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才沒有

與此同時,衛藍瞅準空隙,駕着機甲順利穿過旋轉的外圍星艦,落在主艦甲板上。

腳下的甲板在超高頻率的振動,衛藍卻如履平地,幾個起落來到艙門前,握拳猛捶。

不是她不會用武器,而是老舊制式機甲攜帶的能量槍威力小,打人打機甲可以,沒法打破十幾米厚的星艦主艙門。

不過難不倒衛藍,純機械外殼的機甲臂又沉又重,自帶重力系統,加上她突破了力量基因鎖限制,有精神力加持,拳頭砸下去的力量足以破開艙門。

果然,三拳下去,不但艙門扭曲變形,連門內的密封圈都被砸壞了。“咣當”,衛藍補了一拳,機甲手掌一推一拉,壞掉的艙門被拽下來扔進太空。

指揮室,紅色警報燈亮起,“主艙門損壞”的警告聲讓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衆星盜又開始慌。

“氧氣系統損壞百分之四十。”

“維生系統剩百分之三十。”

“雷達全損,遷躍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

看着監控畫面上大搖大擺的機甲,指揮椅上的蒙海氣得直捶扶手。

“老二老三那幫廢物TMD連個單人機甲都攔不住!”

一旁的星盜們面面相觑,露出苦笑。

老大氣糊塗了,二當家三當家可是把一個警隊的導彈、星艦和機甲都攔在了外面,只有這臺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機甲沒被攔住而已。

見他哥氣得快瘋了,蒙山一咬牙,轉身下了艦橋,往衛藍的方向跑。

蒙海怒吼“回來”,年輕沖動的蒙山不但不聽,邊跑還邊喊“給我機甲,我要去幹掉那個混蛋!”

眼睜睜看着最疼愛的弟弟沖出去,蒙海沒有辦法只能停止遷躍,他一邊給蒙山調配艦上唯二的機甲,一邊沖衆星盜道:

“這條子敢一個人登船,分明沒把我們山海放在眼裏。兄弟們,反正咱們沒活路了,能帶走一個是一個,所有人都去給我搞死他!”

蒙海指着衛藍的身影咬牙切齒,絕望又憤怒的星盜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後嚷着“殺啊”“搞死條子”“去TMD的”沖出去,開着另一臺機甲的蒙海緊随其後。

指揮室空了,自然沒人看到,又有一臺機甲落在了星艦的甲板上。

怒氣沖沖的蒙海和衛藍在過道上相遇,一瞥到人影,精神力A級的蒙海立刻舉起機甲臂一頓掃射。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衛藍早他一步,卸下旁邊的金屬板不慌不忙擋在身前,槍林彈雨沒能傷她的機甲分毫。

見槍械沒用,蒙海從背上抽出一把刀,刀身亮起刺眼的紅色,刀尖碰到旁邊的金屬牆壁,瞬間灼出一個大洞。

“啊啊啊”蒙海的機甲像武士一樣高舉着刀沖向衛藍。

呦呵,下血本了,連核能刀都拿出來了,方腦袋裏的衛藍發出一聲嗤笑,操縱機甲扔出金屬板,“铛”地砸在蒙海的膝蓋上。

“警告,關節受損,關節受損。”蒙海一個踉跄,機甲的一只手按着牆穩住身體,另一只手快速地揮舞,攻擊沖過來的衛藍。

但在衛藍眼裏,蒙海的動作顯得那麽慢,她一砍一劈,剛要奪下核能刀,肩膀忽然傳來一股大力。

耳邊傳來肩關節受損的警告聲,衛藍沒有大意,立刻後退,拉開距離。

一擊得手,蒙海指揮手下對衛藍繼續掃射,他自己則拿過核能刀,和恢複行動力的蒙山左右夾擊衛藍。

1VN,雙方在狹小的過道裏開戰,一方是人數衆多的星盜,一方是單槍匹馬的衛藍。

衛藍的優勢本應該是靈活,但由于制式機甲的笨重,她的靈活性受到拖累,很多規避動作做不出來,盡管如此,借着精湛的技巧和S級精神力,衛藍仍和一幫星盜打成平手。

可是雙拳難敵死手,機甲身上彈孔越來越多,能量流失嚴重,蒙山和蒙海不要命的圍毆讓衛藍始終處于下風。

不行,這樣她會被耗死的,就在衛藍決定拼着受傷先割一波人頭的時候,餘光中忽然多了一道黑影。

沒等她看清,黑影鬼魅般地沖入人群,随即慘叫聲響徹,然而數秒後只餘寂靜,因為慘叫的人和來不及慘叫的人都死了。

零躍號入場不到半分鐘,一地屍骸,鮮紅的血液眨眼染紅了地面。

望着血海中那臺熟悉的機甲,衛藍第一次近距離體會到什麽是超S的存在。

不愧是聯邦第一元帥,傳說中的最厲害的戰将,雖然她不喜歡牧零,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的确過人。

有了牧零的幫忙,衛藍不再受到火力壓制,對付蒙山和蒙海游刃有餘。

十分鐘後,蒙山和蒙海的機甲先後倒下,屍體從裂開的駕駛艙滾下來,死不瞑目。

“噠噠噠”衛藍跨過屍體來到靈越號面前,剛要說話,零躍號忽然一腳踹過來。

什麽鬼?衛藍迅速躲開,見靈越號不依不饒,像失了智一樣瘋狂攻擊她,卻又總在快打到的時候忽然停住,像是有兩股力量在拉扯。

衛藍覺得不對,邊躲閃邊喊牧零的名字。

“牧零?牧元帥?喂你再不停手我不客氣了!”

眼看制式機甲要被弄壞,貧窮的衛藍負擔不起賠償,找準一個空子,機甲低頭彎腰。攔腰抱住零躍號。

兩具機甲抱成一團,制式機甲的頭部剛好對着零躍號的駕駛艙,衛藍幹脆出了駕駛艙,搖搖晃晃走鋼絲一樣來到零躍號的駕駛艙,一通折騰,弄開了駕駛艙。

狹窄的艙內充斥這狂暴的精神力,牧零眼眸血紅,臉卻白得像紙,口中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迷彩短袖碎成片縷,幾乎遮不住勃發怒張的胸肌。

“呼哧呼哧”血紅的眸子捕捉到衛藍的到來,于無盡痛苦中陡然生出幾分清醒,牧零一把拉過衛藍抱在懷裏。

幫幫他,幫幫他。

冷不丁跌入熾熱的懷抱,掌心一片熱燙,耳畔是急促的呼吸,冷而烈的氣息像冬天壁爐裏燃燒的雪松将她包圍,衛藍下意識地掙紮起來。

“放手!不然我打人了啊!”

“好。”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字,牧零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他甚至主動拉住衛藍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掌下是圓鼓鼓,手背像貼着塊烙鐵,衛藍剛要發飙。

“幫我。”暗啞的聲音透出不易察覺的乞求意味:“就一會兒。”

聽出牧零語氣裏的脆弱,衛藍神色掙紮。

這種一看就不正經的忙能随便幫的嗎?他是精神力失控把腦子也失掉了?

由于身高差距和姿勢問題,衛藍看不到牧零的神情,就在她準備嚴詞拒絕的時候,臉頰忽然一濕。

是帶着熱氣的水珠。

別別別,他不會哭了吧。拒絕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衛藍心梗了片刻,一咬牙,上手。

大顆大顆汗珠從牧零額角滑下,他仰起脖子,下颌線繃得死緊。

好,好舒服。

起初,豆子只有青豆大小,然後變成黃豆大小,最後腫成了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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