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可琴!不要走!你不要拉住我!讓我見可琴!可琴啊!”子若同樣有個天機子拽着往西房去。

玄機子和天機子見此情形,索性點了她倆的穴,這樣省事多了,才得以将二人“拖”回房間。

他們懷疑可琴子若是不是從懸崖上摔下來把腦子給摔壞了,怎麽剛才二人的行為,有點瘋瘋癫癫的?不管了,回去給她們喝上幾服藥再說。

自那日起,二位老人為了照顧兩個“瘋癫”的丫頭,可真是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來形容都不為過,嘔心瀝血地哄她們倆吃藥,還要防止她們胡鬧,一天下來腰酸背痛,沒想到二位絕世高人的人居然是被兩個丫頭給累死的,這傳了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過後的某某一日——

可琴又跑出房間,被玄機子抓了個正着,可琴求饒說:“唉,玄機子大老爺,您就行行好,讓我出來活動活動行不行?”

玄機子拿着一碗藥,堅決道:“嗯,經過這幾日的調養總算神智有些回複過來了,小琴兒,過來,把藥喝了!”

可琴哪是那種聽話的人物?既然不準我出去,那我就堅決堅決不喝藥!

玄機子沒辦法,活了那麽多年,當了那麽多年的老頑童,今天竟然被一個小頑童制服了?正準備點穴灌藥,可琴一見他這動作,就知道玄機子要幹什麽,這麽多天來,她不肯喝藥就用這招,一點新意都沒有,可琴心生一計,皺着眉頭,捂着頭着說道:“我,我頭好痛啊,一定是摔下懸崖的時候摔壞了,啊,好痛啊!”

玄機子一聽,感覺不好了,準備給可琴用上針灸,可觀察了可琴一會兒就說:“小琴兒,你這頭痛是裝的吧?就你這點本事就想騙我老頭子?”

可琴放下捂住頭的手:“嘻嘻,我早就知道玄機子老爺爺神通廣大,我這不是讓您老人家開心開心嗎?我馬上喝藥,我喝藥!”

子若這時和天機子來到可琴房裏,天機子對玄機子道:“我看她們倆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是時候了。”

可琴正喝藥,子若不明白什麽叫是時候了,只見天機子神色嚴肅地說道:“上官可琴,司徒子若,你們可願意拜我們為師,入我忘憂谷門下?”

可琴子若很是吃驚,玄機子補充道:“怎麽,不願意啊?不願意就算了。”江湖上不知有所少人巴望着拜他們為師呢,他們這麽多年,還不是一個徒弟都沒收。

子若忙答:“不是的,我們願意!徒兒司徒子若參見兩位師父!”說完跪下磕頭。

可琴也跪下,磕頭:“徒兒上官可琴參見二位師父!”

Advertisement

天機子微微一笑:“嗯,起來吧!”

“這樣就行了,其他那些拜師的繁文缛節就免了吧。”玄機子惬意地坐下。

子若問道:“請問師父打算教我們些什麽?”

天機子也坐下:“既然你們已是我們的徒兒,那麽,我和師兄,便一人教你們一門絕技。子若丫頭,我看你在用毒配毒方面挺有天分,再加上你心地善良,先将我畢生絕學的毒術相授與你,你看如何?”

子若磕頭:“徒兒願跟天機子師父學習毒術。”

玄機子得意地對可琴說:“小琴兒,你呢,就先好好跟着我學醫術吧!”

可琴本來挺感激的,不過聽這話的語氣,怎麽是有點……可琴磕頭:“謝師父!”但随後又問了一聲:“請問師父,為什麽我就不能學毒術呢?”

玄機子拍了一下可琴的頭:“小琴兒,難道你忘了,我師弟不就是你救回來的麽?我看你挺有醫術的天賦,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你吧。”

什麽勉為其難?是我自己天生醫術這方面就聰明好不好?在21世紀,我還是生物科代表呢。可琴心想。

一段艱難的學藝之旅就此展開。

“皇上,嫦妃娘娘求見”門外的小鑫子喊道。

還沒等風亦然回答,嫦妃硬闖進來了,俯了俯身:“臣妾向皇上請安”

風亦然輕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批閱奏折。

嫦妃繞過紫檀書桌,走到風亦然身邊,雙手環抱着風亦然的手臂:“皇上,臣妾給皇上煮了蓮子糖水。”

“知道了,愛妃先下去,朕一會就喝。”風亦然擺出他的“招牌”笑臉,溫柔如水,令人陶醉其中。

嫦妃的臉“唰”地紅了,羞答答地說:“皇上,您一定要喝哦,不打擾皇上,臣妾告退。”

“嗯”風亦然回了一聲。

嫦妃走後,風亦然召了小鑫子進來,看着那碗蓮子糖水:“把它倒了!”

