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釋放
張臻弈直接将陶昱推回房間,反鎖了房門,然後靠着門癱坐在地上。
陶昱聽着他紊亂的呼吸,看了眼門外的方向,看來就是那些人給他下的藥了。
不過看不出他們到底是什麽人?他們為什麽會盯上張臻弈?還有今天的巧合,究竟是有人刻意為之,還是只是冥冥中既定的相遇?陶昱把手放進口袋後又拿出來,籲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迫切地需要一根煙。
他抽煙的壞習慣是從重生後開始的,更确切地說,是從他開始布局那一刻開始的。
不過張臻弈并看不出陶昱腦中的思想風暴,“今天,就算我欠你的。”
“好啊,”陶昱收回思緒,并沒有拒絕,會有讓你還的時候的,他心想。
張臻弈低着頭,手緊緊抓扯着自己的褲子,導致本就破損的褲子更不堪了,而他的手在幾不可見地顫抖。
陶昱指了下洗手間的方向,“如果你需要的話,就用吧。”
張臻弈擡頭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臉色繃得更緊了,看得出他一直在緊咬着牙。
他撐了一下牆,想借力站起來,但他根本做不到,他的手腕完全使不上力。
他的拳頭軟綿綿地落在門上,咒罵了一句,“操!”他擡頭看到陶昱正看着自己,心裏更是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你可以先離開,不過恐怕要麻煩你把這房間先留着,我暫時得避一下。”
不過陶昱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如果我走了之後那些人闖進來你準備怎麽辦?”“他們進不來的。”
“可你剛才不就闖進來了嗎?”這是在責備自己壞了他的好事嗎?張臻弈不由得在心裏鄙夷這人真是有夠小肚雞腸。
然後在他正準備逞強說自己能搞定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人。
兩人同時戒備起來,但張臻弈卻根本動不了,陶昱只好過去把他架起來放到床上。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陶昱看了眼張臻弈,片刻後突然壓到他的身上,并拽過被子蓋住了腰部以下,“先忍一會兒。”
張臻弈的身體本就處于極度敏感的狀态,再和別人貼得這麽近,對于他來說實在有些太過于煎熬,而且他的下面還硬挺着,陶昱肯定也感覺到了。
門還是開了,進來的是當時站在走廊上的男人之一,陶昱在張臻弈耳邊低聲說:“先配合一下,叫幾聲,”然後開始一下下頂弄着。
即使有被子擋着,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人在做什麽。
“叫幾聲?”張臻弈沒太跟上他的腦回路,在被子下緊握着拳頭,好忍住自己想揍這人一拳的沖動。
闖進來的男人仍舊站着沒走,似乎正通過藍牙耳機在和誰通話,陶昱伸手隔着褲子揉了下張臻弈勃起的欲望,張臻弈忍不住低喘了一聲,“操。”
先是一陣死寂,然後就隐約聽到那人的耳機裏傳來咆哮大罵的聲音。
片刻後,男人朝後面招了招手,又進來了兩人。
陶昱看了眼張臻弈,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随即就見陶昱突然從床上翻身下來,給了其中一人一腳。
張臻弈也跳下床,沒管還有些發軟打顫的腿,直接朝着對方就是一拳,雖然并沒有達到該有的力度,不過總算有了點威力。
陶昱的身手好得有些出乎張臻弈的意料,剛才那幾下絕對是練過的。
而他渾身還在發軟,只好在旁邊給陶昱打輔助,順便找合适的時機出手。
當三人朝着陶昱圍攻過來的時候,他瞄準機會,掏出手铐,铐住了兩人的各一只手。
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陶昱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着面前跪着的三個人,活像電視劇裏的大反派。
“你們是什麽人?”張臻弈強撐着不适,坐在床邊,看向陶昱的眼神卻多了一絲不明的危險信號。
這個陶昱,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三人沉默着。
陶昱伸手摘下那人的耳機戴上,“你都聽到了吧,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那邊似乎是說了些什麽,陶昱看了眼張臻弈,嘴角露出帶着痞氣的笑,拿下耳機扔還給那人,“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三人沒有動,看向張臻弈。
