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的聲音,将沈谌安驚了一跳,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開的是自由麥。

既然對面發問了,她也回答的坦蕩,“嗯,是我朋友,在我這兒住幾天。”

【系統】催城加入隊伍。

yy裏一片沉默,這廂在游戲裏,倒是聽到了聲響,顧意輕興致勃勃的趴在一邊看,沈谌安也懶得理她。這個催城名字很熟悉呢,不就是那個空降過來的軍爺嗎?三個藍點終于聚集在了一個地方。

【團隊】催城:寒渚,我帶着幫會轉到你們服了。

【團隊】月上寒渚:嗯。

江湖飛馬快報!“催城”俠士在蒼雲對“月上寒渚”女俠使用了傳說中的【海誓山盟】……

沈谌安夾在兩個人中間。那個叫催城的軍爺,白發男神臉,火紅的破軍铠甲,情人枕,火龍裏飛沙,很是符合壕的特征。軍娘與軍爺站在一起,倒是顯得般配。這一刻,不得不說,沈谌安心中醞釀的情緒有一種名為嫉妒,以至于她沒有注意月上寒渚發過來的邀請同騎的訊息。

“愣着做什麽,快同意啊。”那頭傳來的聲音低低地。

“哦。”沈谌安慢吞吞地應了一聲,上馬,點着催城的頭像,發現他的視線是看向女神的,而女神的視線始終在她的身上,這讓她心頭浮上了幾絲的竊喜。收回了看望催城的視線,将所有的精力都停留在女神身上。馬兒動了,卻是挪出了海誓山盟那個煙花的範圍。

【團隊】催城:寒渚,你有情緣嗎?

【團隊】月上寒渚:【月落寒江】她是我情緣。

【團隊】催城:寒渚,你……

“你有什麽覺得叫寒渚寒渚的很奇怪?我忍不住把陸寒渚的臉代入到了對面那人的身上。”冷不丁的,顧意輕出了聲。不說還好,一說沈谌安就發現自己的思想也不受控制的飄向了那頭,月上寒渚的影像和陸寒渚的逐漸重合了。

【團隊】催城:她是個道姑,是個女的。難道是個妖?是誰?我怎麽不知道?網戀?

【團隊】月落寒江:……我是真道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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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月上寒渚:與你何幹?

【團隊】催城:她是浩氣盟的,敵對勢力。

【團隊】月上寒渚:那又怎樣?

【團隊】催城:沒什麽,不過是見一次殺一次罷了。

【系統】催城已經離開團隊。

正如別人所說,女神還是挺高冷了,摸着下巴看着,從馬背上跳下來。過了幾秒,催城軍爺的血量開始減少,想來絕對是女神把她加入到了仇殺列表。踩在軍爺的屍體上,重新邀請上馬,女神竟然也在近聊頻道嘲諷了一句。

【近聊】月上寒渚:是這樣殺麽?

那個軍爺應該是不可思議的,過了好久才看見他在近聊頻道發出了一行白字來。

【近聊】催城:我們認識兩年多了,還比不上一個網絡上虛無缥缈的人物嗎?

【近聊】月上寒渚:別人我不知,你,肯定比不上。

“女神真是女神啊,拒絕人都這麽高冷,那個軍爺還不傷心死。”顧意輕佯嘆了一聲,“你說女神是不是彎的,你看剛才都承認她是你情緣了呢?要不要往上拉,截圖留念?”

“人家只是拿我當擋箭牌。”沈谌安回複道,開了麥,有些好奇地問,“那個軍爺是誰啊?現實朋友?”