“奴才遵命!”

小鑫子領命後,将嫦妃的東西捧了下去,退出了書房。

風亦然放下手中奏章,走到一個寝宮的一個角落,拿起一個布滿灰塵的沉香木盒,盒子上精致而古樸的雕花圖案仿佛訴說着一段往事。

風亦然緩緩拭去盒子上的灰塵,手指滑到盒子的開口邊緣,掀起盒蓋,一道翠綠的光芒射在俊逸的臉上。這是一支玉笛,一支用珍稀材料制成的玉笛,風亦然撫摸着玉笛:“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那麽美,一點都沒變。”然後把玉笛舉起,放在唇邊,悠揚卻又仿佛夾帶着悲傷的笛聲傳入耳畔。

記得這是父皇送他的玉笛,父皇告訴他,只有自己最愛的人才能跟這支玉笛合奏。父皇當年便是吹着這支玉笛邂逅了母後,他們因為這支玉笛,多年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不過,這支玉笛真有那麽奇特麽?風亦然有些不信,這麽多年,他都沒有吹起這支笛,也沒有人能夠讓他吹起這支笛。可是今天他卻吹了,海角天涯,無論斯人何方,他願為一人而奏。

雲王府的氣氛甚是恐怖。

“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滾,給我滾,找到了才回來。”風亦雲對着自己的手下大聲地說。

“是”手下聽到自己王爺這麽憤怒,是的,憤怒,自己第一次見到自家王爺如此憤怒,連忙領命下去。

“是什麽事情讓我們的王爺如此惱怒,不如讓臣妾伺候王爺,幫王爺平息怒火,可好?”

這是一名絕色女子,若說花鳶是妖嬈銷hún的化身,那麽此女子則是美不遜步非煙,柔媚堪比花鳶,一個沉魚落雁的風情笑,一雙星火流螢的桃花眼,兩道春風拂柳的娥眉月,嬌豔欲滴的櫻唇攝人心魄,雲王的萦妃,霧風王朝十七公主安流萦。

“你怎麽來了。”風亦雲打量着眼前的美人,言語間,略帶溫度。

安流萦細指輕撫着風亦雲的臉龐,觸感如此細膩,輕啓櫻唇:“王爺多日不來流芳苑,臣妾想王爺了。”

風亦雲不語,橫抱起萦妃,走向流芳苑。

一年之期

明淵十二年,正是桃花盛開時季,亦是證明可琴和子若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已有一年。

明淵王朝在風亦然的治理下,國泰民安,但這看似平靜的盛世之下,嫦妃父親的勢力在暗潮洶湧,他們父女似乎确信,只要嫦妃當上了皇後,他們的勢力可以進一步擴大,到時,整個明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的,一年之間可能發生許多紛紛擾擾的事情,就像是風月軒自花魁大會後,步非煙當上了花魁,可風月軒裏卻沒有步非煙的身影,沖着步非煙名氣來的人自然是失望而歸,風月軒的生意亦是一日不如一日。反倒是晚香榭的生意蒸蒸日上,花鳶仍是一年前那股妖媚,來者不拒,只要出得起銀兩,只不過她自上次花魁大會後,便對風亦雲念念不忘,後來自己叫丫鬟去打聽,才發現風亦雲與雲王爺似乎有些相似,由此花鳶确定了風亦雲便是雲王的的事實,整日徘徊于雲王府前,欲與風亦雲相見。

風亦雲除了上朝,便是急匆匆地趕回雲王府詢問探子司徒子若的事情,每一次都是暴怒一場,惹得全府上下,無人再敢談論此事。

皇宮裏的風亦然始終沒有真正與嫦妃同床共枕,嫦妃被傻傻地蒙在鼓裏,想懷龍種又不知道為何一年了都懷不上,內心甚是着急,若無龍種,何以要求皇上封她為皇後呢?風亦然習慣了見到每個人都溫文爾雅地微笑,卻不知在這和煦如風的微笑背後隐匿着不為人知的哀傷,一年了,風亦然問了自己一年,可都得不到一個确切的答案,拿出那支玉笛,青翠的光澤折射在俊逸不凡的臉龐,玉笛聲又起。

