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強制

楊司洛瞬間因為這句話暴露出自己稚嫩的本質,沒了先前故作的兇悍。

那天張臻弈見過的保镖走了進來,對楊司洛說:“少爺,還是跟我回去吧,如果讓老爺知道了……”楊少爺?張臻弈心裏泛起疑慮,看了眼楊司洛,好似是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楊司洛并沒理睬保镖的話,看向陶昱,“你剛才說你不稀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喜歡張警官?”陶昱把手機放回口袋,“嗯,我不玩男人。”

“那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作對?”他逐步走近陶昱,既而壓低了聲音說,“我手裏的籌碼,你應該也挺感興趣的吧。”

陶昱眉眼微微一垂,眼神中閃過一絲思慮,像是羽毛輕撫過湖面,留下幾不可見的波紋。

他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看向楊司洛,“籌碼?小朋友,這兒可不是你的學校,但凡說出口的話可都是要承擔責任的,你真的擔得起嗎?還是乖乖回家做作業去吧。”

楊司洛微微擡起頭,直視着陶昱的眼睛,雖然就年紀而言他的确是不占便宜,但他已經20了,也是一個有完全獨立能力的成年人了。

“能不能承擔,我自己說了算。”

“哦。”

陶昱似乎是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那你想怎樣?”嘴唇翕動,話已經到了嘴邊,楊司洛卻突然被張臻弈一把拽了過去,然後撞在廁所隔間的門上,一只胳膊抵着他的脖子,“小子,你丫挺有本事啊,我拼了命才救得你,你他媽就這麽報答我的嗎,啊?”張臻弈看着楊司洛的眼神裏滿是怒火。

楊司洛卻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更陽光了些,也更有幾分大學生的樣子了,“你終于想起來了?”張臻弈被他這一笑,滿腔的火氣一下被堵在了心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無奈只好松開他,看向門外站着的保镖,“帶他回去。”

楊司洛聽後卻急了,抓住張臻弈的胳膊,“我不回去,你都想起我了,我就更不能回去了。”

張臻弈的眼前還一陣陣得眩暈,不禁皺眉揉了下太陽穴,不耐煩地說:“那你還想幹嘛?”“上次說的交易……”在張臻弈針一般的視線下,楊司洛像個被紮漏了的氣球,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張臻弈用餘光看了眼陶昱,又想到剛才陳凱給他的那張照片,心想決不能讓楊司洛漏了口風,如果對上陶昱,楊司洛這種水平的就是個瓷娃娃,根本不堪一擊。

而且局裏對獨眼的調查陷入了僵局,這個線索,沒準就是突破口,所以決不能輕易放手。

不過,還是得先穩住楊司洛再說。

“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楊司洛的眼睛一亮,“真的?你答應了?”張臻弈沒看他的眼睛,點了點頭,“嗯。

你先回去。”

像是孩子得到了心儀的禮物,楊司洛滿意地答應了先跟保镖回家,走之前還趁着張臻弈走神抱住他偷偷親了一口,故意貼在他耳邊暧昧地低聲說:“我等你的消息,警察叔叔。”

張臻弈感覺自己有根神經被狠狠地挑撥了,有一下沒一下地回彈着,沖擊着他的思想藩籬。

警察叔叔,當年張臻弈救他的時候,楊司洛就是這麽叫他的,雖然那時候他不過才25歲。

直到楊司洛離開了,張臻弈還沒完全從震驚中平靜下來,罪惡感又湧上他的心頭,感覺不是他被楊司洛調戲了,倒像是他去調戲了一個孩子。

“看來是我誤會了,抱歉。”

陶昱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看到張臻弈疑惑的表情後又解釋說,“我剛才不應該出手打斷你們的,我不知道你們是這種關系,還以為你是……被迫的。”

張臻弈明白陶昱是誤會了他跟楊司洛的關系,開口想解釋,卻又覺得沒必要,将話題從楊司洛身上移開,“你剛才說你不喜歡男人?”“嗯。”

張臻弈擰開水洗手,瞥了陶昱一眼,又用涼水沖了把臉,故作不經意地說:“原來不喜歡男人的人也會看gv嗎?”陶昱的表情霎時冷了下來,他沒問張臻弈是怎麽知道的,但他腦海中最先跳出來的想法告訴他:張臻弈在調查他。

他的電腦裏的确有一部gv,不過并不是他的,是上次段旭峰故意混在了U盤裏,他拷貝文件時一并拷進了電腦。

陶昱在想以警局的權限有可能侵入他的電腦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給所有文件多層加密的做法還是很有必要的。

