難道是她這段時間劫富濟貧太頻繁,有人想報複?

來得正好,衛藍活動活動手腕,又活動活動腳腕,一腳踹開大門,直奔入侵者。

“砰”

把人按在地上之後,衛藍才看清入侵者的是——

“是你?”

随即她看到牧零手中拿着她的運動小內,衛藍:“!!!”

變态啊他!被她掐出瘾了是吧?竟然還跑到她家裏來偷她的小內!

沉浸在做家務裏,猝不及防被掀翻的牧零,順着衛藍古怪的視線看去。

俊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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