無憂谷與陶然城只隔着一座懸崖,還有一條幽寂的小溪,彼岸桃花盛開,無憂谷随着清風的吹拂,降下一陣陣的桃花雨,在陣陣夾雜着陣陣花香的清風缭繞下,可琴和子若二人正在進行着最後的出關考試。

天機子和玄機子的頭發比一年前的又白了些,倆師兄弟坐在石凳上,玄機子飲着上好的陳年美酒(其實是可琴和子若聯手配出的現代葡萄酒),說道:“這小琴兒和小若兒釀出的酒就是好喝,我還沒聽說過能拿葡萄來釀酒的呢!”

天機子一挑眉,望向玄機子,原以為自己的師兄會說可琴和子若哪個有進步,沒想到師兄竟然說這個葡萄酒,天機子不禁無語了,說道:“師兄,你說她們兩個,誰會贏?”

玄機子又倒上一壺葡萄酒道:“當然是我的小琴兒贏。”

“敢為師兄,這是為何?”天機子不服氣。

“我是你師兄,你師兄一手教出來的徒弟當然會比師弟教出來的徒弟更勝一籌。”玄機子露出得意的表情。

“師兄……你……!”天機子聽完這番話心裏當然氣急了,怒拍桌子說道:“那可不一定,雖然你是我師兄,可是可琴和子若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現在說可琴贏了還太早呢!”

玄機子也不高興了,說道:“我說是我的小琴兒贏,就是她贏!”

天機子也大聲向玄機子吼:“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我還說是子若贏呢!”

在一旁比武的可親和子若顯然不知她們的師父已經為了她們誰輸誰贏争吵了起來,二人已進ru忘我境界,只見劍刃刀鋒相互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子若随手不知不覺摘下幾片綠葉,使出落葉飛花向可琴飛去,可琴在空中用劍氣快速畫出一道屏障,綠葉一靠近,瞬間化為灰燼。

可琴子若同時停下,玄機子和天機子從剛才的争吵狀态很快地調整過來,那副表情似乎早就知道可琴子若會打成平手似的,可琴子若放下手中的劍:“師父!”

天機子說:“子若,看了你剛才的表現,為師心想,你應該可以出師了。”

子若微笑地說:“這些日子,有勞師父悉心教導,徒兒才能學會這些武功,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玄機子哭喪着臉:“小琴兒,師父看見你把該學的都學會了,本應歡喜才是,可是,你師父我,我舍不得你啊!”

可琴輕拍着玄機子的肩膀:“師父師父,別傷心了啊,我出了關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啊,還有啊,如果你不嫌我煩的話呢,等我和子若把事情搞定了後就回來陪您老人家好不好?別哭了師父!”可琴也強忍着眼淚。

天機子見玄機子這樣,忙說:“師兄,你都已經是古稀之年的人了,怎麽在晚輩的面前哭成這樣子?”

玄機子抹了一把眼淚道:“師弟,小若兒和小琴兒就要離開無憂谷了,可能很久才能回來看我們,我們都跟這兩小丫頭相處了這麽久,在我心裏,她們就是我的親孫女啊。”

天機子聽了這話,心裏也挺難過,不過難過歸難過,天機子暫且忍住心裏哀傷之感,向可琴子若問道:“出關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答對了,才可以真正出關。子若,你先說,這一年來,師父教給你的有哪些?”

子若很認真地想了會兒答道:“師父教徒兒毒術、暗術、還有劍術。”

“嗯,不錯,那還記不記得師父教你毒術時跟你說過的話?”

“記得,師父跟徒兒說,毒術不是一門邪惡的學術,或用來害人的學術,毒術也可以救人,所以,如果徒兒學會這門毒術後,萬不可存在害人之心。”

天機子點了點頭,看向玄機子。

玄機子擦幹老淚,對可琴說:“小琴兒,你呢,師父教了你些什麽?”