對面沉默許久,原以為不會回答,沒有想到最終回複還是來了。“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一個學長,在學校還是糾纏不休。”這句話裏,透漏出來的訊息有些多,女神,單身,學生黨,猜測是大學。

“你學校在哪兒?”試探性地問道。

“怎麽,想約我?”很是随意的聲音,到了沈谌安耳中卻又是變了個味道。這個話題也應該到此為止了,一般的網上朋友,涉及現實便不太妥當了。在思慮之中,她漏聽了對面的一句你很快就知道了的話。

“看來你攻略女神之路,道長且艱吶。”顧意輕涼涼的說道,“H市那麽多大學,你猜是哪一所?”

“随緣呗。”沈谌安應了一聲,在團隊說了一聲要下線,便退了游戲和yy。坐太久了,腰都不舒服,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踢了軟在一邊的顧意輕一腳,“你說周處勳也來玩這個游戲,他的艾迪是什麽?”

“怎麽,你對他感興趣?”顧意輕訝異地問道。

“可能嗎?”沈谌安冷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

“好像是個軍爺吧,叫什麽我不記得了。”顧意輕托着下巴回答道,“你在懷疑些什麽?”

“一切太過于巧合,而且我對陸寒渚的認知只是淺薄的一層,之前的刻板印象讓我覺得她不會玩游戲,事實上,誰知道呢?”沈谌安輕描淡寫地說道。

☆、雨中漫步同歸的情調

前期的策劃與籌備,後期的排演,詩詞社的人雖然少,但是調動起來,也是積極萬分。沈谌安選的具有代表性的《長恨歌》為故事藍本,來進行一次詩詞社活動的大展示。

社聯會派人來打分,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消息,由主席陸寒渚親自前來,沖着她還有沈谌安來的人,算是不少,再加之中文系乃是美人聚居之地,這場活動該是能讓人大飽眼福。

活動廳裏,沈谌安站在臺子的側面階梯上,面貌隐藏在燈光的暗影裏。她的身形修長,穿着明黃色的龍袍,冷凝的雙眸,竟有那麽幾分威嚴。原本社長張鵬想要演唐明皇的,只是被衆人一口否決,就他的身材和樣貌,會破壞整出戲的美感,最後讓他去樓上一層打燈光是也。

“喂,你在想什麽?”肩上猛地被人一拍,轉身回看了一眼,是顧意輕,身上挂着深藍色的道袍,那軟軟下垂的腰帶上有個太極陰陽圖。顧意輕不是詩詞社的人,她也不是中文系的,只不過她硬要來摻和一腳,最後決定讓她來反串方士。以顧意輕的姿色,演楊貴妃足以,她有諸多的不滿,最後都被沈谌安噎了回去。

沈谌安的目光是投向臺下第一排的那人身上。陸寒渚從來沒有說過她會親自前來,放出去的消息是虛的,沒想到啊,她現在已經端坐在了那兒。一身典雅的長裙,頭發挽髻,像是從哪個舞會上匆匆退下來一般。

“別看了,趕緊地進後臺最後的化妝吧,快要開始了。”顧意輕的手在沈谌安眼前晃了晃,嗤笑一生道。一手捏緊了她半垂下來的道袍,另一手則是挽着沈谌安的手臂往裏面走去。

華清池一見傾情的驚豔,後宮佳麗獨寵一人的聖眷,七夕夜誓詞如普通人家情人間的耳語,荒廢政事缱绻溫柔鄉的遺恨,漁陽鼙鼓驚天動地的吶喊,倉皇出逃的狼狽,馬嵬坡下紅顏消逝的不甘……入骨三分的演繹,有嘲有憐,有愛有恨,有悔有癡。奉之太上皇,後來,一人孤獨終老。

《長恨歌》是主戲,只有還有幾出其他的詩歌裏抽取的,或歡快,或是哀痛。沈谌安下了臺子,便到後頭去卸下了妝容了。軟在沙發上,喝了口水,幹渴的嗓子倒是有些好轉。對于詩詞社這出活動,她自認為不錯,因而眼角眉梢都帶着張揚的意氣。小憩了一會兒,她轉回到觀衆席上,再往陸寒渚那兒投射一眼,座位上已經是空空如也,她已經消失了。來了卻不能堅持到最後一場,真是不盡責。在心中啧啧嘆了幾聲,便将目光調回到臺上。

