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宴

整個房間的氛圍被推至臨界指,仿若下一秒就會無聲爆掉。

張臻弈看着蹲坐在自己腿邊的孫少萊,表情很淡然,看不出情緒的變化。

“我對這些沒什麽想法的,阿昱,你也不用故意對我遮遮掩掩,我說真的。”

孫少萊說着就要把頭往張臻弈腿上靠,張臻弈伸出一只手抵在了他腦門上,把他推開。

他們最終還是沒叫服務生,張臻弈是希冀從他嘴裏得到更多陶昱的信息,至于其他人嘛,吃瓜吃到自己家隊長身上,這可不是什麽運氣都能碰到的機會。

但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孫少萊卻徹底安分了下來。

迷糊中過了有将近半個小時,他又醒了,開始發起酒瘋來,要扒張臻弈的褲子跟他比比大小。

張臻弈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結果這家夥痛定思痛,卻死不悔改,張臻弈只好用手铐把他铐在了沙發邊上。

不一會兒就聽孫少萊兜裏的手機響起來,沐佳慧第一個沖了過去,卻還是沒王白南的動作來得快,他拿過手機,随手把還在響着音樂的手機丢給旁邊的尉浩,“浩子,你接。”

沐佳慧對着王白南不滿地啧了一聲,坐回座位上生悶氣。

尉浩無奈地接過手機,按了接聽鍵,“喂,你好。”

那端的陶桃聽到尉浩的聲音後愣了一下,随後問:“你是誰?這不是阿萊哥的手機嗎?”“是這樣的,你朋友他喝醉了,現在在我們這兒,合歡閣,麻煩你們過來把他接回去吧。”

陶桃簡單應了幾句,道謝後便挂斷了電話。

半晌後,有人敲門進來,是陶昱。

屋內的氣氛再次氤氲起躁動,沒有人說話,陶昱看到張臻弈後也微微一怔,随即走向孫少萊,邊說:“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張臻弈想起孫少萊手上還铐着手铐,替他解開,看向陶昱,“別介意啊,主要是你這朋友剛才手太不老實,我這實在沒辦法才上的工具。”

其餘衆人發出憋笑的聲音,又被張臻弈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陶昱過去把孫少萊拖起來,架着他,又向他們歉意地點了下頭,便道了再見。

孫少萊因為陶昱的動作清醒了幾分,有些茫然地看着陶昱,随後眼神滑向張臻弈,卻在經過沈涵的時候定住了。

陶昱見他一直愣在原地不動,不解地看過去,就看到他正瞪着一雙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沈涵,不禁暗中嘆了口氣,想直接拉他離開。

這好這時張臻弈走過來,擋在了孫少萊面前,隔斷了他看向沈涵的視線,“需要我幫忙嗎?”他臉上挂着禮貌性的微笑,指了下孫少萊,看着陶昱說。

陶昱自然清楚他的真實意思,試圖強硬地掰回孫少萊的視線,拖着他離開房間。

可直到最後出了房間,孫少萊的視線還一直停留在沈涵身上。

“阿昱,我戀愛了。”

也不知是已經醒了,還是仍醉着,孫少萊突然嘟囔了一句。

“嗯,看出來了。”

陶昱敷衍地應着,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讓他說自己戀愛了的女人了。

“這次是認真的。”

“嗯。”

陶昱離開後不久,張臻弈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大家去給趙興勝敬酒,張臻弈是第一個。

“副局,敬您生日快樂,事業蒸蒸日上,生活美滿。”

說完利落地連喝了三杯,趙興勝清楚他的性子,也便由着他。

這之後,張臻弈端着酒杯想到一旁坐一會兒等尉浩他們,然後就看到陳凱正坐在另一邊,就上前打招呼,“陳隊。”

陳凱是個緝毒大隊的隊長,幹這一行有20多年了。

他擡眼看向張臻弈,“是臻弈啊,”他用夾着煙的手指了下旁邊的位置,“坐。”