可琴說道:“師父,您教給徒兒的是醫術,音術,幻術。”

“知道師父為何要教與你這幾門麽?”

“徒兒不知,請師父指教。”

玄機子的目光望向遠山,意味深長地說道:“小琴兒,我和師弟之所以教與你們這幾門,是讓你們相互牽制,相互合作,誰也不離誰,琴兒,記住,醫術雖然可以救人,但它同樣可以用于害人,琴兒一定不可走上邪道。”

天機子和玄機子異口同聲:“你們可以出關了,切記,無憂谷不足為外人道也。”

“師父保重!”

兩道身影消失在片片桃花瓣中……

重振青-樓

從無憂谷出來後,可琴和子若一路輕功,回到久別重逢的神廟。

換好衣服的兩人,與剛進來打掃的小童撞在了一起,小童望着兩人,驚訝地問:

“兩位姑娘,為何出現在大仙的房間裏?”

可琴和子若這時才想起自己是女裝打扮,可琴解釋:“小童,我們就是大仙。”

聽到回答後,小童驚訝地看了看可琴和子若,仔細一看,才知道正是上官大仙和司徒大仙。

“大仙,大仙一年未歸,就成了女子?”小童震驚地問道,渾然不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多愚蠢。

“說來話長吧,我們本來就是女子,難道我們是女子有什麽問題嗎?”可琴有點生氣。

“不,不是,我只是驚訝而已,我……”小童急忙辯道。

“不能将我們是女子的事情和我們回來的事告訴別人,任何人都不行,你記住了嗎?”子若威脅道。

“還有,我們不在時,有什麽事發生嗎。”沒有先前那樣冷漠地語氣,子若淡淡地說。

“風月軒的步非煙姑娘自當上花魁,有許多人去了風月軒,想見一見步非煙,卻見不了,無論出了多少錢,都沒人見到她,風月軒的生意一落千丈,相反,晚香榭卻客似雲來,那裏的頭牌花鳶姑娘來者不拒。”

聽到這裏,可琴和子若不禁變得沉默,可琴問了一句:“那醉花閣呢?”

“醉花閣的生意也很好,只不過比晚香榭的差了一點。”

“你先出去。”聽完後,子若沉思着。

“是。”小童關上門。

“子若,我們先去看看蝶兒後,再看看怎麽做吧!”

子若點點頭,應允了可琴的話。運起輕功,向醉花閣的方向飛去。

從窗口進ru杜栖蝶的房間,坐在桌邊的杜栖蝶吓了一跳,待看清人後,驚喜地說:

“可琴,子若。”

“栖蝶”可琴和子若說道。

房內的三個女子便抱在了一起。

“這段時間,你們去那裏了?怎麽都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說完,杜栖蝶眨着水汪汪的大眼。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見她那個準備哭泣的樣子,可琴連忙安慰。

“蝶兒,溪洛呢?”

“他,他出去了。”聽到可琴這樣問起溪洛,杜栖蝶臉上出現了紅暈。

“蝶兒,臉怎麽紅啦?!”子若調侃地說。

“我,我沒有臉紅。”杜栖蝶辨認道。

“你誠實交代,我們不在時,發生了什麽事?”可琴“不壞好意”地笑着。

此時,溪洛走進花房,盡顯潇灑:“蝶兒”

被忽視的兩人頓時風化了,被他摟在懷裏的杜栖蝶臉更紅了,推開溪洛:“洛,這是我的好姐妹,上官可琴和司徒子若,上次,便是她們二人用藥救你一命。”

“多謝二位姑娘救命之恩,溪洛感激不盡,日後若有什麽地方需要溪洛效勞,溪洛定當萬死不辭。”

“不敢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溪洛公子是我們蝶兒的心上之人,溪洛公子不必客氣。”子若很有禮貌地回答。

“蝶兒,原來你們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拉!”可琴笑道。

此時杜栖蝶臉上的紅暈還沒消退,被可琴這樣一說,臉紅得像六月的夕陽。

“見你過得這麽好,我們也就放心了,我們有事在身,先走了。”說完,扯着可琴出門了。

“喝喜酒時,記得請我們啊,栖蝶。”被扯的可琴插了一句。

出門後,可琴和子若用輕功飛向風月軒,正所謂有輕功在身,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輕便快捷,比現代汽車還方便,無污染,純天然,綠色……好處多多啊。總而言之沒白死一回啊。

來到門口,看着生意慘淡的風月軒,牌匾破舊不堪,可琴子若走了進去,風月軒的舞嬷嬷見有人進來,立刻迎身上去,見是二位女子,長相清麗脫俗,把她們肯委身風月軒,說不定風月軒的生意能有些起色。

“二位小姐,我們這裏不接待女客,除非,二位小姐想賣身。”

“我們不賣!你就是風月軒的嬷嬷嗎?”