陸寒渚是有事情出去了,早在那一出《長恨歌》時,手機便振動個不停,最後無奈地出門去接聽。是周處勳打來的,煩的緊,随便的應付了幾句,便擱了電話。再看外頭,天色陰沉沉的,月亮已經被陰雲所覆蓋,似乎即将到來一場傾盆大雨。又看了看時間,眉頭一皺,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從開場到結束,從布景到最後的收拾,沈谌安看着人來人往,等到一切都折騰好之後,已經剩下她一個人了。鑰匙在手中抛來抛去,晃動的脆響,樓道上的燈一路照亮。透過窗棂,一道閃亮的光芒劃破天際,緊随着的是轟隆的雷聲。暗道一聲不好,趕緊加快了腳步,只是到了出門時,大雨還是不合時宜的降落了下來。梧桐樹在雨中和風一起晃動,在透亮的路燈下,投射一片陰影。雨聲風聲,還有枝葉摩挲聲,在靜谧的夜裏格外的響亮。

掏出了手機,沈谌安皺着眉頭給顧意輕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是嘟嘟的忙音,始終是無人接聽。仰天看天,長嘆了一聲,正思考着沖入雨中。“噠噠噠——”後頭忽地響起了鞋跟踩地的聲音,長廊裏,原本是靜無一人。有些毛骨悚然地回頭一看,沈谌安心砰砰地跳着,幼年時候看的那些鬼故事,一并的湧入腦海中。

“不走嗎?”清冷的熟悉的嗓音傳到了沈谌安的耳中,晃了晃頭,驅逐了那些個怪異的念頭,眼前的一切影像明晰起來。陸寒渚舉着一把傘,站立在她的身側,發髻已經拆下,長發披散下來,在尾梢還帶着些許濕意。

她不是早走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兒,腦海中有一閃而過的疑惑。但很快就釋然了,既然有人來接,那麽走就是了。

“去哪兒?”陸寒渚走的方向和她要去的車棚是相反的,沈谌安眉頭一擰,停下來腳步問道。她一停,陸寒渚的腳步也頓了下來,半個身子在傘外,左手臂那一側已經濕透,她的長裙裙角,也被雨水無情的濺染。

“你難道想騎單車冒雨回去?”陸寒渚的聲音還是冷冷的。這麽一想,也确實。沈谌安便安分的閉了嘴,目光在陸寒渚全身上下逡巡,便也注意到了她此時的概況。心念一動,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她朝着陸寒渚靠了靠,左手覆上了她的右手,道,“我來撐傘吧。”

手背上溫熱的觸感一點點的傳遞到了心頭,陸寒渚眼角一跳,點點頭将傘送到了沈谌安的手中。腰間忽地被人攬住,在她沉思間,兩人已經掉轉了一個位置。指尖的溫度有些灼熱,透過單薄的衣裙一寸寸的侵蝕着她的肌膚。兩個人在傘下湊的極近,仿佛一轉身就能擦到對方的面頰。兩個人在這條看似漫長的校園小徑上,緩慢地走着,若是細看來,便能夠發現陸寒渚的耳根子已經微微有了些紅意。

看來今日的陸寒渚也是自己開車回去的,這方向便是走往車庫的。上了車之後,路上的大風大雨都算不得什麽。翻出了兩條幹淨的毛巾,擦了擦臉還有雨濕的衣物。陸寒渚并不知道沈谌安住在哪裏,疑惑的眸子投向她,似是詢問。“我來開。”調換了位置,既然有人願意當這個司機,陸寒渚倒也是樂得享受。

