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亂如麻的元帥大人……

意識裏,系統關閉視野,心中默道:作孽啊。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衛藍隐約猜測,牧零一旦大量使用精神力,就需要這種“特殊”處理方式。

只不過衛藍以為誰用這種手法都可以,沒想到她是特別的。

按揉了一會兒,衛藍發覺掌下肌膚仍舊滾燙,逐漸感到不耐煩。

又不是第一次了,速戰速決行不,她還要領賞金呢。想到這兒,衛藍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動作開始粗暴。

外面制式機甲遮住了大半的光線,駕駛艙裏暗暗的,昏暗掩蓋了牧零臉上的緋紅,卻掩不去他咬着唇瓣的低吟。

為什麽,他什麽都忍得過去,為什麽獨獨在她手裏潰不成軍。

戰栗感像潮水一樣湧入牧零的腦海,恍惚中,他忽然想起年少時自己經常看到爸爸被媽媽攆出房間。

小小的他不明白,大英雄一樣的爸爸為什麽會被柔弱的媽媽欺負。

當他詢問時,爸爸笑着說:“有一天阿零遇到那個對的人,就知道被欺負也會很快樂啊。”

“因為你愛她啊。”

遇到對的人被欺負也會快樂?像現在這樣嗎?抛去身份地位,心甘情願的打開自己,清醒着沉淪。

難道衛藍就是那個對的人?

難道他愛上了衛藍?

“不”牧零打了個哆嗦。

咦?比上次強很多嘛,衛藍在牧零的褲子上擦擦手,然後推了把牧零,趁他不備離開他的懷抱。

清了清嗓子,衛藍問:“你到底怎麽回事?”

過了許久,昏暗中傳來低沉的回答:“我不知道。”

怎麽回事?是愛嗎?牧零說不上來。

他有數不清的追求者,聽過無數種表白,但從沒有此刻驚心動魄。

就在這裏,狹小安靜的駕駛艙裏,背後沒有退路,面前是她,牧零心裏發生了一場海嘯。

說出口的卻是輕飄飄的“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衛藍以為牧零是覺得羞恥,畢竟他身份不一般,需要這種特殊幫助,自尊心受不了,更別說宣之于口。

好吧,看在他來救援的份上,衛藍決定善良一回,不戳穿。

然而牧零接下來的話,讓衛藍惱火。

“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別人。”

喂喂喂,把她當什麽人了?居然懷疑她的人品?她可是個好人!

還有,少用上位者的命令語氣跟她說話,她可不是他的手下。

別忘記他剛才在她手裏都快爽哭了!

呸。

衛藍轉身就走。

沉溺于愛的初次覺醒,糾結的牧零沒發現衛藍不快,見她要走,下意識地挽留。

“等等。”

抛開愛情,她可不可以以後一直做他的“醫生”。

沒等牧零說出請求,衛藍幾個跳躍回到制式機甲,随後駕着機甲頭也不回往外走。

見狀,零躍號追過去。

肩頭一沉,衛藍向左滑步,零躍號也向左,她向右,他也跟。

接連幾個規避,還是沒能躲開,衛藍怒了。

有完沒完,給他臉了是吧。

制式機甲反手就是一巴掌,零躍號堪堪避開。駕駛艙裏的牧零滿眼不解,沒等他說話,衛藍就攻了過來。

怎麽了?牧零不明白,硬着頭皮接招。

“等”

“別”

“你”

沒有一句話能說完整,打着打着,過道那頭傳來嘈雜聲,似乎有人登上了艦船。

牧零聽到了,衛藍也聽到了。他減速,她的動作卻更加迅猛。

随着攻勢的猛烈,牧零終于意識到衛藍心情不爽,他百思不得其解,只避讓不還手。

當警察和士兵們趕到的時候,映入衆人眼簾的是零躍號半跪地,雙手向上架住制式機甲的場面。

關局長:“.......”

白警司:“......”

白志臉色大變跑過去:“元帥!元帥您沒事吧?”

“咔咔咔”不明所以的聯邦軍将核能武器對準衛藍,若不是關局長及時喊出“是自己人”,怕是要出事。

好人不吃眼前虧,衛藍若無其事地停下機甲。

在一幫軍人虎視眈眈的盯視下,她跳下機甲,神色自若,沒有半點害怕。

沒錯,她欺負他們元帥了,那又怎麽樣?真要算賬還是他先哭着求她的。

昂首挺胸,衛藍目不斜視走到白警司面前,解釋這一地的屍體。

相較于衛藍的精神抖擻,另一邊,零躍號格外沉默。

在白志的擔憂裏,漂亮又獨特的機甲站起來,就這麽站了好一會兒,然後做了個撤離的手勢,默然地離去。

牧零全程沒有露臉,畢竟駕駛艙裏的他可是衣衫不整,又紅又腫。

撤走時,白志路過警察們身邊,忍不住轉頭看向衛藍。

雪亮的燈光照在高挑的少女身上,令她透出一種瑩潤的白,茶色短發,眼瞳圓黑,混血兒特有的鼻梁又高又挺,唇角微勾,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

跟嚴謹冷肅的元帥完全不搭嘛。

可是每次遇上她,元帥就會變得特別奇怪,為什麽?

