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底下請了老師來教導禮儀。
現在他對于這種場面已經進行地游刃有餘。
姿态優雅,身姿挺拔,他手拿高腳杯和品牌商敬酒,杯口稍低,以示敬意。
秦臻碰了一杯又一杯的紅酒,紅酒味道甘甜,入喉又是火辣辣的刺痛。
禮儀可以糊弄人,可是酒量并不能糊弄人。
幾杯紅酒下肚,秦臻的臉已經紅撲撲的了,看人都重影了。
“陸少?”秦臻已經暈頭了,他怎麽看到了兩個陸慕予。
更可怕的是,這個陸慕予臉上竟然帶着溫柔的笑意。
“喝多了?”陸慕予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秦臻,覺得有些好玩。
旁邊的人原本一個個都樂意找秦臻碰杯,看到陸慕予在秦臻搭話,一時之間都不敢上前打擾他們的談話。
秦臻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沒,只是喝了幾杯而已。”
“酒量這麽差?陪我出去通通風吧。”陸慕予道。
秦臻全身紅撲撲的,再加上室內空調溫度,讓他覺得異常燥熱。
走到花園內,被冷風一吹,秦臻才覺得頭腦清晰了很多。
“怎麽?還走得穩嗎?需要我扶你嗎?”陸慕予的聲音中多了一絲調笑。
秦臻驟然清醒,原本遲鈍的感覺器官現在全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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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警鈴大作,對于陸慕予這個人他一向保持着十二萬分的警惕,他不自覺離陸慕予遠了一點。
“我就這麽可怕?”陸慕予看到秦臻的動作,眸色一深,反而逼近了一步。
“陸少當然不可怕。只怕陸少和我離得太近,家中的淩徹可能會不開心。”秦臻搬出淩徹,希望陸慕予能夠收斂一點。
哪裏想到陸慕予輕哼一聲:“淩徹?他也配?”
陸慕予的眼神裏充滿輕蔑和不屑。
秦臻心裏“咯噔”一下,果然這個花花公子換男人比換衣服還快。
眼看着陸慕予越來越逼近自己,秦臻臉上的笑容就更僵硬了一些。
“你……你幹什麽……”秦臻道。
“不幹什麽啊。”陸慕予一臉無辜的樣子,“只是你的項鏈勾住了我的扣子。”
秦臻低頭一看,自己西裝上的鏈條果真好死不死地勾住了陸慕予的袖口,然後兩個人就以一種很奇怪地姿勢貼在一起。
“有沒有剪刀什麽的。”秦臻低頭尋思。
“我這件衣服剪壞了你可能賠不起吧”陸慕予說得風輕雲淡,說出來的話卻惡劣地可以。
秦臻無奈地笑笑:“我剪自己這件衣服總可以了吧。”
可惜找不到剪刀,不然的話就可以一刀子解決。
偏偏這裝飾鏈條和陸慕予的袖口勾得死死的。
還好兩人在花園裏,不然要是被人看到現在兩個人黏在一起的樣子,不知道明天新聞又要怎麽寫了。
陸慕予忽然推着秦臻進了假山的縫隙,兩人之間的距離貼的更近了。
“你究竟想幹什麽!陸慕予!”秦臻皺着眉頭,喊出了陸慕予的名字。
陸慕予危險地眯起眼睛,“如果你想讓大家都看到我們的樣子,那你就盡管再叫得響些。”
原來,花園裏來了幾個賓客。
“奇怪,我剛才看到陸少和秦臻往這裏去了啊。”幾個賓客看着空空蕩蕩的花園有些迷惑。
狹小的空間讓秦臻動彈不得,他的身體努力地和陸慕予保持着距離,身體都僵硬地不得了,實在受不了了才想着活動活動關節。
陸慕予一把抓住秦臻亂動的身體,帶着酒氣的呼吸噴在他的耳邊:“你再動,我可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麽。”
“你……”秦臻恨恨地瞪着陸慕予,身體老實地保持着距離,再也不敢亂動了。
那幾個客人在花園裏逛了一圈沒有發現陸慕予和秦臻的身影就決定回去了。
見陸慕予還壓在自己身上,秦臻不滿地推了推他,“喂,他們走了。”
陸慕予勾起嘴角:“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放肆了。”
從陸少到陸慕予再到現在的“喂”,秦臻對他的稱呼變得倒快。
似乎是不想再和陸慕予糾纏下去,秦臻找到一塊鋒利的山石,用力一刮,蹭掉了衣服的一小塊布,整個鏈條挂在陸慕予的袖口上。
“送你了,不用還了。”秦臻留下這麽一句就匆匆地跑了。
只留下陸慕予一個人站在假山邊,右手的袖子上還勾着一條怪異的鏈條。
至于陸慕予該怎麽處理,這一點都不再秦臻的擔心範圍只內。
秦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所幸衣服只被剮蹭掉一點,除了衣服看起來有些單調以外,其他地方看起來沒什麽不對勁。
“有趣……”陸慕予把玩着手中的鏈條,嘴角勾起:“我越來越想得到你了呢。”
36、不速之客
◎等秦臻結束完活動準備回家已經快要淩晨了。
他從停車場出來就感覺有一個人在跟着他。
秦臻身……◎
等秦臻結束完活動準備回家已經快要淩晨了。
他從停車場出來就感覺有一個人在跟着他。
秦臻身子一頓,後面的人也停頓了一下。
從旁邊的玻璃上秦臻看到躲在柱子後面露出來的人頭。
這不是秦臻第一次遇到私生飯了。但是可以大刺刺跟着他一直走到小區裏的私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好歹秦臻住的小區還算高檔。
看那人對小區的布局不算熟悉,秦臻輕易地甩開了那個私生飯。
等他終于回到家,打開門發現家裏燈光大亮,他吓了一跳,直到看清那人的面容他才松了口氣:“隊長?”