沈谌安的小公寓真的離學校很近,沒有幾分鐘便到了,直接将車開到了車庫裏頭,開了車門走出,對着那眯着眼躺在椅上的陸寒渚說了聲:“你也下來。”陸寒渚的家離這兒太遠,雨滑天氣,不适合行路。況且她都去過陸寒渚家裏了,不讓她留宿在此,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陸寒渚遲疑了一會兒,睜開眼,微微地點點頭,算作是答應。跟随着沈谌安走進她的小窩,一切都是由着沈谌安的喜好布置的,比起自己的那空空蕩蕩的別墅,顯然是暖上了許多。以沈谌安的家境,這真的算是很簡單的小公寓了,不過對于沈谌安為何住在這樣的小公寓裏面,陸寒渚似乎也能夠理解些許。

“你身上都濕透了,去泡個澡省得感染了風寒。”皺着眉,對着那似是呆愣的陸寒渚說道。沈谌安指了指客房方向,她自己也是轉身回到了主卧,淋了雨,身上黏稠稠,不洗澡的話,還是有些難受。

沈谌安的心沒有陸寒渚的細,裏面的用品倒是齊全,只是除了一條浴袍,再也沒什麽遮擋物。陸寒渚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心中真是無奈至極。最後有些不甘願的披上了浴袍,将頭發擦幹撩到了身後,便緩步地走出了客廳。

沈谌安換了一身睡衣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陸寒渚雙腿并攏坐在了沙發上,她的頭微微下垂着,手抓着浴袍的一側,生怕她松開來,臉紅紅的,像是方才被暖意烘籠,久久不曾退去。陸寒渚的身材很好,她一直都知道,這般想着,眸色有些暗沉。

陸寒渚自然也聽到了腳步聲,擡起頭就撞入了沈谌安的眼裏,有些尴尬的一笑。“我……”她不知道怎麽開口的好。

沈谌安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了,想來是自己疏忽了,沒有給她準備好貼身的衣物,只是難得的能夠看到她這幅模樣,便起了逗弄的心思,裝作不明白的樣貌,疑惑的問道:“嗯?餓了?食材在冰箱,你知道我不會弄得。”

這過分的笑容與變異的語調,讓陸寒渚一下子便明白過來她的心思,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只是她面上的紅霞還未褪去這一眼眸光流轉,又是何種的千嬌百媚。

☆、女神到底是誰

“誰會沒事在家中放置非自己尺碼的貼身衣物。”沈谌安一步一步逼近陸寒渚,摸着下巴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無法辯駁。伸出手,想要拉着她站起來。陸寒渚本來是有些許抗拒,可又怕一掙紮使自己的身軀暴露在她的眸光下。沈谌安上上下下的掃視着陸寒渚,對于她的身形有個估量,沒有說什麽便返回了主卧,再出來的時候,手中拿着一套全新的貼着标簽的衣物。

“這是我之前買的還沒拆封,你身形跟我差不多,不過內衣你應該會有點不合适。”見陸寒渚皺着眉,呆立在那裏,沈谌安輕咳了一聲,挑眉道,“你不會是想在這兒換吧?那我也不介意多看幾眼。”

陸寒渚橫了她一眼,眸光流轉似嗔似怨,接過了衣物,腳步匆匆,逃也似的回到了房間中。在貼身衣物之下,還有一件輕薄低胸的睡裙。細細的肩帶仿佛很快就能滑落,暗色的紋路點點镂空。也不知道沈谌安是故意的還是怎麽的,這種透露的睡裙陸寒渚也見過許多,除非一個人在家中,不然絕不會穿到身上。回到客廳裏,沈谌安已經抱着電腦出來,在坐在那兒打游戲,聽到了陸寒渚出來的聲響,她頭也不擡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陸寒渚靠近她坐在身側,眼眸往下一掃,便可以看到電腦屏幕上那花花綠綠的游戲界面。