除了白志,關局長也在打量衛藍。

等軍隊的人撤了,關局長板着臉,問衛藍為什麽和牧零打起來。

“私事。”

衛藍回答得言簡意赅,絲毫沒有因為關局長擺臉色和他的局長身份露怯。

反倒是白警司忍不住替衛藍圓場:“是嗎?私事好,私事好。哈哈,俗話說不打不相識,牧元帥應該不會怪罪你。”

話雖這麽說,白警司心裏卻很忐忑。

警署流傳一句老話,軍警不分家。不管怎麽樣,剛才那麽多人看到衛藍和牧零動手。如果牧零追究,他也保不了她。

關局長的想法和白警司差不多,只不過作為局長,他想得更深一些,甚至擔心軍方會借題發揮,敲打他們警界。

不過,直到衛藍回到京都警局做了筆錄,領了獎金,白警司和關局長也沒有收到上頭的問責。

這次的獎金在衛藍強烈要求下,其中五千聯邦幣以現金形式發放。

警局對面有一家紅遍星網的包子鋪,供應罕有的火絨包,火絨是火星基地培育出的一種獨特物種,屬于半植物半動物,口感獨特,衛藍惦記很久了。

領了錢,她直奔包子鋪。

此時是下午五點,夕陽餘晖裏,包子鋪前排着長長的隊伍。

衛藍排在後面,前面是一個又高又胖的中年大叔,像堵牆一樣,再往前是一些剛下班的警察。

雖然脫去了制服,不過他們的交談一聽就知道是京都警局的人。

“嘿兄弟,你也買包子啊?對了,我們局發生的新鮮事你聽說了沒?”

“新鮮事?是不是一個協警連抓幾個重大通緝犯的事?這有什麽稀奇的。”

“那個協警是個女的!”

“女的?不可能,肯定是男的。我跟你說,女人不行,她們體力跟不上,基因改造成本又高,只适合幹幹文職工作,你看我們局裏的行政部一大半的女警。”

“就是啊,女的嘛就只适合坐辦公室,出外勤還要浪費我們時間去護着她們,麻煩死了。”

“對對對,我原來做巡警的時候,第一個搭檔就是個女警,我的天哪,抓個小偷我跑着追了三條街,她開車都沒跟上,太廢了。”

“我也遇到過,跟女的搭檔太煩了,女警就應該坐辦公室,老老實實當花瓶好了。跟行政說,招女警得招漂亮的。”

“嘿嘿嘿”男人們心照不宣的笑起來,笑聲傳到衛藍耳朵裏,她捏緊拳頭。

女的就不能抓通緝犯?女的就不能出外勤?女的就只能當花瓶?衛藍還以為,只有缺少勞動力的貧民窟會重男輕女,沒想到連自诩人上人的市區人也是這種思想。

拳頭硬了,就在衛藍思考要不要上去教訓這幫人一下的時候,他們的談話內容變了。

“可是我真得聽說那個協警是女的,是貧民窟出來的下等人。”

“我賭一百塊她肯定有個男幫手,要麽就是搶了別人的功勞。”

“我覺得是搶,出警的兄弟在現場看到了牧元帥,肯定是牧帥先到,結果那女協警搶了功勞。”

“卑鄙。”

聽到這裏,衛藍氣笑了。

打他們一頓都是便宜他們,她非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八卦男的下場。

隊不排了,包子不要了,衛藍繞到包子鋪後頭,翻牆進到店鋪後頭的辦公室,盜出了門口的監控。

用通訊器把監控裏那幾個人的惡臭言論剪下來,衛藍返回警局,借口核對獎金數目,從行政部到後勤部跑了一圈,并且每次都在女警們面前“不小心”播放了剪輯。

如衛藍所料,女警們都氣瘋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引燃了整個警局所有女警的憤怒。

半小時不到,局裏兩個彪悍女警跑到包子鋪前,硬是把言論惡臭的四個男警到拽到風紀部。

随後,在全局女警成片的聲讨中,風紀部不得不狠狠罰了四個男警,扣除他們本季度所有獎金,降職的降職,停職的停職,還得在警局大會上公開道歉,并且賠償當事人衛藍精神損失費。

男警們被噴成狗的時候,衛藍在做什麽?

哦,她作為最大的受害人,在風紀部的小辦公室啃收繳上來的火絨包呢。

那麽,此時的牧零又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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