原來楚懷一直呆在他家裏。
“你喝酒了?”楚懷穿着一身松垮的家居服,語氣裏有了些責怪的意思。他從燈光中走來,身上難得帶了幾絲煙火氣。
“嗯。”秦臻有些疲憊。夜深了再加上他喝了酒的原因,讓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誰讓你喝這麽多酒的。”楚懷皺着眉頭扶他躺下。
秦臻難得看楚懷絮絮叨叨的樣子,心裏軟了一下,說出來的話裏也帶着撒嬌的語氣:“我代言的就是紅酒嘛。”
“那也不行……”果然楚懷看到秦臻撒嬌,一下子就沒轍了。
秦臻困到眼皮打架,但是口幹舌燥地不行,嚷着起來喝水,結果連路都走不穩。
楚懷直接把秦臻按在床上,“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躺着吧。”
楚懷端了一杯溫水過來。
秦臻急吼吼地就着他的手喝水。
“慢點喝。”楚懷看到秦臻的樣子,又怕他嗆到,小聲地提醒。
喝完水,秦臻才滿意地眯上眼睛,還用臉蹭了蹭楚懷的手背。
這讓楚懷想起以前養的一條小貓咪,也是喜歡這樣蹭着他的手背睡覺。
睡着的秦臻和平時看起來不太一樣,他整個人像是被沉澱下來,顯得安靜又乖巧。
楚懷動作輕柔地幫秦臻卸妝,一點點地擦去他臉上的妝容。
秦臻的皮膚很好,白皙滑嫩,臉側兩點紅紅的青春痘洩露出秦臻的稚嫩。秦臻在睡夢中嘤咛一聲,嘟囔着什麽,又重新睡了過去。
他的身上還穿着酒會上的西裝,楚懷怕他不舒服,就小心翼翼地幫他脫掉衣服。這麽近的距離,秦臻的發絲擦過楚懷的皮膚,秦臻發間淡淡的味道讓他忍不住心動。
然而下一秒,楚懷聞到原本屬于秦臻的味道中夾雜着一股霸道的男士古龍水味道。
那不是秦臻身上所用的香。
楚懷又注意到秦臻身上的衣服好像有被擦破的痕跡。
楚懷皺着眉頭,手下的動作不小心加重,心底的怪異感怎麽也揮之不去。
“嗯……”秦臻揉了揉眼睛,被酒熏紅的眼睛裏還有一絲迷茫。
“隊長,你怎麽在這裏?”秦臻的意識還不太清醒,說話的聲音裏還帶着絲絲鼻音。忽然他伸出手,對着楚懷軟綿綿地叫道:“抱我。”
楚懷一愣,秦臻已經翻過身,兩只手抱住楚懷,在楚懷的腰間找了個舒适的位置,又沉沉地睡去。
楚懷摸着秦臻柔軟的發絲,忍不住推推他:“你在叫誰?秦臻?”
秦臻将臉埋得更深了些,可愛的鼻音更重了些:“楚懷別吵我了,讓我再睡一會。”
“轟”地一聲。
楚懷只覺得自己心頭洩洪了一般,心跳擂得像鼓點一樣消失在滾滾傾瀉而出的暖流中。
他忽然覺得什麽陸慕予,什麽端纖雲,什麽心機城府,什麽經營算計,什麽多餘的解釋,在這一刻都消失殆盡。
他不要管那麽多,他的眼裏只剩下秦臻,這個躲在他的懷裏安然入睡的秦臻已經悄無聲息地占據了他的世界。
楚懷無比慶幸今天自己留下來的決定。
如果沒有文森琳催魂一樣的電話,那麽今天将是完美的一天。
于是秦臻抱着楚懷安然地睡了一晚,而楚懷為了不吵醒秦臻僵坐了一晚,最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