月上寒渚的頭像是黑的,往常的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線的,掩藏住那幾縷暗光,她微微地轉過頭望向了陸寒渚,驀然的伸出手将她那一縷前傾的發絲撩到了耳後根。陸寒渚的身上沾染了她所熟悉的味道,冷淡的面容,如瓷玉一般的脖頸,目光再往下去,是黑色镂紋低胸睡裙包裹着的身軀,若隐若現。沈谌安眸色深沉的望着,仿佛下一刻就伏着親吻下去。眼皮子上泛上了涼意,那亮堂的光芒一下子被黑暗所籠罩,陸寒渚的手遮在了她的眼睛上,觸感極為明顯。她松開了手,似是輕輕地掃過她的眼簾,從鬓發邊垂落下去。

“死了。”陸寒渚冷淡的聲音響起來,沈谌安醒神一愣,看着她的指尖觸着電腦屏幕,才猛然醒悟她說的是什麽。之前沈谌安獨自一人跑商,只是逗弄陸寒渚的功夫,便被隐藏在一旁的明教殺了去。她倒是不甚在意,貨物丢了不跑商便是。

有些遺憾的收回之前黏在陸寒渚身上的目光,沈谌安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和以前的張瑩相比,陸寒渚似乎在各方面都勝過,原以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竟也有那麽好的廚藝,她甚至隐隐開始考慮顧意輕之前所說的追陸寒渚的可能性。在同一所學校同個部門兩年,在之前不過是點頭之交,只是最近越走越近,快的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認識好幾年的都不曾帶回自己的家,而陸寒渚如此輕易的便進來,似乎自己不想對她豎立屏障。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了玻璃案幾上,發出了“篤篤”的響聲。

身側的人動了一動,兩個人更加靠近了一下,呼吸間的溫熱交纏在一起,似是有些暧昧不明。只是陸寒渚的下一個動作便是按住沈谌安的鼠标,游戲裏那個叫做月落寒江的角色原地複活,隐匿了幾秒鐘便在巴陵縣那個小山丘邊上現出身來。生太極與吞日月鋪在了地上,依然是維持着一動不動的狀态。之前紅名的提示一閃而過,那個明教應該還是隐身在一邊。沈谌安的號不算大,撐死到了十二萬血,而那個劫镖的明教應該是個畢業號,确實有自信來劫小號的镖。之後的動作沈谌安沒有看清,陸寒渚的手速很快,秒爆人劍,紅名提示在亮,劍純原本就是一個高控制職業,那個明教想來也是依靠裝分的壓制殺殺跑商的小號,最後沒想到被反殺,灰名躺在地上,那些個包裹碎銀撿了起來,還比自己掉落的多。

“好了,你繼續跑商吧。”陸寒渚挪了回去,淡聲說道。

看她的操作,打死她也不相信陸寒渚不玩游戲。沈谌安目瞪口呆的望着陸寒渚,剛想說些什麽,便聽到了系統音樂的提示,沈谌安還不知道是什麽,左右看看沒有什麽異樣。

又聽得耳旁陸寒渚的聲音響起來:“你被懸賞了,這是提示音。”

【系統消息】:“江湖恩怨一朝清,惟望群俠多援手。現有人願付1438金對月落寒江進行懸賞,總賞金已達1438,衆俠士切勿錯過。”

沈谌安手中一個哆嗦,趕忙的下線。

“……”陸寒渚看了她一眼,将所有話都噎了回去。

“你也玩這個游戲?”沈谌安神情有些不明地問道。

“嗯。”陸寒渚應了一聲,知曉她玩游戲的許多人都是和沈谌安一個反應,至于用那種眼神看着她嗎?試過了好幾款游戲,最後還是只有劍三玩到了最後,想來也是最适合的。

“我書房裏還有電腦。”将電源拔下,抱着筆記本,用眼神催促着陸寒渚,看起來很是期待。陸寒渚只是坐着沉思了一會兒,想着也沒有什麽事情做便跟随着沈谌安的腳步走進了書房中。一入眼,便看到書架上整整齊齊的堆着各類名著詩論詞論,牆上挂着名家的字畫,牆角放置着古瓷瓶,在一旁的盆栽枝條遒勁,電腦桌靠着窗,在這書房中倒是有些不起眼了。