“是的,老身是這裏的舞嬷嬷。”

“我們要買下風月軒,請嬷嬷您開個價錢。”

“啊!……”還沒反應過來的舞嬷嬷驚訝地看着子若。

“嬷嬷,您就趕快開價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五萬兩。”

“好,五萬兩便五萬兩,待我們送錢過來,風月軒從此歸我們所有。”

“多謝姑娘!你們真是好人,你們簡直就是活菩薩……”舞嬷嬷感激不盡。

琴若之軒

可琴和子若回到廟裏,進ru廟裏的錢庫。畢竟,光是五萬兩就已經耗費了香油錢的一半左右,自己攬下風月軒這個爛攤子,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不過,如果非煙在世,也不希望看到風月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吧?

子若拿出賬簿皺起了眉頭:“可琴,按現在的情況來說,減去買了風月軒的五萬兩,那麽我們還剩下——二萬五千八百二十七兩三文。然後還有裝修費最少要一萬兩,那些雜費又要三千兩左右,還有……”

可琴越聽臉色越陰沉,就差沒吐血,這可是她們全部的財産啊,花得她好心疼,不行,等風月軒生意好了後,一定要連本帶利地撈回來!!

子若見可琴這樣,甚是無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坐下:“你說,我們現在該怎樣讓風月軒好起來?”

可琴一臉奮鬥的表情:“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們把它買了,就要讓它的面貌煥然一新!走,去風月軒!”說罷拉着子若往外一飛……

朝堂之上——

“近來我朝西北地區不斷受外敵侵擾,更聽聞霧風王朝與外敵暗中勾結,朕心甚憂,不知衆卿有何良策?”風亦然端坐龍椅之上,劍眉朗目,散發王者風度。

在這冷峻的英氣下,朝堂之上,無人能獻上一條好的計謀,一陣鴉雀無聲。

風亦然頓時呈現前所未有的憤怒,拳擊龍椅喝道:“你們都是捧朝廷俸祿,食百姓五谷的父母官,如今西北地區的百姓有難,你們卻想不到計謀去保護子民。十年寒窗飽讀聖賢之書又有何用?”

朝堂一片嘩然,然後“撲”的一陣聲音,群臣跪下,喊道:“微臣罪該萬死!”

風亦然見群臣跪下,說道:“你們是該死!如果今天你們想不到計策,那麽,你們都別想擡着頭出去!”

風亦雲跪在百官之中,深知皇兄之怒,雖無什麽好辦法,但站了起來說道:“皇上,臣弟有事啓奏!”

“說!”風亦然态度堅決。

風亦雲繼續說道:“此事不便于朝堂議論,不如請皇上先行退朝,先放文武百官回去想想計謀在說。”

風亦然聽後,給了小鑫子一個眼神,小鑫子大聲高喊:“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有氣無力的聲音。

文武百官頓時舒了一口氣,有的癱倒在地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宮門外的世界,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舞嬷嬷走在可琴子若前面,像導游似地給可琴子若介紹着風月軒的結構。

待到舞嬷嬷口水都講幹了,子若才讓舞嬷嬷停下:“舞嬷嬷,你把姑娘們叫來給我們看看吧!”

舞嬷嬷求之不得,馬上吆喝道:“姑娘們,過來給上官小姐和司徒小姐瞧瞧!”

随即一群莺莺燕燕,花紅柳綠的女子走來。

可琴把她們分成兩組,和子若一人看一組。

首先可琴那邊,可琴在她那組女子徘徊了不下十幾遍,從頭到腳大量着每一個人,然後随便問了一個女子:“你叫什麽名字?”

