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章

韓江和王朋停下車拿着工具就跑了過去,砸碎玻璃打開車門,分別将金濤和羅悅琦從裏面拽了出來。

羅悅琦模模糊糊地目看着對面的昏迷不醒的金濤,只求他千萬不要出事。

救護車随後趕到将肇事車上的所有人都送到了醫院。

羅悅琦身上是掙紮時弄的擦傷,胳膊有些輕微扭傷其他并無大礙,雖然韓江和王朋兩人堅持要求她做全面檢查,可羅悅琦知道自己真的沒事,也不聽勸只是坐在走廊裏等着金濤的結果。

莫維謙和董源也在最短時間內趕到了醫院,莫維謙的臉色發白,雖然韓江在電話裏說羅悅琦沒事,可他還是在看到羅悅琦安然無恙地坐在那兒的時候才真正地放了心。

“悅琦,你沒事就好,都怪我防範不周,是我不好。”莫維謙摟着目光呆滞的羅悅琦自責不已。

羅悅琦語氣很平靜:“你已經盡力了,除非我們成天都窩在家裏一動不動,否則早晚還是要出事的,就算你派十個人保護,他們也會找來更多的人偷襲,這兒是他們的大本營誰沒辦法。”

說到兒羅悅琦擡起頭淚眼模糊地看着莫維謙:“我只求金濤不要出事,你說他會不會死?”

莫維謙自然回答不出來,只能安慰她:“不會,金濤命大不會出事的。”

又過了一會兒金濤的父母也被莫維謙派去的人接了過來,陳淑鳳見了羅悅琦撲上去就打:“你這個害人精,我們家金濤都已經和你分手了,你還纏着他!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拼命!”

莫維謙護住羅悅琦,兩個保镖上來和金濤的父親一起将陳淑鳳拉到了一邊,陳淑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指着羅悅琦喊:“你這個禍害,你怎麽不死呢!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麽孽遇到你這麽個催命鬼,我的兒子呀!”

羅悅琦也不反駁,流着淚任陳淑鳳叫罵,直到醫生出來才有了反應,迅速站起身跑了過去。

“這是醫院,你們鬧什麽,還想不想病人好了?”醫生沒好氣地訓斥着所有人。

羅悅琦顧不上其他,立即緊張地問:“醫生,人怎麽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

只這一句話,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羅悅琦腿都軟了差點就坐在地上,謝天謝地金濤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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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兒子好了之後還能踢球兒嗎?”陳淑鳳追問,命保住了可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問題。

醫生看向陳淑鳳:“你是病人的母親?那正好,抓緊時間辦入院手續吧,你兒子腰椎傷得不輕,踢球兒是不可能的,以後要是能站起來走路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具體情況還要進行會診,暫時将病人的患處固定,我們會盡快出結果的。”

陳淑鳳傻了,愣愣地看着醫生,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麽。

“大夫,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能站起來就不錯了,啊?”

醫生見多了病人家屬的這種表情,也沒有過多的感受,只是更直白地說道:“最壞的結果就是你兒子癱瘓不能行走,還有沒有其他家屬在這兒,趕緊幫着照顧一下,再去個人辦手續。”

莫維謙心情也很沉重,不過當他再看向懷裏的羅悅琦時,感覺到的卻是心驚。

只見羅悅琦的表情已經不是用平靜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整個人簡直就是死氣沉沉地靠在自己胸前沒有任何情緒。

“悅琦,你振作點,金濤一定會好起來的。”

羅悅琦輕輕推開莫維謙站直身體,往走廊盡頭走走:“我沒事,我會等着金濤好起來的。”

看着羅悅琦漸漸地走遠,莫維謙隐約感覺出自己可能要失去她了。

心裏傳來絲絲的痛楚,讓他倍感壓抑,卻又無處發洩,金濤這個樣子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

“維謙,派出所和分局的人來了。”董源讓莫維謙過去。

“哪個分局的,別是範清利吧?”

“就是他們那邊的人,事發地正好是兩個區的交界處,他哪有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估計是主動攬過來了。”

莫維謙冷笑:“這是要把我逼到絕處了,本想走正規程序,現在看來整個名靜市都不肯配合,爛到根兒上了!過去瞧瞧吧。”

分局來的是個姓錢的副局長,帶着五名警察,見了莫維謙态度很嚴厲:“你是管事兒的?根據錄像顯示這兩個人在體育館附近公然持搶傷人,目前有兩人已經因傷勢過重不治身亡,還有三人正在接受治療,我們現在要将這兩個人抓捕歸案,你還是配合一下,不然只能按拒捕處理了!”