“來來來,你角色名字叫做什麽?”啓動游戲,沈谌安熱情的不像是她自己,拉着沈谌安坐下,她自己則是現在一旁站立,看着陸寒渚登陸到了角色見面。只有一個道姑,叫做斷弦有念,名字倒是看上去很熟悉,似乎哪裏見過。說不清是失望還是什麽,一股子情緒梗在了心頭,沈谌安坐回到一側也啓動了游戲。

陸寒渚沒有說話,只是操縱着角色飛到了巴陵縣小山坡沈谌安方才下線的那個點,看到了登錄上重新出現的人影,在自己面前是紅名,她的頭頂還有個大大的金黃色賞字。沈谌安動了一下,走了幾步。陸寒渚的角色就在她的身邊只是沒有開陣營,看上去是黃名。

“你要護送我跑商嗎?”沈谌安開口問道。

“不,我只是來拿你的懸賞。”陸寒渚冷淡的回答道,手指在鍵盤上敲動,很快地,月落寒江又躺在了地上。而系統提示懸賞解除的消息在頭頂屏幕中間飄然而過。收下了沈谌安帶着怨氣的那一眼,陸寒渚面上掠過了一抹清淺的笑意。現在她的氣勢回來了,在游戲操縱之上,更是絕對的壓制。

沈谌安也不管自己的角色了,椅子轉動靠到了陸寒渚的身邊,看着她坐在一邊調息打坐。她問道:“你知道惡人谷的月上寒渚嗎?”

“你是說她嗎?”打開了幫會列表,看着副幫主位置上的那個名字。沈谌安有些了悟,再一看,難怪覺得斷弦有念這個名字熟悉,原來女神的幫會名字也叫做這個。這是個巧合嗎?看到了幫衆列表,裏面帶着寒渚兩個字的想來都是女神的號。眼神再次滑到了斷弦有念這名字之上,跟一般幫衆不同,是顯示了黃字的。

“你竟然是幫主?我還以為幫主是女神。”沈谌安有些訝異,好奇的目光仿佛要溢滿了整個屏幕,對于陸寒渚的一切她都顯得有些驚奇。看好友列表只有五人,而在線的一個都沒有。“你加我好友吧。”其實沈谌安只是很想知道陸寒渚列表裏那僅有的五人都是誰。看透了沈谌安的心思,陸寒渚沒有點破,反而是順從的打開好友列表,将裏面的人物坦蕩蕩的展現在沈谌安的面前。

“你想問什麽?”陸寒渚瞥了沈谌安一眼,開口道。

“月上寒渚是你的號或者是你很熟悉的人的號?”沈谌安将胸中郁積的情緒随着問句出來,一吐為快。

“你覺得呢?”将話頭又丢了回來,陸寒渚起身,“夜深了,明日還得趕早去上課,我睡覺去了。晚安。”

“晚安。”沈谌安的目光随着她出去,又挪回到了還開着的游戲界面上,揉了揉散亂的長發,心中的好奇之意更甚,那人到底是不是陸寒渚?還是陸寒渚愛的人?不對不對,陸寒渚要是有喜歡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女的……長嘆了一口氣,沈谌安也玩不下去,關了電腦便出了書房,看向隔壁的門隙裏,已經沒有了亮光。

☆、貼心的呼喚你起床的人

陸寒渚向來是醒來得早,睜眼望見一片陌生的環境,先是一驚,慢慢地思慮回籠。起身穿好貼身衣物,環視着四周,猛然又響起來自己的那條長裙還丢在了洗衣機裏,沈谌安不起來,她恐怕是沒有穿的出門的衣物。打電話讓人送來,這一來一往也會廢上許多時間。