張臻弈抽出紙巾擦了下手,擡胳膊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了口袋裏的照片,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陶昱伸手将照片抽了出來,在手裏翻轉了一下,“你們真的在調查我?”張臻弈将浸濕了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試圖蒙混他說:“王東那個案子我懷疑過你,所以查過你。”

『哥,有件事忘了跟你說,就是我昨天跟天天去逛街的時候,被人跟蹤了。

』陶昱又想到陶桃的話,問他:“你們查到哪一步了?”“你覺得問一個刑警這個問題合适嗎?”“給你個忠告,”手裏的照片被陶昱揉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痕,他抓住張臻弈的衣領,直視着張臻弈的眼睛,“當年那場車禍,別插手。”

張臻弈用力扯開他的手,“對一個刑警來說,你這句話依舊很不合适。”

話音剛落,張臻弈突然被陶昱勒住了的脖子。

陶昱将他抵在牆上,就像寒冰在烈火中冒着蒸騰的白氣,此時的陶昱竟讓張臻弈感到了一絲卑弱。

他想掙開陶昱的手,卻沒能成功,陶昱扯下了領帶想捆住他的手,他直接揮手給了陶昱一拳。

陶昱沒來得及躲,硬挨下了這一拳,然後擡膝擊中了張臻弈的胯間。

“唔,操――”張臻弈沒想到陶昱會玩陰的,疼得彎下了腰,想伸手緩解一下疼痛,卻被陶昱用領帶綁住了雙手。

他系了個簡單的結,然後再把兩端系上,捏着張臻弈的臉頰強迫他用牙咬着,然後扯着他進了一個隔間。

下體的劇痛毫無緩解之勢,張臻弈只能用力咬着領帶。

陶昱讓張臻弈面對隔板站着,将系着他雙手的領帶勾在挂鈎上,然後伸手解他的皮帶。

意識到他的目的後,張臻弈開始掙紮,想把手拿下來,陶昱抓住他的陰莖,張臻弈一下子脫了力,因為突然加劇的疼痛悶哼了一聲。

“唔~陶昱,你他媽瘋了吧?呃嗯,不,別碰!”張臻弈微屈着膝蓋,似乎是這樣能讓疼痛緩解一些。

陶昱一直沉默着。

如果不是因為有觸覺,張臻弈都要懷疑自己是在被空氣折騰着。

似乎是為了否定張臻弈的這種想法,陶昱将手伸到了他的後面,張臻弈停下了掙紮,身體僵硬得如同拉緊的弦,眼神中是少見的驚慌,出口的聲音也有些發顫,“陶昱,你不是說,你不玩男人嗎?”“不玩男人的人會看gv嗎?”陶昱故意用了張臻弈剛才的說法。

“啊嗯。”

手指強硬地插了進去,張臻弈攥緊了拳頭,再次咬緊了領帶,全身的肌肉都緊繃着。

“陶昱,”張臻弈想讓陶昱停下,只是一根手指而已,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撕裂了,他承認自己有些害怕了。

陶昱繼續插進了第二根手指,帶出了一些血跡,張臻弈的臉色也又白了一度,他試圖用腿部的力量反制陶昱,卻每次都會被陶昱先一步牽制。

陶昱似乎是沒了耐心,他抽出了手,然後張臻弈就聽到身後傳來皮帶和拉鏈的聲音,他趁着這個機會快速地将手從挂鈎上拿了下來,卻沒來得及解開。

陶昱将他推回隔板上,張臻弈用胳膊反擊,陶昱掰過他的手,蠻橫地撞了進去。

“呃啊,”張臻弈被猝不及防的插入逼出了吃痛的聲音,“陶昱,別……”陶昱緊皺着眉,張臻弈的下面沒有經過潤滑,而且也沒擴張好,他其實也很不舒服。

不過不舒服就對了,這本就不是一場性愛,是警告,是報複,當然也越是痛不欲生,越記憶深刻才越有價值。

陶昱一只手扣住張臻弈的脖子,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陶昱是因為不停在頂弄的關系,而張臻弈則是被疼的,他的臉幾乎沒了血色,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唾液混着嘴唇上被咬破的血液沾在領帶上,顯得無比狼狽。

“張臻弈,”陶昱貼近他的耳朵,“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別碰那個案子。”

說完又用力撞了幾下,張臻弈的悶哼也帶上了一點哭腔,幾乎要将手腕上的領帶生生扯斷。

陶昱沒有射就抽了出來,他沒去看張臻弈已經被蹂躏得有些不堪的下體,抽紙巾将自己擦幹淨,整理好衣服後便離開了。

走出洗手間後,他給楊司洛發了張照片,照片上張臻弈咬着領帶,脖頸後仰,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不過這些跟他痛苦隐忍的表情比起來,都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照片附帶了一句話:有興趣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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