張臻弈這才想到手铐還铐着他們,便收回了觀察陶昱的視線,拿出鑰匙解了手铐。
三人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問到了嗎,他們是什麽人?”張臻弈問,聲音沙啞得有些過分。
陶昱挑了挑眉,“嗯,問到了,就是一群社會混子罷了。”
“社會混子?那他們抓我幹什麽?難道是以前被我辦過,來找我報仇?”還有,他們的出現會是跟趙彪的案子有關系嗎?但白南對趙彪的抓捕似乎并沒有出現纰漏,還是說,他們真的只是單純沖我來的?張臻弈在腦中思考着其中可能有的關聯。
“嗯――”陶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說,”他故意停了一下,“想要你的第一次。”
“哈?”張臻弈的眉頭嫌惡地皺出了一個川字,随即又因為覺得太過荒唐而笑出了聲,“你在逗我?”“你覺得呢?”陶昱攤了下手,嘴角還帶着明顯的弧度,顯然也被這個有意思的目的戳中了笑點,他也并沒有掩飾這一點的打算,只是指了下洗手間,“去解決一下吧。”
被他這麽一提醒,方才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欲望又洶湧了起來。
張臻弈尴尬地站起來,朝着洗手間走過去。
這幾步,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為了作為男人的尊嚴,絕對不能跌倒,否則就太沒面子了。
觸到門把手的一刻,張臻弈暗自松了一口氣,但卻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開,他的腿也開始打顫,他知道自己就要撐不住了。
媽的,最好別讓我抓到哪個混蛋給我下的藥,不然絕對讓你嘗嘗地獄的滿漢全席是什麽滋味。
就在快要倒下去的時候,張臻弈懷着赴死的壯義閉上了眼,但卻發現自己一個胳膊被架住了。
陶昱架着他回到床上,微抿着嘴,他在憋笑。
随即指了指他的皮帶,“要我幫忙嗎?”張臻弈下意識就拒絕了他,然後自己伸手去解,卻一再滑掉撞到金屬扣,發出叮當的聲音。
陶昱伸手想幫他解開,卻立刻被張臻弈攔住了,他手部的肌肉緊繃着,顯然有些緊張。
陶昱又看到他褲子上的撕扯痕跡,估計可能是剛才在508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了陰影。
“我就是幫你把皮帶解開,放心吧,我不喜歡男人。”
張臻弈松開了手,陶昱順便幫他把拉鏈也拉開,然後便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還戴上了耳機。
張臻弈伸手在腫脹的欲望上套弄,試圖來緩解它,但卻毫無功效,因為他現在手上能使出的力度太小了,就像是拿着根羽毛撓癢癢,結果只會越撓越癢。
陶昱的耳機裏其實并沒有音樂,他并不是想偷聽或是什麽,他沒那麽變态,而且就像他說得,他對男人也沒興趣,他不過是想知道張臻弈什麽時候結束,好早點離開。
他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走到張臻弈的旁邊,“把眼睛閉上,我幫你。”
張臻弈當然沒有閉上眼,但當陶昱的手握住他的欲望的時候,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漏出了一絲喘息。
陶昱看出了張臻弈的窘迫,拿過被子直接蒙在了他的頭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什麽都別想,只是因為藥的關系。”
張臻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去迎合陶昱手上的動作,這是維系着他那搖搖欲墜的自尊的最後一根絲線。
快感愈發強烈,順着脊椎骨疾速攀延上全身的時候,張臻弈抓住了陶昱的手,陶昱迅速用另一手抽了幾張紙巾接住了他射出的白濁。
張臻弈喘着粗氣,掀開了蒙在頭上的被子,然後就看到還在陶昱手裏的紙巾,嘴角地扯出了一個尴尬的笑容,“謝了”,然後伸手想把它扔進垃圾桶。
這時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打開,光線透進來打在兩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一瞬間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