套上了睡裙,拉開窗簾,入眼的天色依舊是有些暗沉。雨濕過的林葉在風中微微晃動,十月多的天氣,已經有些透骨的薄涼。公寓樓下一片楓樹,在燈光下綠中帶紅,不消多久,便會染上一層霜色。鬧鈴忽地響起,時針正指向五點三十分。收回了思緒,看了自己這身裝扮,陸寒渚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走到了客廳,看向沈谌安的卧室,依舊是沒有什麽動靜。

廚房裏的廚具整齊地擺放着,有些甚至是才開封,如沈谌安所言,在冰箱中食材倒是很多。洗了洗手,陸寒渚開始忙活。她早餐向來吃得清淡,不知道沈谌安的口味,便按着食材和自己的口味來。一股子奶香四下蔓延,一個個圓形的小巧的奶香玉米軟餅堆疊在白色的瓷盤中,泡上了兩杯牛奶,看着客廳裏的挂鐘,已經接近六點半了,而沈谌安依舊沒有下樓。眸子裏泛過了一絲迷糊,難道這人向來是如此堕懶?坐着等了好一會兒,陸寒渚終于忍不住走過去敲門。沈谌安不出來,她這身衣物想出門都不行。

沒有人應,仿佛房間裏空空蕩蕩毫無人跡一般,試着擰了把手,竟然能夠轉動,沒有上鎖。輕輕地推入,一股子涼氣迎面而來。順着涼風的來源,發現了是那開着冷氣的空調。沈谌安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四肢的皮膚□□着,她翻身一只腳壓在被子上,還有一半的被子已經垂到了地上。陸寒渚眉頭緊緊擰起,在離床不遠的地上,空調遙控器丢在那裏。陸寒渚撿了起來關上空調,那股子冷風消失,緊皺的眉頭都疏開許多。

垂落在地上的被子重新回到了沈谌安的身上,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陸寒渚才想起自己是來叫她起床的。輕輕地叫了幾聲,沒有反應。是不是吹了一夜冷風感冒發燒了?腦海中劃過一絲疑惑,手貼向沈谌安的額頭測試着熱度,冷不防整個人被她一拉扯,丢在了她的身上。額頭相觸,與平時的溫度無異。放下心來,掙紮着起身,忘了自己的手還在沈谌安手中。這幾下折騰,睡的再沉的人都醒來了。叮咛一聲,沈谌安睜開了迷糊的眼眸,看到正上方懸着帶着冷氣的臉,冷不丁吓了一大跳,猛地将人往床的另一側推去。

揉着自己的手腕,陸寒渚有些發笑,是不是該感謝這是張雙人床,自己不至于跌落在地上。頭發散亂在枕上,一側的肩帶有些下滑,整一副淩亂香豔的氣息。那邊的沈谌安瞌睡蟲被驅走,終于從迷糊的狀态抽離了回來。她爬起來,半跪在床上,低頭看着陸寒渚,有些磕磕巴巴地問道:“你沒事吧?你怎麽在我床上。”說着還環視着四周,是自己的主卧沒錯,還以為是自己禽獸大發闖到了陸寒渚房間中去。

“我來叫你起床。”陸寒渚冷凝的表情有些松動,心頭有些悶悶地,便沒好氣的說道,“早餐做好了,我叫你起來吃早餐。”

“哦。”沈谌安讪讪一笑道,“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還不如多睡一會兒。”

“随便。”陸寒渚聲音冷了下來,又問道,“我穿什麽?”