張臻弈想到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在酒吧和倉庫遇到的那群人,還有去找李钰的那個有着眼睛紋身的人,這兩點都指向了獨眼。

他問道:“陳隊,最近獨眼那邊有什麽動作嗎?”陳凱沒想到他會問起獨眼,“怎麽了?”“也沒什麽,就我這邊有個案子,好像跟獨眼有點關系。”

陳凱吸了口煙,吐出來後說:“獨眼最近倒是還挺安分的,沒什麽動作。”

“那你的意思是?”張臻弈看向陳凱,他聽出來他話裏有另一層意思。

陳凱遞了張照片給他,“是這個。

盯了這麽久,終于有點動靜了,媽的,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抓到他的尾巴。”

陳凱将煙頭在煙灰缸裏按滅,像是在切斷一切後路,帶着一股狠厲。

張臻弈看着照片上隔着咖啡桌對坐的兩人,覺得心髒開始加速跳動,有什麽東西似乎呼之欲出。

段旭峰和陶昱。

陶昱,你到底在謀劃着什麽?張臻弈問照片有沒有備份,陳凱以為是跟他查的案子有關便把那張留給了他。

期間又有幾個人過來跟他喝酒,都是大學時候的校友,張臻弈便沒好拒絕,但他的酒量實際上是真的上不了臺面,就剛才敬趙興勝那三杯都是他算好的差不多的量。

他靠着椅子,閉着眼想忽略掉那股眩暈感,卻突然感覺腹部一陣酸脹,“靠,剛才飲料喝多了,”他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正在跟趙興勝侃天侃地的沐佳慧,強撐着站起來,朝洗手間走過去,步伐有些飄忽,他吃力地扶着牆終于還是到了洗手間。

他穩住身形,剛解開皮帶,卻突然感覺被人從背後抱住,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陰莖,堵住了他釋放的出口,他這會兒正憋得難受,急于解放,瞬間被激得渾身僵住。

“誰?”他想伸手反制住身後的人,卻感覺到那只手開始隐隐用力。

溫熱的氣息盡數噴在他的耳後,牙齒輕咬着他的脖頸,片刻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張警官,好巧啊,那個交易,你想好沒?”張臻弈記起了這個聲音,還有那個荒唐的交易,他握着那人的手腕,試圖制服他,卻無奈被握住了命根子,被對方突然一個用力,只好急忙伸手撐着牆,好穩住自己的身體,醉酒的狀态讓他的反應力也遲緩了許多。

“呃嗯,別動!松手!”張臻弈突然吼道,那人卻像沒聽到一般,愈發變本加厲。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陶昱的臉色難看得有些可怕,就在剛才,他發現了不下三個人在盯着陶桃。

他決不會允許陶桃被牽扯進這件事,也決不允許陶桃有任何危險。

陶昱緊皺着眉,随即便看到姿勢極度親昵的兩個人,然後移開視線,無視了他們,徑直走向最遠處的一個小便池。

張臻弈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個反肘擊中了後面愣神的人,從他的禁锢中掙脫了出來。

他拍了幾下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看着兩人的僵持,陶昱似乎是搞明白了狀況,對那人說:“楊司洛,對吧?”那人警惕地看向陶昱,“能查到我,看來你還有點本事,不過我不會把張警官讓給你的,陶昱。”

陶昱勾了下嘴角,拉上拉鏈,走到洗手池前洗手,邊說:“我不稀罕。”

“你!”楊司洛被氣得有些跳腳,想走過去帶張臻弈離開,卻發現張臻弈一直在防備自己。

張臻弈也知道自己現在沒多少力氣去跟楊司洛硬剛,只好采取迂回戰術。

陶昱悠哉地吹幹了手,然後拿出手機遞到楊司洛面前,上面是一張他剛才抱着張臻弈的照片,“楊小少爺,如果不想你父親收到這張照片的話,就乖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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