“人呢,今天你是肯定帶不走的,不如讓範清利自己滾來見我,要是你不同意,那除了拒捕之外你還得加上個襲警的罪名。”莫維謙現在是恨透了劉陽一夥,也不想再顧及太多。

“嗬!莫維謙,你可是國家公務人員,竟然要公然抗法,那就一起走吧!”姓錢的副局長說完就示意和自己一起來的人将莫維謙、韓江還有王朋三個人一起帶走。

董源哪有可能讓他得逞,手一揮所有人都過來将莫維謙圍住,韓江、王朋則跟着其他人一起準備先揍這幾個警察解解氣,更有脾氣爆的已經準備要掏槍了。

“等等,不要起沖突!”這時有人大喊了一聲。

衆人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又來了大批的警察。

“老錢,你趕緊把人都帶回去,趙局長要親自督察這個案子。”剛才喊話的人到了跟前說道。

“鄭局,這不好吧,市局已經不只一次幹涉我們分局辦案了,我看再這樣下去還真要找個說法兒了。”姓錢的局長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鄭斌是市局的副局長,聽了他的話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今天這案子影響極其不好,必須謹慎處理,趙局就是這麽吩咐的,而且市局的領導班子也研究過了,處理意見都是簽了字蓋了章的,你願意去哪兒找就去哪找,現在趕緊走!”

錢局長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帶着自己的人走了。

之後鄭斌略顯恭敬地和莫維謙說:“莫組長,趙局交待了,讓您不要過于生氣,既然發生了這件事,那我們市局就有理由動用警力保護您和您身邊的人了。我先帶了三十人過來,您看怎麽安排吧,只是檢察院和人大那邊得催一催才行啊。”

莫維謙點點頭:“替我謝謝趙局長,你回去後幫我帶個話兒,就說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讓他盡管放手去做,我保着他。”

鄭斌聽了高興壞了:“好、好,我一定帶到,那就謝謝莫組長了!”

鄭斌走後,莫維謙讓董源安排三十名警力的分配,自己則去找羅悅琦。

羅悅琦仍是坐在走廊盡頭的椅子上,仿佛剛才發生的事都與她無關。

“悅琦,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心裏難過,金濤的事責任并不在你,而且醫生也說了還要再進行診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你這身上的傷也要擦點藥才行。”莫維謙看着沉寂的羅悅琦感到心疼。

羅悅琦輕輕呼出一口氣:“傷了腰椎,情況再好他的運動生涯也算是徹底完了。醫生的話我聽得很明白,金濤癱瘓的機率很大,我知道罪魁禍首是劉陽那些人,可我不可能不自責。金濤他、他沒有絲毫猶豫地抱住了我……,你先回去吧,還有那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想留在這裏照顧金濤。”

莫維謙神色複雜地看着羅悅琦,想問她是不是打算要結束兩人之間的關系,卻猶豫再三終究沒敢問出口,只是起身叫過董源讓他在韓江和王朋兩人的基礎上再多加幾名警力留在醫院守護。

董源也嘆氣,這下莫維謙和羅悅琦兩個人可是要緣盡了,金濤弄成這樣兒,羅悅琦是不可能再扔下他不管了,只是不知道莫維謙怎麽想,估計就是分手了也肯定要消沉一段時間。

陳淑鳳和老伴兒金增志被剛才的場面吓到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走廊裏只剩下留下來的保镖和警察了。

羅悅琦見狀走了過來一下子就跪在了他們面前:“伯父、父母,我知道是我不好,不過我保證将來會一輩子照顧金濤的,一定會一直照顧他到老。”

“我兒子還敢讓你照顧?你讓他多活兩天吧,給我離他遠遠的!”陳淑鳳氣極,哪肯聽羅悅琦說話。

羅悅琦跪在地上态度非常堅定:“伯母,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也不能抛下金濤,我說到做到!”

金增志悲痛之餘還有些理智:“悅琦,我們也不想連累你,可你也聽到醫生說的話了,我們也知道金濤是為了保護你才受這麽重的傷,要是他真站不起來了,你最起碼得給我們一個保證啊!”