“奴家名叫小紅花。”酥入人骨的嬌聲。

可琴聽後,打了一個冷顫,然後聽見“小紅花”三個字,差點沒笑死過去。

然後又問了好幾個,名字要麽是“小桃花”,要麽“小粉蝶”,不是“小綠葉”就是“小翠兒”,可琴越來越聽不下去,看來,要改變風月軒的第一步,就是要改掉這裏媚俗不堪的名字。不過話說回來,怎麽步非煙的名字就那麽好聽呢?真想問問。

沒想到可琴還真的問了這個問題,舞嬷嬷一臉憂郁:“煙兒她被賣到這裏的時候,她就說她叫這個名字,聽她說她爹娘郎才女貌,可惜過早病故,煙兒的身世真是可憐啊,沒想到,連煙兒也找她爹娘去了。”舞嬷嬷說完,仿佛又要哭泣。

可琴聽完後對非煙的爹娘很是好奇。不過,面對着這樣一群姑娘,要一個個想個名字還真是難上加難。

子若那邊的情況也和可琴差不多,姑娘的名字也聽得子若哭笑不得,問到最後,子若終于發現一個很特別的女子。

“你叫什麽?”子若問道。

那女子低着頭,弱弱地說:“我叫萍兒。”

剛一說完,子若眼前一亮,終于終于有個名字聽起來還順耳一點的了,忙說:“你叫萍兒是嗎?擡起頭來給我看看好嗎?”

萍兒緩緩擡起頭,子若看見一張清秀玲珑的臉。

子若忙叫可琴過來,可琴過來後,也覺得是個有潛力的姑娘,于是乎,可琴的心裏有了個計劃。

可琴和子若叫人搬來一張大長方形桌子,兩張椅子,筆墨紙硯,二人坐下,叫姑娘排好隊。先給姑娘們重新取名。

可琴望着一個挺可愛的姑娘,墨筆落紙,取名玲珑。然後把寫着她名字的紙交給她。

這姑娘長得還算清秀吧,子若毛筆蘸墨,取名清雅。

過了大半天,總算把風月軒一百零八位姑娘的名字取好了。最後,可琴覺得風月軒的名字也得改一下,畢竟,她可不是買它做青-樓的,和子若商量後,意見達成一致,風月軒改為琴若軒。

可琴站起來宣布:“從今天起,我們風月……不是,是琴若軒正式煥然一新,改頭換面了!”可琴帶動着大家鼓掌。

接着子若也站起來說:“凡是改了名字的姑娘,以後一律用這個新的名字,并且要記住!還要會寫!”

有姑娘問:“可是我們之中有好多人都不認得字,更別提寫字了,你們要我們寫自己的名字,我們只是來伺候男人,又不是來開書院的。”

除了這位姑娘發言,其他姑娘都不敢吭聲,可琴和子若可是買下了琴若軒的大老板哪,可不能惹火了她們。

舞嬷嬷馬上對問話的那位姑娘嚴厲地說道:“彩影,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頂撞二位小姐!”

可琴見況,示意舞嬷嬷不要急躁,然後大聲地鼓掌說道:“好!好!好!大家請看,這位彩影姑娘勇于大膽發言,說出心裏的話,這種精神是值得大家學習學習的,我們非但不會怪她,還會捧她做我們琴若軒的頭牌。大家以後如果有什麽好的建議或者提議的話,歡迎向彩影姑娘一樣向我們說,我們絕對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不會責怪大家的!”

姑娘們聽完這番話,通通大吃一驚,同時子若也補充說道:“還有,從今以後,我們琴若軒的姑娘将不再向以前一樣對男人卑躬屈膝地去伺候他們,取悅他們,我們琴若軒的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凡是我們琴若軒的女子,都将成為明淵王朝新時代的女人!”

子若和可琴說完,看着那群姑娘呆愣的表情,暗自偷笑,想必她們還不知道什麽是新時代的女人吧?不過沒關系,有上官大仙和司徒大仙在,天塌下來也沒關系。

正當可琴子若想着,彩影突然大聲拍手鼓掌,對可琴子若說道:“上官小姐,司徒小姐,恕彩影方才魯莽,你們的想法,是我們從來想都不敢想的,我佩服你們!”

子若拉着彩影的手:“彩影,沒關系的,你也是為了琴若軒好,讓我們一起重振琴若軒!”

還有其他姑娘跟着喊:“重振琴若軒,蓋過晚香榭!”

