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還有人也要挨打
見狀, 衛藍不但沒停手，下手反而更黑更狠。
她可沒忘記牧零不為人知的“特殊”需要，越是失控越是需要。
像她這樣的好人當然要助人為樂。
殘影撩亂, 衛藍一邊打一邊掐，一邊踹一邊抓, 牧零在天堂和地獄間游走, 死死咬着唇, 生怕在衆人面前洩出聲音。
理智告訴他應該反抗，否則随時可能被人看出端倪，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地湊過去, 他滿臉糾結地享受着隐秘的蹂.躏。
雖然超S狀态的衛藍和牧零打得“火熱”，但旁觀者眼裏只能看見虛影，幾分鐘後，其他班的學生和教官也被吸引，紛紛停下訓練看過來。
三班教官叫希飛，來自高等星系，長相英俊，在星網上是個小有名氣的軍事主播。他為人高傲，本就因為在地球服役不滿, 還被派來當教官，心中早憋着一股氣。
這會兒看見他們軍方大佬牧元帥跟新生打成平手, 希飛自然而然認為牧零是讓着衛藍，心頭火起, 跑過來大喊大叫, 沖莊高嚷嚷“看看你們警校的學生，沒大沒小，得寸進尺, 要在我們軍營早被關禁閉了！”
原本打夠了的衛藍剛要停手，一聽這話，對着牧零又是一通暴捶。
“關禁閉？”拳腳的虛影中，衛藍的手從迷彩服邊緣伸進去。
頓時，牧零直不起腰，紅通通的眼眶中閃着可疑的水光。
“要是我被關禁閉，信不信你的特殊愛好人盡皆知？嗯？牧大元帥！”
耳邊傳來衛藍怒意沉沉的威脅，牧零弓着身，委屈極了。
又不是他說的關禁閉，幹嘛算他頭上嘛，冤死了。
可是在衛藍看來，希飛是牧零的手下，先揍頭頭，再揍屬下，一個都不能少。
于是希飛嚷一句，牧零悶哼一聲，希飛喊一句，牧零抖一下。
弄得他又郁悶，又酸爽。
十來分鐘後，系統能量不足，衛藍結束超S狀态。
虛影終于成了實态，衆人的注目下，衛藍神清氣爽，旁邊的牧零衣衫完好，展露在外的肌膚卻傷痕累累，他表情緊繃，微紅的眼眶透着種脆弱感。
一片倒吸氣的震驚聲中，衛藍轉頭，朝牧零微笑。
“謝謝教官的配合，我的才藝表演完了。”
憤憤不平的希飛：胡說八道！
不明所以的圍觀群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
當事人兼始作俑者兼受害人兼受益人牧零：“......不客氣。”
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回隊伍，衛藍路過希飛身旁的時候，特意抛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有本事關我禁閉啊。
被這眼神一激，希飛急切地跑到牧零面前，剛要開口。匆匆趕來的白志一看牧零神色不對，馬上訓斥希飛：
“誰準你擅離職守的？回你的崗位去。”
白志的軍銜遠遠高于希飛，出身也好得多，希飛憋屈地回到三班，時不時向衛藍投去厭憎的目光。
男不男女不女的地球下等人，要不是元帥平易近人，她早被打死了，傲什麽傲！
可惜沒人在乎希飛的憤怒，白志看着自家元帥像調色盤一樣的臉，有些後悔。
早知道元帥對衛藍情根深種到打不還手，就不該把元帥安排成衛藍的教官了。
看到牧零受傷，莊高的汗都下來了，他走到衛藍身邊，小聲抱怨：“就一個才藝表演，你怎麽真下手啊？萬一牧元帥發火怎麽辦？”
見莊高一臉緊張，其他同學也豎着耳朵，憂心忡忡，包括她新交的傻白甜朋友南明，衛藍自信地回答道：“他不會。”
“啊？”莊高不解。
“我是說牧元帥他不會生氣，說不定還很感激。”
聽到衛藍的話，莊高覺得她可能是精神力用得太猛，腦供血跟不上，俗稱傻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莊高覺得自己傻了。
因為牧零說：“衛藍同學的才藝表演很優秀，我為警校擁有如此出色的人才感到驕傲。”
感、感到驕傲？被打了還感到驕傲？不愧是大人物，這氣度，這風範。
莊高：是我格局小了。
“對對對，衛藍同學很優秀，謝謝牧元帥的指導。”莊高帶頭鼓起掌，其他人傻乎乎地跟着拍手。
不是，這是什麽邏輯關系？為什麽他們聽不懂呢？
難道這就是領導們的格局？
掌聲中，牧零不動聲色地看向衛藍。
女人，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算你識相。
衛藍微擡下巴，落在牧零眼裏便成了滿意的标志。
果然專家說得很對，與衆不同才能引起注意，引起注意才能産生互動，産生互動才能萌發感情。牧零覺得自己的追求策略取得了初步成功，決定實施下一步計劃：
冷落。
距離産生美，距離産生思念，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要和衛藍保持距離，讓她想念他的美好。
于是，強撐着結束當天軍訓後，牧零讓白志找人替代他的教官之職。