羅悅琦點頭:“我都聽您的,您說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金增志想了想說:“現在還是等等看金濤的情況吧,真不行的時候,你們就先登個記,這樣我們老兩口兒知道将來還有人會照顧他也就能瞑目了。”

“好!”羅悅琦答應了金增志的要求,然後站起來繼續等着見金濤。

只是金濤清醒過來之後誰都不想見,醫生說這是病人不能接受現實的正常反應,讓家屬好好勸導,以免産生心理障礙。

羅悅琦站在病房門口看着陳淑鳳、金增志在金濤病床前痛哭,眼淚不自覺地也流了下來。

金濤睜着眼睛一聲不吭,任憑父母如何召喚也沒有一點反應,又過了半天才啞着嗓子說:“爸、媽,我沒事兒,我能挺過去,你們讓我自己呆一會兒吧。”

“兒子,你疼不疼啊?”陳淑鳳的心像被刀子劃了一樣。

金濤沒什麽表情:“不疼,沒感覺怎麽會疼呢。”

陳淑鳳聞言幾乎要哭昏過去,金增志趕緊扶着她出去歇着。

羅悅琦慢慢地走到床前,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金濤不能動,轉了下眼睛看了羅悅琦一眼說:“真沒想到我會是這個下場,是我自己願意那麽做的,你不用覺着欠了我什麽,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吧。”

羅悅琦哭了出來:“我不會走的,你這個樣子都是為了保護我,我對不起你!”

“我說了和你沒關系,是我自己樂意做的,我不需要同情,我他媽的就是在床上癱一輩子也不會抓着別人當墊背的,你盡管過你自己的日子去,走!”金濤情緒激動地喊道。

“金濤,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的很心痛,我會陪着你一起努力把身體養好,醫生說過有機會複原的,你別放棄自己!”羅悅琦哭着勸金濤。

金濤眼裏也有淚光,只是要強不肯示弱:“我沒放棄,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呆會兒,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先去幫我照顧我爸媽。”

羅悅琦只好抹着眼淚出了病房。

當病房只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金濤這才緊緊閉上眼睛,憋着聲兒哭了。

莫維謙在回去的路上,沉着臉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去市檢察院!”

到了檢察院,經人轉達院長許世文親自請莫維謙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莫組長百忙之中過來,是有急事?”許世文笑問。

莫維謙也是淡淡地笑着:“是有急事,我半個月前讓人送來的材料不知道許院長看過沒有?”

“不只我看過了,院裏的班子成員都看過了,同時也做了深入的調查。”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那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具體行動,也沒有給我一個答複。”

許世文低頭沉思,然後說:“這個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們派人去市局了解情況,其他人不談,就栾寧的審訊情況來看,就有很大的疑點。栾寧身上有傷,而且不是舊傷,除了他本人自述之外,我們也找聽到了些風聲,這就不能排除有逼供的可能了,所以只能先繼續調查,暫不能提起訴訟。”

莫維謙盯着許世文看了一會兒,然後笑出了聲兒:“真沒想到,您這兒還有一道關卡呢,我現在不得不佩服劉陽了。”

“莫組長這話未必言重了,凡事還是要講證據的,既然存在疑點,那栾寧的口供就不能保證真實性了,而且之前的嫌犯也沒供認出受任何人指使,今天抓到的那些行兇之人也還沒有進行審理,就更談不上與栾寧的聯系了”

莫維謙不再聽許世文說話,只是在起身走到門口時說了句:“剛發生的案子,許院長就已經有所耳聞了,以您的這種能力卻查不出栾寧的底細,還真是不能取信于人了。”

許世文尴尬地笑了笑,沒說什麽。

莫維謙出來就問董源:“當初逼悅琦跳樓的那兩個人不交待,估計今天抓到這些人也不會說出任何事,你讓人去教教趙震怎麽問案子,到底是小地方沒見過世面。”

董源明白莫維謙說的是什麽意思,只是還要再确認一下:“要下東西?”

莫維謙冷哼一聲看向檢察院的大樓,在他眼中這不過是名靜市的又一座“**樓”而已。

董源知道莫維謙是真的被激怒了,不然不會要用這種手段,所謂下東西的意思就是在嫌犯的飯菜中混入毒、品,或者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注、射、毒、品,到時就算再能耍狠的亡命徒在這種手段面前也得低頭!不過,動用這種方法也是沒辦法,檢察院的許世文明顯是在袒護劉陽那夥人,導致這案子連正常的司法程序都走不了,這一步受阻,那其他的就都不用談了。

不過他還擔心另外一件事:“維謙,金濤的傷怎麽辦,我看羅悅琦是有打算照顧他的意思。”

莫維謙半閉上眼,臉上也透露出些許疲憊:“我要再想想,這事兒我要好好兒想一想。”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正在碼下一章!

PS:故事中的相關方式方法、處理手段都是虛構,純屬YY,小說而已不必當真。

工資三天樂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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