琴若軒暫且停止營業,內部整頓,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展開了……

第一日:

可琴負責姑娘們的琴藝,子若負責舞藝,姑娘們很認真很認真地學……

第二日:

可琴子若硬是把明淵王朝最有名的教書老夫子“請”來,用金子和武力軟硬皆施,再加上大仙的身份,才終于讓那些老夫子親口答應進琴若軒教書,不然,哪個先生願意進“青-樓”呢,這傳了出去,在學生面前顏面何存?

第三日:

練舞,練琴……練字,練詩……姑娘們在可琴子若的新時代女性思想的煽動下,狠命苦練……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終于,第n日後……

離開業的日子還有兩個月,在這段日子,可琴子若除了查看姑娘們的練習情況,還要分頭去陶然城的第一衣莊錦繡莊、第一建築坊木匠坊等地去訂做新的衣裳和關于琴若軒裝修的事情。可琴由于熟記人體的生理曲線和結構,于是把歷朝歷代的服裝設計搬來,畫好設計圖,量好姑娘們的尺寸,跑到錦繡莊,與錦繡莊的老板加上號稱天衣無縫的裁縫師傅洽談合作之事,沒想到錦繡莊的裁縫師傅見到可琴拿來的服裝圖,兩眼發光,驚奇得說不出話來,從來沒見過那麽好看又新穎的衣服,死活挽留可琴與他好好談談這些服裝的奇思妙想,二人促膝長談到第二日天亮,可琴終于和錦繡莊達成協定——以後琴若軒的服裝一律由錦繡莊免費提供,琴若軒除了替錦繡莊做宣傳外,要定期向錦繡莊提供最新款的服裝樣式,不過卻可以分到錦繡莊利潤的百分之十,可別小看着百分之十,這足以讓乞丐半生榮華富貴了。

子若到木匠坊,首先就亮出司徒大仙的身份,讓木匠坊的人肅然起敬,然後再見到木老板,叫木老板把木匠坊最好的能工巧匠召來通通參與琴若軒的裝修,按照子若的設計,琴若軒的建築外貌是蘇州園林的式樣,一扇雕刻着鳳凰牡丹的大門,大門進去後是一座仿歐式園林的圓形噴泉,噴泉正中間站着一只開屏孔雀,水由孔雀的頭上和口中噴出,至于噴泉的制作原理,用一句老話來說:就算地球人都不知道,也難不倒司徒子若,更何況清朝時期的圓明園就已經出現了名為大水法的噴泉呢?然後在琴若軒裏面開辟出後花園,還有小橋流水般的美景,琴若軒裏面的牆壁是陶然城的幾十位畫師花費三天三夜不休息畫出來的“壁紙”,大堂是清逸的風竹圖,二樓的房間回廊外牆是幽蘭圖,然後再在各個房間分別畫出風格不同的“壁紙”,每二十個房間分為一個等級,極品房間是世外桃源,是可琴子若為自己專門準備的,接下來就是二品房間陌香、朝風、松音,三品房間牡丹,茉莉,玫瑰,百合……

有一句話可琴和子若認為是古人說得最好最對的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琴若軒由裏到外的巨大改變,當然,開支也不少,賺來的錢花完了不說,還欠下了各種債務共計三萬兩,她們堅信這些錢不出兩個月就能回本,而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後,全陶然城的百姓不僅知道了他們所崇拜的神仙是仙女,還知道了仙女正建琴若軒的事情,整個陶然城傳得沸沸揚揚。

消息自然傳到皇宮和王府,探子們終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膽地擔心皇上和王爺怪罪他們找不到兩位大仙而受到處罰了。風亦然心情大好,風亦雲眼神透出一絲欣喜。

首次入宮

“唉,忙了一個早上,累死我了!”可琴無助地抱怨。

“是誰當初買下琴若軒來着,現在自己還喊累,得了吧你。”子若坐在桌旁,大口大口地喝着茶,一點淑女形象也不顧。

二人正發着牢騷,突然看到大批人馬來到廟裏。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宣上官大仙進宮,不得有誤,欽此!”小鑫子折好聖旨,交到可琴手上。

子若疑惑,忙問:“請問公公,皇上為何叫上官進宮?”

小鑫子很有禮儀地拱了拱手:“這個,請上官大仙進宮便知。”然後帶着其他宮人在外等候。

“子若子若,怎麽辦?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