以為自家元帥想通了，打算放棄這份不匹配的感情，白志喜出望外，立刻去辦。
與此同時，繼成為全校唯一的女生之後，衛藍又一次在校內引起了輿論風暴。
從老師到學生，從校長到輔導員，大家對衛藍和牧零的一戰持有無數種不同看法。
“張校長，我就在現場，我跟您這麽說吧，我敢賭一百萬，衛藍将來絕對比牧帥厲害。”
“小莊啊，我知道你愛才，但吹牛不是這麽吹的。衛藍她是自然人，就算精神力爆發能到超S，但你別忘了她不适合基因改造，這就意味着她的實力不穩定，怎麽比得過十年穩定超S的牧帥呢？”
“不是，校長，老莊，你們就不考慮考慮，她跟人牧帥動手，會對我們學校造成什麽影響嗎？”
張校長和莊高齊齊看向學校的公關部部長，後者愁眉苦臉，一副煩惱不已的樣子。
“老陳你想多了。”莊高不以為然地擺手：“當時一打完牧帥就誇衛藍，說她是優秀的人才，人家牧帥心胸寬廣着呢，不會計較的。”
張校長沉思了一會兒，也說道：“我覺得小莊說得有道理，牧帥的名聲很好，這麽多年也沒聽說過他故意為難誰。”
看着樂觀的張校長和莊高，公關部長陳然無奈道：“希望如此吧。”
相較于想得遠想得多的老師們，學生們的想法顯然簡單得多。
食堂裏，南明端着餐盤坐到衛藍對面，好奇地問：“衛藍，跟牧元帥打架什麽感覺啊？”
其實對于和衛藍一起就餐這件事，一開始南明是不敢的，他害羞。
但是入學第一天，看到偌大食堂別人都是一桌，只有衛藍形單影只的時候，傻白甜南明努力克服了羞澀，坐到了衛藍的桌子上。
對此衛藍不置可否，只是時不時給南明帶根烤串、糖葫蘆等等。
聽到南明的話，再看看周圍耳朵豎得老高恨不得變成兔子的衆學生，衛藍淡定地道：
“沒什麽感覺。”
豎得老高的耳朵們失望地耷拉下去，就聽衛藍又說：“挺爽的。”
挺爽的？怎麽個爽法？是夏天吃着冰淇淋的爽，還是冬天圍着火鍋的爽？爽得有多深？爽得有多歡暢？
一個爽字，讓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孩們抓耳撓腮。
真想知道和宇宙級強者打架是一種怎麽樣的爽。
可惜他們沒膽像衛藍一樣真動手。
南明當然也沒有這個膽子，但這并不妨礙他崇拜衛藍，也不妨礙他沾光。
“衛藍，一會兒我回去給我爸媽打電話報備，我能不能跟他們說，我朋友把聯邦第一元帥打贏了？”
“好啊。”衛藍一口應下來，笑眯眯地看到周圍的兔子耳朵們都抖了抖，顯然都很興奮。
啊，這幫傻孩子，前世她能從警方多次圍剿中成功逃脫，真是多虧了這幫未來警察們的單純哪。
有單純的人，自然也有不單純的人。
食堂裏不知道誰說了句“那是牧元帥讓着她，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這麽能說大話，不怕風閃了舌頭？”
衛藍順着聲音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三班的教官希飛。
見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希飛挺胸擡頭，英俊的臉上布滿不屑，甚至不等衛藍說話，他就自顧自走了，要多傲慢有多傲慢。
這個小插曲讓食堂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有人擠眉弄眼，發出不明的嘿笑。
望着希飛離開的方向，衛藍眉心微蹙。
這家夥該不會是牧零派來的吧？輸了沒面子，又顧及身份，就讓下屬出面引導輿論走向？
啧啧，玩不起，垃圾。
正在治療艙裏治療外傷，并和星網感情專家咨詢的牧零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眼治療艙的溫度設定。
奇怪，二十六度的恒溫，他怎麽覺得後背發涼呢。
而坑了牧零的希飛得知一班要換教官後，早就留了心眼。
替任的教官剛好是希飛戰友，和他同寝。希飛主動去食堂幫對方帶飯，離開食堂，回去路上，他悄悄下了瀉藥。
翌日，戰友起不來，希飛順理成章提出給對方代一天班。
戰友向上申請，并不知道希飛對衛藍有偏見，白志順手同意了。
早晨六點，一班集合，希飛上來就讓一班學生繞操場跑步，做體能訓練。
跑步是常規訓練，一開始，沒人發現不對，直到跑了二十圈後，希飛仍然不吹哨，一個勁兒催促學生快跑。
跑到二十五圈，莊高覺得不對勁，趕緊上去阻止。
“教官，二十五圈是一萬米，整整十公裏，同學們連熱身都沒做，早飯都沒吃，跑這麽多不合适。你看，南明同學的臉都白了。”
“怎麽不合适？”
看見衛藍臉色如常，希飛滿心不快。
他就不信，連男生們都快跑不動了，衛藍還能堅持住。
“再跑一圈行了吧。”
就在莊高焦急不已，想要阻止的時候，好幾個學生喊起來：“教官，教官，南明吐血了。”
衛藍回頭，她看到南明清秀的臉蒼白如紙，嘴角挂着鮮血，搖搖晃晃倒下去。
“又沒死，喊什麽？”
注意力全在衛藍身上，希飛脫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