指了指一旁的衣櫃,示意她随便選。軟床上一陣顫動,陸寒渚已經爬起身,拉好了肩帶,将發絲撩到了耳後根,便順着沈谌安指的方向去。兩個人穿衣風格迥然不同,沈谌安的衣櫃裏幾乎是清一色黑白休閑裝,不見一條裙子。陸寒渚挑了一套便徑直走向了卧房中的浴室,砰地一聲甩上了門。磨砂的門可以看見若隐若現的身姿,沈谌安搖搖頭,驅趕着绮念也動作麻溜爬起床來,挑了衣物直接在房中穿起來。她向來懶散,能多睡就多睡,然而為了不遲到,穿衣洗漱這些事情不可謂不迅速。

白色的襯衫最頂上的扣子松着,胸前有些緊致,黑色的領帶也順着扣子向下松開,皮帶看似有些松垮的卡在了腰際,長發妥貼的垂在了身後,自己熟悉的衣物在自己看來沒有什麽感覺,但是在陸寒渚身上,映襯着她冷淡的面容,倒是有一種冷酷的帥氣。從浴間走出來的陸寒渚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取了一件外套,便朝着房間門走出去。

自讨無趣的撇了撇嘴,将自己整理好,走向了客廳的餐桌,上面陸寒渚已經将早餐重新熱了一遍,比之前倒是失了些味道。沈谌安倒是覺得無差,這似乎是第一次在她家的餐桌上出現早餐這種物什。從喉嚨蔓延到胃再向四肢百骸湧去,沈谌安微眯着眼,覺得周身暖洋洋的。

“誰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氣,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沈谌安翹着腿,懶懶地說道。

“嗯。”陸寒渚只是懶惰的應了一聲,站起身将盤子殘羹收拾到了廚房中。将一切都整理好,再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是七點半。見沈谌安還懶懶地窩在那裏,陸寒渚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早上沒課?”

“有啊,還有半小時,不是還來得及嗎?”沈谌安口中是這樣回答的,人倒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跟着陸寒渚的步子朝外頭走去。

雨後的空氣清新自然,許許涼意撲面而來。走在了校園的路徑中,這兩個Z大的美女不得不引人注目。沈谌安的嘴角始終彎着,挂着那懶洋洋的笑意,而陸寒渚的面色已經不能更冷了,幾乎沒有什麽表情。在一條路徑的分岔路口,仿佛是約好的,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不發一言。

“喂,要說你和陸寒渚沒有關系,打死我也不信。”一道聲音驀地從身後響起,肩膀上猛地被人一拍,沈谌安被唬了一跳,回頭看是顧意輕。

“你什麽時候冒出來的。”沈谌安瞪了她一眼,問道。

“我一直在你身後啊。”顧意輕無辜的攤攤手說道,是她自己和美人并肩行走,發現不了自己。“說說你和陸寒渚怎麽回事?別人不曉得,我眼睛可是亮得很,陸寒渚身上的那一身不是你的衣服嗎?怎麽,你們一起過夜了?”

一巴掌拍上了顧意輕的腦袋,沈谌安有些無奈地低斥了一聲:“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昨晚陸寒渚住在我家,穿我的衣服也是正常吧。”

“想該想之事。”顧意輕咳了一聲,正色道。

“對了,昨晚我給你打電話你幹嘛不接?”沈谌安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

“哈。”對于沈谌安的問話,顧意輕只能表示她不是故意不接的,只是不适合。打了個哈哈,重新将話題轉到了沈谌安和陸寒渚的身上,“她為什麽去你家?之前你在她家是因為撞傷腳了,難道這次也是?不過瞧着她走路姿勢也不像是崴了腳的人吧。”

“還不是你不接我電話?昨晚外頭大風大雨你讓我怎麽回去,幸好陸寒渚帶着傘出現,送我回去的,那麽一個雨天,讓她一個人開車回家也不太好吧,便讓她留宿了。”沈谌安坦蕩蕩的回答道。

“啧啧。”顧意輕上下掃着她,“當初張瑩想要留宿你都不同意,這陸寒渚就輕易地入侵你的領土啦?你可當心最後丢盔棄甲敗走麥城。”

“呵,怎麽可能。”沈谌安不在意的一笑,揮了揮手,岔開了話題,“月上寒渚很有可能是陸寒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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